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半日,又吃了晚歺。王翀感覺渾身舒坦,精力充沛,體力十足。便帶石火走進煉器室。
“咱們得先在石室門口布個結界,免得以後煉器時叮鈴咣當影響他們修練。”王翀對石火說道。
“行,咱到庫室裏找材料吧。”石火說。
“好。”
兩人直接通過煉爐旁的石門,走進裏間庫室。
庫室比外間煉器工坊室要大上三倍,又分一大一小兩間,大的是材料室,材料室是個環形通道,通道兩邊的石壁上鑿著上下各五排大小不等的格子,依次擺放著器王師傅事先準備好的,從各式各樣的礦石,有火晶石,火銀石,流炎石,青金石,玄鐵石,隕鐵石,鎢鋼石等等足有三四十種,多少不等的分類擺在各個石格裏;礦石後接著便是各類金屬,有最普通的但溶煉合金必不可少的火銀鐵,到珍貴稀有的紫玄金等等七八十種,也分類擺在石格裏;接下來是各類寶石,妖獸皮,妊獸骨等等;庫室裏的大大小小石格有近千個,而分區擺放不足十之有三,仍有大部石格是空著的。
最裏邊是寶器室,那寶器室沒有門洞,在通外圍通道擺放寶石與金屬的石格之間,有一方兩丈寬三丈高沒有鑿開成石格的青灰光滑的石壁,石壁中間離地一丈高的位置,鑲嵌著一個八角紋式紫孕銅煉製的構件和構件中間鑲著白色比手掌大一點的八角形玄冰玉璧,這是一層障眼障音結界的開啟陣眼,需要器王留給石火的左手掌印才能打開。
石火伸出左手貼在玉壁上,一息間打開結界,露出了一個一丈寬兩丈高的門洞,裏麵便是寶器室,僅有材料室一半大,中間是一個高四尺,可容二十人圍坐的圓形平整光滑石台,石台上有一組不影響平整的細細“十”字黑線,對著洞門方向的石壁上,雕刻著一個鐵錘浮雕。有一個離石台二丈的四周石壁也開鑿著各種不規則有大有小,有深有淺的石格。這些石格,除擺放三十六個結界布陣所用煉製好的組件及一些開啟陣法的陣眼的三十七個石格外。其它,皆是空格。二人走進寶器室,石壁又恢複了原樣,石壁上也一個像外麵一樣陣眼。王翀從石格挑選了十八枚已是煉製好的布置結界所用的陣腳和一對如寶器室門洞結界陣眼。
“石火,虛空玉在哪,我怎麽沒見到呀?”
“嗬嗬……”石火光笑沒說話。從懷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鏤空白玉令牌,走向那鐵錘浮雕,將令牌插進一半。“轟隆隆”隻見那圓形石台延著“十”字細線緩緩分,分別向後退出一丈才停了下來。露一塊潔白無瑕,足有一丈長一丈寬三尺高的整塊虛空玉,上麵平擺著一隻一尺來長三過高五寸寬的黑鐵木盒子,還有一把由紫玄金煉製而成,長有三尺寬的兩寸,薄如蜂翼平頭紫玄金劍。紫玄金是此界已知最硬的稀有金屬,極難煉製,打造這一把金劍,那可需要器王這樣的強者才能錘煉製造,而成可削切此界萬物的神器。像雕琢極硬的寶石珍玉,此紫玄金打的工具,是煉器師們夢夢寐以求的神寶啊!一件紫玄金打造煉器小工具現世,必定掀起一股狂熱的爭搶風暴和血雨腥風。王翀雖未走出大山探訪過外麵的世界,但他讀的書過不是當世所謂的一般天才人物可比的呀。他豈能不知這把平頭紫玄金劍的珍貴?當然他也沒有那麽興奮,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師傅師叔們的能力,所以不足為奇。
石火走上前去,手握金劍問:“切多大?”
“先切個兩寸見方的吧!”
“哧哧哧”三兩下,就像切豆腐一樣,切下一塊虛空玉。
石火把金劍放迴原處,抓起黑鐵木盒,拔出令牌,石台又緩緩的合了起來,恢複到原來模樣。打開結界二人走了出去。
“等等。”石火說。
“幹嘛?”
“師傅交代,此間石室,第一次隻有你需要用時才可以打開並與你共有。現已打,有東西需要交給你。”
“什麽東西?”
“等會。”石火麵陣眼玉璧,注入一縷魂力說,“將你左手印上玉璧。”
王翀聞言將左手貼在玉璧上,石火又說:“注入一縷魂力烙印後放開手。”
“好。”
“好了,以後你也能打開了。”石火說打開黑鐵木盒,取出一枚與剛才他所用的一模一樣的鏤空白玉令牌說,“這是你的。”
“噢!我也有此待遇?”接過令牌,王翀疑惑不解的問。
“別裝了!”
“本少妒忌死了。”石火沒好氣的一腳向王翀踹去,王翀本能地一閃身躲開了。
“你就讓本少踹一腳會死嗎?”
“憑啥?你比我師?還是本事比我高?”
“翀哥,你就讓我踹一腳嗎?”石火邊追邊求王翀說,“讓我踹一腳,我心裏我舒服了。”
“滾,你舒服,我可不爽,被你踹上一臉,你不就多了一份炫耀的本錢?門也沒有,窗戶我們這本來就沒有。”王翀逃似的跑出材料室。
“哼哼哼,本少還就不信踹不著你。你給本少等。”石火在後麵嚷嚷。
“你偷襲一下試試,保證會讓你後悔的。”王翀威脅著說。
跟著王翀來到石室洞門前,石火說:“威脅本少?”
“你就當是吧。要是覺得委屈就把這些陣腳組件,當成我用內力打進石壁吧。”王翀戲笑著將手中的陣腳組件遞向石火。
“準說話嘛?”
“可以。”
“那就好,不準反悔,也不準打擊報複。”石火接過組件說,“怎麽打,往哪打?”
“哦?你想說什麽?”王翀質問道,“我讓你發力你就發力好了。”
王翀又從石火中拿迴這些組件,抽出一枚,按照黑書《煉器篇》印要腦海裏的那些寶器煉製中所記載,煉製寶器必要且必須修練的各種陣法布置識念。意識海中迅速顯出視聽結界陣法陣腳位置擺放要求。將手中的陣腳組件擺在門洞壁上,用手扶對石火說,“用內力攻擊組件,但不準打到我手噢!不然,哼哼哼,你知道的喲!”
“切,小樣。”石火說完運起《烈火掌》心法,右掌貫注一成內力,一掌揮出,嘴裏喊道,“打你小屁屁。”
“轟”組件陷入石壁中。
“舒服啦?”王翀又擺出一枚扶著問。
“是舒服一點了,但還不夠。”石火說,“王翀小屁屁給本少開花。”
“轟”又一掌轟將組件轟進石壁。
“不準提本少名字,否則視為挑釁。”王翀邊擺組件邊說。
“好,這次打你個小屁股,轟。”
“下流。”
“你上流?”
“滾。”
“這次你滾。”
“轟”……
就這樣十八枚陣腳組件全進了石壁。
“爽了嗎?”
“爽呆了!”
“那就好!本少來點實的。”說完王翀隨手在石火鼻子上彈了一指。
“哎喲!”一聲慘叫,石火手捂鼻蹲了下去。嘴裏咕咕囔囔叫罵,“王翀,你個王八蛋,混蛋,臭蛋,說話不算話。”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不是說不準打擊報複的嗎?”
“我打擊你了?還是報複你了?”
“這還不算嗎?”
“哪有啊?我是關心你,幫你彈掉鼻子上的石屑灰罷了,你不謝我就算了,還罵我,真是好人做不得呀!”
“滾。”石火站起來衝王翀瞪眼。
王翀提起右腳作欲踢之狀。
石火連忙往後一跳,說:“你,算你狠。真不是個東西。”
“你是個東西嗎?”
“嗚嗚嗚,我不活啦!”
剛才在石室裏聽到轟擊動靜的四少年,早就出來看戲了。見到石火的“慘相”。都報以同情的發出轟笑聲。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石火大怒。
“是啊!翀哥你太沒人性了。”木真戲笑著說。
“翀哥,看你把五少欺負成什麽樣了。”王炎也“打報不平”起來。
“對,翀哥太過份了。欺負我們五少,等於欺負了我們,給我們道謙!”丹陽一副認真樣的說。
“還是丹少好!哦?不對。我受欺負,憑什麽讓你們接受翀少道謙?你們,你們……”石火指指眾人,一頭鑽進煉器室不理他們了。
眾人相視一笑。然後走進煉器室,將放在爐台旁台上的一對陣眼組件拿起來對石火說:“走,我們一起來布置陣眼。你在裏,我在外,這樣就省去一一烙上我們魂印的麻煩了,直接一起烙上開啟魂印。”
“噢!這樣是省事,但這樣可以嗎?”石火轉忘了剛才的委屈,都因平時鬧騰而習慣了。
“應該可以。”
兩人各自在自己手中的陣眼玄冰玉璧上烙上魂,用內力引附在左手上,相互對著,將陣眼移到陣腳中間,數息時間,“轟”門洞不見了,隻有和四周融為一體的石壁,石壁上多了個玄冰玉陣眼。
王翀往後退了三步。不一會,門洞再次出現。隻見石火走了出來,一把抱住王翀,喚唿道:“成功了!成功了!這是本少第一次布陣,竟然成功了!”
“哎,哎,鬆開吧!看你們像什麽?”丹陽戲笑道。
“哦?”兩人鬆開,轉頭看向丹陽,然後兩人一起向丹陽緩緩走去。
丹陽見狀,手捂嘴,轉身向洞外就跑,站在洞口大聲說:“別過來,過來本少可就跳下去了。”
“跳吧,跳吧。我們看著你跳。”石火說。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丹陽連著求饒之態。
“嗬嗬嗬。”二人上前,一人一隻胳膊架起丹陽,拖著進來,然後一人在丹陽鼻子彈了一下,放開了他。
“啊……啊……”人捂臉蹲了下去,“兩個王八蛋,遭雷劈的呀!”
“哈哈哈。要不我們也試一下。”王炎衝木真、虛晴戲笑著說。
“哼!”丹陽聞衝王炎哼了一聲起身走向自己的石室。
“哈哈哈……”
隨後王炎三人也迴石室了。王翀伸出左手,按在石壁的玄冰玉上,門洞出現,王翀讓石火留外麵,並吩咐他,待他進去石壁顯現後,大聲叫他,王翀走了進了煉器室,十息間石壁顯現,石人在外麵喚喊王翀兩三聲,結界開啟,王翀向石火一招手,示意讓他進來。石火走進,結界關閉。王翀問石火有沒聽見叫他,石火說沒有。
王翀說:“很好,裏可以聽見外麵動靜,外麵聽不見裏麵,效果達到了。你進材料室去取一些火銀石和鉉金出來。”
“好的,取多少?”
“用不了多少,火銀石取三五塊,鉉金取一兩左右那可。順便再帶一些石臘和玉沙膏。”
“好。”石火從冶金爐一旁一丈見方的爐台上,他剛才放在那的黑鐵木金中,取出一把紫玄金剪刀,走進材料室。
王翀打開冶金爐的機關閥,地火“唿”地從一尺見方深的一尺圈型爐口,唿嘯噴出。他又在爐台上擺放的一排十幾隻從三寸到三尺高,一樣是八寸見方的圓柱型陶罐中,取了一隻半尺高的陶罐,用歪嘴鎢鋼火鉗夾住罐口,放入爐內,半刻爐的陶罐變成耀眼的火紅色。
石火這時也從材料室走出。將取出材料擺放在爐台上。把紫玄金剪刀放進黑鐵木盒內。
“你現在跟著我一起做。”說將五塊火銀石用火鉗一一夾住丟進陶罐內。
“嗯。”
王翀又將一兩左右的鉉金,放在爐台十來個大小不一的半圓形石槽最小的一個之中。將石臘和玉沙膏也分別放入兩個中等大小的半圓石槽裏。
此刻,陶罐內火銀石已熔化成液體,王翀取下一個掛在冶金爐煙道壁上一排工具中的微帶內弧形的小巴掌大的提勺,撇取陶罐內火紅液體表麵的碴子,倒進爐旁的一個兩尺高一尺圓的石桶內。連續撤了十數次。關掉爐火,用歪嘴火鉗,夾出陶罐,將罐內液體倒入一個較小的半圓石槽裏仍其冷卻。而後將空罐放迴原位。接著將火鉗、提勺又掛煙道壁上,順手取小一把鋒利的小刻刀。
取也石臘,切下一塊兩寸見方的石臘,開始雕戒托,半柱香功夫,刻出一個拖著尾巴的平麵方形帶四個爪齒狀的戒托。讓石火在左手中指上套著試試大小說:“套得上就套,套不上別硬撐,別撐壞了。”
石虎試了一下,沒套上。王翀從煙道壁上取下一個竄著一串由大到小十幾個鎢鋼圈的獸皮帶子,讓石火選一個可適合套在中指上的鎢鋼圈,又切了一塊石臘,照著鎢鋼圈又刻了個帶尾巴戒托,讓石火試試。
“正好。”石火取下石臘戒托。
王翀也取了一個自己合運鎢鋼圈,照著給自已也刻了個石臘戒托。又在石臘戒托背麵刻出相同“王家堡製”暗印。
讓石火穿好取下的鎢鋼圈,讓他提著去找其他四人選各自合適大小的圈子。
王翀隻將玉沙膏取出,將兩個石臘戒托,分別捏進兩塊玉沙膏內壓實,在戒托帶尾的地方捏了個漏鬥形,露出了尾巴。關在捏好的膏體外分別刻上了“翀”、“火”二字。
半刻石火迴來了,將四枚鎢鋼圈和剩下的用獸皮竄起一串,一起放在爐台上。
“這次你刻戒托。”
“好,我試試。”
“你能分清四個圈每個圈屬於誰的嗎?”
“能,大的是王炎的,其次是丹陽的,木真和虛晴的一樣大。”
“好,兩個小的我來刻,還有兩個你刻。記住托底和剛才的一樣大。”
“行。”
王翀從煙道壁上又取下一把小刀,切割石臘刻製起來,這次他將兩個石臘戒托的托底改成十橢圓形。一柱香後,王翀完工了。而石虎也在刻最後一個,王翀拿起他刻好的一個仔細看了一遍說,“不錯,很好。出師了!”
“滾,就像你是本少師傅似的。”
“唉!本少勉強收了。”
“你再不滾,我把它們全毀了。”石火指著已刻好的三枚石臘戒托說。
“算你狠。”
王翀將玉沙膏取出,分成四塊。將己刻好的三枚分別捏進玉沙膏壓實,又分別刻上“炎”、“真”、“晴”三個字。此時不火已刻好,王翀拿過來看了一逼,又捏進最後一塊玉沙膏裏,刻上“陽”字,收工,將工具掛迴原處。
打開之前使用的冶金爐,一個三寸的高陶,將六個玉沙膏體,有漏鬥狀且露石臘戒托長尾的一麵朝上,擺放在陶罐裏,從掛壁上取下歪嘴鎢鋼鉗,夾住陶罐口,放入爐內,使石臘融化蒸發和將玉沙膏體固化成形,燒製戒模。
半個時辰後,關火,用歪嘴鉗夾取出陶罐,連同戒模一起放到原位冷卻。
此刻,暮鼓聲起。王翀說:“今天就到這吧。你將虛空玉和紫玄金工具送進寶器室,明天繼續。”順手將火鉗,兩把小刀,四枚鎢鋼圈掛迴原處。
“好。”石火將虛空玉和黑鐵木金拿起向內室走去。王翀則將剩下的石臘送進材料室。而後與石火一起出了煉器室。
正好眾人都出來了,於是一起圍坐在火石堆旁,等候王炎烤肉。然後晚歺在眾少年在一如既往的戲笑打鬧中結束……
晚歺結束後,王翀獨自一人下到穀底修練了一個時辰的武技,便返迴洞府,洗了個澡,便迴石室休息了。
次日晨鍾響起,王翀被叫起石火,一起洗漱,然後進了煉器室。
王翀讓石火取出虛空玉和黑鐵木盒。王翀從木盒取出一把紫玄金小刀,將那兩寸見方的虛空玉,平均切割成六小塊,取了一塊,用小刀修切成指甲大小四方形。取出紫玄金雕刻斜角刀、平角刀、剔刀、片刀、刮刀等,凝神敞開意識海,在視覺中注入魂力,使視覺所見擴展百倍,這樣所見的指甲大的虛空玉,在其眼中己變成三尺見方的七寸厚的虛空玉胚。然後在虛空玉的一麵雕了一個小小微微凹起的上古文的“火”字,將字修整使其圓潤,這己花半個時辰。他讓石火去外麵取些夥伴們正在烤的獸肉進來,就在煉器室的冶金爐台上,吃了個早歺後,將木盤等歺具交給了石火,並交代石火,以後在煉器期間,就在煉器室石裏用歺,到時由石火取來便可。並傳話給大夥要堅持修練。
石火拿著歺具走出後,王翀取出那枚刻著“火”字的小塊虛空玉,將“火”字四周用剔刀,修整成微凹的弧麵,包括四邊的棱棱角角都被剔除,使其圓潤光滑,並使其保持在與預先設定戒托的相應見方。
然後用片刀將“火”字下麵部連字小心亦亦均勻的片三層,片好後,王翀粗粗唿出一口氣,舒緩了一下意識海。
調整十數息後,王翀再次伏案,取出剛才片出的最下層的一片,用斜角刀在上麵按修練煉器裏的記憶,小心亦亦一刀刀地刻劃著吐納陣,吐納陣是為了納戒所儲存物品進出方便。不用吐納陣,那物品也就存不進更談不上取出了,那隻能算是一個裝飾品。
這一個吐納陣僅耗費了兩天時間,這一算己是兩天半了。每晚王翀還要都抽出一個時辰到後底修練武技。
第四天早晨開始,王翀取出第二層玉胚,本來不需要的,記憶中一般納戒內就像廣闊的廣場,儲存物品好的堆在一起的雜貨堆,取東西還要用神念搜尋一番,浪費時間不算,還不方便。所以他嚐試改進煉製方式,便有分出一層,分區成格,猶如一間間倉庫。這樣物品可以分類存放,存取方便快捷。
於是,王翀認真細致將第二層僅留薄薄的一層底,而上麵切刻出橫豎各十條彎彎曲曲的石槽,使得形成九九八十一個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格子,這要一個不小心,一刀便盡毀全盤。於是這又花了王翀三天半時間。
第七天,王翀打開冶金爐,將那三寸陶罐拿出來,從黑鐵木盒中取出紫玄金剪刀,從半圓石槽裏取出鉉金用剪刀均勻的剪出六塊,放在陶罐內六隻戒模的漏鬥中,從煙道壁上取下歪嘴火鉗,夾著陶罐口,放進冶金爐中,一柱香功夫,漏鬥內的鉉金開始融化,火紅的液體慢慢順著漏鬥下的細孔流進戒模內,漸漸停止不動了。
王翀用歪嘴火鉗將陶罐內的六隻戒模取出,一一擺在爐台上,使其自主冷卻。又從煙道壁上取下一個月牙狀的鏟刀,在最小的那個半圓石槽裏,延著槽壁使勁一鏟,“叭達”一跟爐台一色的半弧形“石頭”蹦出石槽,“叭”落在爐台上。王翀一手拿,用歪嘴火鉗夾住,放進還在冶金爐裏的陶罐內。
這“石頭”便是火銀,因其屬性在冷卻變為固體是易隨咐著物體變色,且有粘合性。隻有液體狀態下為火紅色,故稱之為火銀。所以火銀是煉製寶器必不可少的輔助材料。
王翀從黑鐵木盒裏取出紫玄金刮刀和一根探針,又從煙道壁上兩一個指甲蓋大的半圓提勺。
他將雕刻著陣法的虛空玉胚,陣法麵向上,左手用探針壓著玉胚,右手提勺往陶罐裏一探,拎起一勺火銀液,倒在玉胚上,右手放下勺子,迅速用刮刀,刮平多餘的火銀液,隻見玉胚上顯示出一個頭紅的陣法。王翀又迅速將第二層格子麵向上完整吻合疊加在上麵,又提出一勺火銀液倒在上麵,再次用刮刀刮平多餘液體,這次玉胚上顯示出的是一片彎彎曲曲的不規則的網格。
王翀乘機將戒麵吻合的按在上麵。一顆虛空納戒主體完工了。他將六隻戒模中上麵刻有“火”字的戒模敲碎,從碎片中,挑出鉉金戒托,用紫玄金剪刀將多餘的尾巴剪掉,用紫玄金小錘,將其敲平,直至看不出痕跡。一手捏著戒托,一手拿起虛空納戒戒麵,往戒托麵上的四隻爪柱中使勁一按,“叭達”按了進去,正好與托麵吻合,接著又用小金錘敲打爪柱,使其牢牢把住戒麵。放下小金錘,拿起小勺,提出一勺火銀液滴在四周,用刮刀到平。最後從黑鐵木盒中取出一枚瑪瑙撥片,對虛空納戒經進了全麵刮擦刨光。
一枚炫麗虛空納戒完工了,王翀將它遞給石火,讓他烙上魂印。
“哇噻!翀哥你真神啊!”石火試著將工具一一收進納戒內,又一一取出大聲嚷道。
這一枚虛空納戒,戒托是此界飾品最昂貴的鉉金煉製,而且納戒內可分九十九個區域存放千方物資。
王翀首次嚐試煉製寶器,用了整整七天終於完工了,且是完美成功。
石火一蹦三跳出了煉器室,找夥伴去炫耀了。
“咱們得先在石室門口布個結界,免得以後煉器時叮鈴咣當影響他們修練。”王翀對石火說道。
“行,咱到庫室裏找材料吧。”石火說。
“好。”
兩人直接通過煉爐旁的石門,走進裏間庫室。
庫室比外間煉器工坊室要大上三倍,又分一大一小兩間,大的是材料室,材料室是個環形通道,通道兩邊的石壁上鑿著上下各五排大小不等的格子,依次擺放著器王師傅事先準備好的,從各式各樣的礦石,有火晶石,火銀石,流炎石,青金石,玄鐵石,隕鐵石,鎢鋼石等等足有三四十種,多少不等的分類擺在各個石格裏;礦石後接著便是各類金屬,有最普通的但溶煉合金必不可少的火銀鐵,到珍貴稀有的紫玄金等等七八十種,也分類擺在石格裏;接下來是各類寶石,妖獸皮,妊獸骨等等;庫室裏的大大小小石格有近千個,而分區擺放不足十之有三,仍有大部石格是空著的。
最裏邊是寶器室,那寶器室沒有門洞,在通外圍通道擺放寶石與金屬的石格之間,有一方兩丈寬三丈高沒有鑿開成石格的青灰光滑的石壁,石壁中間離地一丈高的位置,鑲嵌著一個八角紋式紫孕銅煉製的構件和構件中間鑲著白色比手掌大一點的八角形玄冰玉璧,這是一層障眼障音結界的開啟陣眼,需要器王留給石火的左手掌印才能打開。
石火伸出左手貼在玉壁上,一息間打開結界,露出了一個一丈寬兩丈高的門洞,裏麵便是寶器室,僅有材料室一半大,中間是一個高四尺,可容二十人圍坐的圓形平整光滑石台,石台上有一組不影響平整的細細“十”字黑線,對著洞門方向的石壁上,雕刻著一個鐵錘浮雕。有一個離石台二丈的四周石壁也開鑿著各種不規則有大有小,有深有淺的石格。這些石格,除擺放三十六個結界布陣所用煉製好的組件及一些開啟陣法的陣眼的三十七個石格外。其它,皆是空格。二人走進寶器室,石壁又恢複了原樣,石壁上也一個像外麵一樣陣眼。王翀從石格挑選了十八枚已是煉製好的布置結界所用的陣腳和一對如寶器室門洞結界陣眼。
“石火,虛空玉在哪,我怎麽沒見到呀?”
“嗬嗬……”石火光笑沒說話。從懷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鏤空白玉令牌,走向那鐵錘浮雕,將令牌插進一半。“轟隆隆”隻見那圓形石台延著“十”字細線緩緩分,分別向後退出一丈才停了下來。露一塊潔白無瑕,足有一丈長一丈寬三尺高的整塊虛空玉,上麵平擺著一隻一尺來長三過高五寸寬的黑鐵木盒子,還有一把由紫玄金煉製而成,長有三尺寬的兩寸,薄如蜂翼平頭紫玄金劍。紫玄金是此界已知最硬的稀有金屬,極難煉製,打造這一把金劍,那可需要器王這樣的強者才能錘煉製造,而成可削切此界萬物的神器。像雕琢極硬的寶石珍玉,此紫玄金打的工具,是煉器師們夢夢寐以求的神寶啊!一件紫玄金打造煉器小工具現世,必定掀起一股狂熱的爭搶風暴和血雨腥風。王翀雖未走出大山探訪過外麵的世界,但他讀的書過不是當世所謂的一般天才人物可比的呀。他豈能不知這把平頭紫玄金劍的珍貴?當然他也沒有那麽興奮,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師傅師叔們的能力,所以不足為奇。
石火走上前去,手握金劍問:“切多大?”
“先切個兩寸見方的吧!”
“哧哧哧”三兩下,就像切豆腐一樣,切下一塊虛空玉。
石火把金劍放迴原處,抓起黑鐵木盒,拔出令牌,石台又緩緩的合了起來,恢複到原來模樣。打開結界二人走了出去。
“等等。”石火說。
“幹嘛?”
“師傅交代,此間石室,第一次隻有你需要用時才可以打開並與你共有。現已打,有東西需要交給你。”
“什麽東西?”
“等會。”石火麵陣眼玉璧,注入一縷魂力說,“將你左手印上玉璧。”
王翀聞言將左手貼在玉璧上,石火又說:“注入一縷魂力烙印後放開手。”
“好。”
“好了,以後你也能打開了。”石火說打開黑鐵木盒,取出一枚與剛才他所用的一模一樣的鏤空白玉令牌說,“這是你的。”
“噢!我也有此待遇?”接過令牌,王翀疑惑不解的問。
“別裝了!”
“本少妒忌死了。”石火沒好氣的一腳向王翀踹去,王翀本能地一閃身躲開了。
“你就讓本少踹一腳會死嗎?”
“憑啥?你比我師?還是本事比我高?”
“翀哥,你就讓我踹一腳嗎?”石火邊追邊求王翀說,“讓我踹一腳,我心裏我舒服了。”
“滾,你舒服,我可不爽,被你踹上一臉,你不就多了一份炫耀的本錢?門也沒有,窗戶我們這本來就沒有。”王翀逃似的跑出材料室。
“哼哼哼,本少還就不信踹不著你。你給本少等。”石火在後麵嚷嚷。
“你偷襲一下試試,保證會讓你後悔的。”王翀威脅著說。
跟著王翀來到石室洞門前,石火說:“威脅本少?”
“你就當是吧。要是覺得委屈就把這些陣腳組件,當成我用內力打進石壁吧。”王翀戲笑著將手中的陣腳組件遞向石火。
“準說話嘛?”
“可以。”
“那就好,不準反悔,也不準打擊報複。”石火接過組件說,“怎麽打,往哪打?”
“哦?你想說什麽?”王翀質問道,“我讓你發力你就發力好了。”
王翀又從石火中拿迴這些組件,抽出一枚,按照黑書《煉器篇》印要腦海裏的那些寶器煉製中所記載,煉製寶器必要且必須修練的各種陣法布置識念。意識海中迅速顯出視聽結界陣法陣腳位置擺放要求。將手中的陣腳組件擺在門洞壁上,用手扶對石火說,“用內力攻擊組件,但不準打到我手噢!不然,哼哼哼,你知道的喲!”
“切,小樣。”石火說完運起《烈火掌》心法,右掌貫注一成內力,一掌揮出,嘴裏喊道,“打你小屁屁。”
“轟”組件陷入石壁中。
“舒服啦?”王翀又擺出一枚扶著問。
“是舒服一點了,但還不夠。”石火說,“王翀小屁屁給本少開花。”
“轟”又一掌轟將組件轟進石壁。
“不準提本少名字,否則視為挑釁。”王翀邊擺組件邊說。
“好,這次打你個小屁股,轟。”
“下流。”
“你上流?”
“滾。”
“這次你滾。”
“轟”……
就這樣十八枚陣腳組件全進了石壁。
“爽了嗎?”
“爽呆了!”
“那就好!本少來點實的。”說完王翀隨手在石火鼻子上彈了一指。
“哎喲!”一聲慘叫,石火手捂鼻蹲了下去。嘴裏咕咕囔囔叫罵,“王翀,你個王八蛋,混蛋,臭蛋,說話不算話。”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不是說不準打擊報複的嗎?”
“我打擊你了?還是報複你了?”
“這還不算嗎?”
“哪有啊?我是關心你,幫你彈掉鼻子上的石屑灰罷了,你不謝我就算了,還罵我,真是好人做不得呀!”
“滾。”石火站起來衝王翀瞪眼。
王翀提起右腳作欲踢之狀。
石火連忙往後一跳,說:“你,算你狠。真不是個東西。”
“你是個東西嗎?”
“嗚嗚嗚,我不活啦!”
剛才在石室裏聽到轟擊動靜的四少年,早就出來看戲了。見到石火的“慘相”。都報以同情的發出轟笑聲。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石火大怒。
“是啊!翀哥你太沒人性了。”木真戲笑著說。
“翀哥,看你把五少欺負成什麽樣了。”王炎也“打報不平”起來。
“對,翀哥太過份了。欺負我們五少,等於欺負了我們,給我們道謙!”丹陽一副認真樣的說。
“還是丹少好!哦?不對。我受欺負,憑什麽讓你們接受翀少道謙?你們,你們……”石火指指眾人,一頭鑽進煉器室不理他們了。
眾人相視一笑。然後走進煉器室,將放在爐台旁台上的一對陣眼組件拿起來對石火說:“走,我們一起來布置陣眼。你在裏,我在外,這樣就省去一一烙上我們魂印的麻煩了,直接一起烙上開啟魂印。”
“噢!這樣是省事,但這樣可以嗎?”石火轉忘了剛才的委屈,都因平時鬧騰而習慣了。
“應該可以。”
兩人各自在自己手中的陣眼玄冰玉璧上烙上魂,用內力引附在左手上,相互對著,將陣眼移到陣腳中間,數息時間,“轟”門洞不見了,隻有和四周融為一體的石壁,石壁上多了個玄冰玉陣眼。
王翀往後退了三步。不一會,門洞再次出現。隻見石火走了出來,一把抱住王翀,喚唿道:“成功了!成功了!這是本少第一次布陣,竟然成功了!”
“哎,哎,鬆開吧!看你們像什麽?”丹陽戲笑道。
“哦?”兩人鬆開,轉頭看向丹陽,然後兩人一起向丹陽緩緩走去。
丹陽見狀,手捂嘴,轉身向洞外就跑,站在洞口大聲說:“別過來,過來本少可就跳下去了。”
“跳吧,跳吧。我們看著你跳。”石火說。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丹陽連著求饒之態。
“嗬嗬嗬。”二人上前,一人一隻胳膊架起丹陽,拖著進來,然後一人在丹陽鼻子彈了一下,放開了他。
“啊……啊……”人捂臉蹲了下去,“兩個王八蛋,遭雷劈的呀!”
“哈哈哈。要不我們也試一下。”王炎衝木真、虛晴戲笑著說。
“哼!”丹陽聞衝王炎哼了一聲起身走向自己的石室。
“哈哈哈……”
隨後王炎三人也迴石室了。王翀伸出左手,按在石壁的玄冰玉上,門洞出現,王翀讓石火留外麵,並吩咐他,待他進去石壁顯現後,大聲叫他,王翀走了進了煉器室,十息間石壁顯現,石人在外麵喚喊王翀兩三聲,結界開啟,王翀向石火一招手,示意讓他進來。石火走進,結界關閉。王翀問石火有沒聽見叫他,石火說沒有。
王翀說:“很好,裏可以聽見外麵動靜,外麵聽不見裏麵,效果達到了。你進材料室去取一些火銀石和鉉金出來。”
“好的,取多少?”
“用不了多少,火銀石取三五塊,鉉金取一兩左右那可。順便再帶一些石臘和玉沙膏。”
“好。”石火從冶金爐一旁一丈見方的爐台上,他剛才放在那的黑鐵木金中,取出一把紫玄金剪刀,走進材料室。
王翀打開冶金爐的機關閥,地火“唿”地從一尺見方深的一尺圈型爐口,唿嘯噴出。他又在爐台上擺放的一排十幾隻從三寸到三尺高,一樣是八寸見方的圓柱型陶罐中,取了一隻半尺高的陶罐,用歪嘴鎢鋼火鉗夾住罐口,放入爐內,半刻爐的陶罐變成耀眼的火紅色。
石火這時也從材料室走出。將取出材料擺放在爐台上。把紫玄金剪刀放進黑鐵木盒內。
“你現在跟著我一起做。”說將五塊火銀石用火鉗一一夾住丟進陶罐內。
“嗯。”
王翀又將一兩左右的鉉金,放在爐台十來個大小不一的半圓形石槽最小的一個之中。將石臘和玉沙膏也分別放入兩個中等大小的半圓石槽裏。
此刻,陶罐內火銀石已熔化成液體,王翀取下一個掛在冶金爐煙道壁上一排工具中的微帶內弧形的小巴掌大的提勺,撇取陶罐內火紅液體表麵的碴子,倒進爐旁的一個兩尺高一尺圓的石桶內。連續撤了十數次。關掉爐火,用歪嘴火鉗,夾出陶罐,將罐內液體倒入一個較小的半圓石槽裏仍其冷卻。而後將空罐放迴原位。接著將火鉗、提勺又掛煙道壁上,順手取小一把鋒利的小刻刀。
取也石臘,切下一塊兩寸見方的石臘,開始雕戒托,半柱香功夫,刻出一個拖著尾巴的平麵方形帶四個爪齒狀的戒托。讓石火在左手中指上套著試試大小說:“套得上就套,套不上別硬撐,別撐壞了。”
石虎試了一下,沒套上。王翀從煙道壁上取下一個竄著一串由大到小十幾個鎢鋼圈的獸皮帶子,讓石火選一個可適合套在中指上的鎢鋼圈,又切了一塊石臘,照著鎢鋼圈又刻了個帶尾巴戒托,讓石火試試。
“正好。”石火取下石臘戒托。
王翀也取了一個自己合運鎢鋼圈,照著給自已也刻了個石臘戒托。又在石臘戒托背麵刻出相同“王家堡製”暗印。
讓石火穿好取下的鎢鋼圈,讓他提著去找其他四人選各自合適大小的圈子。
王翀隻將玉沙膏取出,將兩個石臘戒托,分別捏進兩塊玉沙膏內壓實,在戒托帶尾的地方捏了個漏鬥形,露出了尾巴。關在捏好的膏體外分別刻上了“翀”、“火”二字。
半刻石火迴來了,將四枚鎢鋼圈和剩下的用獸皮竄起一串,一起放在爐台上。
“這次你刻戒托。”
“好,我試試。”
“你能分清四個圈每個圈屬於誰的嗎?”
“能,大的是王炎的,其次是丹陽的,木真和虛晴的一樣大。”
“好,兩個小的我來刻,還有兩個你刻。記住托底和剛才的一樣大。”
“行。”
王翀從煙道壁上又取下一把小刀,切割石臘刻製起來,這次他將兩個石臘戒托的托底改成十橢圓形。一柱香後,王翀完工了。而石虎也在刻最後一個,王翀拿起他刻好的一個仔細看了一遍說,“不錯,很好。出師了!”
“滾,就像你是本少師傅似的。”
“唉!本少勉強收了。”
“你再不滾,我把它們全毀了。”石火指著已刻好的三枚石臘戒托說。
“算你狠。”
王翀將玉沙膏取出,分成四塊。將己刻好的三枚分別捏進玉沙膏壓實,又分別刻上“炎”、“真”、“晴”三個字。此時不火已刻好,王翀拿過來看了一逼,又捏進最後一塊玉沙膏裏,刻上“陽”字,收工,將工具掛迴原處。
打開之前使用的冶金爐,一個三寸的高陶,將六個玉沙膏體,有漏鬥狀且露石臘戒托長尾的一麵朝上,擺放在陶罐裏,從掛壁上取下歪嘴鎢鋼鉗,夾住陶罐口,放入爐內,使石臘融化蒸發和將玉沙膏體固化成形,燒製戒模。
半個時辰後,關火,用歪嘴鉗夾取出陶罐,連同戒模一起放到原位冷卻。
此刻,暮鼓聲起。王翀說:“今天就到這吧。你將虛空玉和紫玄金工具送進寶器室,明天繼續。”順手將火鉗,兩把小刀,四枚鎢鋼圈掛迴原處。
“好。”石火將虛空玉和黑鐵木金拿起向內室走去。王翀則將剩下的石臘送進材料室。而後與石火一起出了煉器室。
正好眾人都出來了,於是一起圍坐在火石堆旁,等候王炎烤肉。然後晚歺在眾少年在一如既往的戲笑打鬧中結束……
晚歺結束後,王翀獨自一人下到穀底修練了一個時辰的武技,便返迴洞府,洗了個澡,便迴石室休息了。
次日晨鍾響起,王翀被叫起石火,一起洗漱,然後進了煉器室。
王翀讓石火取出虛空玉和黑鐵木盒。王翀從木盒取出一把紫玄金小刀,將那兩寸見方的虛空玉,平均切割成六小塊,取了一塊,用小刀修切成指甲大小四方形。取出紫玄金雕刻斜角刀、平角刀、剔刀、片刀、刮刀等,凝神敞開意識海,在視覺中注入魂力,使視覺所見擴展百倍,這樣所見的指甲大的虛空玉,在其眼中己變成三尺見方的七寸厚的虛空玉胚。然後在虛空玉的一麵雕了一個小小微微凹起的上古文的“火”字,將字修整使其圓潤,這己花半個時辰。他讓石火去外麵取些夥伴們正在烤的獸肉進來,就在煉器室的冶金爐台上,吃了個早歺後,將木盤等歺具交給了石火,並交代石火,以後在煉器期間,就在煉器室石裏用歺,到時由石火取來便可。並傳話給大夥要堅持修練。
石火拿著歺具走出後,王翀取出那枚刻著“火”字的小塊虛空玉,將“火”字四周用剔刀,修整成微凹的弧麵,包括四邊的棱棱角角都被剔除,使其圓潤光滑,並使其保持在與預先設定戒托的相應見方。
然後用片刀將“火”字下麵部連字小心亦亦均勻的片三層,片好後,王翀粗粗唿出一口氣,舒緩了一下意識海。
調整十數息後,王翀再次伏案,取出剛才片出的最下層的一片,用斜角刀在上麵按修練煉器裏的記憶,小心亦亦一刀刀地刻劃著吐納陣,吐納陣是為了納戒所儲存物品進出方便。不用吐納陣,那物品也就存不進更談不上取出了,那隻能算是一個裝飾品。
這一個吐納陣僅耗費了兩天時間,這一算己是兩天半了。每晚王翀還要都抽出一個時辰到後底修練武技。
第四天早晨開始,王翀取出第二層玉胚,本來不需要的,記憶中一般納戒內就像廣闊的廣場,儲存物品好的堆在一起的雜貨堆,取東西還要用神念搜尋一番,浪費時間不算,還不方便。所以他嚐試改進煉製方式,便有分出一層,分區成格,猶如一間間倉庫。這樣物品可以分類存放,存取方便快捷。
於是,王翀認真細致將第二層僅留薄薄的一層底,而上麵切刻出橫豎各十條彎彎曲曲的石槽,使得形成九九八十一個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格子,這要一個不小心,一刀便盡毀全盤。於是這又花了王翀三天半時間。
第七天,王翀打開冶金爐,將那三寸陶罐拿出來,從黑鐵木盒中取出紫玄金剪刀,從半圓石槽裏取出鉉金用剪刀均勻的剪出六塊,放在陶罐內六隻戒模的漏鬥中,從煙道壁上取下歪嘴火鉗,夾著陶罐口,放進冶金爐中,一柱香功夫,漏鬥內的鉉金開始融化,火紅的液體慢慢順著漏鬥下的細孔流進戒模內,漸漸停止不動了。
王翀用歪嘴火鉗將陶罐內的六隻戒模取出,一一擺在爐台上,使其自主冷卻。又從煙道壁上取下一個月牙狀的鏟刀,在最小的那個半圓石槽裏,延著槽壁使勁一鏟,“叭達”一跟爐台一色的半弧形“石頭”蹦出石槽,“叭”落在爐台上。王翀一手拿,用歪嘴火鉗夾住,放進還在冶金爐裏的陶罐內。
這“石頭”便是火銀,因其屬性在冷卻變為固體是易隨咐著物體變色,且有粘合性。隻有液體狀態下為火紅色,故稱之為火銀。所以火銀是煉製寶器必不可少的輔助材料。
王翀從黑鐵木盒裏取出紫玄金刮刀和一根探針,又從煙道壁上兩一個指甲蓋大的半圓提勺。
他將雕刻著陣法的虛空玉胚,陣法麵向上,左手用探針壓著玉胚,右手提勺往陶罐裏一探,拎起一勺火銀液,倒在玉胚上,右手放下勺子,迅速用刮刀,刮平多餘的火銀液,隻見玉胚上顯示出一個頭紅的陣法。王翀又迅速將第二層格子麵向上完整吻合疊加在上麵,又提出一勺火銀液倒在上麵,再次用刮刀刮平多餘液體,這次玉胚上顯示出的是一片彎彎曲曲的不規則的網格。
王翀乘機將戒麵吻合的按在上麵。一顆虛空納戒主體完工了。他將六隻戒模中上麵刻有“火”字的戒模敲碎,從碎片中,挑出鉉金戒托,用紫玄金剪刀將多餘的尾巴剪掉,用紫玄金小錘,將其敲平,直至看不出痕跡。一手捏著戒托,一手拿起虛空納戒戒麵,往戒托麵上的四隻爪柱中使勁一按,“叭達”按了進去,正好與托麵吻合,接著又用小金錘敲打爪柱,使其牢牢把住戒麵。放下小金錘,拿起小勺,提出一勺火銀液滴在四周,用刮刀到平。最後從黑鐵木盒中取出一枚瑪瑙撥片,對虛空納戒經進了全麵刮擦刨光。
一枚炫麗虛空納戒完工了,王翀將它遞給石火,讓他烙上魂印。
“哇噻!翀哥你真神啊!”石火試著將工具一一收進納戒內,又一一取出大聲嚷道。
這一枚虛空納戒,戒托是此界飾品最昂貴的鉉金煉製,而且納戒內可分九十九個區域存放千方物資。
王翀首次嚐試煉製寶器,用了整整七天終於完工了,且是完美成功。
石火一蹦三跳出了煉器室,找夥伴去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