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澤嗆他,


    “確實是有現成的男人在她麵前擺著,可是奈何那個現成的男人不是她的菜。”


    “不是她的菜她當初又怎麽會愛上!”


    薄玄參也氣的嗆了紀如澤一句。


    紀如澤頓了頓,然後語氣裏很明顯的懷疑,


    “她愛過你?”


    紀如澤不認為自己的姐姐會愛上這樣一位花花公子,至於當初姐姐為什麽會跟他在一起,他才肯定是因為金錢的關係。


    可惜他忘了一點,如果僅僅是因為金錢的關係,他姐姐跟薄玄參的關係又怎麽會維持四年。


    後麵的時候她投入了感情進去,而薄玄參也投入了,隻是那個時候他不自知而已。


    “愛沒愛過你自己問她不就清楚了!”


    薄玄參最後這樣冷哼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她愛過他,薄玄參清清楚楚的知道。


    至於他為什麽會知道......


    那是因為她曾經表白過,清清楚楚的說過她愛他,而他也知道,她那樣的xing子,表白說愛他,絕對不會是開玩笑的,所以他才會這樣篤定。


    隻是,當時他選擇了無視而已。


    是她考研成功的那一次,那個時候他認識她已經兩年。


    拿到錄取通知書她很開心,晚上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招待他,她難得的對他笑的那樣燦爛而沒有任何防備,他沒忍住,晚飯還沒吃完就將她抱迴了臥室。


    兩人從臥室門口一路吻到了床上,吻的熱切而瘋狂,身體也淋漓盡致的糾纏在一起,在他送她到那快樂的頂端的時候,她攀著他的肩在他的耳畔輕喘著說,薄玄參我愛你。


    而那個時候他又在想什麽?


    那個時候他在想,得到了她這句話,就是她被他征服的最有力的證明。


    他滿腦子全是征服了她的快.感,那快.感讓他愈發的加重了身下的動作和力道。


    那個時候的他,也從未有過想要為任何女人停留的想法,所以自然也不會將她的表白放在心上,每個女人都說愛他,如果他也一一迴應她們,那豈不是要累死。


    而在她這樣表白之後,他有好長一旦時間沒去找她,用這樣的方式間接的表示了自己對她的表白的無視。


    而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當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了,後來再在一起的時候,她便沒了那樣的熱情和熱切,又恢複到了之前那個清淡的模樣了。


    而如今,聽著她說不愛他了,聽著她寧願去相親也不願接受自己,薄玄參捏著手機坐在金碧輝煌的餐廳裏,隻覺得無比的失落。


    他也感同身受的就想起了周星馳在電影中那一段很經典的台詞: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這段台詞,現在完全是他心情的真實寫照。


    “薄二,開飯了開飯了,你想什麽呢?”


    旁邊有一起吃飯的朋友見他忽然之間就意興闌珊了起來,而且思緒還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趕緊喊著他提醒著他。


    他這才迴神,但是卻怎樣都沒心情吃飯了。


    他不敢想如果她相親遇到合適的男人,就那樣跟人家交往戀愛了他該怎麽辦。


    關於她在美國跟那個州長的關係,他已經找人調查清楚了,他們之間不過是關係親密的朋友而已,是那個州長一直在追她,但是她並未同意,兩人並未有什麽親密的行為。


    在他看來,那個男人年齡太大,想必她的父母也不會同意。


    而且如今她選擇了迴國發展,就代表那個男人已經沒戲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迴國之後她的感情歸宿問題。


    就像紀如澤說的那樣,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她的父母肯定會催著她這些事情的,今天的相親就是最好的證明。


    萬一在他重新贏迴她的心之前,她又遇到了其他優秀的男人......


    原本是一場朋友之間消遣的飯局,他硬是把自己給喝醉了,被他的朋友送迴薄家的時候,薄母將他好一頓數落,不過醉醺醺的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迴了自己的臥室將自己丟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薄母為他蓋好被子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聽到他趴在枕頭裏無意識的一聲又一聲地呢喃著,


    “如謹,如謹......”


    薄母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湊過去仔細聽了聽,這次沒聽錯了,他在自顧自地說著醉話,


    “如謹,我愛你。”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薄母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


    可偏偏他說著說著又驀地翻了個身吼了一聲,


    “紀如謹!”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吼完之後似乎還不解氣,他又繼續吼了起來,


    “紀如謹——”


    “紀如謹——”


    “紀如謹我愛你——”


    完全耍起了酒瘋來。


    薄母氣的肺都要炸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偏偏他還在那兒翻來覆去的喊著,薄母都恨不得上前將他的嘴給捂起來了。


    他這樣喊著,家裏還有傭人呢,被他們聽到他為了個女人醉的死去活來的,像什麽話?


    紀如謹?


    果真是那個女人!


    真不知道他怎麽就鬼迷心竅的惦記上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


    薄母將被他給踢到地下的被子給重新撿了起來,沒好氣的丟到他身上,轉身冷著臉出去了。


    一出門就碰到了薄父,自家兒子喊的那麽大聲,薄父當然也聽到了,背著手站在門外,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見了薄母出來,薄母還沒等跟他訴苦呢,就見他沉著臉說,


    “如果他真的那麽喜歡那個女孩子,改天讓他帶迴家看看吧。”


    “不行!”


    薄母堅決表示反對,


    “那個女的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麽能配得上咱們兒子?”


    薄父也火大的吼了起來,


    “窮人家的孩子怎麽了?配不上又怎麽了?大兒子不結婚,二兒子又離婚,難道你看到兩個兒子的婚姻大事都一點著落都沒有你高興嗎?”


    薄父曾經也對三個孩子的另外一半有著極高且極其挑剔的要求,相信任何一對父母也都跟他們有著一樣的想法,然而,他們再多的要求,也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薄父不知道的是,現在就算是他們邀請自家兒子看上的那個女孩來家裏,人家也未必會來。


    紀如謹在鄰居家隻待了一會兒便迴來了,因為正好是午飯時間,紀父紀母還有紀如澤三人都在等著她迴來吃午飯,不過他們都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迴來了。


    紀如謹迴來之後便去洗手準備吃飯,紀母還沒等問呢,紀如澤倒先著急了起來,好奇地問她,


    “姐,姐,怎麽樣怎麽樣?”


    紀母也將視線投向她詢問著,倒是紀父沒發表任何的意見。


    紀如謹擦幹手在餐桌上坐下,淡淡說了一下自己對這次相親的看法,


    “不太合適,感覺我們不是一路人。”


    然後她便將自己去相親的經曆跟家人簡單說了說。


    她去了鄰居家之後,鄰居很是熱情的帶她進了屋,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懶散的靠在沙發裏低著頭在玩手機。


    那鄰居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那男人就跟沒聽到似的,依舊專注玩著手機,鄰居有些尷尬,又喊了一聲,那男人這才有了迴應,但語氣有些不耐,


    “等一下,我先闖過這關去。”


    那鄰居尷尬的看向紀如謹,紀如謹其實心裏已經對這樣不禮貌的男人好感全無了,而且他那坐姿那氣質,都讓她反感。


    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再厭惡也不能直接就轉身走人吧,所以也隻是淡淡衝那鄰居笑了笑,就那樣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容的等著。


    大約五分鍾左右吧,那男人終於結束了遊戲,收起了手機來看向紀如謹。


    那眼神原本是因為剛打完遊戲而顯得混沌無光的,卻在看了紀如謹之後眼前頓時一亮。


    那人這副以貌取人的眼神,愈發的讓紀如謹反感了起來。


    他之前對待這次相親那種不尊重的態度,可能是覺得鄰居介紹的這樣的小鎮上沒有什麽像樣的女人吧,沒想到眼前看到的這個女人卻是這樣的神秘冷眼,氣質出眾。


    紀如謹忍住心底的那些不適,簡單跟那男人各自自我介紹了一下。


    後麵又發生了一件讓紀如謹無法忍受的事情,她出於禮貌問那個男人在什麽單位上班,她已經知道男人是公務員了,但是公務員也有好多種工作不是嗎?


    她本意是問他在公務員係統的具體哪一個崗位上,結果那男人直接很是傲慢地迴了她一句,


    “我公務員呢。”


    那語氣,好像他是公務員是多麽值得炫耀多麽驕傲多麽高高在上似的。


    紀如謹心底的厭惡徹底上升到了一個極點,她其實也是那種寬容的人,很少去跟別人計較什麽,也很少去挑剔別人什麽,可是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讓她反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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