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讓自己立刻跟她去片場到方才陸文昊又突然給她拐著彎放假,她已經猜到了。

    那份被陸文昊打開並“據為己有”的快遞裏麵,肯定是對她非常不利的資料。既然是舒一曼寄來的,若不是她的所謂的懷孕證明,就是她和康子仁......婚訊?

    想到這裏,童心心裏猛地錐痛,她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轉過了身子,“陸總,您都給我放假了,我還能有什麽事。”

    明顯的強顏歡笑!

    陸文昊看著她突然泛紅的眼睛和唇角刻意僵硬的笑,不忍地皺了皺眉,看來,她多半已經知道了。

    “童心,心裏有什麽不舒服,不如講出來。我告訴過你,不要單純地把我當作你上司,有什麽需要幫忙,或者我可以為你做的,盡管提出來。”陸文昊抬手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示意她重新坐下來。

    童心垂眸坐了下來,視線緊盯著手裏的合同,沒有說話,亦沒有抬眸看陸文昊。

    陸文昊猶豫了一下,打開抽屜,把方才那幾本雜誌拿出來放在桌上,輕輕推了過去,“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所以再克扣你的東西也沒意義了。童心,有時候不要鑽牛角尖,凡事想開一點。”

    餘光瞥見由遠及近的花花綠綠的雜誌封麵,童心闔眼舒了一口氣,抬眸看了過去。

    照片還沒看清楚,那首頁的幾行標題首先映入眼簾,讓她都沒注意到雜誌的名字,隻因那標題上的幾個字太過熟悉。

    熟悉到讓她此刻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地想落淚。

    她不能哭,尤其是在這裏,在陸文昊麵前,在每一個關心惦念她的人麵前。

    照片很清晰,兩人相擁而眠,姿勢自然是曖昧得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雖然幾張照片裏,康子仁全都是蹙眉閉著眼睛,但他臂彎裏的女人卻滿臉的幸福和滿足......

    心裏如潮水般不斷地湧上來一波又一波的寒涼和痛意,童心覺得自己可以忍住不要讓自己流淚,但那顆心,那顆她從來都放任她想愛就愛想放縱就放縱的一直都自由的心,她此刻根本控製不住。

    疼,連帶著唿吸都艱難起來。

    難道,這就是他這幾天一直在強調讓她相信他的原因?

    是讓她相信他根本不愛舒一曼,還是讓她相信他跟舒一曼上床是被逼無奈的?

    她不想去猜了,也沒力氣猜了。

    使勁

    眨了眨眼睛,讓已然變得模糊的視線慢慢恢複清明。童心坐直身子,把手裏的那份合同放在心口,手悄悄地在陸文昊看不到的地方捂住了此刻疼得難已自抑的心,胸口處的衣服已經被她緊握的拳頭攥得皺了起來。

    “陸總,您就為這事拐彎抹角地給放我假?這既不是我的緋聞,也不是咱陸氏的新聞,您給我放什麽假?”她艱難地把眼睛從那刺眼的照片上移開,抬眸笑問陸文昊。

    vip036.帶她走(一)

    “童心,何必在我麵前還要裝這麽堅強?”陸文昊皺了皺眉,實在不想看到她刻意偽裝出來的無所謂,“我不是來安慰你的,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真的很看重愛情或者婚姻,那你就應該做好把感情看成是一場戰役的準備,這場戰役,誰認真誰就輸了!”

    誰認真誰就輸了?

    她認真了嗎?她不算認真吧?

    沒有從一而終地為了得到某個人而堅持不懈或者不顧一切吧?該放手的時候沒有去歇斯底裏的強求吧?該不計較的時候也沒有去咄咄逼人吧?

    明明沒有認真......所以,她沒有輸。

    心疼不代表輸,不是輸。

    “陸總,我真的沒事,是您想多了!這種娛樂大眾的事您也相信,您這才是認真了吧?再說,即使是真的,也跟我似乎沒有什麽關係......”

    “好了!”

    童心的話還沒說完,陸文昊就打斷了她,“童心,我最不喜歡看到你這樣假裝沒事人的樣子。我想說的已經說了,你想怎麽看怎麽想怎麽做,我沒辦法為你做主。”

    “嗯,謝謝您!”童心起身,拿起那幾本雜誌,轉身慢慢向門外走去。

    陸文昊的語氣有點不耐煩,童心知道,那是他太過擔心她,是怒其不爭罷了。

    陸文昊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於心不忍地皺了皺眉。

    童心,你就非要一條巷走到黑,不撞南牆不迴頭嗎?康子仁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樣為他?

    康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康子仁正負手站在落地窗前,放在桌上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他輕輕皺了皺眉,轉身迴到辦公桌前。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是“小賀”時,深邃的眸子一斂,忙接起了電話。

    “小賀。”聲音裏,難掩急切和期待。

    “康教授,是我,小賀。您的血液化驗報告出來了,

    我剛從省人民醫院血液檢驗科拿到報告。”電話裏,實習護士小賀的聲音似乎比康子仁的聲音還急切,帶著激動和興奮。

    “告訴我結果!”

    “能檢測出您血液裏還殘有沒有完全被吸收了的藥物成分,主要成分是三唑侖和乙醚,您知道的,這成分屬於鎮靜類藥品,主要是讓人催眠和鎮靜,跟安定差不多,通過麻痹人的神經使人暫時失去意識,但是這類藥性要猛一些,可以說是,具有最強的麻醉效果!”

    “安定!那......”康子仁頓了一下,“你有沒有問......”

    康子仁還沒問出口,小賀那邊搶過了話頭,“您讓我特別問的事情我也問了,男人在用了這個藥之後,尤其是像您描述的那樣,直接從唿吸道和口腔進入體內,應該是很重的劑量......在藥效發作期間,人的意識可以說是不省人事......所以說,嘿嘿,如果是女人的話,有可能被迷奸,但是男人服用之後的話,是沒辦法讓他舉起來的......咳咳,您明白了康教授。”

    聽到小賀一個未婚小姑娘毫不避諱的匯報這些內容,康子仁的眼角不由地抽了一下,隨即沉聲吩咐,“你現在把報告想辦法盡快傳給我。”

    “哦,那好,我用手機拍個圖片給您發過去吧!”

    “好!辛苦了!這件事......”

    “您放一百個心,這件事天知地知康教授知小賀知!嘿嘿!不過您迴頭要請我吃飯哦,單獨的那種!”小賀在電話裏沒心沒肺地笑。

    “好,現在就發給我!”

    掛了電話,康子仁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他是醫生,他懂得藥物藥性。

    就算是麻醉藥物,他也從來不相信厲害得能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更何況是那樣私密的事。

    他也堅信自己,無論什麽情況下,都不可能對一個不僅不愛還已經徹底厭煩的女人做出那樣的事情!即使再饑渴,也不會饑不擇食!

    手機“滴滴”傳來短信的提示音,康子仁匆匆看了一眼,一邊輸出打印,一邊撥通了童心的電話。

    這件事已經折磨他幾天了,他不知道她看到了周末的報紙雜誌了沒。但是現在,他徹底不怕了,他要第一時間去跟她解釋清楚!有憑有證地解釋清楚。

    手機在辦公桌上響了很久,童心才從怔愣發呆中緩過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閃動的人名,她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再次激起浪花,皺了皺眉,伸手拿過了手機,滑動了接聽鍵。

    “童心,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說。”電話剛接通,康子仁急切又激動的聲音傳來。

    童心閉上眼,努力地唿出一口氣,“我上班呢,有什麽事下班再說。”

    她雖然接聽了他的電話,聲音似乎也沒什麽異常,但語氣太低,低得讓他聽了不由地有點心疼和擔心。

    “童心,你怎麽了?你......你沒事吧?”康子仁擰緊了眉,另外一隻握著剛剛打印出來的血液檢測報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不知為何,心裏有強烈的不祥預感。

    “我沒事,上班呢,比較忙,我先掛了!”

    童心一口氣說完,慌忙掛斷了電話。

    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放下手機的同時,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滑了下來。

    她已經在努力地說服自己安慰自己了,他們是公眾眼裏的未婚夫妻,即使是做戲,也避免不了要做一些曖昧和......和如此赤裸的吧?

    對,一定是做給公眾看的!一定是為了康氏,一定是!

    可是......

    她可以相信他根本不愛舒一曼,但是她無法做到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還無動於衷!

    做不到啊,怎麽辦?

    童心突然掛了電話,康子仁眉心皺得更緊,手指放在手機屏幕上正要再次撥出去,躊躇了一下,收起手機,拿起那份報告,起身迅速抓起外套,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他必須要去向她解釋,刻不容緩!

    她是那樣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會相信他,不會傷心的,不會的!

    開車趕往陸氏的一路上,康子仁一直咬著牙,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深邃內斂的眸子裏雖然平視前方,但那折射出來的眸光裏,有欣喜,有自責,有心疼,也有憤恨。

    vip037.帶她走(二)2000顆鑽加更,搶紅包!

    快到下班時間,陸文昊放下手裏正在簽署的文件,擰著眉往門外瞅了一眼,正要起身,桌上的座機響起,內線,一樓前台的。

    “陸總,康氏集團的康董事長上去了,他說沒有預約,但我們沒敢攔......”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陸文昊狹長的

    桃花眼微微一眯,起身走了出去。

    “篤篤篤,”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正在低頭看合同的童心驀地抬眸,便看見陸文昊唇角溫和的笑,“童心,走,吃飯去。”

    雖然眼睛在合同上,但似乎目不轉睛,這是在看東西嗎?

    “哦......下班了麽?”童心恍然地應了一聲,抬腕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鍾,你這個大總裁要帶領秘書一起早退麽?”

    看著她臉上強裝起來的調侃式的笑,陸文昊突然覺得心裏憋的慌,挑挑眉迴了一個痞痞的笑,“本總裁就是要給我的小秘書開小灶,怎麽,不給麵子?”

    童心佯裝為難地撇撇嘴,“您是領導,我怎麽敢不從。走就走唄!”

    “這還差不多!”陸文昊滿意地搖晃著手裏的車鑰匙,轉身先行離開。

    童心瞬間斂去了臉上的笑意,輕輕吐出一口氣,拎著包跟了上去。

    陸文昊的用意她知道,無非是擔心她心情不好,安慰陪伴而已。隻有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沒事,他才放心吧!

    等電梯的時候,陸文昊瞧著那不斷變動的數字馬上就要停下來,抬手攔住童心的肩膀,“今天本總裁請你吃大餐,如何?”

    陸文昊突如其來的曖昧舉動,讓童心一怔,但瞧見他臉上笑時,就明白他並沒有別的意思,隻好僵硬地笑著配合他,“無功不受祿,陸總您別有什麽要求吧?”

    “叮”

    電梯到了,童心忙上前兩步想把肩膀從陸文昊的手裏掙脫出來,電梯門打開後出現的那張臉瞬間讓她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麽來了?”

    看著突然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康子仁,童心滿臉詫異,下意識地轉身看了一眼陸文昊,陸文昊臉上卻是一臉的淡然。

    康子仁一開始垂著眸,正要舉步走出電梯,看到眼前的兩個人時,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深邃的眸子落在陸文昊放在童心肩膀上的手,眸光一斂,伸手拉過童心的手腕,冷聲道,“走。”

    人就這麽突然得出現,他這舉動更是突然,手上的力氣又大得驚人,童心幾乎是被他強拉著走了兩步,“你幹嘛?”

    剛問出口,身後另外一隻手上又驟然一痛,迴身一看,陸文昊拉住了她另外一隻手,康子仁的腳步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合上,電梯往下行駛而去。

    這層本來就隻有陸文昊和童心兩個人辦公,此刻三個人僵持在電梯

    門口,讓本來就空曠安靜的總裁樓顯得更加幽靜。

    童心的兩隻手分別被兩個一句話不說的男人拽著,康子仁麵色冷峻,看向陸文昊的眼神裏除了不屑,憤怒之外,帶著明顯的挑釁。而陸文昊則挑著眉眸中含笑地與他對視。

    童心看著突然變得有點劍拔弩張的氣氛,不耐地使勁甩了甩手,“你們倆這是幹嘛,放開我,弄疼我了!”

    康子仁和陸文昊同時放開了她,童心秀眉緊蹙,左右看了仍然一言不發隻冷冷對視著的兩個男人,重新按了一下電梯的下行鍵,對陸文昊說,“陸總,抱歉,不能陪您吃午飯了,我有點事去處理一下。”

    說完,拉了拉還在冷冷看著陸文昊的康子仁的胳膊,小聲道,“有什麽事不要在這裏說,出去說。”

    康子仁終於舍得收迴視線,垂眸看了一眼童心,不由分說將她的手裹進自己手心裏,挑著眉對陸文昊說,“童心從今天開始不是你的秘書了,幹什麽事情不需要給你匯報了!這幾年童心在這裏,承蒙你多照顧了,多謝!”

    說完,轉身拉著童心就向樓梯方向走去。

    陸文昊淡淡地勾了勾唇,雙手抄進褲兜裏,好整以暇地盯著他們的背影,仍然沒有開口。

    剛走兩步,童心停下腳步,甩開了康子仁的手,擰著眉莫名其妙地抬眸看著他,“好端端的,你這是幹嘛來了?誰給你權利讓我辭職了?”

    “跟我走,我告訴你!”康子仁語氣緩和了下來,抬手又要去拉童心的手,被她躲開。

    這時候,另外一部電梯又停了下來,陸文昊語氣平靜地問童心,“童秘書,電梯來了,走吧!”

    童心迴頭看了一眼陸文昊,抿了抿唇:“陸總,您先下去吧,我坐下一趟!”

    “好!”陸文昊聳聳肩,視線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康子仁,進了電梯。

    童心默默走到電梯前,再次按了下行鍵,眼睛一直看著不斷變換的數字,似乎已經忘記了離自己七八米開外的地方,還站著一個一直盯著她不放的男人。

    康子仁漸漸舒展開一直皺著的眉心,走過來拿起她的手攥進手掌裏,童心掙紮了一下,他沒有放心,反倒攥得更緊。

    童心幾不可聞地輕歎一口氣,不再掙紮,任由他攥著,隻是不去看他。

    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進了電梯,康子仁按了負一層停車場,空蕩的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童心用了

    點力氣,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抬眼看著他,“我送你下去,你迴去吧,我今天很忙,沒時間請你吃午飯了。”

    “你不要這樣!我過來是有事跟你說的!”康子仁按住她的肩膀,低頭擰著眉沉聲說,“我知道,這兩天的新聞你肯定已經看到了,我想說......”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肯定都是被迫的!”她抬手撥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澀然,無力地說,“沒必要跟我解釋!”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康子仁咬了咬牙,眸子裏一片痛色,開口還想說什麽,最終咽下了所有想說的話,隻是側過身子握住她的手腕,兩個人一起對著電梯門。

    一路無言。

    到了地下停車場,康子仁拉著童心就要出電梯,童心甩開他的手,“就送你到這裏,我上去了!”

    “童心!”康子仁的聲音驀地就拔高了起來,帶著明顯的怒意,不由分說地拽緊她的胳膊就往前拖去,“你必須跟我走!你今天必須聽我解釋!”

    童心緊咬著下唇,深深地閉上眼,隨著他的步子向前走去。

    想解釋那就解釋吧!她現在不僅沒有力氣掙紮,也突然想要把自己深思熟慮了一個上午的決定告訴他。

    “滴滴”

    康子仁邊拖著童心邊打開了車子,大步走過去,直接把童心塞進副駕駛,拉過安全帶係上去,皺著眉看了她一眼,甩上門自己繞過去坐進了駕駛室。

    他沒有發動車子,坐穩之後,轉身看著目視前方的童心,深邃的眸子裏盛滿濃濃的心疼和愧疚。

    拿起置物台上的那張打印出來的紙,遞給她,聲音陡然變得暗啞,“你先看看這個。”

    童心緩緩轉眸,視線掃過他手裏的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過來。

    是一份血液化驗報告,被檢測的人姓名一欄是:範堅強。報告結果顯示,血液樣本裏含有鎮靜類藥品中的三唑侖和乙醚。

    康子仁見她落在報告上的眼神越來越不解,沉聲開口,“這是他們給我下的藥裏的主要成分,那些照片是在我昏迷的時候,被人拍下的。你是專業學藥理的,這些藥物被人吸收之後,會有什麽反應你應該比我清楚。”

    童心轉眸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在辦公室裏被人下藥?”

    “嗯!不是別人,是我那個偉大的親媽!”康子仁自嘲地勾了勾唇,語氣裏盡顯傷痛。

    “可是......他們為什麽這樣做?你和舒一曼明明已經訂了婚了,為什麽還要把你們迷暈之後,拍這些照片?真的隻是讓康氏的股票漲上去一點嗎?”童心難以置信地問。

    “不是我們,是我!”康子仁的聲音更加低沉,坐正了身子,視線落在車前方的擋風玻璃上,“舒一曼跟我媽一起給我下的套,目的當然不是康氏的股票......”

    童心擰著眉思索了片刻,驀地轉眸看向他,“你是想說,他們的目的也不是你,而是我?”

    康子仁緩緩扭頭看著她,點了點頭,“她們做所有事情的目的都是為了把你和一諾從我身邊趕走!康氏瀕臨破產那段時間,她們在你身上做的所有事情,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童心,你知道不知道,她們能這樣囂張地傷害你們母女倆,就是因為你一直在用你的善良縱容著她們,所以她們才會無所懼怕地變本加厲!你把我推出去,你以為可以挽迴康氏,其實隻是把我和你,和一諾,我們一家三口人一起推進了坑裏,讓這些別有用心的人越來越猖獗!”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責怪她,但語氣異常輕柔,不似在責備,而是在勸慰,和請求。

    童心看著他眼睛裏的不忍和無奈,緩緩垂下了頭,卻沒有辯駁,也沒有解釋。

    康子仁伸手過去拿起她的手,緊緊地,緊緊地,攥了起來,“童心,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隻是怕你和一諾繼續受到迫害,怕我帶著你們一走了之之後對家人心有愧疚。道歉的話,我不想再說,你一直都既聰明又敏感,不需要我解釋太多。我隻想告訴你,給我點時間,快則半年,慢則一年,我會處理好所有事情,讓你讓我都不留一點遺憾和牽掛,再帶我們的一諾一起離開這裏。”

    聞言,童心的心裏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她隻猜到這件事裏應該有隱情,隻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是被害者。而且,一手導演這場鬧劇的居然是他的親生母親和照片裏的女主角剛剛和他訂婚一個多月的未婚妻。

    隻是現在想想,如果整件事真的是歐陽豔和舒一曼做的,那她們簡直是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沒錯,她一開始看到報道和照片,也以為隻是那些媒體無意間挖掘的八卦。可是仔細想想,照片裏的男女主角,一個是康氏集團的新任董事長,濟城市連續三個月排名第一的青年才俊,女主角不僅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還是濟城市最大銀行家舒國安的寶貝千金。

    即使真的有記者拍到了他們這樣赤裸火爆的照片,試問,敢登出來嗎?以目前康氏或國安銀行的實力和勢力來看,別說一雜誌社兩個報社了,就是把全市的所有媒體都買下,那也隻是一句話的事!

    再說,康子仁即使真的沒把持住,被舒一曼迷惑的忍不住在辦公室裏寬衣解帶,以他做事的風格,他能被媒體偷拍到嗎?而且從拍那些照片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光明正大的偷拍,清晰程度簡直可以用高清來形容。

    所以,這件事隻有兩種說法可以解釋。

    第一,曝光照片的是比康氏和國安銀行更大更有實力的公司或者個人。隻是,康子仁和舒一曼都不是娛樂圈的人,明知道這樣曝光出來會讓剛剛走上正軌的康氏更加蒸蒸日上,誰會這麽好心?

    第二,內部人幹的。而且應該是位高權重的內部人。目的有可能隻是為了製造董事長的緋聞,也有可能是讓大家看到舒家和康家聯姻好事將近,給所有康氏的合作單位、客戶以及股東股民們一顆定心丸,有了國安銀行的支持,康氏必定比以前更加輝煌。

    童心思來想去想了一上午,卻絲毫沒料到這個內部人,就是歐陽豔和舒一曼。

    而她之所以不願聽康子仁的解釋,是因為她一直以為他應該是故意讓媒體曝光他自己的,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炒作。如果他不願意的事,誰敢呢?

    沒人敢,除了歐陽豔和舒一曼吧!

    想到這裏,童心舒了一口氣,轉眸深深地看著他,“子仁,我說過我相信你,我就沒打算輕易懷疑你。但是我沒有辦法做到看著你和別的女人曖昧甚至是赤裸的照片還能淡定如水!這段時間以來,你一直在以各種理由靠近我的一諾,我沒有拒絕你,一方麵是因為一諾,另一方麵是因為我了解康氏目前的情況。

    我跟你奶奶是有過約定的,那約定不光是為了答應她老人家,而是也遵循了我自己的心。如果說當初我真的想帶一諾離開你,那一定不是真心的,沒人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是私生女。但是,目前的情況,別說我想幫你無能為力,恐怕連你自己也不是說想放下康氏不管那就可以一走了之的。

    所以,這段日子。我不拒絕你,也沒承諾你什麽,更沒有逼你給我和一諾承諾點什麽。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除了你,我是不會讓一諾叫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爸爸的!所以,我能做的,依然隻有一個字:等。

    但是這樣的豔照門事件發生之後,我才發現我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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