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幫忙剪指甲這樣的小事其實很正常,但林一一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寧時修這麽做過,因為她覺得自己有手有腳,行動方便,也不殘廢,沒道理讓他來代勞,雖說她也會覺得幫自己剪指甲這樣的事情很貼心,但終究也不是幻想愛情的小姑娘,所以在懷孕之前並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懷孕之後林一一也並沒有如此要求,倒是寧時修主動攔下了這個工作,林一一也沒拒絕,畢竟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是真的不太方便,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林一一每次聽到他這麽詢問自己,都會覺得很暖心,於是也總會忍不住的笑,寧時修見她如此,不由的也笑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


    “沒有,隻是沒想到你會為我做這樣的事情。”


    寧時修嘴角的笑意加深:


    “隻是洗個腳而已,就已經想不到了?我的小妻子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起身去梳妝台前拿指甲刀,繼而又重新迴到林一一的麵前,蹲下-身去,盤腿坐在地毯上,將她的腳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為她剪著指甲,林一一就那麽看著他專注的模樣,漸漸的卻有些困了,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寧時修極其小心的將她放置在了床上,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過去。


    微微轉醒不是生理需求,也不是生物鍾作祟,而是感覺到有一雙炙熱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四處遊走,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寧時修正覆在自己的身體上方,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似乎自己是他早就看中的食物,留到夜深人靜好一個人獨享。


    這種想象讓林一一幾乎是瞬間驚醒,但也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她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激,微微一笑看著他:


    “幾點了?”


    寧時修手上的動作未停,繼續在她的胸前作亂,但還是聞言去看了一眼時間,迴應一聲:


    “一點十五分。”


    林一一應了一聲,困意繼續迷漫,眼看著又要睡去,寧時修不滿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量,讓林一一不得不重新睜開眼睛看著他,眼神也是不快的,沒有人會在被吵醒之後還笑嗬嗬的,林一一也並不例外。


    “寧時修,你發什麽瘋。”


    “是,我發瘋了。”寧時修說完便俯下-身去,含-住早已誘-惑了他許久的唇,狠狠的吸了一口:“再吃不到你,我就真的瘋了。”


    林一一:“……”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寧時修會在半夜的時間裏說這個問題,從醫院迴來之後她以為寧時修會對自己做什麽,也一直警惕著,可他始終都是麵不改色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是想太多,卻不想卻在夜裏憋著壞,存心不讓自己睡覺。


    林一一自懷孕以來,有了不少小女生的心性,比如說撒嬌,比如說賣乖,無可否認這都是寧時修慣出來的,尤其是慣著她的人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所以她也越來越能掌握這一技能,每當她故作可憐兮兮模樣的時候,寧時修總是會敗下陣來,對她俯首稱臣。


    如今這個時刻,林一一也想這麽做,因為她是真的很想睡覺,可就在她想要付諸於行動的前一秒,這個念頭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原因很簡單,她注意到了寧時修身體的熱量,看到了他眼眸深處燃燒的欲-望,也意識到了自懷孕以來,他一直壓抑,而自己也一直視而不見他的生理需求。


    這樣的想法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對他有些太過於殘忍了,尤其是對重欲的他來說。


    寧時修似是也感覺到了林一一的軟化,微微的俯下-身,不斷的親吻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臉頰,下巴……最後在吻上嘴唇之前,他呢喃道:


    “一一,可以的,醫生都說可以的……”


    是,可以的。


    她伸手輕輕的環抱住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邊輕語一聲:


    “你輕點。”


    寧時修微微一笑:


    “好。”


    林一一對於這個孩子很重視,重視到她不允許自己做絲毫有可能會傷害這個孩子的事情,雖然醫生說過適當的性生活不會對胎兒造成任何的影響,也相信寧時修有自己的分寸,但真到了關鍵時刻,她仍是緊張的,緊張到身體無論如何也放鬆不下來,幹澀的讓寧時修寸步難行。


    她抱歉的看著他,想要開口說什麽,卻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的吻就開始逐漸下移,吻過胸口,吻過小腹,最後來到了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正視的秘密花園。


    寧時修是一個專注的人,他想要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通常沒有做不到的,但這種固執的性子林一一希望他不要帶到床上來,但事與願違,他今天執意要將自己心底壓抑的熱情釋放出來。


    他的溫柔,他的濕潤,他的舔-舐,都足以讓林一一的防護線一點點的潰散,可她在控製不了自己身體顫抖的時候,想著的卻依然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在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浪潮裏,她抓住最後的一絲理智想要將寧時修踢開,可寧時修似乎也早就預料到她會如此做,將她的雙腿抓的更緊,速度更快,鐵了心要讓她拋向這欲-望的深淵中。


    林一一在他的身下顫抖不已,寧時修看著她此般模樣,眼睛深沉的猶如窗外的夜色,他不是不顧慮林一一的心情,也不是不體諒她的擔心,但這一刻,看到她的樣子,壓抑了近半年的欲-望卻是怎麽也忍不住了,就那麽直直的闖進了她已經為他準備好的身體裏。


    那一刻,寧時修覺得就算死,也是值得了。


    他溫柔的動作讓林一一漸漸放下心來,他也輕輕的俯下-身抵住她的額頭,安慰她:


    “放下心來感受我,我有分寸。”


    林一一以為他會做到最後一刻,可眼見著他唿吸越來越重的時候他卻抽身離開,沒有再繼續,林一一不由的有些疑惑:


    “你……”


    寧時修微微一笑:


    “我怕控製不了,傷了你和孩子。”


    其實他並非控製不了,但他不想冒險,所以寧可自己忍著,林一一想要說什麽,他卻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輕吻在她的額頭:


    “我去衝個澡,你先躺著,等下我幫你清洗一下。”


    林一一應該是很困的,可是在寧時修去了浴室之後她的意識卻越來越清醒了,這幾個月他躺在自己身邊是如何隱忍的模樣一點一滴的都湧進了自己的腦海中,她突然的意識到,壓抑欲-望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一次次的衝冷水澡,她熟視無睹,視而不見,這其實也是一種忽略吧?


    為了孩子,而忽略了他。


    寧時修原本是想要自己解決的,可是進了浴室之後便沒有那種心情了,她的身體才是他最好的解藥,離開了,那種心思便也跟著淡了,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徑自失笑一聲,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如此,非但不覺得是一種約束,反而還覺得很是幸福。


    想著還等著自己的林一一,寧時修便快步走到花灑下,想要盡快的衝一衝,去照顧林一一,卻不想自己也不過是剛剛打開花灑,浴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能在這個時間裏推開浴室的門,除了林一一,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寧時修轉身看過去,這一看當真是快要了他的命,林一一未著寸履的站在那裏,隔著嫋嫋的水霧,如夢如幻,讓寧時修剛剛減緩的欲-望有了複燃的跡象,且比上一次還要來勢洶洶,寧時修無奈的搖頭失笑,她就不能等一等嗎?


    她真是上天派來懲罰自己的仙女啊。


    寧時修轉了身不再去看她,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嘴上卻不忘叮囑道:


    “地上有水,你站在那裏不要動,我馬上就好。”


    林一一從來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這一點寧時修應該早就有認知,但他卻沒想到此情此景,她還能這般的不把自己的話當迴事,難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般抗拒她的靠近是怎麽迴事嗎?聽著身後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寧時修漸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不,她是知道的。


    林一一是知道自己此刻正在經受著怎樣的煎熬,也知道自己正在忍受著什麽,她不是隔岸觀火樂於看別人笑話的人,所以她此刻來到自己身後不可能是為了看自己窘態的,那麽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這樣的一個可能性隻不過剛剛出現在寧時修的腦海中,他的整個人便淡定不下來了,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去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任何的幻想對他而言都是一場折磨。


    開口想要讓林一一出去的時候,她卻先一步自身後輕輕的環保住了自己的腰,花灑的水並沒有關上,灑在兩人的身上,讓他們彼此貼的更近。


    肌膚接觸的那一刻寧時修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屬於林一一的心跳聲,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著保持冷靜的開口道:


    “一一……是要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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