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離開,還給自己分配任務!

    給一諾買了冰淇淋,和她在哈根達斯門口站了會,康子仁遠遠地看著那邊陸文昊沒說幾句話就跟童心道別離開了機場,這才領著一諾走了過去。

    “今天去北京,和朋友會合之後,明天從首都一起飛巴黎。”不等康子仁開口,童心就主動匯報,說完之後,抱著臂赤裸裸地諷刺他,“我說康大教授,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出息了?想得到什麽消息就直接問唄,用得著拐彎抹角嗎?”

    康子仁一邊掏出手機,一邊點了下她的腦門,挑眉道,“小丫頭,你懂個什麽!”

    說完,轉身去撥電話。

    童心把一諾抱起來,瞧著她小臉上嘴巴周圍全部噌得黑色白色的冰淇淋,一邊幫她擦,一邊沒好氣地抱怨,“康教授一般情況下不管閑事,這一旦管起閑事來啊,連自己的寶貝都不管了!太過分了,是不是寶貝?”

    此刻,坐在康氏董事長辦公室裏的舒一鳴和李博超一起,正在跟子義聊自己的所了解的康氏的狀況,接完康子仁的電話之後,再也沒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思,直接對李博超說,“給我訂最快去北京的機票。”

    隨後,又對子義說,“子義,雖然康氏是你們家的,但是當初你哥哥交給我的時候,也是逼迫我立下了軍令狀的。所以,你還是先跟著我一起工作一段時間,我再正式開個董事會,把你的職位安排一下。不過這兩天我可能沒法陪你了,就讓李特助帶你了解公司情況吧!我出去兩天迴來。”

    “好!你忙去吧一鳴哥。”子義看著舒一鳴焦急的樣子,也沒多問,直接點點頭。

    “嗯!”舒一鳴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對李博超說,“我現在就去機場,你訂好票告訴我。”

    “好,好!”李博超這邊忙的才打開app訂票,那邊已經不見了舒一鳴的影子,不由地搖了搖頭,對子義說,“你才舒總這麽匆忙是公事還是私事?”

    子義撇撇嘴,“女人的事我可不懂!”

    “哦!”李博超剛遺憾地哦了一聲,突然迴味過來子義的話,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我說子義小少爺,你這還叫不懂?不懂都知道是關於女人的事?”

    迴到古城的第二天,童心收拾東西搬進了康子仁在古城南三環外的房子裏。童心說過,不喜歡大房子,他隻買了兩層的小洋樓。一層客廳廚房,二層臥室,有院子有花園,小區的物業和環境都不錯。

    最關鍵的是,這裏離唐城醫院和姨媽家都很近,而且康子仁聯係的雙語幼兒園也不遠。

    搬進新家,最快樂的當屬一諾,拉著童心的手要自己選房間住,在看到爸爸已經給她把房間布置好,並且所有的家具玩具都是她最喜歡的迪士尼和hellokitty時,雀躍地在床上跳來跳去。

    看著孩子高興的樣子,一直對搬新家這件事不是很熱情的童心,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她和他的關係也合法了,還有了他們的家,誰也不會再來打擾的家。

    這個家,終於是個家了!

    看到童心似乎有點泛紅的眼眶,康子仁把她擁入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說,“本來應該給你和一諾更好的,時間倉促,我著急迴來,所以暫時先這樣。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生活的城市,你和一諾以後想去哪,我都陪著你們。”

    童心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心中一動,雙手圈住了他的腰,輕聲道,“這樣已經很好了,我一直想要的,就是這種平凡的簡單的卻也快樂幸福的日子。每天一起接送孩子上下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晚飯,一起過周末......子仁,謝謝你!我現在才知道,我這個要求原來這麽奢侈,我們錯過了這麽多年,才終於走到了今天。”

    康子仁忍不住在她的頭發上親吻,“傻妞!明明應該說謝謝的是我。早就應該給你和一諾的安定生活,到了現在才勉強地完成。每次想起這幾年,你一個人顛沛流離著,我就萬分內疚。一想起我身邊的人,做了那麽多傷害你和一諾的事,我就恨不得將他們送出地球......可是你,既不屈服也不記恨。我知道,都是因為你心裏有我,相信我,才能為了我忍辱負重......老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康太太了,以後我們家的大小事,都交給康先生來處理,康太太隻管相夫教子即可。”

    “康太太?不是範太太了嗎?”童心從他懷裏出來,仰著臉故作詫異地問他。

    “康太太......”康子仁皺了皺眉,狡辯道,“康太太就是範太太,範太太就是康太太!我看,我有必要去給我戶口本上加一個範堅強這個曾用名了!”

    “還是別了!這個名字......真的很不好聽!”童心搖搖頭。

    “爸爸媽媽,爸爸為什麽可以有兩個名字啊?一諾也想有兩個名字!”一諾從小床上爬下來,一隻手揪著媽媽的裙子,一隻手拉著爸

    爸的皮帶,仰著小臉,不滿地撅著小嘴問。

    呃......

    童心連忙放開康子仁,蹲下來,抬手摸著一諾的小腦袋,“好啊,那媽媽給一諾改個名字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樣一諾是不是就有兩個名字了!”一諾拍著小手立刻又高興了起來,跑過去抱自己的芭比娃娃玩去了。

    康子仁擰了擰眉,“你還真要給一諾改名字嗎?”

    他上次在她麵前提到過一次給一諾改名的時候,沒想到她還記著,並且當真了!

    童心站起身,看了看一諾,對他認真地點了點頭,“當時我隻是無意間說了一句,怎麽一諾的名字跟舒家兄妹倆的名字選取了同一個一字,沒有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血緣關係。所以,還是改一個名字吧,一諾是我起的,新名字就交給你吧!”

    “我?”康子仁猶豫了一下,按住她的肩膀,看進她的眸子裏,認真地說,“如果你真的想給一諾改名字,要不讓另外一個人來起名字吧!”

    另外一個人?

    童心正想開口問他是誰,看到他眸子裏閃爍的點點碎光時,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說的人是誰,垂下眸,沒有再說話。

    秦嶺腳下墓園。

    童心打開車門,下意識地仰望了一眼眼前蒼茫起伏的山,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每次來這裏,都是看媽媽,每次來的心情都不一樣。

    尤其是今天。

    她卻發現腳下有點躊躇了!

    康子仁下車來,從車後取出準備好的花,長臂攬過她的肩膀,低聲道,“既然都已經來了,你不是要打退堂鼓吧!”

    “沒有,走吧!”童心舒了一口氣,跟著他一起進了墓園。

    春夏之交的墓園,比冬天來的時候,顏色生動了很多,鬆柏蒼翠欲滴,燦爛的陽光也似乎將墓園上空的蕭肅之氣一掃而光。

    沿著幹淨整潔的台階一步步上山,童心放眼過去,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在,往裏麵走,也沒看到墓園的工作人員。

    直到快走到媽媽的墓碑前的時候,康子仁停下腳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詫異地扭頭看他,再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媽媽墓碑前的人。

    舒國安一身黑色中山裝,正蹲在地上,用手一把一把地,給許靜墓碑旁邊的一刻小鬆柏的根部培土。培好之後,他想站起來,可是由於動作太急,一下沒起來,反倒

    差點後仰翻過去,好在他用雙手臂撐在了地上,後來又費了很大的力氣站了起來。

    康子仁很明顯地感覺到,童心的身子跟著舒國安的差點跌倒也不由地抖了一下。

    vip023.康思言

    幾個月不見,舒國安清減了許多,褪去了一身的西裝革履,也似乎蒼老了許多。可那看向墓碑的眸子,即使隔著眼鏡,即使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童心也看到了那眸子裏的溫柔笑意。

    “去吧,我在這等你!”康子仁把手裏的花塞到童心的手裏,再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了過去。

    童心猶豫了一下,咬著唇,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聽到身側的腳步聲,舒國安緩緩轉過身去,在看到那束百合花後麵那張清麗素淨的臉時,他瞬間愣住了,隻有眼睛裏流轉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有詫異,有意外,有欣喜,有感動,也有猶豫。

    童心頓住腳步,定定看著舒國安的眼眶漸漸泛紅。

    “心......”

    “爸。”

    父女倆幾乎同時開口,舒國安的話剛到嘴邊,在聽到那聲低低的爸時,立刻合上嘴,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瞬間老淚縱橫,還粘著泥土的雙手顫抖地抬起,嘴唇微微哆嗦著,“心兒,你......我剛才沒聽清,能不能再喊一遍?”

    童心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自己的一聲“爸”而激動難抑的小老頭,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就滾了下來,努力輕吐一口氣,哽咽道,“爸,我來了!”

    言落的時候,童心的眼淚已經在臉上泛濫,身子不住地顫抖著,腳下想要往前挪動,但似乎步伐沉重得她提不起腳來。

    舒國安也早已經淚流滿麵,雙唇顫抖地應著“哎,哎,我的女兒!”張開雙臂,走過去,直接擁抱住了童心。

    “爸......爸......”童心伏在舒國安寬闊的肩膀上,哭得眼睛已經睜不開,不停地喊著爸,像是要把這麽多年來在心裏唿喚過無數次的爸全部喊出來......

    此刻她的心裏,早已經沒了任何仇恨,早已經沒了一絲的哀怨,也沒了一點的顧慮......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做了那麽多的錯事,但是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媽媽的事,媽媽是值得的!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媽媽一直都明白他對她的愛,所以一輩子未曾抱怨過,一輩子未曾不滿過,即使不能在一起,即使獨

    自為他生下女兒並養大成人的過程那般艱辛,媽媽也是心甘情願的吧!

    即使相隔天涯,他們彼此的心裏也隻有對方。這就足夠了,不是麽?

    原來媽媽早就會預料到自己有朝一日遇到他的時候會因為怨恨而不願相認,所以媽媽臨終前才會說那樣的話,要聽爸爸的話。

    嗯......要聽爸爸的話!

    “乖女兒,我舒國安的乖女兒......”舒國安激動得涕零齊落,牢牢地擁著自己這意外得來的寶貝女兒,心裏無限地感慨。

    靜啊,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留下這麽一個好的女兒,我舒國安一定用自己的餘生去好好補償她。

    站在不遠處的康子仁,看著緊緊相擁的父女倆,幽深的眸子裏蘊起濃濃的欣慰和感動。

    其實,她在心裏,從未怪過她自己的父親,隻是礙於舒家和康家的糾葛,而一直沒有勇氣去跟他相認。

    如今,一切糾紛都已經過去,她終於勇敢地邁出了這一步。

    父女倆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了之後,童心把帶給母親的花輕輕放在許靜的墓碑前。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媽媽的墓碑旁邊,竟然簇擁開放著數十朵鮮豔的紅玫瑰,把那碑上的清麗容顏映得也嬌豔了幾分。

    定然是他栽下的了,整個墓園區也就這麽一點生動的顏色了。

    童心對著母親的照片不由地牽了牽唇,心裏默默地說,媽媽,您是值得的!我一定聽您的話,聽爸爸的話。

    康子仁看著父女倆一起離開許靜的墓碑朝山下走來,舉步迎了上去。

    “爸。”朗聲喚了一聲。

    看到康子仁,舒國安滿臉的高興欣慰,不住地點頭,“子仁,我就說過,我這個嶽父你是認定了的!”

    說完,見童心卻突然斂了臉上的淺笑,頓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尷尬地笑了下,指著園區門口的管理人員工作間對小兩口說,“走,去那邊休息一下。”

    “爸,我這次來,不是隻為了喊您一聲爸的。”童心攙著舒國安的胳膊,邊往山下走,邊說,“我想給一諾改個名字,一諾是晚輩,跟一鳴一曼共用一個字不太好,您看著給改個吧!”

    “一諾這名字挺好啊!”舒國安有點意外,但是心裏也是滿滿的的欣喜,童心說這話,不僅是原諒接受了自己,舒家的所有人都願意相認了。

    “嶽父大人,我和童心都商量好了,您還是給您

    外孫女改個名字吧!”康子仁笑著說。

    舒國安停下來,視線在兩個人臉上掃了一眼,望著遠處許靜的位置,略一思忖,微微蹙眉問童心,“思妍如何?思念的思,百花爭妍的妍。”

    思妍?

    童心和康子仁相對看了一眼,她了然地對舒國安點點頭,“康思妍......我覺得,思是思念的思可以,但是這個妍呢,不能是百花爭妍的妍。”

    “怎麽說?”

    “怎麽說?”

    康子仁和舒國安異口同聲地問。

    童心俏皮地看了兩個男人一眼,“應該是思念的思,語言的言!行必思言之,希望我女兒以後長大了做一個言行謹慎的女子。”陣土貞扛。

    舒國安先是一怔,隨即和剛剛明白過來的康子仁一起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好!好!行必思言之,好!”

    三個人對這個名字都沒有了異議,童心又何嚐不知道父親的良苦用心呢!

    本來他就是想用思言的吧!言,也不是語言的言,而是言午許的言。

    到了墓園入口處,童心沒有去舒國安和另外一名守墓人的休息室去,站在路邊直接對他說,“今天過來,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跟您說。您還是迴濟城去吧,家裏人都在等您。”

    見舒國安想開口,童心接著說,“您先聽我說。我媽媽如果地下有靈的話,也不會同意您這麽做的,因為您身後還有一個離不開您的家。您走了,家也散了,這不是我媽媽想看到的結果。所以,還請您能迴家去,好好愛您的家人,這才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

    vip024.上天一定會懲罰你的!

    從墓園迴來的路上,康子仁看童心一直沉默不語,騰出一隻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好了,這下心事終於了了。你放心吧,爸他肯定會迴濟城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在想把他的錢怎麽還給他。”童心攤開手心,垂眸看著那張銀行卡,皺起了眉。

    剛才離開墓園的時候,舒國安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裏,“女兒,這是我本來為你媽媽攢的錢,現在她用不著了,你就拿著吧!就當是我給我外孫女的一點心意。”陣土豆弟。

    她當時突然就想起了他上次跟她坦白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

    “我一邊找你媽媽,一邊為了能把國安銀行的錢在一鳴或一曼結婚之前一點點倒出來,想辦法讓一鳴和

    一曼盡量晚的結婚。”

    一鳴的爺爺沒有把銀行留給自己的兒子,而是直接給了孫子。所以,他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攢下自己的私房錢。

    而這張卡裏,應該就是他所有的積蓄吧?

    “我覺得,你還是留著比較好,否則他老人家心裏會很不安的。”康子仁猶豫了一下,建議她。

    “以後再說吧!”童心收起卡,輕輕歎了一口氣。

    迴到唐城醫院之後,康子仁向醫院裏提出申請,把童心調到了急診科,做他的見習助理。

    不到兩天,急診科和檢驗科的所有同事都知道了原來範大夫的原名叫康子仁,還是個海歸的教授,主要的是,他和童心居然是夫妻。

    幾家歡樂幾家愁!所有的覬覦範大夫的未婚女護士女醫生都不約而同地站在了同一個戰壕裏,把羨慕嫉妒恨童助理作為茶餘飯後的主要八卦話題。但也就新鮮了不過三日,當她們所有人都看到康教授看自己妻子時那與眾不同的溫柔眼神時,都死了心,把羨慕嫉妒慢慢化成了祝福。

    星期五下午,童心正在整理病人的病例資料,康子仁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呆會一起去接女兒,今天周末,我們吃了晚飯再迴家。”

    “好。”

    童心剛剛點了點頭,就看到護士小梅匆匆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範大夫......哦,康教授,快,來了一個墜樓的,主任讓值班醫生都去搶救室實施搶救。”

    “好!”康子仁沒有絲毫猶豫,忙掛上口罩衝了出去。

    急診科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麵臨著突如其來的狀況,各種各樣急需搶救的病人,容不得醫生有半點遲疑,更不允許出差錯。

    童心也放下手裏的資料,連忙跟了出去。

    墜樓的是個女性,隔著玻璃門,童心隻能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渾身是血,聽說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了心跳,現在急診科的醫生們正在給她做心肺複蘇,現場氣氛急迫緊張。

    一刻鍾後,她看到幾位實施搶救的醫生全都搖了搖頭,取下口罩的時候,滿臉的惋惜。

    搶救室的門被打開,等候在外麵的兩名家屬,得知人已經離開的消息,哭喊著衝了進來。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趴在死者的身上悔痛地大哭,“對不起啊,老婆,我不是故意嫌棄你的,我沒有怪你不會生孩子......沒孩子沒關係的,我們可以慢慢治療,治療不好我們可以領養孩子......你何必

    要走這條路啊......”

    聽到身後幾個小護士的悄聲議論,童心才了解到,這個跳樓輕生的女孩才23歲,婚後兩年沒有懷上孩子,前段時間檢查之後,醫生說她患有嚴重的不孕不育症,公公婆婆給了一點壓力,她便一時想不開,從住在五樓的家裏窗戶跳了下去。

    聽到這裏,童心突然覺得唿吸有點不順暢,抬手捂在心髒的位置,強自喘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怎麽了?看不了這種場景,以後就不要到搶救室來。”康子仁出來,看到童心滿臉蒼白,連忙扶著她拐進了旁邊的辦公室,按著她的肩膀坐了下來。

    “我沒事......就是覺得好可惜。”童心僵硬地勾了勾唇,看到周圍有同事朝她好奇地看過來,她忙推開康子仁,“你快去忙吧,我沒事!”

    康子仁看著她的樣子,皺了皺眉,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下班之後,兩個人一起去幼兒園接了一諾,一家三口找了一個比較清淨的飯館吃了頓周末的燭光晚餐,康子仁便領著母女倆去雁塔廣場看噴泉,散步。

    看著五光十色的水霧表演,一諾興高采烈,幾次要跳到水池裏去玩,康子仁隻好抱著她,將她架到自己的脖子上,這才穩住了她。

    一轉身,不見了童心,找了一圈,才發現她坐在路邊的木椅上,低頭垂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麽了?難得一個不加班的周末陪孩子出來散步,你怎麽不高興?剛才吃飯也沒吃多少,還在因為下午那個自殺身亡的病人嗎?”康子仁走過來,輕輕蹙了眉問她。

    “子仁,有件事,我覺得我應該跟你坦白。”童心把一諾從他懷裏接過來,咬了咬唇,對他說。

    “坦白?童小心,你不該是背著我們父女倆,做什麽對不起咱家的事了吧?”康子仁挑眉看著她,開玩笑地說。

    “是正事,也是大事......”童心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裏在認真看著前麵噴泉的一諾,頓了一下,嚴肅地看著他,“我可能沒有辦法為你再生第二個孩子了......”

    康子仁一愣,隨即便彎了彎眉眼,捏著她的臉蛋說,“你在想什麽?怎麽突然說這個?”

    “其實我也才知道不久,上次流產不能全怪一曼找的人推我的那一把......即使我不摔跤,肚子裏的孩子也保不住。醫生說了,我是因為生完一諾之後,做的那個清宮手術有問題,使子宮受

    到了創傷......”童心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垂下了眸。

    康子仁瞬間擰了眉,在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之後,唇角的笑意又散了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你一晚上不高興,就在想這個事?”

    童心沒有吭聲,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康子仁一隻手把一諾抱起來,另一隻手牽著她的手將她拉起來,邊往前走,邊說,“奶奶給你配的藥,你不是一直在吃著麽?等再過一段時間,你再去做個複查看看。如果沒有效果,咱就不吃了,你給我生了這麽一個大寶貝,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以後還會不會有,咱不強求!”

    聞言,童心一怔,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康子仁停下腳步,衝她挑了挑眉,“你覺得老太太會把這件事瞞著我嗎?好了,這在我這裏就不是個事,你我都是醫生,連這點病都治不好,還好意思天天去醫院上班嗎?再說,我之前說過的那些想要好幾個孩子的想法,隻是覺得我沒參與一諾的出生和嬰幼時期的成長,有點遺憾。本來打算,不管以後我們再生幾個,都由我來一手帶大......如果上天比較憐憫我呢,就不讓你生,如果想懲罰懲罰我,那就讓你多生幾個!如何?”

    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在黑夜的霓虹下折射出來的光芒,童心咬著唇重重地點了點頭,“你這個壞家夥,上天一定會懲罰你的!”

    “好,那我就等著!”康子仁握緊了她的手,一家三口的身影慢慢融進了夜色裏。

    康子仁童心迴到古城的第二個周末,舒一鳴不請自來,並且來給他們出了一道難題。

    vip025.短暫的幸福

    舒一鳴站在唐城醫院急診科大辦公室的門口,悄悄看著裏麵的正在吃盒飯的康子仁和童心,唇角不由地微微勾起。

    這個時候是午飯時間,外麵似乎也沒幾個病人,康子仁剛剛加班完成一台手術,童心便把午飯給他帶了過來,兩個人在辦公桌上鋪上報紙,便相對而坐,吃起盒飯來。

    “呀,冬瓜裏有蝦皮,你別吃了!”康子仁剛夾起一塊冬瓜,被童心用筷子搶過來。

    “這一點點,沒關係的!”康子仁有點不滿,皺了皺眉。

    “怎麽沒關係?別以為你在醫院,打針不要錢是吧!這麽多菜你不吃,非要吃這個有蝦皮的。”童心白他一眼,用筷子時間夾住他的筷子,不讓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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