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關可成一進去就被裏麵糟雜的聲音和瘋狂的人群給嚇了一跳。有管事的瞧了下關可成的打扮,便殷勤的過來招唿,卻是認識子岡,對二人說:“呦,今個吹的是什麽風,竟然把板門魔給吹來了,還帶來個大主顧。”


    關可成沒好氣的說道:“我們不是來賭錢的,讓你們東家出來,我找他有事。”


    那管事的見關可成麵色不善,悄悄給旁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然後笑著對二人說:“這倒是怪了,來賭坊竟不為賭錢,客人難不成沒聽說過財神賭坊,我們東家怎麽可能在這麽偏僻的分店,有什麽事給我說就成。”


    關可成尚未答話,一旁的子岡已經搶著對管事的說:“大爺是來這買鐵精的,快把鐵精拿出來,大爺買了就走。”


    管事的一聽這話,臉色突然一變,收起了笑意,板著臉對二人說道:“我們開的是賭坊可不是鐵鋪,賭錢的法子倒是有不少,鐵精那是一點沒有,二位要買鐵精,可是走錯了地方。”


    子岡十分不滿,大吼道:“藏著掖著作甚?大爺又不是不給錢,你今天要是不把鐵精拿出來,大爺管你財神鬼神,直接拆了你的賭坊。”


    賭坊內的糟雜聲竟被他一嗓子給壓了下去,眾人見有熱鬧看,一時也不賭錢了,都向門口望了過來,想要看能不能瞧上一場好戲。


    管事的麵色已經黑成了鍋底,他發狠道:“板門魔,你當財神賭坊好欺負不成,看樣子,二位今天這是來挑事的了。”


    關可成見事情已經鬧僵,心想大不了打上一架,也強硬的迴道:“你若是好聲好氣的將鐵精賣給我們,這事就這麽了了,若不然,大爺就是挑了你這個場子又能如何?”


    不等管事的搭話,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一句話:“你想把事了了,我卻不想把這事給了了。”


    關可成順著話音瞧去,看到個身穿白服,手裏捏著把折扇的中年男子。隻見男子走到人群中央,向賭錢的人拱手說道:“眾位請了,財神賭坊要辦點私事,為免不必要的誤傷,卻要讓大家先離開一會。”


    眾人好像認識這個男子,知道瞧不上熱鬧了,都亂哄哄的向外湧了出去。子岡也在關可成旁邊急道:“壞了,這家夥怎麽會來這了,咱倆今天隻怕是要遭。”


    關可成小聲問子岡:“你認識他,什麽來路?”


    子岡見他不認識來人,方才想起關可成才來這裏不久,也壓低聲音在關可成耳邊解釋說:“這財神賭坊架子搭的很大,據說各地都有分號,有傳言賭坊的東家是文城副城主的兒子金財神。因此財神賭坊的分號向來都隻有管事的,沒有東家坐鎮,平時都由金財神的左膀右臂蒼狼白鹿到處巡視。你看見的這個便是白鹿,不知他什麽時候到了這,估計是和那些鐵精有關。”


    就在二人暗地交流的時候,人頭攢動的賭坊已經清場結束,隻剩下關可成和子岡這兩個“客人”。隻見那管事的一擺手,賭場內便出現了幾十號打手,把前後門都堵了,二人則被他們給圍到了中央。


    中年男子白鹿“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折扇,隻見扇麵上畫的卻不是梅蘭竹菊,而是和門口大旗上的金***案如出一轍,顯得頗為有趣。


    白鹿邊搖折扇邊對二人說:“姑且不管二位是從哪得知我這財神賭坊裏有鐵精的,就衝著你們想要拆了賭坊,這梁子便是結下了。如果二位明點事理,自己把手腳打斷,剩下我一番功夫,我便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放二位一條生路。要不等動起手來,二位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我可就不清楚了。”


    關可成聽了一笑,沒想到這破賭坊竟然威脅到自己頭上了,他心想要是報出自己的名號,隻怕日後會傳出去堂堂元老派護法在賭坊被人圍了起來,名聲上不好聽,於是他便迴道:“我隻不過是想要來這買點鐵精,你若是非要不賣,那我也隻有硬搶了。”


    說完,關可成就一把掐住麵前賭坊管事的脖子,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將他甩向幾個打手身上,竟是當先動了手。


    白鹿見二人真敢動手,頓時大怒,尖叫到:“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打死這兩個混賬玩意。”


    賭坊內一時間乒乒乓乓好不熱鬧,桌子凳子互相亂丟,各式各樣的賭具更是漫天亂飛。關可成和子岡皆是武藝過人,哪怕財神賭坊的幾十號打手都是硬茬子,頃刻也讓二人給放倒了一片。


    白鹿眼見賭坊打手擋不住二人,便也舉著折扇加入到戰團內,其餘打手眼看白鹿敵住了關可成,便紛紛湧向了板門魔子岡。


    關可成剛撂翻一個打手,便見白鹿的扇子襲來,連忙用個鐵板橋後仰身子躲過。白鹿見關可成躲過迎麵一擊,隨手一按扇上開關,扇骨尖端便突然出來一排鐵刺,而後白鹿手腕一扭,又將扇子向下劃去。


    關可成看的清楚,知道扇上有機關,此時他赤手空拳,因此不敢硬碰,忙雙手往後一撐,兩腳踢向了白鹿手腕。白鹿眼見手腕要被踢中,連忙迴收扇子,躲過關可成的連環雙腳,然後他不待關可成起身,又將扇子衝關可成壓去。


    哪知關可成沒踢中白鹿手腕,卻不放下雙腳,而是趁勢後翻,竟躲過了白鹿來勢洶洶的攻擊,還抽空在地上撿了個凳子腿,站起身來同白鹿對峙。


    白鹿不等他喘口氣,手中扇子一揚又向他挑來,關可成忙用手中凳子腿擋住,右腳順勢踢向白鹿下盤。白鹿見扇麵被他擋住,便伸出腿和他互碰一下,卻比不上關可成的下盤穩健,差點一個踉蹌跌倒,身子隻能向後一退,扇子也撤了迴來。


    關可成眼見有機可乘,身子向前一撲,掄起凳子腿朝著白鹿腦袋便打,卻不防白鹿空著的手朝他揚了一把粉末,一時避之不及吸了不少。


    關可成立馬感覺頭暈腦晃,沒想到白鹿竟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麵對白鹿接踵而至的殺招,關可成隻能像喝了酒的醉漢,搖擺著身子躲避,沒一會身上就出現了幾個傷口,不住的往外流血。


    一旁被眾多打手圍攻的子岡見關可成被白鹿壓製,他憤怒的大吼一聲,竟將關可成給吼得一抖擻,神智稍微清醒一些,他估摸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便連忙對子岡喊到:“你快衝出去,到碎星關找我師父搬救兵。”說完關可成雙腳一軟,便摔倒在地被,一旁的打手看見關可成昏迷,便一擁而上用大網一籠,將關可成給捉了起來。


    子岡聽關可成一喊,見白鹿已經騰出手走向自己,他隻怕再不逃就要步入關可成後塵,便掄起一個打手向周圍亂甩。借著空隙,子岡身子向後滾去,跌跌撞撞的出了財神賭坊,爬起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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