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與西陵神國,就好比與長安與大唐帝國。


    處在政治中心的都比較繁華。


    長安城市無比繁華,西陵神國的桃山下的小鎮雖然因為一些條件所約束,但小鎮變得不像小鎮,卻是繁華得如同一座無牆的城。


    街道上前來朝拜的信徒,或者遊玩的行人遊客都是絡繹不絕,隻是似乎沒有人看到街道某處,一個人影身體自焚這等可怖的景象一般。


    賣紅薯依然在街頭賣著紅薯,賣糖人的在道上賣著糖人,每個人都是有著各自的目的與目標,行進在各自的路上。


    那穿著白袍的少年,與那身穿灰的青年,從開始到最後,都是沒有引起街道其他任何人的注意。


    仿佛那方圓幾尺之地,成了一個獨立於世外,不為所知的隔絕空間。


    常人看不到,並不代表非常人看不到,比如說幾百米外,在一個酒鋪就著花生米喝酒吃肉的屠夫和酒徒。


    “我就知道觀主所說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酒徒望著在常人眼中一片虛無的那處空間,看見了那個少年然後說道。


    “不是夫子?”


    抓了一把花生米,屠夫頭也沒抬的問道。


    幾個時辰前,知守觀的觀主陳某想與一筆交易,說是給予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他們隻需要為了攔住一個人。


    酒徒和屠夫活了幾千年,對於那個如此實力僅次於夫子的觀主自然很是清楚,他們不明白對方如何找到他們,不過他們活得足夠謹慎,不可能片麵地就相信觀主的話。


    而且觀主都覺得棘手的人,他們覺得除了夫子,還有什麽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所以他們來求證一下,隻要發現不是對方的對手,那麽就果斷放棄。


    “不是夫子。”灌了一口氣酒徒說道。


    屠夫自然知道不是夫子,他隻是問問。


    然後就看向了那少年,沉定無數年如同深淵的眼瞳動了動,隨後皺起了眉頭。


    他的修為境界早就過了五境,過了無距之上的接近不朽的地步,但他依然沒有看透那少年的實力。


    那麵色淡然平靜的少年,一眼掃過如果不注意的話,甚至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這在他多年的生存生涯中幾乎是從未見過的事情。


    也不算從未見過,他突然想起這種感覺他似乎在那夫子身上也曾經感受到過。


    然而這少年的年齡是最讓他不解的地方,一個人的容貌如果能夠保留,那就需要修行之足夠高的境界,但少年的鮮活氣息,新鮮的氣息,明顯也不是一個老妖怪。


    這樣的年紀達到這樣的地步,就是他在這昊天之下的陰影裏行走了數千年,見過了無數妖孽鬼才,也是從未見過。


    關鍵他還看不透對方。


    “這少年應該是觀主要我們阻攔的人,我現在很懷疑,觀主是不是想讓我們探出那小子的實力。”


    屠夫淡灰的眼眸靜靜的盯著那街道之上的少年,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


    酒徒是知曉屠夫的境界一直都是比他高,所以屠夫的觀察自然更是準確,此時聽到他說的話後,也是陷入了沉默。


    觀主給的條件很誘人,說是可以讓他們度過下一次的永夜,他們已經度過了一次永夜,絕對是度不過第二次,所以當觀主說出這個條件時,他們就心動了。


    隻是相比之後而言,他們更看重現在,如果現在連命都沒了,那麽以後就算可以又有什麽用。


    “看不透那就可能是比我強,這個險我們不應該冒。”


    屠夫麵色平靜的說道,酒徒沒有反對。


    他們兩個能夠度過上一次的永夜,也就是躲過實質上昊天吞噬修行者的時間段,不冒險,隱藏夠深,一直是他們能夠活下來這麽久的原因。


    在那酒鋪裏的兩人望著蘇餘的時候,蘇餘也在望著他們,這兩人的氣息不甚明顯,像是腐朽的枯葉不引人注意。


    但兩人的隨身攜帶的東西卻很是突出,一個是腰間係著一個烏黑皮鞘,隱隱露出其中寒芒的殺豬刀,一個手持著一個酒壺仰天暢飲,似乎怎麽也喝不透的酒徒。


    知曉著這世界人物的蘇餘,很難不把這兩人與那躲避著昊天數千年的酒徒和屠夫聯係起來。


    酒徒屬於五境之上,第七層的無量,屠夫則是接近第八層與佛祖境界差不多的不朽。


    雖然有境界支撐,這兩人恐怕連觀主都不如,蘇餘有些不解是觀主不清楚他的實力還是其他的原因。


    因為蘇餘覺得這兩人發出現似乎有些多餘,觀主本身的實力就要比這兩人強上一些,似乎沒必要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


    在這個問題上,蘇餘沒有多想,因為到了知守觀時,一切自然都會水落石出。


    看了一眼那空空如也的空處,蘇餘抬眼望向了那直達雲端的桃山,然後向前走去。


    蘇餘隻是單純地一步步地前行,經過了一家麵館,經過一間米店,在經過酒鋪時,一切都沒有發生。


    酒鋪裏的酒徒和屠夫依舊自顧自地喝酒吃肉,麵色平淡似乎根本沒有出手的意圖。


    這樣的情形讓蘇餘都有些錯愕,隻是對方沒有出手,他自然也不想節外生枝,浪費時間。


    在蘇餘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屠夫心中一凜,在其離開後才說道,


    “看來沒有出手是對的,他剛在那鋪子外停留了片刻,顯然是想等我們出手,這等的人物,怎麽可能簡單。”


    “依我看,如果我們方才動手,恐怕沒有絲毫勝算,我就不明白,這樣的人,這樣的世界,昊天怎麽會允許出現第二個。”


    屠夫沒說第一個人是誰,但酒徒知道是夫子。


    為什麽覺得昊天不允許,是因為經曆上一次永夜的他們,已經知道昊天吞噬了很多很多邁過五境的修行者。


    這些五境之上的修行者,包括他們,都是昊天圈養的羊,而之前的少年,和書院的夫子,毫無疑問都是昊天眼中最為肥碩的那等。


    “恐怕相比於十幾年前的夫子上桃山,恐怕道門又會有一件大事。”


    望著那巍峨的高山,酒徒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西陵神殿供奉的是昊天,而昊天想吃他們。


    所以他不喜歡西陵神殿,也不喜歡這世界的任何一種勢力,能夠看到同樣屹立數千年的道門衰敗,這顯然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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