紀如謹跟薄玄參兩人迴了溫城,薄玄參拎著他自己的行李跟在她身後賴進了紀如謹的公寓裏,美其名曰自己被薄母趕出來了,沒地方去,讓她收留他。


    紀如謹怎麽可能同意他住進來,她並未答應他迴頭重新跟他在一起,瞧著直接坐進了沙發裏的他,惱的過去拽他,


    “你自己不是有房子嗎?就算被你媽攆出來了,也有許多住處不是嗎?”


    “可是我就喜歡你這裏。”


    他賴在那兒不肯走,


    “而且,這房子當初也是我買下的,應該也是我的產業。”


    紀如謹哪裏想到他會這樣的無賴,氣的咬牙,


    “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當初他買了這房子,因為是送給她的,所以當時房產過戶手續也都辦了,是寫的她的名字。


    “那我不管,反正是我的錢買的。”


    他將自己高大的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就那樣笑著看向她,紀如謹已經被他氣的無話可說,


    “好,你不走,我走!行了吧,你的房子還給你!”


    她說話這話直接轉身就走。


    “如謹!”


    他慌了,起身一把拉住了她,兩人身形踉蹌之下就那樣一起跌進了寬大溫軟的沙發裏,是她纖瘦的身子正好被他抱在了懷裏,薄玄參忍不住了,將埋在自己心中很久的話題拋了出來,


    “為什麽還這樣排斥我?那天晚上我們明明都在一起了!”


    紀如謹別過臉去不看他,


    “我說過了,那天晚上隻是一場酒醉後的放縱,我忘了,你也忘掉!”


    在美國的最後一晚,是對方公司舉辦的晚宴,他們都參加了,她本來是打算滴酒不沾的,可是某個男人拖著她不停的到處敬酒喝酒的,最後她喝的有些多。


    至於某個男人喝的多不多她不清楚,反正他送她迴房間的時候,許多不該發生的事情就那樣發生了。


    他吻住她的時候她想抗拒的,可是酒精上頭之下她莫名的就想起了自己這兩年來一直隱忍的苦楚,太苦太苦,她委屈之下就忘了自己跟他之間天壤之別的差距了,就那樣抱住了他……


    第二天醒來她根本無法麵對滿室的淩亂,直接將他趕迴他自己的房間了。


    而他也一改往日裏步步緊逼的個xing,就那樣順著她的意願離開了。


    若是以往,他們都做了那種事了,他定會不依不饒非要逼她跟他在一起的,可是這一次,許是知道她臉皮薄的無法麵對吧,所以自從那晚之後他便一直如她所願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直到剛剛,他才忍不住的將一切都扯了開來。


    聽到她說那晚隻是一場醉酒後的放縱,薄玄參情急之下忍不住就說,


    “你這擺明是睡了我又不負責任!”


    他不這樣說還好點,他這樣一說紀如謹覺得好笑至極,


    “你睡過我又什麽時候負過責任?”


    她的話刺痛薄玄參的心,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對她那樣無情,那樣絕情,那樣荒唐,胸口難受的同時也緩和下了語氣來,


    “我現在不是想要對你負責了嗎,我想娶你,想跟你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你想負責任的時候就負,想不負的時候就不負?”


    紀如謹沒有絲毫含糊地迴他,


    “那也等我想負責任了,我再對你負責好了。”


    她這樣說完就打算抬手去推他,薄玄參再一次示好無果怎能輕易放她離開,正握著她的手打算低頭去吻她呢,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紀如謹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推開他,


    “我有電話,你放開我,說不定是我媽打來的,問我是否迴來了。”


    紀如謹跟他打算離開西藏的時候,接到紀母打來的電話,紀母知道她跟紀如澤去了西藏玩,擔心他們,所以就打電話問問他們在西藏一切好不好。


    紀如謹跟母親說了自己要返迴溫城的事,她可沒敢說自己是因為某個男人要迴去,隻說是有事。


    說實話,紀如謹也很頭疼,如果有一天她跟薄玄參真的重新在一起了,她該怎麽跟父母介紹他,父母又會不會接受他出身顯赫的男人。


    紀母掛念她,便讓她等到了溫城之後再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所以紀如謹覺得這通電話可能是她媽打來的。


    薄玄參一聽是她媽,立刻就鬆了她。


    紀如謹拿著手機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接電話,隻不過這個電話不是她媽打來的,而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她接了起來,電話那端的人卻是她上次急xing腸胃炎在醫院打點滴時遇到的那個大媽。


    那大媽當時很熱情,非問她要了她的電話,說要給她介紹對象,她當時也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大媽了,不過她的本意可不是為了讓大媽給她介紹對象,她隻是想她們以後要是遇到法律問題,可以諮詢她。


    既然她懂這些,那麽就不會吝嗇於用自己的所學為別人服務,尤其是這些上了年紀的人。


    距她上次住院都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她沒想到那大媽還記得她,隻以為是大媽遇到了什麽法律上的問題要諮詢她,結果沒想到接起電話來大媽在那端講的卻是相親的事情。


    “相親?”


    她吃驚不小,她真是沒想到都這麽久了那大媽還記得她這個人。


    她不知道的是,對這些退休之後整日裏無所事事的大媽們來說,整天想著怎樣將自己接觸到的每一個單身男青年女青年給撮合成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就是她們最大的樂趣。


    而不遠處的薄玄參聽了相親這兩個字立刻就黑臉了,更是直接就走了過來,在她身旁坐下,湊在她耳邊跟她一起聽著電話,並以眼神警告她不準答應這場相親,紀如謹抬手推他都推不走。


    大媽說就是上次跟她提過的,在美國留學,讀到博士後的那個親戚的孩子,他前段時間迴國了,並且已經安頓好了自己,在一所物理研究所上班,有車有房工作又好,人長和煦帥氣,大媽自認跟她很相配,所以很熱情的要為她介紹。


    經曆過上一次被鄰居介紹的那次相親的陰影,紀如謹一聽到相親這兩個字就覺得頭疼,所以她委婉的拒絕了,


    “大媽,我現在暫時不想談戀愛,我隻想拚——”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大媽打斷了,


    “別的你先不說,你就告訴大媽,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吧?”


    大媽直接就爽快的這樣問了她一句,她倒是沒想到大媽會這樣直接,在這端倒是怔了一怔,她身旁的薄玄參以兇狠的眼神提醒她,讓她直接迴答有男朋友了。


    她偏偏不想讓他如願,而且她也確實並未有男朋友,充其量也隻能說是有一個死皮賴臉的追求者而已,所以她別開眼不看他迴了大媽一句,


    “沒有……”


    直把薄玄參氣得胃都疼了。


    但是對她來說,她迴複大媽說沒有男朋友,並不是就要接受大媽安排相親的意思。


    沒有男朋友,不代表馬上就要找男朋友。


    她說了她暫時想拚事業,便不會拘於兒女情長。


    然而大媽卻不這樣想,隻聽得她說沒男朋友,立刻就在那端笑了起來,


    “這不就行了嘛。”


    “哎呀不要跟我說你現在暫時不想談,我跟你說啊,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小夥子,現在像他這樣的好男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了,當然你這樣的女孩子也是很優秀的,所以我才把你們兩個優秀的人往一起撮合嘛。”


    大媽在那端巴拉巴拉的說著,


    “你看你們倆多合適啊,年齡相仿,又都有在國外留學的經曆,工作又都那麽體麵,外形也很合適,你長的漂亮有氣質,那個男孩子也很不錯……”


    紀如謹終於明白有一個成語叫三寸不爛之舌了,她被大媽說的頭都疼了,無奈之下最終答應了跟對方見麵的提議,在她看來,反正隻是見個麵,又不代表就成了。


    大媽說這幾天正好是元旦假期,大家都放假在家時間很空閑,約了待會兒就見麵,她已經被大媽說懵,完全由大媽安排一切。


    掛了電話之後薄玄參看向她的眼神已經要噴火了,


    “紀如謹!”


    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狠心的完全不顧那晚他們的歡愉快樂,完全不顧他這些天來的心意,就這樣答應了跟別的男人相親。


    時至今日他也終於能夠明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跟別人相親相識,甚至是相知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是怎樣的一種痛了。


    當年他們在一起時,他在家裏的介紹下去跟張紹芸見麵相親,又跟張紹芸訂婚結婚,她的心裏,也是他今天這般的心痛吧。


    被他這一吼,紀如謹倒是清明一些了,她剛剛被那大媽說的頭都大了。


    然而,她並未有反悔答應那大媽去見麵的打算,她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既然答應了大媽去見麵,她便不會失約。


    而且,她也沒忘了,在這通電話之前,他們正在為他賴在她這裏的事情爭吵。


    她也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真的要住在她這兒的話,她是會搬出去的,即便現在時間緊張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她也會暫時住在酒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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