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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鋒腦中意念貫注，作用在兩邊的各十根懸針上，懸針各自動起來，但在空中卻相錯而過，不僅沒有針尖交匯，甚至連碰撞都沒有發生。
施化眉頭微微一皺：“再試一次。”
聞鋒究竟是少年心性，也動了好勝念頭，他找出十根位置相對，在幾何軌跡上一定會發上碰撞的懸針，念頭凝注。二十根懸針再次飛起，但是針尖仍是相錯而過，沒法交匯成一點。
聞鋒也皺著眉頭不解，他在數學上已經過完美計算，懸針必然會相撞，怎麽會再次錯過呢。
他心中不服，再次計算了一遍，另外找了二十根懸針，但結果卻再次失敗了。
施化在旁邊出聲道：“你隻用兩根試試。”
眾人知道都出了意外，這妖孽般的少年沒再一貫天才，關心者自然頗為憂慮，但嫉妒者卻是心中雀躍。隻有黑衣人的目光凝視著聞鋒，一瞬不瞬，如一台冰冷記錄的儀器一般。
聞鋒依言隻用兩根一試。這次他不敢托大，而是全神貫注，控製著兩根銀針緩緩移近，如果用手親自操作一般。但奇跡還是發生了，兩根懸針在交匯的一刹，偏偏一絲顫抖，再次相錯而過。
施化惋惜地歎了一聲：“可惜呀可惜。”
比茨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施大師，這是怎麽迴事?”
施化不答反問：“比茨總裁不妨親自控製兩根懸針一試。”
比茨也是好奇，依言將意念運轉，隻試了兩次，懸針就在空中交匯一處，分毫無爽。這下眾人更奇怪了，比茨並不以機甲操作見長，他都能做得到，這個天才少年沒道理失敗呀。
施化搖頭歎息：“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神念都是集中外向的，隻有百分之十的人是發散外向。集中型的基本能做到懸針交匯，而發散型的卻絕難做到。聞鋒就是天生發散型的。可見上天有所賦予，必然有所缺損。”
紀幽蘭焦慮地問：“發散型有什麽弊病呢？”
施化苦笑道：“這關係到機士晉升七級的關鍵，隻有集中型才能做到，而發散型的人卻至死也越不過這道天塹。換而言之，以聞鋒之天賦精神力，將很容易達到六級機士水準，但一生也將止步於此了。”
聽到這個秘辛後，眾人反應也是各自不一。聞鋒自然大是失落，他得到玉樹之後，基本上無往而不利，天才到了妖孽的程度，而現在竟知自己也有缺陷，一事卻也有些接受不了，不由站在旁邊皺著眉頭沉默。
施化展顏一笑：“這也沒有關係。畢竟六級機士已是絕大多數人奮鬥終生的願望了。而且以你的學術水準，將來進入城邦科學院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這個小島仍願隨時歡迎你來作客。”
聞鋒自然是謙虛致謝，但眉頭仍是舒展不開，畢竟成為七級機士，縱橫海底三千城，才是所有男孩的夢想與野望。而這條路卻突然斷層了，也難怪他會鬱悶不快。
比茨也大是惋惜，原以為聞鋒能做到七級機士與學術大師兼具，現在隻能略微放低期望值了。
這次拜會的結果，施化並沒有開門收徒，隻是同意紀幽蘭幾個好苗子，每個季度能夠來聽他教授一次課。這已經是讓比茨和雲乃常喜出望外的結果了。
……
……
兩撥人走後，施化的木屋中，一壺清茶水汽嫋嫋，兩隻釉瓷茶杯各放在對坐的兩人麵前。
黑衣人一口喝幹了茶水：“施兄如何看待那小孩？”
施化卻沒有理會，大是心疼地說：“這可是域外戰場才能采集到的茶葉，現在隻有一斤多了，你倒是慢著點，別牛嚼牡丹一樣。”
黑衣人悶哼一聲，也不說話。
施化隻能迴答他的問題：“小孩？指那聞鋒麽？天賦確實不錯，可惜精神力是發散型的，隻適合走學術的路子，跟我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不過海中城能出這樣的人才，也讓我大為快慰！”
黑衣人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精神力有異常？”
施化眼中光芒一閃，仍是漫不經意地迴答：“你也是六級上階機士了，是否有問題能看不清楚。”
黑衣人單刀直入：“有沒有可能是異端？”
施化謔笑道：“你還真是職業強迫症，一個小孩有天賦，天生精神力強大，就是異端了。那你在首府時，怎麽不把那些世家的傑出子弟都抓起來。”
黑衣人不做聲，隻是靜靜凝視著施化。
施化一擺手，顯出頭痛的樣子：“別這樣看我。我查過這孩子的識海，精神波動很正常，沒有魂珠的跡象。所表現出的精神力強度，也與天生神念數相吻合。所以，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麽異端。”
黑衣人疑問道：“難道精神力是天生發散型的也屬正常？”
施化不假思索地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是呢。這孩子如果在此行列中，也屬於正常。我說你要真是懷疑，用儀器檢測一下不就完事了。可別告訴我，你堂堂城統的上校，沒有這麽大的能量。”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張打印紙，遞了過去：“我已經檢測過了。”
施化拿起圖紙一看，正是聞鋒的異魂值檢測曲線。他掃了一眼：“你看吧，結果正常，就你疑神疑鬼。”
黑衣人搖頭說：“你再仔細看看。”
施化認真地看了一會，才說：“嗯，果然是比較獨特。開頭的峰值高達500衍周，按說神念應高達300息以上。不過後麵的250衍周左右，倒與他剛表現出來的110息吻合。曲線平直，這點倒是非常難得，隻有心誌堅如磐石者，才能表現出來。”
他把圖紙擱在桌麵上，凝神思索了一會，笑道：“隻有曲線平直這一點有古怪，但也說明不了什麽。天才之輩，總有異於常人的地方，這小孩小小年紀，能夠設計靈招，心誌堅毅也說得過去。”
黑衣人沉默一會，拋出一個驚天猜測：“我懷疑他是那天比賽中桑德蘭集團反靈勢的設計者。”
聞鋒腦中意念貫注，作用在兩邊的各十根懸針上，懸針各自動起來，但在空中卻相錯而過，不僅沒有針尖交匯，甚至連碰撞都沒有發生。
施化眉頭微微一皺：“再試一次。”
聞鋒究竟是少年心性，也動了好勝念頭，他找出十根位置相對，在幾何軌跡上一定會發上碰撞的懸針，念頭凝注。二十根懸針再次飛起，但是針尖仍是相錯而過，沒法交匯成一點。
聞鋒也皺著眉頭不解，他在數學上已經過完美計算，懸針必然會相撞，怎麽會再次錯過呢。
他心中不服，再次計算了一遍，另外找了二十根懸針，但結果卻再次失敗了。
施化在旁邊出聲道：“你隻用兩根試試。”
眾人知道都出了意外，這妖孽般的少年沒再一貫天才，關心者自然頗為憂慮，但嫉妒者卻是心中雀躍。隻有黑衣人的目光凝視著聞鋒，一瞬不瞬，如一台冰冷記錄的儀器一般。
聞鋒依言隻用兩根一試。這次他不敢托大，而是全神貫注，控製著兩根銀針緩緩移近，如果用手親自操作一般。但奇跡還是發生了，兩根懸針在交匯的一刹，偏偏一絲顫抖，再次相錯而過。
施化惋惜地歎了一聲：“可惜呀可惜。”
比茨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施大師，這是怎麽迴事?”
施化不答反問：“比茨總裁不妨親自控製兩根懸針一試。”
比茨也是好奇，依言將意念運轉，隻試了兩次，懸針就在空中交匯一處，分毫無爽。這下眾人更奇怪了，比茨並不以機甲操作見長，他都能做得到，這個天才少年沒道理失敗呀。
施化搖頭歎息：“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神念都是集中外向的，隻有百分之十的人是發散外向。集中型的基本能做到懸針交匯，而發散型的卻絕難做到。聞鋒就是天生發散型的。可見上天有所賦予，必然有所缺損。”
紀幽蘭焦慮地問：“發散型有什麽弊病呢？”
施化苦笑道：“這關係到機士晉升七級的關鍵，隻有集中型才能做到，而發散型的人卻至死也越不過這道天塹。換而言之，以聞鋒之天賦精神力，將很容易達到六級機士水準，但一生也將止步於此了。”
聽到這個秘辛後，眾人反應也是各自不一。聞鋒自然大是失落，他得到玉樹之後，基本上無往而不利，天才到了妖孽的程度，而現在竟知自己也有缺陷，一事卻也有些接受不了，不由站在旁邊皺著眉頭沉默。
施化展顏一笑：“這也沒有關係。畢竟六級機士已是絕大多數人奮鬥終生的願望了。而且以你的學術水準，將來進入城邦科學院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這個小島仍願隨時歡迎你來作客。”
聞鋒自然是謙虛致謝，但眉頭仍是舒展不開，畢竟成為七級機士，縱橫海底三千城，才是所有男孩的夢想與野望。而這條路卻突然斷層了，也難怪他會鬱悶不快。
比茨也大是惋惜，原以為聞鋒能做到七級機士與學術大師兼具，現在隻能略微放低期望值了。
這次拜會的結果，施化並沒有開門收徒，隻是同意紀幽蘭幾個好苗子，每個季度能夠來聽他教授一次課。這已經是讓比茨和雲乃常喜出望外的結果了。
……
……
兩撥人走後，施化的木屋中，一壺清茶水汽嫋嫋，兩隻釉瓷茶杯各放在對坐的兩人麵前。
黑衣人一口喝幹了茶水：“施兄如何看待那小孩？”
施化卻沒有理會，大是心疼地說：“這可是域外戰場才能采集到的茶葉，現在隻有一斤多了，你倒是慢著點，別牛嚼牡丹一樣。”
黑衣人悶哼一聲，也不說話。
施化隻能迴答他的問題：“小孩？指那聞鋒麽？天賦確實不錯，可惜精神力是發散型的，隻適合走學術的路子，跟我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不過海中城能出這樣的人才，也讓我大為快慰！”
黑衣人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精神力有異常？”
施化眼中光芒一閃，仍是漫不經意地迴答：“你也是六級上階機士了，是否有問題能看不清楚。”
黑衣人單刀直入：“有沒有可能是異端？”
施化謔笑道：“你還真是職業強迫症，一個小孩有天賦，天生精神力強大，就是異端了。那你在首府時，怎麽不把那些世家的傑出子弟都抓起來。”
黑衣人不做聲，隻是靜靜凝視著施化。
施化一擺手，顯出頭痛的樣子：“別這樣看我。我查過這孩子的識海，精神波動很正常，沒有魂珠的跡象。所表現出的精神力強度，也與天生神念數相吻合。所以，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麽異端。”
黑衣人疑問道：“難道精神力是天生發散型的也屬正常？”
施化不假思索地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是呢。這孩子如果在此行列中，也屬於正常。我說你要真是懷疑，用儀器檢測一下不就完事了。可別告訴我，你堂堂城統的上校，沒有這麽大的能量。”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張打印紙，遞了過去：“我已經檢測過了。”
施化拿起圖紙一看，正是聞鋒的異魂值檢測曲線。他掃了一眼：“你看吧，結果正常，就你疑神疑鬼。”
黑衣人搖頭說：“你再仔細看看。”
施化認真地看了一會，才說：“嗯，果然是比較獨特。開頭的峰值高達500衍周，按說神念應高達300息以上。不過後麵的250衍周左右，倒與他剛表現出來的110息吻合。曲線平直，這點倒是非常難得，隻有心誌堅如磐石者，才能表現出來。”
他把圖紙擱在桌麵上，凝神思索了一會，笑道：“隻有曲線平直這一點有古怪，但也說明不了什麽。天才之輩，總有異於常人的地方，這小孩小小年紀，能夠設計靈招，心誌堅毅也說得過去。”
黑衣人沉默一會，拋出一個驚天猜測：“我懷疑他是那天比賽中桑德蘭集團反靈勢的設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