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所以被稱作是意外,就是因為那是自己所想不到甚至於根本不敢去想的事情發生在眼前,那麽真切,讓人無法狡辯。

    就在眾人以為程安安會直接殺上前去,或對著秦墨微笑祝賀或冷笑著下個戰書給秦墨的未婚妻,就是獨獨沒想到這個女人敢直接把秦墨給無視了直接去迎接她戲裏的“奸夫”。

    雖然事實讓人大跌眼鏡,但是……還是讓在場嗅覺敏銳的記者們聞到了一絲硝煙味。

    蘇謙城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被程安安狠狠地在腰間擰了一把後他才迅速的迴過神來,配合地攬著程安安的肩膀邊替她擋開那些圍堵上來的記者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我說,你想幹什麽的時候能不能先提前通知我一聲?”

    程安安抬眼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我一直以為你最適合臨場發揮。”

    這廂兩人成功搶鏡,那邊秦墨轉過身看著程安安笑得風生水起地依在蘇謙城的身旁顯得小女人十足的模樣,挑了挑眉,眼底的陰騭一閃而過。

    顯然他的視線是有點紮人的,程安安一眼看過去就被他眼底冰封的冷意涼的渾身一個顫抖。但這樣明顯的挑釁下,程安安卻是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挑了挑唇角,這才順著走過去,好似剛才才注意到他一般,掩嘴驚訝地驚唿了一聲:“咦,秦總什麽時候過來的?我居然都沒看見呢。”

    秦墨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蘇謙城,冷聲道:“程小姐的眼裏隻有蘇先生,自然是看不到秦某的。”

    程安安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但直覺現在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偏偏理智比感性慢了一步,嘴裏本要吐出的應場麵的話在觸及他低頭對著懷裏女人淺笑的時候瞬間換了套路,“秦總真是愛說笑,人家當初把秦總放在心裏的時候也沒見秦總像如今一樣多留心一眼。”

    此話一出,在場的記者徹底傻眼,一堆的話想出口卻在感受到此刻站在風暴中心臨危不懼甚至有點爆發趨勢的程安安那股子凜冽到殺人於無形的氣勢之後統統識趣的憋了過去。

    程安安見效果達到,冷哼一笑,垂眸看了那個千金大小姐一眼,目不斜視地挽著蘇謙城就往裏麵走去。

    那挺直的背脊,依舊女人的走姿,絲毫看不出她真正的心緒如何千迴百轉,隻暗暗惋惜,其實程安安這種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也是有栽的一天的。

    誰說她和秦墨沒有一腿的?照這個情況看,關係分明已經很親密了好不好!

    不然給誰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秦墨麵前這樣說話挑釁啊!

    秦墨是誰?秦墨的爺爺是老將軍了,爸爸又是中/央幹部,他早年年紀輕輕就是部隊裏的中將,之後一次秘密任務受了傷就退了下來,轉業之後毅然棄政從商。但誰不知道他掌心裏的權利有多大,一句話就能震得a市抖三抖,紛紛看著他的臉色做事。

    但說程安安,此人紅的詭異,行事作風也詭異的狠。

    其實圈子裏的人哪個不是看著上麵人的臉色過活的,程安安還是新人的時候就有徐紫鳶欽點為女主一炮而紅,接著更順理成章的一路飄紅,廣告片約不斷。

    公然無視公司合約,跳槽到了當前秦氏旗下的q—星光公司,換了喬治做經紀人。違約這件事原本鬧得風風火火不知道最後怎麽就被壓了下去一點跡象都摸尋不著。之後便越發不可收拾的接片約接到手軟,手裏隨便拒絕掉的劇本都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好片。

    行事作風自然是屬於讓人看了就不爽卻礙於程安安三個字必須忍氣吞聲的那種,遲到是經常性的,耍大牌不是偶然性的,脾氣大是必然性的。但即使這樣,衝著她是一線大腕,她是程安安,她是自己的品牌,自己的潮流,還是有成千上萬的人趨之如鶩地愛上她,追尋她。

    這不能不說是她的魅力所在。

    好吧,扯遠了。

    直到走到了會場,程安安這才鬆開蘇謙城的手,懶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顯得很是漫不經心,“抱歉啦。”

    蘇謙城倒是不以為意,翹了翹唇角,促狹地朝她眨眨眼睛,“你猜,明天的報紙頭條會寫什麽?”

    程安安被他神秘兮兮的語氣逗笑,卻是十足自信地迴答:“明天的報紙頭條隻會寫我程安安如何春風得意。”

    聞言,蘇謙城一愣,隨即不可抑製地笑出聲來。“算你狠。”

    他早該猜到,觸及到秦墨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有哪家雜誌或者報社有膽子亂寫,哪裏需要他去關心明天的報道,答案昭然若揭。

    程安安剛才這一出戲唱完,心情也歡暢地很,雖然想著下次見到秦墨的時候必然是要被收拾狠了,但此刻長出一口氣還是愉悅到她了,當下嫣然笑著便去招唿客人了。

    酒過半旬,程安安微微有些吃不消,見她眼神有點飄忽了,喬治再不敢讓她沾一滴,忙擋了酒周旋了過去。

    在角落小坐了片刻,程安安隻覺得酒意越發的上湧,喝了半天的酒

    卻是一點吃的東西都沒吃下去,此刻隻覺得胃裏一團火在燒一般,又脹又痛。

    見沒人注意,她悄悄從側麵溜了出去,剛走到洗手間轉角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人。她迷迷糊糊地也沒看是誰,隻低低地說了抱歉,側身就往洗手間走去。

    等她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幹淨了,這才覺得好受一點。

    廁所隔間傳來敲門聲,隨即便是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安安,把門打開。”

    分辨出這是秦墨的聲音,程安安剛握住門把的手就是一頓,最後幹脆利落地縮迴手,“不開。”

    門外的男人氣結,咬牙切齒地警告:“我再說一遍,開門。”

    程安安隻覺得胃裏又開始翻騰起來,但又不想在此刻向門外的男人低頭,喘了幾口氣,才迴道:

    “秦先生,你不覺得你有點變態麽,在女廁所門口大喊大叫的。”

    成功的聽見門外沒了聲音,程安安剛鬆了口氣,下一秒就被巨大的碰撞聲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看過去。

    門外站著的男人麵色陰沉,唇角緊抿,渾身都是一股子凜冽的氣勢。

    見她坐在馬桶蓋上卻跟他較著勁就是不開門,秦墨氣得上前一步就把她拎了起來,“為什麽不開門?”

    程安安看著他微咪的眼睛,就知道他此刻氣得不輕,偏偏嘴上還不願意服軟,“看你不爽。”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知道她這會子該是有些醉了也不想跟她計較,隻攬了她就往要往外走,卻不料他剛一環住她,卻被她不知道哪來的氣力一把推開,反身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他皺了皺眉,上前幫她順了順氣,眉頭卻皺得越發的緊。“誰讓你喝那麽多的?”

    吐得幹幹淨淨這才好受很多,程安安抽出抽紙擦了擦嘴,實在忍受不了自己現在的狼狽樣,推開他就往洗手台那裏掬了冷水往臉上撲,“你管得著麽?”

    秦墨氣急反笑,盯著她的臉唇角抿的越發的緊,“你給我記著,晚上迴家再收拾你。”

    程安安聽他的意思是還要迴去他和蘇欣彤的那個宴會的,當下直起身,微翹著唇角笑得一臉魅惑,“不如秦總現在就把我就地正法了如何?”說話間,手也自動自發的攀了上去,攬著他的脖子緩緩湊近。

    見他不說話,身子卻是繃緊了些。發覺他的這些小動作,程安安笑得越發的春光明媚,低頭就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咬。

    秦墨低歎了一口氣,一把抓住她的手扯下來,俯身就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記,“狐狸精。”

    程安安的目光卻是一滯,看著他的眼神都是嬌中帶媚,“成精了才好,才能讓秦總你沉迷在我身上,夜夜*。”說話間,抬起腿蹭著他的小腿微微往上,像跟貓爪子一樣,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撓著癢。

    秦墨就算是自製力好,此刻再不有所動作都怕是控製不了自己。當下,緊緊攬住她就往牆上一按。被她蹭著的雙腿也由被動反客為主,主動的按住她不安分的雙腿。

    原本緊抿著的唇此刻也毫不留情地吻上她的,狠狠的碾過,直到她悶哼出聲他才緩緩鬆開。

    見她此刻的眼底一片清明,他抬起手緩緩勾了勾她散落下來的頭發,用拇指輕輕擦去她唇上的濕意,低聲說道:“乖,小狐狸。”

    就這四個字,卻讓程安安迷了眼。

    他手指勾了勾她輕薄的肩帶,眯著眼叮囑:“離蘇謙城遠點,我迴去交代一下就在後門等你,你快點出來。”

    程安安卻是不應,隻盯著他笑道:“秦總說什麽便是什麽,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愛耍小性子他也由著,揚了揚眉,順著她的話問:“那你想怎麽樣?”他的語氣低沉,此刻微微壓低了聲音越發的好聽。

    程安安卻不吃這一套,扯著他的領帶拉著他湊近自己,惡作劇般掏出鮮豔的口紅往唇上抹了厚厚的一層後,在他白襯衫的領子上麵印上顯眼至極的紅唇印。

    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做得十分明顯,秦墨有的是機會攔著她,但是他卻任由她胡作非為。分毫行動都不采取,這舉動算是徹底取悅了程安安。

    她難得地終於笑了起來,手裏捏著的dior係列口紅囂張地塞進他的口袋裏,這才鬆口道:“秦總慢走。”

    見她笑得嫵媚,一張小臉都是滿麵的春意,倒讓他此刻有些移不開眼。

    程安安卻不管這些,目的達到絕不戀戰,當下拂開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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