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紅臨死前居然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你,這讓我很納悶。


    因為我感覺的出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表現得並不是那種變態的精神病模樣,她的語氣很真誠。


    而且我聽得出來,她並不單單是因為死亡得到了解脫而感謝我,我總覺得她的話裏別有深意,像是我真的幫過她一樣。


    也不知道怎得,聽著她這句謝謝,我感覺大腦一熱,那頑固的遺失記憶像是裂開了一條縫,有一絲意識拚了命的想要往外鑽,雖然還不能完全記起那些事,但模模糊糊間我像是要觸碰到了它們。


    我有一絲模糊的記憶在告訴我,我當初確實想要殺死周秀紅,但最後我並沒有真的將她殺死,也許我真的救了她。


    而當周秀紅死後,白靈轉瞬間就來到了我的身旁。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周秀紅的屍體,然後說:“該死之人,你罪惡的靈魂可以填補那片黑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說完,白靈還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就好似想要抓住周秀紅罪惡的魂魄一般。


    緊接著,他又對我說:“憂,她死了,我是該相信你了嗎?”


    我心一狠,憑借模模糊糊地記憶,直接用頗為憤怒的口吻開口說:“你還要我怎樣?我做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了?靈?”


    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用他那一貫高冷的語氣繼續說道:“可是除了她,還有很多像她一樣的人活著,你並沒有真的將他們殺死,是嗎?”


    聽了白靈的話,我立刻就想到了上次在去往閻城監獄的警車上,白靈殺死司機陳帆後,對我說的那句話,他說我殺死的人沒有用,顯然那時候他已經發現了,發現了我可能沒有真的殺死那些人。


    而他口中的那些人,顯然就是s區的那些囚犯們。


    我說:“我那天就和你說過了,遊戲才剛剛開始,我不管做什麽事,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他說:“我的信仰無論怎麽做,我都會追隨他,可目前來看你還不能證明你就是。”


    白靈顯然還是在懷疑我,不過這也不怪他,證據就在眼前,當初我們應該是一起殺人的,但我並沒有真的殺死,我確實破壞了某些規則。


    我尋思我和白靈是不是都是一個組織的,難道我在失憶前早就開始背叛了?


    而就在這時,白靈好像發現了什麽,他直接丟下一句話,說:“憂,我給你時間,盡快殺死那些死人,到時候我會迎接我的信仰歸來。”


    他話音剛落,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槍聲,還有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警方來了,他們應該是對白靈開的槍。


    但是白靈的身手真的極快,他提前就知道了警方來了,當槍聲響起前,他就消失了,離開了。


    在離開前,他高冷的聲音由近及遠的飄進了我的耳朵。


    他說:“如果信仰不能歸來,那麽你就陪他一起消失,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白靈說的很婉轉,但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意思是如果我沒能殺死s區的那些囚犯,那他就會殺死我,因為我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不是他的信仰。


    而他說這是我的選擇,其實是一語雙關。


    第一層意思是,這確實是我自己的選擇。因為那天在警車上,他確實給了我選擇的機會,他那天說如果我選擇離開,選擇以現在這種失憶的狀態離開,他說可以再也不找我。我可以過平凡的普通人生活,但最終是我自己選擇了殺戮永無止盡,黑暗永不迴頭。


    而他第二層意思是,這一次他再次給了我選擇的機會,要麽選擇殺人,變迴他曾經的信仰。要麽就選擇不再殺人,最終被他殺死。


    白靈還真是個邪人啊,人很話不多,關鍵還他娘的長得那麽邪美,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和以前的我到底是怎樣一個關係,而我們又為什麽要殺死那麽多的窮兇惡極之人。


    我可不相信,我兩這是在懲兇除惡,總感覺殺那麽多惡人一定有著什麽目的,這背後也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特別是白靈剛才說的那句話更加驗證了這一點,他說罪惡的靈魂可以填補那抹黑暗。


    那抹黑暗到底指的是什麽?


    在我疑惑間,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吳憂,你沒事吧?”


    這聲音有點耳熟,但又不是特別的清晰,我像是認識這說話的人,但印象又不是特別深。


    我扭頭看去,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刑警出現在了我身後。


    這個中年男人給人一種特別儒雅的感覺,但是儒雅之下又讓人很敬畏,一看就是個身居高位的人。


    “你們負責勘察一下現場,提取一切可用的線索,並且確保這裏的監控沒有損壞,完好無損的保存好,迴頭我親自查看。”這儒雅的中年男人對警員命令道。


    然後他又對我說:“吳憂,你跟我來。”


    他的話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而我也知道我別無選擇,加上我也想盡快離開這裏,我可不想被認為是兇手,於是我起身跟著他離開了。


    他將我帶去了一個辦公室,示意我在他對麵坐下。


    當我坐下後,這個儒雅的中年男人開口問我:“吳憂,還記得我嗎?”


    我絞盡腦汁的迴憶著,想要記清他是誰,但我發現我記不起來。


    他繼續說:“連我的聲音也記不得了?”


    聽完,我猛然想了起來,他給我打過電話,好像就是錢誠的那個領導,符組長。


    他笑了笑,對我說:“我是符文博,我們通過電話的。”


    聯係到他的身份,我越發敬畏了,我忙開口說:“符組長好,請問你找我是想要了解什麽?”


    符文博是一個很直接的人,甚至直接道讓我有點猝不及防,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直接對我說:“吳憂,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誰,怎麽會丟失了一段記憶?”


    我忙點了點頭,這不廢話嗎,這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我有點期待了起來,感覺符組長一定知道很多事,很多關於我的秘密。


    很快他又說了一句讓我懵圈的話,他說:“吳憂,如果我說你死過一次,你會相信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相信,死了的話,我怎麽還能站在這裏呢?”


    符組長笑了笑,然後將手機遞給了我,同時開口說道:“吳憂,我先給你看一段視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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