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魚和展昭兩人是在茶樓裏暢快的吃喝著,越說越投機,越聊與越興奮,頗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見恨晚之感。


    而此時因為天色已晚,樓上也沒有別人了,所以漸漸的,他兩人也是說到了正事,就是關於幫助那周老伯的事情。


    就見再次互敬了一杯酒,展昭是笑著朝李小魚問道。


    “嗬嗬,王華小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問問,那周老伯,你到底打算如何幫他啊?不會就真的給他幾百兩銀子,幫他重新開間茶樓,來氣氣這鄭新吧?”


    聞言,嗬嗬一笑,就見李小魚是模棱兩可的道。


    “那展大哥,你覺得呢?我該如何?”


    見到李小魚重新把問題推給了自己,展昭也是無奈的搖頭笑道。


    “哎,王華兄弟,你可真是滑頭啊,我知道,以你的脾氣秉性,可絕對不會那麽輕易放過這鄭新的,說說吧,你到底打算怎麽做,若是可能的話,哥哥我也會盡力幫幫你的。”


    聽展昭這樣說,李小魚是故作有一絲為難的道。


    “不是,展大哥,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畢竟你是官府的人,所以我怕有些事情做的太出格的話,惹你不高興啊。”


    立時,聽李小魚這麽說,就見展昭是猛的搖頭笑道


    “哈哈,怎麽會,王華兄弟,實不相瞞,我也恨不得出手收拾這鄭新,因為他做的簡直太過分了,忘恩負義,我展某平生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你怎麽做都不為過,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而已,我絕不阻攔。”


    李小魚聽他這樣說,是不禁笑著點了點頭道。


    “哈哈,那就好,展大哥,其實也簡單,畢竟這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幫周老伯,就這麽辦不就行了,你說是吧。”


    “你的意思是……”


    說著,稍稍一愣,但緊接著,展昭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般,不禁大笑著說道。


    “哈哈,好好好啊,王華兄弟,還是你有辦法,行,咱們就這麽辦,哥哥陪你一起,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李小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微微一笑道。


    “嘿嘿,今晚就是個好天氣啊,月黑風高的,正適合順手牽羊!”


    展昭也是忍不住哈哈一笑,越發的感覺李小魚對自己的脾氣了,心想這位小千歲,可和自己以前見到的那些紈絝小王爺,全都不一樣啊!


    於是兩人又喝了一會酒,便已經到了晚上了,茶樓也該打烊了,那茶博士是上來朝他們說了聲抱歉,請他們明日再來。


    李小魚他們聞言,點了點頭,也沒耽擱,便結賬動身離開了,可兩人也都沒迴家,是來在了展昭在城內租的客舍歇息了一會兒,打水洗了把臉,恢複了一下精神,養精蓄銳。


    一直等至了二更天,萬籟俱靜時分,兩人才嘻嘻一笑,也不用夜行衣,直接將衣襟拽了一拽,袖子卷了一卷,又隨意找了塊黑布把臉一蒙,便悄悄的出了寓所,重新來在了那鄭家後樓,從一旁的牆角縱身躍了上去。


    兩人就如同兩個夜貓兒一樣,矯健至極,行動無聲,一路繞至那樓邊,又一躍到了樓簷之下,隻見那窗上燈光搖曳,隱隱約約有個婦人的影兒,凝神細聽,又聽見又杯箸的聲音。


    見此,展昭是驚訝的在李小魚耳旁低語道。


    “哎呀王華兄弟,這可不好啊,沒想到他們還沒睡,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聞言,李小魚是笑著搖頭道。


    “嘿嘿,展大哥,不必著急,咱們先看看再說。”


    說著,兩人就是躲在房簷下的陰影裏,細細查看起來,是忽然聽得那屋內的婦人說道。


    “小翠,你不是去請官人了嗎,他怎麽還不來啊?”


    隻聽那叫小翠的丫鬟是迴答道。


    “夫人,老爺正在錢莊兌銀兩呢,說兌完了就迴來。”


    “是嗎,真是的,這麽大半夜的,兌什麽銀兩啊,分不清個好歹。”


    那婦人聽得小丫鬟這樣說,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又停了一會,見人還沒迴來,便是不耐煩道。


    “好了小翠,你再去看看,這已經三更天了,他怎麽還不迴來?有那麽多銀兩需要兌嗎?”


    那小丫鬟答應了一聲,便是下樓去叫人了。


    可猛然間,又聽得那樓梯亂響,有人是一邊上樓,一邊不住的咒罵道。


    “該死的很,這銅錢兌銀子的比例,是越來越大了,我幸幸苦苦開一個月的茶樓,掙的錢還沒那錢莊掌櫃一通搗鼓賺得多,白白便宜他了,真是該死。”


    說著話,便是推門而進,隻聽得咕咚一陣響,是將銀子放在桌上的聲音。


    而躲在暗處的李小魚和展昭兩人,是不由心中一動,急忙順著打開的窗戶偷偷向裏觀瞧。


    就見來人果然是白天在茶樓櫃台竹椅上坐著的那人,又見那桌上堆著八封銀子,俱是西紙包好,上麵影影綽綽的有花押。


    見此,李小魚和展昭兩人都是忍不住心中一喜,暗想到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家夥竟然將銀子直接準備好了,真好。


    於是兩人繼續暗暗觀瞧,思考著到底用什麽樣偷龍轉鳳的手法,才能將這銀子給拿過來。


    ………………


    兩人繼續暗中觀察著,隻見那鄭新是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了屋內牆角的一個機關,露出一個暗格來,口內說道。


    “娘子,我之前在旁邊的錢莊兌換銀子,可你屢次叫丫鬟來請我,不知有什麽要緊事啊?”


    口裏說著的同時,是將銀子一封一封的放進那機關暗格裏,放好之後,是重新將暗格扣上,機關複原。


    而聽得他這樣說,隻見那婦人是沒好氣的說道。


    “還能是什麽事,難不成你不知道嗎?”


    這鄭新聞言一愣,不解道。


    “不是娘子,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麽事啊?”


    就見那婦人是氣道。


    “廢話,當然是為那老厭物了,咱們雖然將他趕出了境外,可現在我細細想來,他既然敢在縣衙裏告下你來,就保不住也會在別處告你,比如或是府裏,或是京城,俱是免不了的,而那時節,你說該怎生是好呢?”


    鄭新聽她這樣說,也是不禁眉頭一皺,沉著臉道。


    “應該不會吧,娘子,你會不會多想了?”


    這婦人是更加氣憤道。


    “怎麽不會,他當初去縣裏告你時,難道你想到了嗎?”


    鄭新一想也是,便坐了下來,摸著下巴愁眉苦臉的道


    “也是啊,該死,若論當初,我還受過他的大恩哩,沒想到現如今卻鬧到這般田地,細細想來,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他和我那亡妻啊!”


    話一說完,猛然間,李小魚他們又是忽然聽得有摔筷箸,扔酒杯的聲音,再細聽時,又聽見有抽抽噎噎之聲,細細一望,原來是那婦人哭了。


    隻聽那鄭新是不住的安慰道。


    “哎呀娘子,你不要生氣了,我不過是那麽隨口一說罷了,當不得真的,現在我是恨死那老家夥了啊,竟然敢告我,害得我花了好幾百兩銀子上下打點,真恨不得弄死他,真的,你就別生氣了。”


    可那婦人依舊是不依不饒的道。


    “我呸,你既惦著你那前妻,就不該叫她死呀,也不該又把我娶來呀,現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哦,合著你是在埋怨我不賢,從中作梗,比不得她,才害的你們翁婿鬧到如今這般田地是嗎?”


    鄭新連忙罷手道。


    “沒有沒有,娘子,你這是哪裏的話,快別這麽說,她人都已經死了,我還惦記著她幹什麽啊,你說是不是?”


    說著,更是舔著臉湊過去搖著那婦人的手臂央告道。


    “所以娘子,是我的不是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放心吧,最多明日,我便設法解決了那老厭物,給你我出氣,讓他再也告不成我們了。”


    而躲在暗處的李小魚他們聞言,聽得這家夥如此說,也是忍不住心中一氣,想到這兩個狗男女還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啊,這麽缺德,不給他們點教訓嚐嚐都是老天無眼。


    於是想著,便見兩人是準備動手了,打定主意要給這鄭新夫婦一點教訓嚐嚐,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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