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湘宇經過反複的思考後,決定砍斷那堅硬無比的鐵鏈,讓呂炎重獲自由之身。

    “嗤”“嗤”“嗤”數聲一過,那如銀電般的刀光已將數根粗如手臂的大鐵鏈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廢鐵。

    呂炎重新獲得自由,不由放聲長嘯,嘯聲驚世駭俗,竟如萬馬奔騰一般的氣勢,即便是冷湘宇這樣的超一流高手聽到他的嘯聲都覺得頭暈目眩,他知道眼前的人他的功力足以高出師傅楊過很多,畢竟他的修為已達數百年了。

    一陣發泄之後,呂炎的眼神和語氣已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的心智慢慢地被邪功侵蝕,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極強的殺氣,因為他要複仇,同時殺盡一切阻擋他的人,他要稱雄天下。

    冷湘宇哪裏預測到事情會來了一個大顛覆,眼前的人實在太可怕了,讓人看一眼便會膽戰心驚。

    忽然,隻見呂炎單手一揚,一團銀光,倏地朝著冷湘宇的身體,電射而至。

    冷湘宇伸手一接,發現那是一片淡光閃閃,又薄又柔,像水霧一般的物體,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

    但是他哪裏有時間猜想細看,接到手裏以後,馬上上半身被包圍住,原來那是一張掌力化成的氣網。

    冷湘宇的武功雖然已是超一流的水平,但卻抵不上呂炎一招,正被氣網壓得就要跪下去的時候。呂炎突然右手一揮,一股勁力緩緩地將冷湘宇拉起身。

    冷湘宇猛的一驚,趕緊腳踏淩虛曉風步,相閃避開去。

    呂炎見狀,嘴裏咦的叫一聲道:“好小子,原來你的武功不算差,老朽幾乎讓你給騙過去了。”

    道著,身子一晃,頃刻之間多出了無數個影子似的,冷湘宇當時隻感到眼晴一花。對方的身法竟然比自己還要快,就這一下讓呂炎單手捉住,絲毫也動彈不得。

    冷湘宇對敵經驗比較豐富,見到這一陣突變,馬上本能地將斬鳳刀從身後往前一推,“嗤”的一聲四道刀光疾閃而出,同時嘴裏怒喝一聲道:“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冷湘宇這時的功力,已經有所小成,他本能地一運氣,一揮刀便使出一招“鳳出四方”,但呂炎卻不走開,右手在胸前劃畫了一個圈,立時一股無形勁力將那四道刀勁轉移到四個方向消散無蹤,這一著便使冷湘宇口瞪目呆了。

    這時,呂炎淡淡地道:“好小子,居然能接上我兩招,你既知道我的身份,為了你不誤我的大事,我應該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念在你又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恩人,理應放你一馬。今天你受我一掌,若日後能否安然離開這個石洞,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道完,右手化為掌形,一片火光,從他的掌心,電射而出,直奔冷湘宇的胸口。

    冷湘宇在此情況之下,不禁嚇得尖叫了一聲喊道:“完了,我命休矣。”

    就在那掌影剛要拍到他的身上時,他的腦子裏含頭一閃,師父傳授的“傲劍”劍招突然湧現出來。

    冷湘宇捉住了一線生機,也不知是否有效,更不管自己手裏有沒有劍,馬上心生劍招,意隨心動,手由意動,以掌為劍,使了出來。

    立時一片掌影,從他全身急湧而起,隻聽得“轟”的一聲,與呂炎發出的烈火掌影,微一相觸,立即被震得往外飛了出去,暈倒在地上。

    呂炎驚訝地道:“好小子,雖然你能化解我的火魂神掌,但我就不相信你能逃得出這個石洞,哈哈,能否活得下去就看你的命運了。”話末,搖身一擺,張開雙手躍至半空,竟然像一隻黑蝙蝠一樣,“嗖”的一聲,如鬼魅般消失眼前。

    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冷湘宇終於醒了。但在感受上,他似乎與平時行功不大一樣,因為那團火熱的掌勁,在他的周身不停地運轉,所經之處,隻感到又脹又痛,又麻又熱,那滋味兒,除非親身體驗,否則無法形容。

    剛一開始時,冷湘宇還可以勉強頂得住,但到了第二天如烈火焚身一樣。每痛暈一次他的記憶力就會下降一部分,直至第四天他已然忘記自己是誰,曾經做過什麽事,曾經認識什麽人了。第五天,他猛然向著洞外奔跑,忽然讓他在一片樹林發現了一眼冰泉,他興奮之極,立馬跳進水中享受那冰涼的快意。他體內的熱氣慢慢地被冰泉化解,這時他又發現了冰泉裏有一種魚,身體通體透明,動作極其迅捷。他好不容易才捉到五條手指般粗大的,由於肚子饑餓的緣故,他張口就把那些小魚吃掉。那些魚竟然沒有多少血腥之味,反而清甜爽口,吃到肚子裏更是涼爽之極。是以,他每次疼痛的時候便服食小魚,十天之後,他體內的熱氣已然驅散了,與自身內力而合為一,功力更上一層樓。

    雖然冷湘宇的記憶變成了一片空白,但是他的功力卻增長了不少,也可以道是因禍得福了。之後,他與大蜘蛛告別後,便在一處小竹林找得一根好竹製成一根綠竹棒,然後沿著一個怪石琳琳的山崖飄然而去,以冷冰魚為名闖蕩江湖。

    。。。。。。

    冷湘宇的故事說完了,現在他要下山尋找呂炎,阻止他的複仇行動,阻止江湖上的大殺戮,因為鬥爭最後的犧牲品還是無辜的百姓。

    於是,第二天,冷湘宇就帶著楊若雪下山準備前往嶽陽城,尋找段風他們,同時飛鴿傳書,把最新消息告訴古通今。

    中午時分,古通今在路上碰到一個朋友,他向那個朋友打聽段風的消息,從他嘴裏得知段風現在在江南一帶。而‘護元教’的眾多高手都撲向江南,而‘江南釋教’也派出一批高手也在尋找段風。

    那人道:“聽聞慕容雲鵬也在找他。並放出話來一定要手刃段風。”

    楊若雪問那人道:“你知道慕容雲鵬為什麽要殺段風嗎?”

    那人道:“聽慕容家的人對外麵說,段風在慕容家作客,放火燒了慕容家的‘還施水閣’並奸殺了慕容家的丫鬟,慕容雲鵬才要誓殺段風。”然後那人像是自語一樣道:“真沒想到段風竟然是齷齪無恥之徒。”

    “放屁!”楊若雪大聲對那人道:“好人的名聲就讓你們這種人給敗壞了。段風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我覺得應該是慕容雲鵬做出來的才對!”

    那人反駁道:“聽說有不少人親眼看到了啊!”

    楊若雪道:“你看見了嗎?”那人無話可說,隨後尷尬而去。

    那人走後楊若雪生氣地對古通今道:“唉,難怪世上會有這麽多冤枉事,原來就是你這些朋友從中作梗!”古通今被楊若雪說得一臉尷尬。冷湘宇皺起了眉,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子呢?

    總之現在段風境況十分危險,他們必需快馬加鞭前往江南尋找段風和耶律星兒。

    冷湘宇他們尋找段風的過程暫且不說,讓我們看看冷湘宇與段風分別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吧!

    冷湘宇走後段風見意耶律星兒和他離開嶽陽城,冷湘宇分殺了淩震,‘護元教’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現在嶽陽城不是他們久留之地。但是卻遭到了耶律星兒的反對,她對段風道:“你有事可以先走不用管我的。”

    段風,這個她沒有一點好感的人,即使冷湘宇偏偏把自己托付給他照顧,但她麵對段風總是盡量地迴避他。

    麵對耶律星兒的冷漠,段風心裏充斥著一種難以消除的鬱悶。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段風總是坐在屋頂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喝著苦悶的酒,希望通過酒來麻醉自己。

    他知道耶律星兒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坐在房頂上,不眠不休隻是為了保護她。

    過了幾天,慕容雲鵬有事要趕迴江南,他便邀請耶律星兒去他家作客。但是他卻納悶,段風就像一塊牛皮膏一樣,什麽理由也甩不掉他。    段風知道耶律星兒對段風沒有太多好感的,因為耶律星兒告訴他,冷湘宇有要事離開把自己托給了段風照顧。

    慕容雲鵬深情地看著耶律星兒,溫柔地對她道:“星兒,跟我到江南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隻要有我慕容雲鵬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此時耶律星兒心如鹿撞,嬌羞地低下頭來,紅潮滿麵,她也明白慕容雲鵬的弦外之音,讓她把段風支走。

    於是耶律星兒私下對段風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但是。。。。。。”猶豫一陣子接著道:“現在慕容公子可以照顧我了。。。。。。”

    話外之意就是希望段風離開。那一刻她看到段風眼裏有了一種悲痛的神情,她低下了頭迴避了他的眼神。

    段風沉聲道:“我現在不是照顧你,而是履行我對冷大哥的承諾。我段風向來都是一諾千金!冷大哥迴來後,我馬上走。”話末他轉身離開。

    耶律星兒站在那裏有點無所適從,她也知道她的話傷害了一個人。

    慕容雲鵬邀請耶律星兒去他府上作客,耶律星兒欣然答應。

    因為慕容雲鵬很出眾,是她心中早以情愫暗生。是以,她極想去慕容家看看,也許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人呢。

    臨行時慕容雲鵬故意對段風道:“我和星兒要迴家了,不知段兄下一站去哪兒?要不也去小弟去家坐坐如何?”此時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傲氣,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慕容雲鵬神氣活現的神情讓段風心裏很不是味道。他淡淡地道:“你和耶律姑娘想去哪是你們的事,但是冷大哥托付給我的事,我還是要盡力做到。”

    慕容雲鵬笑著道:“難道在江南還有人不怕我慕容雲鵬嗎?”

    段風也笑著道:“慕容兄武藝高超,家底豐厚,隻是江湖人心險惡,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武功和權勢能解決的。”然後段風離開了,但慕容雲鵬卻不太在意他說的話。

    慕容雲鵬家在江南,有四五日的路程。他們走時並沒有看到段風,但是他們路經一家酒店進去叫了些飯菜正吃當中,他們看到段風卻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吃飯。由於段風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是以小二哥對他並不算熱情。

    耶律星兒看了他一眼,感覺十分的奇怪,他是怎麽跟來的,一路上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就這樣一路上隻要耶律星兒和慕容雲鵬停下吃飯住店,段風都會神奇地冒出來。

    這時,慕容雲鵬從心裏怨恨段風,總是幻想著要將他打得跪地求饒,一敗塗地才能獲得開心。

    幾日後,他們到了慕容家。慕容雲鵬的家在江南百裏外,依山傍水,壞境優美。慕容家世居江南,家業豐厚,但慕容雲鵬的名聲卻不算太好。

    慕容雲鵬剛把耶律星兒熱情地招唿著坐下一個仆人就進來稟告慕容雲鵬,說外麵有一個邋遢的青年要見慕容雲鵬。

    慕容雲鵬強壓心中的火氣笑著對耶律星兒道:“這個段風也真讓人服了,一鬼鬼祟祟的跟來,真不知是何意。”

    耶律星兒不快地道:“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心中對段風更沒好感了,覺得段風做事和慕容雲鵬比還不夠爽快,光明正大。

    段風進來後沉聲道:“我隻是來看看耶律姑娘是否無恙。我馬上就走。”

    慕容雲鵬不悅地對段風道:“段兄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耶律姑娘跟著我就會出什麽事嗎?”

    段風道:“慕容兄言重,我隻是履行我對冷大哥的諾言而已。”然後他又補充道:“慕容兄為人一向光明磊落,還怕段風不時前來來問候嶽姑娘嗎?”

    慕容雲鵬一下子竟不知說什麽好,接著敷衍地道:“隨時歡迎段兄大駕。”

    然後段風問耶律星兒:“你最近還好吧?”

    耶律星兒淡淡地道:“我很好,勞段少俠費心了,少俠可以請便了。”如此冷淡的語氣真聽得段風心裏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慕容雲鵬又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神情,他笑著道:“耶律姑娘說她很好,那樣段兄可以請便了吧?”

    段風從未受過這樣的尷尬,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一步一步送進別人的懷抱,他再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於是一臉茫然轉身離去。出了慕容家大門,他抬起頭看看天空,然後長長地籲了口氣,耶律星兒的言行傷害了他的感情。

    第二天段風又來到了慕容家。他還是問耶律星兒那句話:“你最近還好吧?”

    耶律星兒強壓心中不悅冷聲道:“我很好,你難道希望我不好嗎?”

    慕容雲鵬罵道:“段兄,你這是什麽意思。耶律姑娘住在我家裏不會受到什麽傷害的,如果段兄不放心也可以來我府中住,我慕容雲鵬絕對歡迎。”

    段風笑道:“慕容兄別嫌煩,你在江湖中可是為人光明正大的,大道理我就不說了。我每天來問候一下耶律姑娘,隻是為了完成承諾,也是情不得已,還望慕容兄見諒。”

    段風在離慕容家一裏外的客棧裏住下來,他每天都會去一趟慕容家,見一次耶律星兒。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確無恙就轉身而去,絕不會多留片刻,因為他知道她並不喜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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