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我就直接飛到古城來找你和一諾了!我哥還不知道我迴來呢,我前天走的時候,他還在紐約的醫院裏上班呢!”

    “你能好就好!真好!”童心欣慰地點點頭,可是稍一迴味子義的話,突然轉眸不太確定地問他,“你剛才說什麽?你前天迴來的時候,你哥在紐約?”

    “是啊!怎麽了?”子義點點頭,看著童心錯愕的表情,訝然地問道。

    “你是說,你哥一直在美國?現在也在?”童心腦子裏嗡得一聲,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是啊,去年年底跟我,還有舒家的那位大小姐一起去的美國,我們就一直在那邊,我先悄悄迴來了,我哥還沒迴來呢!”子義皺了皺眉,“怎麽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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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什麽......”童心恍然地搖搖頭,扶著沙發慢慢地站了起來,僵硬地往外走去。

    “姐,你去哪啊?”子義忙追了上去。

    “子義,不好意思,我想起來我有點重要的事要去一趟醫院,你幫我看一下一諾,我很快迴來。”童心的身子在不住地發抖,說話時的唇也在顫抖,對子義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媽媽,媽媽......”

    一諾扔下手裏的芭比娃娃就要追上去,被子義抱了起來,“乖寶貝,媽媽出去辦點事,馬上迴來,叔叔陪你玩會。”

    康子義說完,放下一諾,拿出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哥,對不住啊,童姐被我給嚇跑了!我怕她出事,你還是去看看她吧!”

    “怎麽迴事?你人在哪呢?”電話裏,傳來康子仁焦急的質問。

    “你就別管我了,我告訴姐說你人一直在美國沒迴來呢,姐就一臉驚嚇的模樣,跑出去了,好像去醫院了,走的急手機也落家裏了。你快去找找吧,我還要在這裏看著一諾呢!”子義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康子義,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她要出什麽事,你立刻給我去美國,再也別想迴國來!”電話那邊,康子仁拔高聲音斥了一句子義,邊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康子義撇撇嘴,“誰讓你玩什麽失憶換身份!雖然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但瞧著你那糾結的樣子!我還不是看著著急,幫你們加快一點進展唄!”

    童心走出家門好遠,才發現自己一分錢都沒帶,想要坐車

    都沒有辦法。

    還好,醫院離這裏隻有三站路,走過去吧!

    子義什麽都不知道,不應該一見麵就騙自己的。

    康子仁如果真的一直在美國,那麽,範堅強又是誰?

    不可能的!怎麽可能?

    別說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了,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也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聲音,愛好,脾性......甚至是聲音。

    她一定要去弄明白,那個範堅強到底是從哪來的?

    雖然是周末,但康子仁今天要值班,還未出門,就接到了子義的電話,氣得他差點把手機摔了。咬著牙甩上門,就匆匆下了樓。

    這個臭小子,不是明明說今天下午才到古城麽?怎麽一大早就已經見到了童心?

    沒經過自己就知道了她家的地址,看來,是成心來搗亂的!

    她如果真的相信了那小子的話,現在豈不是被嚇壞了?

    康子仁邊開車邊擰著眉自責,莫非真的是自己過分了麽?

    到了醫院,康子仁來不及換衣服,先到急診大病房對值班護士交代了一句:“檢驗科的童心如果來找我,讓她在這裏等等我。”

    轉身剛準備去換衣服,猶豫了一下,蹬蹬蹬跑向扶手電梯,大跨著步子上台階,去了二樓的檢驗科。

    剛到檢驗科就跟霍思柔撞上了,她看他穿著便裝,清冷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慮,“範大夫,什麽事啊,您怎麽親自上來了?”

    “小霍,童心來了沒?”他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問她。

    “沒啊,童姐今天休息。”霍思柔詫異地看著他,精明的眸子裏突然閃過一絲亮光,“範大夫,您找我童姐幹嘛?”

    “有急事!如果她來了,請務必給我打個電話。”康子仁匆匆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子義說她來醫院了,人呢?

    康子仁懊惱地咬了咬牙,上了下樓的電梯。

    不經意往樓下大廳一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剛掀開透明門簾從外麵進了門診大廳,往急診科方向走去。

    康子仁眸光一斂,扶著電梯扶手,匆匆往下走去,透著濃濃喜憂交加的深邃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童心三步並作兩步地往醫院走,走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雙腳也跟灌了鉛似的,已經抬不起來。可是她還是一步步慢慢地向急診走

    去,她知道,今天範堅強上班,她要去問個清清楚楚。

    突然,手腕上一緊,她被人拉住,心下一驚,一邊停下腳步轉身望去,一邊條件反射地去甩胳膊。身子還未轉過去,手就被拉了過來,緊接著身子也被拖著往前走去。

    她瞪大了眼睛,正要驚恐出聲,可是在看到緊緊攥著自己手腕不放的人的背影時,她立刻閉上了嘴,跟著走了兩步之後,趁他不備,甩開了他的手。

    康子仁轉了過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醫患人員,看著她已經泛紅的眼眶,沒有猶豫,上前一步,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走,跟我走,我有話對你說。”

    “你誰啊?我憑什麽跟你走?”她甩開他,盡管心裏早已經泛濫,但她還是強抑製住了心裏所有翻湧上來的情緒,隻是冷冷地瞪著他。

    康子仁蹙緊了眉,眸子裏劃過一抹傷痛,咬了咬牙,沒有說一句話,再次拉住她,牢牢箍著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向急診科的醫生換衣間走去。

    童心咬著唇,再也沒有掙紮一下,也沒有再質問一句,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跟上了他的步伐。

    這個男人真的快把她折磨瘋了!每次不見麵的時候,她會胡思亂想著那些都可以證明他隻是範堅強而不是康子仁的證據,心裏一遍遍地問自己,莫非他真的不是他?

    尤其是當剛才子義親口告訴她,他哥哥此刻仍在美國的時候,她瞬間感覺到天昏地暗了起來,眼前的所有東西都開始旋轉起來,讓她眩暈不止。

    可是,就在剛剛,剛剛看到這個人再次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又開始萬分確定地相信這個人就是康子仁,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範堅強!更不是什麽古城本地人!都不是!

    他就是他!就是......就是她女兒的父親,她心心念念的他,她一直刻意讓自己不要想,卻從來克製不住每天想他無數遍的他!陣貞休血。

    因為,他可以假裝不認識她,可以冷漠地對她,可是她的心在辨認著......感覺不會錯,心更不會欺騙自己!

    康子仁拉著童心來到換衣間,發現門鎖著,著急地拿出鑰匙開了門,打開門把她甩進屋,“嘭”得關上門,直接將房間門反鎖上。

    “範大夫,怎麽,被人拒絕了心裏不服氣,就想來強的嗎?”童心看著他著急鎖門的背影,臉上除了不屑之外,有點懼色都沒有。

    康子仁轉過身來,瞧了一眼她嘴角刻意勾起來的輕蔑

    的冷笑,隻是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見他不說話,她冷哼一聲,“怎麽?畏縮了嗎?猶豫了嗎?後悔了嗎?那現在還來得及......”

    看著她突然變成了一個咄咄逼人的悍妞模樣,康子仁再也沒能忍住,上前一步,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帶著她轉了半圈,將她抵在門上,毫不猶豫地就吻了下去。

    童心的話還沒說完,就係數被他吞了下去。

    他的吻來勢洶洶,不帶一絲猶豫,咬著她的唇舌直接狠狠吮下去,她的唇頃刻間就被吻得生疼,按著她肩膀的手越來越大力,讓她絲毫動彈不得,剛剛抬起來準備襲向他的腿也被他的膝蓋準確地攔住,牢牢地將她控製在了他身下。

    可是她仍在掙紮著,她不要每次都被這人無緣無故地欺負!

    好不容易等到他喘息的機會,她張嘴就向他咬去,他卻腦袋向後一偏,放開了她,自然也就躲過了她的襲擊。

    “範堅強,你還真想當個強奸犯嗎?”她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冷冷瞪著她。

    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揶揄的話,也沒有看到她眸子裏的憤怒,輕輕喘了一口氣,突然就勾了唇,深邃的眸子裏開始流轉著濃濃的深情,沉聲開口,“你想我嗎?”

    童心一愣,抬眸訝然地看進他的眼睛,在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溫柔時,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這樣的他,才是真的他!

    所以,範堅強果然真的就是他!

    你想我嗎?

    多麽諷刺啊康子仁,你一聲不響地走了四個月,這都出現了快一個月了,現在問她想不想他?

    “你,莫名其妙!”她忍住了五髒六腑排山倒海般湧上來的各種暖流,咬著牙斥他一句。

    可是,連她自己都聽出來了,自己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

    他似乎還是沒聽到她的話,又上前一步,身子直接貼住了她的身子,低頭低聲道,“可是,我想你了!老婆,我好想你!好想!想得快要發瘋了!”

    說完,抬手捧住她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這一次,童心早就做好了防備,抬起腳狠狠地朝他的腳背踩了下去,看他沒有躲,又咬著牙跺了幾腳。

    他咬著她的唇吸了一口便放開了她,掐住她的下巴,迫她仰頭看著自己,嘴角溢出寵溺的笑,“怎麽還這麽笨?都來醫院工作了,想謀殺親夫

    ,還用的著這麽笨的辦法嗎?”

    “你神經病!範大夫,你是不是想讓我告到院長那裏去?”猩紅的雙眸依舊充滿憤恨地瞪著他,她挑了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隨著身子不住顫栗。

    “去告吧!隨便你告,告到公安局,告到法院我都不怕,我就不相信誰敢阻攔我調戲我老婆?”他亦挑著眉,無所謂地聳聳肩。

    左一句老婆,右一個老婆,童心感覺自己的心又像上次見到他時一樣,仿佛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緊緊地攥住,捏得她胸腔裏鮮血直流。

    痛得她窒息。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老婆!”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出這句話來,卻發現自己眼睛已經開始模糊。

    “是不是,你都別想再逃了!”他彎著眉眼寵溺地看著她,聲音陡然變得嘶啞。

    看著他俊朗的臉上浮著的那抹邪魅的笑意,忍了一路,憋到現在的眼淚,終是再也沒能忍住,定定地看著他,雙唇止不住地微微顫抖,眼淚撲簌簌滾了下來。

    身子也開始更加劇烈地顫抖,盡管如此,她還是沒有讓自己哭出聲音,隻是皺著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淚如雨下。

    康子仁眉心一蹙,微紅的眸子裏是滿滿的心疼和自責,伸長手臂將她撈進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她,將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裏,低聲呢喃,“不要哭了,是我,真的是我,我是你老公,康子仁。”

    “你不是,你不是!你是混蛋,是流氓,是強奸犯!”她伏在他的胸口上,嗚嗚嗚地終於放聲哭了起來,抬手在他的後背上不斷地捶打著。

    康子仁心疼極了,閉上眼任由她的小拳頭無力地砸在自己身上,將她擁得更緊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沒有想好如何出現在你麵前......我討厭自己的身份,討厭自己的名字,討厭自己身上所有東西......我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敢愛敢恨有血性的男人,能在任何時候,可以義無反顧保護自己的愛人和孩子的男人......所以,我不能再做康子仁,因為康子仁身上的惡劣標簽太多了......我要做你的範堅強,要讓你不再有任何壓力任何負擔地跟我在一起,不再因為任何人的阻撓和外界的影響而受到傷害.......童心,我說過,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即使我不做自己,即使失去所有重新開始,我也不會再放你離開!”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

    鼻音,一個字,一個字,撞入她的耳朵,敲擊在她的心上。

    她的手再也沒有力氣砸向他,緩緩垂下來,一點點,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腰,嗚嗚嗚地,在他懷裏哭得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

    vip011:前妻,前妻而已。

    感受著懷裏的小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康子仁覺得心髒都快要碎掉了,這個擁抱,等了那麽久,盼了那麽久,終於,終於可以這樣毫無顧忌地將她攬進懷裏了。

    再也不會分開。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擁抱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置身何地,忘記了幾個月前發生的那麽多的不愉快的事情,也忘記了去害怕未來,是否還有更多的磨難要去麵對,甚至忘記了彼此。

    隻是這樣心無旁騖地擁抱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漸漸的,她的哭聲終於小了下來,彼此的情緒都慢慢歸於了平靜。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人嗎?誰把門反鎖了?開門。”

    是急診科王醫生的聲音。

    康子仁咻得睜開了眼睛,直起身子,按住童心的肩膀將她從自己懷裏拉出來,低頭一邊幫她擦淚,一邊小聲說,“乖,別哭了,我去開門。”

    童心自然也聽到了有人敲門,垂眸擦幹了眼淚,沒有再去看他,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走了。”便轉過身子,搶先他一步,打開了門,也沒有去看等在門口的王醫生,直接走了出去。

    王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錯愕地轉眸看著漸漸離開的童心,瞪大眼睛轉過來,看向視線仍落在童心背影上的康子仁,嘴角不由地露出壞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範,有膽識!你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康子仁收迴視線,又匆匆抬腕看了下時間,對王醫生抱歉地笑了下,“王大夫,我出去會,值班室先交給您,我很快迴來。”

    “好,好,快去吧!”王醫生意味深長地笑著點點頭,讓開了路。

    “謝了!”康子仁點點頭,長腿一跨,大步離開,向著童心離開的方向追去。

    童心走出醫院門診大樓,外麵的陽光刺得她剛剛哭過的眼睛又酸又疼,她隻好抬手擋住陽光,慢慢下了台階向外麵走去。

    心裏亂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思考點什麽,毫無頭緒。

    盡管他以範堅強的身份突然闖進她的

    生活快一個月了,經曆了最初的震驚和迷惑,以及後來慢慢平靜了下來,但是她似乎一直在為他到底是康子仁還是範堅強在疑惑,卻來不及去想如果他真的是康子仁,她該怎麽辦?他們該怎麽辦?

    她,不是他老婆。

    前妻,前妻而已。

    想到這裏,心裏無限的淒涼,更加沒有勇氣和力氣去思考下去。

    突然,擋在額頭上遮擋陽光的手腕上一緊,緊接著他的聲音傳來,“我送你迴去。”

    不由她拒絕,他放下手來,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半攬在懷裏,向停車場走去。

    “不用,你上班吧,我家離這很近!”她停下來,沒有抬眼看他,側了側身子,想擺脫他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難道我不知道你家離這裏多遠多近嗎?”他微微蹙了眉,大掌再次落在她的肩上,不由分說地攬緊她,大步向前走去。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再拒絕,低著頭任由他帶著她走。

    算了,這裏是醫院,急診科又在一樓,越是掙紮,越是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

    停車場就在門診樓後麵,兩個人一路無言,康子仁打開副駕駛的門把她塞了進去,拉過安全帶係上,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快速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關上門,繞過車子進了駕駛室。

    童心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剛剛平複下來的心,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又加快了跳動。她扭過頭去,不看他,也掩飾住了自己此刻複雜的心理活動。

    車子駛出醫院,進入城市幹道之後,康子仁有意把車速降了下來,開得很慢,他邊開車邊不住地迴頭看她。

    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他側身過去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慢慢摩挲,卻始終一句話也沒有。

    童心沒有拒絕,更沒有掙紮,雖然車速慢,但畢竟他是司機,她不敢讓他分心,隻能任由他這樣一聲不吭地握著自己的手。

    眼淚,卻在他看不到的那一麵,再次悄然滑落。

    他終究,還是迴來了!

    盡管車子開得再慢,三站路的距離還是很快就到了,不待康子仁下車,童心自行解開安全帶,下車甩上車門,走進了姨媽家。

    康子仁瞧了一眼她決然離去的背影,很受傷地撇撇嘴,跟了進去。

    正在院子裏和子義玩耍的一諾,聽到腳步聲扭過小臉一看,忙驚喜地站起了身子,張開了雙臂準

    備向童心撲過去,“媽媽。”

    在看到媽媽身後緊跟而來的康子仁時,一諾瞬間又調轉方向,衝著康子仁飛奔過去,“爸爸。”

    可是剛跑了兩步,小家夥又停了下來,小手放在下巴上,皺起小眉頭,邊躊躇邊慢慢走到了康子仁身邊,養著小腦袋,懵懂地小聲問,“爸爸,你今天是爸爸還是叔叔啊?”

    康子仁心裏一動,忙蹲下來,把一諾抱得高高的站了起來,“今天是爸爸,以後都是爸爸!”

    “真的嗎?那爸爸可以跟媽媽還有一諾在一起啦?”一諾興奮地勾住了康子仁的脖子,終於放開了聲音。

    “嗯!爸爸再也不離開寶貝了!”康子仁忍不住在一諾小臉上親了幾口。

    童心聽到父女兩人的對話,不由地蹙起了眉,轉過來嚴肅地對一諾說,“一諾,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媽媽?”陣夾豐劃。

    一諾撅著小嘴看了一眼明顯生氣了的媽媽,又忙轉過臉來委屈地看著爸爸,立刻將小腦袋埋在了康子仁的脖子裏,兩隻小手牢牢摟著他,生怕他把自己交給媽媽。

    童心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我才是外人。”

    小聲嘟囔完,轉身進了客廳,“子義,進來坐吧。”

    “哦,好!”康子義應了一聲,走過去從康子仁懷裏接過一諾,卻沒敢去看哥哥的眼睛,“寶貝,叔叔陪你玩。”

    康子仁眯著眼睛瞥他一眼,把一諾遞給他,直接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小子,迴頭跟你算賬!”

    說完,連忙向客廳走去。

    子義這才衝著康子仁的背影不服氣地撇撇嘴,轉過來對一諾說,“寶貝,你爸爸太無聊了,還是跟叔叔玩比較靠譜!”

    童心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還沒來得及送到嘴邊,康子仁走過來從她手裏奪過水杯放下,拉起她的手,直接拖進來旁邊的客房裏。

    他記得這個房間,去年年底和她一起來祭母的時候,第一次來就和她住在這間。

    “康子仁你有意思沒?你到底想幹什麽?”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童心直接甩開他,擰著眉怒瞪向他。

    康子仁關上了房門,轉身走過來按住了她的肩膀,“我不是康子仁,我是範堅強。我什麽意思要做什麽,童心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非要讓給我再說出來嘛?你忘記康子仁好不好,我們一家人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嗬嗬。”童心抬手撥開他

    的手,抬眸平靜地看著他,“為什麽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當初一言未發說走就走,你想過我們母女倆的感受嗎?你說迴來就迴來,想叫什麽名字就叫什麽名字,想給自己換一個什麽身份就換,可是康子仁,憑什麽我都要依著你?”

    康子仁看著她雖然壓抑著聲音,但眼睛已然又開始泛紅,身子已經開始不停顫抖的童心,緩緩放開了她,沒有接一句話。

    他知道,她肯定還有話要說。

    他不打斷她,讓她說,讓她把所有想說的全部都發泄出來。

    童心咬著唇,轉過身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來,平靜了一下,果然又開了口,卻聲輕如蚊,垂著眸,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天在樓頂,我隻說了一句我們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你就那麽武斷地要為我做出決定,答應了一鳴的媽媽,離婚......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分開,更沒有想過跟你離婚。盡管重新在一起之後,過得好累,每一天睜開眼睛,能看到你在身邊,是最大的幸福和滿足,可一想到你要因為我和一諾要去處理那麽多的事情,我就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沒有理由不對我們的未來充滿信心。

    可是,我除了給你信任,除了和女兒一起等你,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恨過我自己,為什麽什麽也不能為你分擔......所以,我除了更加堅定決心地等你之外,隻能默默地在你身後支持你,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聽你所有的安排,順便快速忘掉曾經受到過的所有傷害和語言中傷。

    我知道,你也怕我不堅定,怕我看到康家和舒家當時淩亂不堪的局麵於心不忍之後再悄悄離開你。可是你不懂......四年前......應該是五年前了,我離開你,是因為知道你沒有了我還有你喜歡的學業,至少不會孤獨。可是再遇到你,我才真正了解了你的生活。對待生活和工作,你是那樣的認真和一絲不苟;對待家人,你是那樣的孝順和負責;對待我和一諾,你是那樣的深情和用心;對待那些莫名其妙居心不良的壞人們,你又是那樣的果決和堅定。

    但是你對你自己,又是那樣的高標準嚴要求......所以,即使有那麽多的人阻擾,我也不敢再動一下離開你的念頭。因為我無法想象,這樣一個表麵強大,內心卻渴望著團圓和幸福,渴望溫暖害怕孤獨的你,沒有了我和一諾,將會怎樣的傷心難過......子仁,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不能那麽殘忍......我做不到!”

    說到這裏,童心的聲音雖然越來越低,但是眼淚已經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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