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長安工作那麽忙,怎麽也過來了?”居崇山有些意外地說道,“雲波,你們去迎接一下!”


    居雲波等人連忙快步走向外麵,方揚自然也跟著居雲波一起——居崇山是崔長安的老領導,退下來之前職位比崔長安還高,他可以端坐不動,但自己作為晚輩卻是不能怠慢的。


    在這種場合,方揚很大程度上也是代表了韓家,他自然是不能給人一種不懂事的印象的。


    一行人剛走到別墅院子,就看到崔長安輕車簡從邁步走了進來,居雲波連忙上前一步,同自己這個親家打招唿道:


    “長安同誌!”


    “雲波你好,聽說老爺子出院了,我過來看看。”崔長安微笑說道。


    接著他又看了看方揚,臉上泛起了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


    “方揚,咱們又見麵了!”


    “崔伯伯好!”方揚禮貌地微微躬身說道。


    “好好好!”崔長安笑著說道,拍了拍方揚的肩膀。他望向方揚的目光與以往有些不同,和藹中又帶著一絲別樣的親切。


    接著,崔長安對大家說道:


    “走吧!進去看看居老。”


    崔長安在眾人簇擁下走進了別墅,居崇山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迎了上來,崔長安連忙說道:


    “老首長,您快請坐!”


    “長安同誌,你現在可謂是日理萬機,我一個糟老頭子出院,你實在是沒必要專程跑一趟的!”居崇山帶著一絲責怪說道。


    不過他心中卻是十分受用的,崔長安與自己的兒子居雲波是兒女親家,同時又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可謂是關係親密。雖然崔長安現在身居高位,但對自己依然這麽尊重,居崇山也是老懷甚慰。


    “老首長恢複健康,可喜可賀啊!我本應該去醫院接您出院的,可是有一個外事活動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隻能等忙完了才趕過來了。”崔長安微笑著說道。


    “沒必要,沒必要……”居崇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崔長安吩咐工作人員將自己帶來的兩根老山參拿了上來,然後說道:


    “老首長,這兩根山參您拿著補補身子,雖然現在腫瘤已經清除了,但是身體的調養也很重要啊!”


    “長安同誌有心了。”居崇山淡淡地笑了笑,示意居雲波將禮物接了下來。


    雖然兩根老山參一看就是年份特別足,價值不菲的那種,但在居崇山、崔長安這個層次的大佬看來,其實並不值一提。


    珍貴的是崔長安的那份心意。


    接著,崔長安轉向了方揚,認真地說道:


    “方揚,這次居老能恢複健康,你居功至偉!我代表中央以及我個人,衷心地感謝你!”


    說完,在方揚驚訝的目光中,崔長安竟然朝方揚躬了躬身子。方揚嚇得連忙扶住了崔長安,說道:


    “崔伯伯,我可當不得您這樣的大禮!”


    “方揚,居老不但是我的老首長,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導師。”崔長安認真地說道,“你拯救了他的生命,就等於是拯救了我的生命一般!所以這個鞠躬你是受得起的!”


    崔長安發自肺腑的話讓居雲波等人露出了感動的神色,而居崇山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欣慰。


    到了他這個層次,即便是退下來了,影響力也是非同小可的,所以倒不至於人走茶涼,可是崔長安能對他保持這樣的尊重,將他奉為人生導師,也是十分難得的。


    此時居崇山對於自己當年的眼光也是頗為自豪,崔長安的表現,也不枉費居崇山當年對他的大力栽培啊!


    看到方揚有些拘謹,居崇山笑著說道:


    “方揚啊!這件事情我已經吩咐他們嚴格保密了,包括醫療組給中央的報告裏都沒有提及你的名字。但是長安是自己人,我瞞誰也不能瞞著他的,還請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居老您言重了。”方揚連忙說道。


    雖然居崇山沒有說透,但以方揚的政治頭腦又豈會不明白他的用意呢?崔長安與居崇山關係密切是一方麵,另一方麵畢竟居崇山是退下來的人了,很多事情他並不方便親自出麵,否則影響不太好。


    而崔長安則不同,他是核心會議幾大巨頭之一,地位尊崇無比,而且也是在職領導,很多事情由崔長安出麵是名正言順的。


    所以居崇山毫無隱瞞地將這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崔長安,實際上也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進來在居雲波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居雲波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爸,長安同誌,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要不咱們邊吃邊聊?”


    居崇山點了點頭說道:


    “行!長安同誌,你下午如果沒有什麽太重要的工作安排,中午就陪我喝兩杯吧!”


    “老首長有命,就算再重要的工作我也要舍命陪君子啊!”崔長安微笑著點頭說道。


    “哈哈!好!雲波,把我那瓶四十年陳的茅台酒拿出來,今天我要跟長安還有方揚好好喝兩杯!”居崇山高興地說道。


    “好的。”居雲波答道,然後去酒櫃裏拿酒去了。


    “走,去餐廳!”居崇山站起身來說道。


    不過他的眉頭很快就皺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崔長安緊張地問道:


    “老首長,您怎麽了?”


    “沒事沒事,不用緊張……”居崇山擺了擺手說道。


    方揚見狀問道:


    “居老,是您的風濕性關節炎又犯了吧?”


    方揚對自己的治療自然是有絕對把握的,居崇山剛才這一下不可能是因為腦瘤的緣故。再加上最近京城天氣不太好,下了雨夾雪,所以方揚知道八成就是居崇山老毛病犯了。


    “是啊!一變天這兩個膝蓋就疼得不行……”居崇山苦笑著說道。


    “居老,我看這樣吧!吃飯的事情不著急,我先幫您把這關節炎的毛病解決了再說。”方揚說道。


    “哦?那就太好了!”居崇山高興地說道。


    崔長安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方揚一眼。方揚昨天的神奇表現他並沒有親眼所見,也沒有在現場,感受不如居雲波等人那麽直觀。所以當他看到方揚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也是暗暗稱奇。


    畢竟居崇山這個老毛病已經二十多年了,以居崇山的醫療保障等級,全國最頂尖的醫生都沒法根治,方揚卻說的輕鬆隨意,好像吃飯前順手治一治就ok了。


    居雲波等人卻是深信不疑,見狀也激動地說道:


    “我去準備一間靜室……”


    “居伯伯,不用了。”方揚微笑著擺手說道,“在這客廳裏就行!對了,家裏有針灸用的針嗎?”


    “有有有!我這就讓人去取!”居雲波說道。


    很快工作人員就取來了一套金針,崔長安、居雲波等人都圍在了客廳當中,心中也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居雲波等人,昨天在醫院的時候他們是親眼看著方揚進門,一個小時後老爺子就活蹦亂跳了。


    他們自然也都想見識見識這神奇的醫術是怎麽施展的。


    方揚昨天需要所有人迴避,一方麵是避人耳目,另一方麵也是防止有人打擾。


    今天這邊都是自己人,而且治療腿部的問題也不像大腦那般要求高,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方揚展開金針笑了笑說道:


    “這可比我那套高檔多了!”


    居崇山哈哈一笑說道:


    “再好的針具,也得出色的醫生使用才行啊!方揚,今天你該不會又讓我暈過去了吧?”


    方揚笑了笑說道:


    “不用,小毛病而已。”


    說完方揚選了兩根金針,然後讓居崇山坐了下來,他親自挽起居崇山的褲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手運針如飛,圍觀的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兩根金針已經穩穩地****了兩個膝蓋處的鶴頂穴上,與一般中醫慢騰騰地運針完全不同。


    看到開始治療了,大家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地盯著方揚。


    反而是方揚心中輕鬆了許多,他雙手分別拈住一根金針,默默地運起《混沌決》,一股火屬性靈氣通過金針傳導進入了居崇山的體內。


    居崇山頓時感覺膝蓋處暖烘烘的,剛才那絲絲生疼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他頓時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微微閉上了眼睛。


    方揚的火靈氣何等純淨?短短幾秒鍾時間內,已經將居崇山體內的濕寒之氣盡數祛除了,接著他又催動金靈氣在居崇山膝關節部位蕩滌了一番,最後才是水木靈氣並用,開始為居崇山做最後的恢複。


    靈氣就仿佛方揚的另外一雙眼睛,所以他對居崇山膝關節的情況現在也是了如指掌,方揚發現,隨著自己靈氣的溫養,居崇山膝關節骨端肥大伴和骨質增生的情況迅速得到了恢複。原本呈現淡黃色的清亮關節液也迅速恢複了正常顏色。


    前後不過三分鍾不到的時間,方揚就已經收起金針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居老,幸不辱命!以後您的關節炎應該不會再犯了!”


    居崇山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膝關節,那種運轉如意的感覺讓他覺得仿佛又年輕了好幾歲。沉珂盡去的居崇山興奮地說道:


    “方揚,真是太好了!我已經完全恢複了!”


    風濕性關節炎號稱不致命的癌症,雖然很少會導致生命危險,但那種伴隨一生的疼痛真的是會讓人痛不欲生,而且嚴重的還會致殘。


    這種感覺已經伴隨居崇山二十多年了,如今自然是一身輕鬆。


    崔長安等人臉上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短短三分鍾,也沒見方揚如何運針,就已經治好了居崇山那麽嚴重的關節炎,這醫術用什麽語言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神奇了!


    親眼所見的自然是最震撼的,居雲波等人現在的感覺甚至比昨天方揚治好老爺子的腦瘤還要震驚。


    方揚卻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他不急不緩地將金針放迴去,然後淡淡一笑說道:


    “居老,任務完成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飯了?我肚子可是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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