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依正在和程麗麗小聲地說著方揚的一些軼事——當然,這也是楊柳依經過了一些挑選的,至少那些暴露方揚是修真者的,以及暴露他那可怖的家庭背景的一些趣事,楊柳依是肯定更不會隨便講出來的。


    而方揚也在一旁笑嗬嗬地聽著,程麗麗不時地朝著方揚投去訝異的目光,顯然楊柳依說的那些事情,讓程麗麗覺得十分的新奇。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她們身後響了起來,這人說的是英語:


    “美麗的楊小姐、程小姐,你們好!請問我有沒有榮幸和兩位交個朋友呢?”


    楊柳依三人迴過頭去,就看到了臉上露出自以為十分迷人微笑的約翰鬆,以及毫不掩飾自己排斥神情的亨特利,兩人都端著一杯紅酒。


    三人迴頭後,約翰鬆和亨特利的目光直接肆無忌憚地落在了兩個美女身上,尤其是在楊柳依臉上停留的時間是最長的。


    方揚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來,雖說這本來就是一個社交場合,而且楊柳依又長得如此美麗,簡直堪稱是禍水級別的美女了,有男人上來搭訕也是十分正常的。可是這短短一會兒功夫,就這麽多人來搭訕,卻是讓方揚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約翰鬆沒等楊柳依開口,立刻就接著說道:


    “楊小姐、程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約翰鬆,你們可能對我不熟悉,不過我的父親想必兩位都認識,他就是新南威爾士州的州議員戈爾先生。”


    約翰鬆介紹到這兒的時候,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他的父親戈爾在華人圈中,可是非常受人尊敬的,這與他奉行溫和友好的對華政策是有直接關係的。


    約翰鬆相信,眼前這兩位華夏美女,一定也會對他父親戈爾的名字如雷貫耳的。


    事實上他猜測的還真沒錯,楊柳依與程麗麗兩人聽到約翰鬆說自己是戈爾議員的兒子時,兩人望向約翰鬆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同了——實在是戈爾議員在華人圈中的影響力太大了。


    “約翰鬆先生,您好。”楊柳依和程麗麗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好!”約翰鬆微笑著伸出手來。


    他先是與程麗麗握了一下手,很快就放開了,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不過當他和楊柳依握手的時候,卻不是這樣了,他握住楊柳依那滑嫩的小手,就有些舍不得放手了,甚至還企圖在手上撫摸幾下。


    方揚見狀直接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楊柳依麵前,他輕輕一拉,約翰鬆頓時感到他抓得緊緊的柔荑仿佛突然像是上了油一般的滑,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楊柳依的手已經抽迴去了。


    方揚眼中精芒一閃,望著約翰鬆的眼睛,說道:


    “約翰鬆先生,我也是久仰令尊的大名了。”


    約翰鬆早就從林建平那邊得知方揚的身份了,但是此時他卻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對於方揚主動伸出的手也是視而不見,而且對於方揚拉開了楊柳依,他心裏還頗為不滿,皺眉問道: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約翰鬆先生,我叫方揚,是楊柳依的男朋友。”方揚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


    “哦?這位先生,請你出示一下你的邀請函。”約翰鬆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因為我完全不記得我們家曾經給你發放過邀請函,現在我懷疑你是混進我家裏來的不法分子!”


    約翰鬆同方揚說話的時候,態度冷淡而且倨傲,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同剛才與程麗麗、楊柳依說話時的樣子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約翰鬆先生!方揚是我男朋友,是跟我一起來的,怎麽會是不法分子呢?”楊柳依有些不滿地大聲說道。


    對於別人詆毀方揚,是楊柳依心中最接受不了的事情——哪怕對方是戈爾議員的兒子,也不能冒犯方揚。


    “不不不,楊小姐,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一直冷眼旁觀的亨特利突然開口說道,“我記得戈爾先生的宴會邀請函裏,並沒有說來賓可以攜同伴前來的。如果沒有獲得主人允許就進入到私人領地內,這已經觸犯了澳洲聯邦法律,房屋的主人完全是有權把擅闖的人擊斃的。啊,我想起來了,你們華夏人的法律觀念最淡薄了,你不知道這種規定倒也不奇怪。”


    亨特利對華夏人印象極差,雖然楊柳依長得國色天香,但因為她是華夏人,使得亨特利對她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充滿了冷嘲熱諷。


    方揚見這亨特利張口閉口華夏人如何如何,心裏的無名之火也是開始升騰,臉色也開始變得不怎麽好看了。而且他剛才看到不少人都是攜女伴男伴一同前來的,這本來就是一個開放性的宴會,而且主要客人都來自華人圈,方揚作為楊柳依的男朋友,出現在宴會上是完全正常的。


    而約翰鬆和亨特利抓著這一點不放,顯然是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茬了。


    “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來是嗎?”方揚語氣也變得十分冷冽,“那好啊!你讓這裏麵所有人都把邀請函掏出來給我看看!”


    老子來這裏,純粹就是為了陪柳依姐而已,不然一個小小的州議員算個鳥啊!憑他還能請得動我?方揚在心裏咒罵了一句,臉色不善地望著約翰鬆。


    約翰鬆感覺方揚的目光似乎帶著一股懾人的光芒,情不自禁地微微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而沒有與方揚直視的亨特利倒是沒有感覺,他聞言立刻冷笑了一聲說道:


    “簡直是可笑!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要求在場賓客都出示邀請函?華夏小子,約翰鬆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他現在不歡迎你!你還是快點乖乖的自己滾出去吧!哈哈……”


    約翰鬆也迴過神來,自己本來就是來踩臭蟲的,怎麽會突然對這個華夏小子有些發怵呢?簡直是太丟人了!他聽了亨特利的話,立刻也說道:


    “沒錯,既然你沒有邀請函,請馬上離開別墅!不然我可要叫守衛了!”


    幾人說話的聲音都比較大,很快一些參加宴會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個角落裏發生的事情,很多華人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看到這麽多目光聚集過來,約翰鬆和亨特利臉上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神色,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望著方揚,臉上露出了貓戲老鼠的神情。


    約翰鬆根本沒有等方揚說話,就直接高聲喊道:


    “守衛!守衛!”


    幾個膀大腰圓的白人保鏢聞聲而來,他們都站在了約翰鬆的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方揚三人——剛才的衝突,這些保鏢也都看到了,現在約翰鬆叫他們出來,自然是不想跟方揚客氣了。


    華夏人都比較愛湊熱鬧,在國外生活的華夏人也大抵如此,一看到這邊氣氛突然變得如此緊張,頓時有不少賓客都圍了過來。


    約翰鬆就是想要羞辱方揚,人來得越多他自然越高興。甚至約翰鬆還十分得意地瞥了楊柳依一眼,雖然隻是換來楊柳依厭惡的眼神,但他依然得意洋洋的。


    他知道楊柳依肯定會在心裏埋怨自己,但是他依然對自己十分有信心,隻要楊柳依還在悉尼,這個華夏小子怎麽可能搶得過自己呢?時間長了楊柳依自然知道誰才更配得上她了。


    “你們幾個!馬上把他給我扔出去!”約翰鬆意氣風發地指了指方揚說道,“還有,以後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盯緊一點兒,我們花錢雇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當擺設的!以後別在出現這種隨隨便便就讓人混進來的事情了!”


    “是!”保鏢中一個高個子的白人連忙說道。


    他心裏也是十分鬱悶。這種場合怎麽管控?來的全都是戈爾議員親自邀請的客人,一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他們帶一兩個人進來,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無緣無故莫名其妙挨一頓罵,這幾個保鏢心裏自然不會舒服了。


    這種不爽,很快就轉嫁到了方揚身上,那幾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很默契地朝著方揚逼近過來。


    他們臉上帶著不善的神情,那領頭的高個子保鏢臉上還帶著一絲獰笑,很顯然,方揚害他們挨了罵,他們也想要好好教訓一下方揚了。


    楊柳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自然不會擔心方揚吃虧,方揚的本事她清楚著呢!甚至她自己都是練氣期的修真者,這幾個保鏢連她都能輕鬆放倒。隻是,楊柳依擔心方揚出手不知輕重,在戈爾議員的家裏鬧起來的話,甚至會上升到外交層麵的。


    雖然方揚神通廣大,但是這個漏子捅大了的話,也不知道他迴去之後會不會有什麽事情呢?


    所以,楊柳依立刻就攔在了方揚麵前,對約翰鬆說道:


    “約翰鬆先生!他是我朋友,你們不能這麽做!”


    “楊小姐,這是我的家,該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吧……”約翰鬆臉上帶著一絲陰陰的笑容,說道。


    亨特利也在一旁說道:


    “沒錯,不就是一個華夏小子嗎?丟出去就丟出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喂,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


    “不許過來!”楊柳依攔在方揚麵前嬌聲喝道。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楊,你趕緊讓開,不許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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