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帶著耶律星兒來到一片樹林中一個破廟中。

    此時,天空布滿了厚重的烏雲,不一會下起了雨,這本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段風問耶律星兒為什麽突然離開慕容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耶律星兒不答。段風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麽,但是他不願往那一麵想。那樣,對他來說,同樣是一個傷害。

    耶律星兒抱著膝蓋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呆滯的如同一個傻子,心中的思緒卻早已翻滾成了一股洶湧澎湃的海潮。

    夜幕降臨了。黑暗慢慢地吞噬著人世間。雨一直沒有停,雨絲如同他們的思緒,綿綿不絕

    倆人就那樣呆呆的坐著。耶律星兒的肚子發出一陣聲響,那是饑餓的抗議聲。

    段風也感覺到饑腸轆轆。他本想等雨停了出去買點吃的。看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反而大了起來。段風急忙收起紛亂的思緒,他站起來對耶律星兒道:“我去找點吃的。”

    耶律星兒不說話,她還是那樣怔怔的。她自離開慕容府就水米沒進過肚子。段風揚步而去,消失於雨夜之中。

    段風走後耶律星兒站了起來,她的腿都覺得僵硬了。她走到門口,望著漆黑的夜,看著紛亂的雨。突然她跑了出去,投身在瓢潑的雨中。

    她跑出一段然後開始脫下身上的衣服,直脫得光溜溜的。冰涼的雨滴敲打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她的身體在寒雨中戰栗著。她任憑雨水不斷衝洗著自己的身體。她要讓雨水衝盡留在她身上的恥辱,但洗不去的是心中比火還要烈的恨!突然她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心中鬱積的痛在這寒冷的雨夜盡情的釋放著。

    段風弄了些食物迴來,耶律星兒不在了,於是他馬上轉身出去找。

    尋出一段路他聽到了耶律星兒的哭聲。那哭聲被風雨聲襯托的更加淒曆。

    於是他向前走去,然後他看到雨中赤身裸露的耶律星兒,段風忙把頭擰過去。耶律星兒跪在了地上,她雙手捂著臉,千百條雨線就像千百條鞭子無情的抽打著她的身體。而那聲嘶力竭的哭聲穿透雨夜,也穿透了段風的胸臆。

    段風看著雨中的耶律星兒終於忍不住了,揚步奔過去,雙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耶律星兒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放聲大哭,接著道:“都怪我瞎了眼,太信任那個禽獸不如的人了。”

    段風聽了,微聲道:“慕容雲鵬!”

    耶律星兒哭聲道:“他。。。他差點非禮了我,而且他還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段風沉聲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耶律星兒道:“如果不是段大哥來得及時,我。。。我。。。”

    段風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微聲道:“不要說話了,忘記那些傷心事,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耶律星兒含著淚花道:“真的?”

    段風點了點頭,之後將她抱迴廟裏,放在一張用幹草鋪成的床上,然後生火為她取暖。

    耶律星兒坐在火堆前,身子慢慢暖起來。

    段風親切地道:“你餓了吧,吃點燒雞吧。”

    耶律星兒不作聲,接過那新鮮燙手的燒雞腿,輕輕地咬了一口,慢慢咀嚼。段風幫她拭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他的心也比較踏實了。

    待耶律星兒吃飽後,很快她便躺在床上熟睡了。

    段風看著她安詳熟睡的樣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帶上刀走出了廟外。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算什麽男人!”段風失魂般大喊著。

    段風“啊”的一聲,轉身朝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段風一路狂奔著,忽然前方一道閃電,帶著驚天動地的巨響射向大地,似天與地驚心動魄的劇烈運動一般。

    閃電消逝處,段風的身影急速掠過。

    段風站在了慕容府的大門外。他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盯著慕容府那兩扇大門,大喝一聲揮刀一砍,刀光從大門的縫隙中劈入,“轟”的一聲,大門被砍成了數塊爛木板。

    他走進去,來到大院的中央,高聲喊道:“慕容雲鵬!你給我出來!”

    過了良久,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慕容雲鵬,你給我滾出來!”段風再次大聲地叫喊。

    但哪裏有慕容雲鵬的人影,甚至連別人的人影也看不到。

    段風開始瘋狂地搜索。他推開幾間房子的門,但每間房裏都沒有一個人。

    當段風又推開一間房子的門後,一個觸目驚心的場麵映入他的眼廉。一個年輕的婦人仰麵躺在地上,她的下身卻是赤裸的,眼睛瞪得老大的,其時她已是一個死人。她正是馬夫人。

    就在此時,突然有十多人舉著火把衝了過來,並且大聲唿喊著。段風趕忙退出房間。這些人成半圓形的把他圍在了門前。段風看到這些人都是捕快模樣的人。段風豁然明白他掉進了一個讓他百口莫辯的險惡圈套中。

    一個捕快衝著段風叫道:“淫賊!看你往哪裏跑?給我拿下!”

    段風大聲道:“我不是淫賊,你們都讓慕容雲鵬騙了,若要動手,休怪我段風手下無情。”

    另一個捕快道:“段風?你就是清風山莊莊主?聽說你將所有家產都捐給文天祥作軍餉,好啊,竟敢與當今聖上作對,兄弟一起上,捉到他我們就可以到縣老爺那裏拿獎賞了。”

    話末,他們蜂擁而上,揮舞著兵器向段風撲了過去。段風用拳腳很快打倒了數個人,這些人的武功都不是很曆害。當然段風明白慕容雲鵬並不指望這些人能打倒他,他隻是找他們來做個證,證明他犯下了天理難容的惡事!

    這時候一個人從一間房裏慢步出來,他手握著長劍正是慕容雲鵬。

    段風盯著他,他又看著段風。慕容雲鵬痛心疾首地道:“你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聲名,而我更把你當朋友看。。。。。。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盡喪天良之事啊!”

    段風大聲道:“慕容雲鵬,你這個卑鄙小人!”頓了頓,揮刀指向慕容雲鵬大聲道:“慕容雲鵬!出劍吧!”

    這時,兩人相隔約八步,捕快和家仆都已退得遠遠的,然後他們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雨還在下,雷聲還不時的在夜空中炸響。

    一種無形的東西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然後碰撞在一起又向四下擴散開來,那就是——殺氣。

    院落裏的人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一種不適的感覺,很快他們覺得唿吸都有些困難了。突然一個人口裏吐著血倒了下去,眾人如夢初醒,倒下去的人是被兩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殺氣所傷。他們倉皇失措地離開了這個院落。

    那殺氣是段風強勁的內力變化而成的,慕容雲鵬的功力本比不上段風,但他卻施展了家傳絕學——鬥轉星移,將那殺氣轉移開去,是以院裏有人被內力震傷,吐血而亡。

    “鬥轉星移”乃五代間燕國後裔慕容龍城所創,共分為九層四大境界。這門神功是借力打力的至高法門,手法之精妙至不可思議之境界。

    每個境界有兩層功夫,這兩層功夫雖屬同一境界,但功力深淺,手法精粗不僅天壤之別,層層境界間更有脫胎換骨之效用,委實高深莫測,有若一座座高峰聳立,每精進一層便登上一座高峰。

    第一、二層功夫為“星海起伏”乃是根基,不過能將敵手的勁力泄掉大部,與丐幫打狗棒法的“禦”字訣頗有相通之處,習之有成,已足以為江湖上一流好手。

    第三、四層功夫練至“北鬥移辰”之境,即可將對手功力完全移注他處,自己全然不受其害,卻可趁對方勁力走空,乘隙進擊,習之有成,足可為一方霸主,不遜色於各大門派掌門。

    第五、六層功夫練達“孤夢星魂”之境,卻是將對手打向自己的拳腳刀劍的招式悉數反擊在對手身上,對方的勁力擊來,則可拔轉使之反噬,使對手重傷在自己的絕招下,而且部位、勁力絲毫不差,到此境界方可稱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正是慕容絕技最可畏懼之處。北宋期間一代奇人慕容博練得出神入化,爐火純青,其後聲名不顯,實因此套絕技至精至難。慕容博當年亦僅修到第六層,便使慕容家之名威震當世,創下了“南慕容”的赫赫聲威。

    第七、八層功夫練成“隕石星浪”之境,則已無招無式,亦無練功途徑,所謂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過將第六層功夫又提高一層境界,至此已是絕世高人,任何武功均無用武之地,惟有束手臣服。但此境界即連創建此功的始祖慕容龍城亦末達到,不過窺見其境地,卻限於天分無法突破。

    第九層功夫為“天幻星辰”,已然超越第四境界。其實已超越武功範疇,超登仙人之位,可以搬山填海,移星換鬥,幽玄難期了,不過是依第八層境界推論而出,聊備一格與佛家五通功夫相等,雖有其名,千古以來卻無人修成,但功法名目“鬥轉星移”即從此來。

    要知這門神功入門雖易,要想練到最高境界,亦是常人所不敢企及。慕容家本五代間燕國之後,綿延數百年之久,雖然其間英才輩出,但真正揚名於世的也隻有練至“隕石星浪”之境的慕容龍城先祖和練至“孤夢星魂”之境的慕容博。

    兩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雨水肆意地拍打著他們的臉,他們的身體。雨水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也都不抬手去擦。段風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雨水,有點苦,這正是他現在內心的味道。透過雨霧,彼此在對方的眼裏漸漸模糊變形。

    慕容雲鵬出劍。劍身如一條白練在雨夜中舞動。他的劍在雨中揮舞了幾下,若幹道劍影升起,千萬點雨點直射段風。雨點後是若幹道閃亮的劍影——“漫天劍影”。

    段風的瞳孔收縮著,他盯著那片罩向自己的劍影。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在瞬間照亮了整個院落。段風的刀光疾射——“風月銀刀”。

    刀光似雪,刀氣如澎湃的海浪。這片刀光迎向慕容雲鵬的那片劍影。刀光劍影迅猛地撞擊在一起,發出一片刀劍相碰的聲響。強大的劍氣和刀勁讓院落裏得很多東西都爆裂開來,那場麵確實是驚人心魄。

    段風的刀在手中打了一個轉又一刀劈向慕容雲鵬,慕容雲鵬身子騰空而起避開那要命的一刀。劈空後的淩厲刀氣把對麵的屋簷砍下了一個大角。慕容雲鵬人在空中猶如雄鷹展翅之勢,隨後揮出一片劍影罩向地上的段風。段風大吼一聲,手中的刀在頭頂揮出一片刀勁把自己護在刀勁之下。又是一片刀劍相交之聲響起,彼此都感覺到手腕被震的有些發麻。

    慕容雲鵬身形落地,手中長劍又揮出幾劍,六道異常淩厲的劍氣分六個方位刺向段風。這是他劍法中非常霸道的一招。與此同時慕容雲鵬麵前也閃現六道刀光。六道刀影封住了慕容雲鵬六道劍氣,僵持片刻那六道刀光吞噬了六道劍氣,直衝向慕容雲鵬。慕容雲鵬猛地彈起,左躲右閃,方勉強躲開五道刀光,他剛一停下身子,第六道刀光直砍向他的胸膛。

    這讓慕容雲鵬沒有料到段風近年來功力竟增進如斯。就在那電石火花的瞬間,慕容雲鵬的身子竟調了個頭,以後背接段風那快如閃電的一刀。用後背接這一刀總比讓這刀砍入胸腔好。

    慕容雲鵬也算是個超一流的高手,反應迅速,刀傷不是太深,盡管挨了一刀,但是萬分兇險中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慕容雲鵬身子躍出一丈遠,段風尾隨其後又是一刀,慕容雲鵬一劍封住那一刀大叫道:“你瘋了!”

    段風一刀接著一刀,一刀被破瞬間又出一刀,在這雨夜裏將“斬鳳六訣”施展得淋漓盡致。慕容雲鵬感覺到森冷的刀勁滔滔不絕地在自己眼前帶著死亡的氣息閃動著。

    麵對段風發瘋一樣的攻擊,慕容雲鵬的心裏有了怯意,他顯得有些被動了。他知道他在氣勢上,他已輸了。即便平時,在氣勢上他再強也強不過怒火中燒的段風。這時,段風如同發瘋的猛虎,攻勢愈加淩厲,一下子刀光夾帶著雨水席卷整個大院。

    他要用慕容雲鵬的血一雪耶律星兒所受到的侮辱。

    “你瘋了。。。你瘋了。。。”慕容雲鵬帶著驚恐叫著。

    就在危急關頭,慕容雲鵬想起了家傳絕學——鬥轉星移。於是,他運起十成功力,施展鬥轉星移絕技,“唿”的一聲,一片刀光轉了一個方向,擊向一棵大樹之上,立時勁力震得樹幹晃動,樹葉漫天飛舞。

    但慕容雲鵬畢竟悟性有限,加之“鬥轉星移”秘笈的原本已遺失,依靠口傳的心法修練也隻達到“北鬥移辰”之境。是以他隻轉移了部分刀勁,後續的刀勁劃過他的雙肩,將他的肩膀撕裂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之後,他趁著段風閃避之機,忍著傷痛,拖著身子掠出數丈,然後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段風見慕容雲鵬負傷逃走,更是火氣衝天。於是,從府中搜出一批金銀珠寶,讓慕容府的家仆各帶一些離開此地。然後他一把火將慕容府燒個清光,帶著剩下的珠寶奔向山神廟,沿途從窗口將珠寶拋向百姓的家中。有些半夜被雷聲驚醒的百姓看到珠寶後,還以為是天神賜福,急忙跪拜上蒼。

    段風迴到山神廟,竟發現耶律星兒不在。他又到廟的四周尋找,也不見她的身影,隨後又跑到附近去找。他一定得找到耶律星兒,現在是她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他忐忑不安,擔心她一時想不開會做傻事。

    熟睡的耶律星兒被一個響雷驚醒來後,她覺得如今麵對段風對自己是一種折磨。如今他認清了慕容雲鵬,也看清了段風。

    雖然慕容雲鵬沒有毀掉她的清白之身,但身體卻兩次被人侮辱,她的心情極為低落。她無法麵對那個對她關懷備至的段風,於是選擇了逃避。她在黑暗中漫無目的踽踽獨行,心很痛,身體很冰冷。雨聲此時聽來更像是一曲悲歌,唱響大地,也敲擊著她的靈魂深處。

    耶律星兒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她放眼四野,煙雨濛濛,天大地大,此時卻沒有她身心棲息的港灣。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倒在路上。她覺得此時渾身綿軟沒有一絲力氣,又淋了半夜的雨,身體極度虛弱,她再也支撐不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掙紮著站起來,踉蹌著走了幾步身體又摔到在地上,躺在泥濘的路上,她張大嘴,任雨水往嘴裏灌。

    “段風。。。。。。”她口中喃喃地叫著,她仿佛記起了一些人,一些事。

    一輛馬車行駛在這個寒冷的雨夜中。馬車經過耶律星兒的身旁停下。

    恍惚間耶律星兒覺得麵前站立著一個人。她緩緩抬起沉重頭。那一刻,在這冰冷的雨夜,她看到一個仙子一樣的女子。那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裳,頭戴絲綢做的鬥笠,身上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幽香,那不是仙子又會是誰呢?

    她撐著一把油紙傘。

    那一刻,神情已有點恍惚地耶律星兒認為這個藍衣女子就是一個仙子,是來上蒼派來拯救她這個苦命兒的仙子。

    藍衣女子輕輕蹲下身,她把雨傘撐在耶律星兒頭頂上,然後慢慢地扶起她走向馬車。

    耶律星兒醒來後已是第二天上午了。雨早已停,天空放晴,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溫暖的被子,被子枕頭上散發一種淡淡地怡人清香。這是一間女人的屋子。

    “古人謾歌西飛燕,十年不見狂夫麵。 三更風作切夢刀,萬轉愁成係腸線。 所嗟不及牛女星,一年一度得相見。”

    一個柔和的聲音輕輕吟詠著這首大宋文豪庚肩吾的《古別離》,但透出的卻是一份聞者心傷的愁悵。

    “湘宇,聽江湖上傳聞你在數月前已跳入煙霞山莊的‘千丈崖’,難道我與你真的有緣無份嗎?你還記得我們曾向流星許願,彼此相愛一輩子嗎?你知道我曾望著孔明燈飛升時許願要與你隱居世外,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嗎?你真的忍心讓琴兒獨自生活在世上嗎?”

    耶律星兒看到一個藍衣女子背對著她,手裏不知捧著什麽,她像是對手中裏捧著的東西自言自語。耶律星兒閉上眼睛,聆聽著她喃喃的傾訴。她的聲音好柔和,讓人聽了覺得如飲香醇一樣愜意。隻是她的傾訴,讓人聽了頗為感傷。

    “湘宇,這半年來,你可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湘宇。。。。。。有時候我覺得我快挺不住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我身負重傷必需留在天柱峰休養啊。”

    那藍衣女子手裏捧著一塊翠綠色的玉佩。玉佩上鐫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冷湘宇!

    她用手輕柔地撫摸著玉佩,像撫摸愛人剛毅的麵孔,眼睛裏充滿了深情和愛意。

    她就是半年前被百損道人“玄冥神掌”擊傷,並中了“暴雨梨花針”七色海棠毒的程夢琴。她被楊過以掌力封住要穴,閉氣龜息,之後冷湘宇將其送上天柱峰。她被“冰月宮主”沈冰月救了一命,收為閉門弟子,待身體康複,武藝增進後下山尋找冷湘宇,因身穿藍衣,為人善良被江湖人稱為“冰藍仙子”。

    湘宇?耶律星兒心裏一驚,難道她口中的湘宇就是近年來名震江湖的冷湘宇嗎?

    程夢琴仿佛知道耶律星兒已醒,輕輕地把玉佩放迴懷中,然後驀然迴首。

    此時,她沒有戴鬥笠,她美麗的麵容映入耶律星兒的眼廉。耶律星兒驚訝地發現,她是那麽的清雅,更有一種脫塵聖潔之美,就像一個仙子。

    大概二十來歲,但她的風神,無可比擬。

    她過去溫柔地對耶律星兒道:“妹妹你醒了?你昨晚燒的好曆害,現在感覺好點沒有?”

    耶律星兒點點頭,她此刻還是覺得腦袋沉沉的,身子也不是太有力。

    程夢琴笑了,她笑起來好美。耶律星兒覺得她的笑宛若是寒冬裏的暖暖陽光。

    這個女子有一種想讓她親近的好感。

    程夢琴笑道:“我已經讓李大媽去給你熬粥去了,一會就好了。”她也不問耶律星兒為什麽會昨晚倒在雨夜中。她知道什麽應該問,什麽不應該問。也許有時候我們無意問起的,就是別人最不願意揭示的傷痛。

    耶律星兒下了床,她感覺雙腿發軟。

    她疑問道:“你是桃花島的程夢琴姐姐?”

    程夢琴點點頭。“你怎麽會知道是我,這麽多年來,我很少在江湖中透露身份。”

    耶律星兒用崇敬的口吻道:“哈哈,你與冷湘宇的愛情故事江湖上誰人不知。”

    聽了這話程夢琴露出欣慰的笑意。

    耶律星兒笑道:“更何況我是丐幫的耶律星兒。”

    程夢琴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原來是星兒,一別七年差點認不出你了,現在都長成美人兒了。”

    耶律星兒嘻嘻笑道:“再美也美不過姐姐你。”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將近年來的點點滴滴都相互傾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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