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老子不能動也照樣搞定你小樣的!你來啊,過來打我啊,哇哈哈哈。”差點開心的暈過去。

    埃爾格隻覺得自己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捆住了,用盡了全力,連小指頭也沒動一動,憋得額頭青筋直冒,汗流浹背。心下不禁有點慌亂。

    破劍赫拉斯多得意的笑聲充滿了耳朵,埃爾格氣急,可是連咬牙切齒這麽個簡單的表達方式也做不到。嘴巴不能動,雖然能發出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字,隻能像隻驢一樣‘啊,啊,啊’叫個不停。

    “哈哈哈,這是我自帶的領域,靜夜結界,就算我失去了力量,自帶的鄰域是消失不了的,蠢驢,現在知道老子的本事又多牛了吧?哪個神器是老子的對手。”又開始無恥的賣弄,不要臉的自吹。

    埃爾格倒是沒有理會破劍在那裏吹牛,他現在腦袋裏隻有破劍剛剛說的那個領域名字,主啊,什麽名字不好取,非得叫什麽‘精液結界’,真惡心,這老不死的死色胚,呸呸呸,老子鄙視你!就你那破樣,肯定是個老閹奴!自己做不到,就特別向往,連那麽強的鄰域也給起了這麽個破名字,他娘的這叫褻瀆!

    “我娘西皮你個東菜!你丫在胡思亂想什麽亂七八糟的!靜夜,安靜的夜晚,這麽賦有詩意的名字,到了你那裏,居然變成了。。。成了那玩意!蠢驢,傻b!!!”從天堂摔到地獄。“他娘的居然說我是。。。是。。。靠,我幹你丫的肚子!”

    埃爾格恍然,原來是這麽迴事,你丫又不早說,幹嗎要叫靜夜結界呢?多容易讓人產生誤解啊,直接叫安靜的夜晚結界豈不是好!害的我惡心了好久!

    赫拉斯多差點昏死過去,半晌說不出話來。

    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

    白癡,古往今來的白癡!

    蠢驢,天下第一的蠢驢!

    赫拉斯多一口氣給埃爾格扣了幾頂大帽子。“氣死我了,別用你那肮髒的愚蠢的腦袋來給我的鄰域起名字,你的腦袋壞掉了,我看這輩子也沒有修好的可能,幹脆砍掉算了!”

    埃爾格寧願作為蠢驢忍辱偷生,也不願掉了腦袋名垂千古,尊嚴是小,生死是大。默默的想:“不起就不起,你的文采倒和我的老子有的一拚!”

    “哼,你老子?就是生了你這麽個蠢驢出來的蠢驢爸爸!和我比,提劍銷也不配!”赫拉斯多不相信。

    “以後會知道的。你們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文采風流的人物。寫出來的東西,大概也隻有你們自己才會欣賞。”埃爾格想撇撇嘴,卻不能動,嘴巴現在還僵在那裏。

    忽然想起什麽,心裏大罵:“你這個偷窺狂,你剛剛又偷看我的心思,還。。。”不由得一愣,“還能和我的心思對話???”

    “不是對話,是直接的精神溝通,你想什麽,我全部知道,我想什麽,你也一句不漏。這倒不是我有意的,隻要在我的領域裏,除非睡著了,所有的精神思想全部是互通的,好處不用提了,壞處就是我自己想什麽也一樣會被對方知道,唉,我好像能控製的,可惜記憶丟了,忘記了怎樣去避免,隻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興奮過後,情緒又慢慢的低落。

    天啊,世上真有這種事情,直接的思維交流,不用開口,就能讓對方明白所有要表達的東西,不管想不想讓別人知道。而且這思維聽起來,完全就和本人說話的聲音一樣。

    埃爾格有生以來從未遇到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時不能完全消化,發起了呆來。昨天一天是幸運和豔遇,今天居然就變成歹運和奇遇了,這兩天加起來,碰到的事情超過了前半輩子。。。 。。。埃爾格的思緒開始亂飄。

    赫拉斯多也正處在情緒的低穀,雖然收到了埃爾格雜亂無章的大量思緒,卻無心理會,隻是自憐自傷。

    “兩個笨蛋!”

    正在開小差的一人一劍同時清醒,“誰?”埃爾格拿出了騎士警覺性。

    赫拉斯多不緊不慢,“這個領域裏除了你我還有誰呢?”

    埃爾格掃視了一下四周,貝妮依舊躺在床上沒醒,現在分不清楚是昏迷還是沉睡,大有躺足整晚的趨勢。睡著的人思維不會互通,剛剛自然不是大姐了,房間裏除了兩個人一把劍,還有。。。還有那隻死貓!我的娘,死貓果然有思維,顯然不是普通的畜牲!

    “你才死了呢!蠢驢才是畜牲!”一道思維反擊。

    果然!埃爾格知道自己分析得不錯,開始對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立刻贏得兩聲‘哼!’的喝彩。

    騎士臉皮再厚,到底是紅了紅。“死貓!你是不是妖怪?”難得有機會能直接了解到一隻貓在想什麽,不是在這個狗屁靜夜鄰域裏,還真是辦不到,埃爾格連忙發問。

    “你才是妖怪:醜八怪!”立場明確。

    關於這隻貓到底是否貓妖,這個問題在埃爾格腦袋裏盤旋已久,雖然經過一晚上,早已不再害怕,埃爾格還是忍不住想確定一下,死貓不負厚望,語氣雖然不佳,到底給出了讓人滿意的答案。埃爾格滿意極了。對死貓的出言不遜,大度的不放在心上。

    “那麽,昨晚在教堂的時候,你幹嗎要襲擊我?”第二個問題。

    “蠢驢!是你踩了我的尾巴!”“不會吧,我怎麽沒有感覺呢?我記得你先從我頭頂竄過去,我一迴頭,你就撲過來了!”真把我當蠢驢了?想把責任賴在我頭上,沒門!

    “誰當你是蠢驢了?你本來就是!踩了別人尾巴不道歉,我一路追著你的!”

    “你一路追著我?我什麽時候踩過你的尾巴了?”埃爾格迴想,完全沒有印象。

    “你偷偷摸摸采杜羅花的時候!”有點不耐煩了。“我正好趴在花叢旁,你這個瞎子,一腳就踩了過來!然後扭頭就跑,居然連道歉也不說一句,我氣不過,就追上來要你道歉!”

    埃爾格徹底沒了想法,當時在教堂偷采花朵,做賊心虛,一門心思的關注西周有沒有人看見,那裏知道花叢角還有一隻貓?可是貓還要道歉?這也太扯了吧,這算是哪門子的貓!

    “為什麽不要道歉?你踩了一隻尊貴的貓最重要的地方,不說聲對不起就想一走了之,無恥!”

    “好吧,算我錯了,我道歉。”寬容大度,虛心謙卑是一個虔誠的聖主教徒的標誌。

    “不是算,就是錯了!”還不知足。

    順著杆子就往上爬,給臉上臉的東西,埃爾格火氣剛剛抬了個頭,赫拉斯多的思維突然來了這麽兩個字:“虔誠!”火氣立刻就被撲滅。

    不得不承認赫拉斯多對於騎士的弱點把握的實在準確!騎士眼下最想證明的就是這個。

    有些尷尬的騎士試圖轉移話題:“你撲過來之後,幹嘛又搞得這麽痛苦?”

    “不關你事!”

    更加尷尬了。

    “我可是救了你一條小命,這麽說法真是沒良心!”騎士很委屈。

    “。。。 。。。”

    “行了,不是它,你怎麽會遇見本大人?這是你的運氣!”赫拉斯多大人終於又發話了。

    “黴運!”肚子裏修正。

    “我靠!”終於開罵了。這一次埃爾格被定在那裏不能挪動,距離又近,眼看著鏽加灰狂風暴雨般的噴了滿頭滿臉。

    由於是精神直接的聯係,埃爾格終於明白破劍罵的是些什麽意思了,隻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麵前這把劍格一開一合的破劍,,要是能動,早衝上去捏住劍格把它扔出去了。

    破劍的劍柄上隱約刻了一些什麽東西。由於形象奇差,埃爾格從來沒正眼瞧過它,之前沒有發現。現在迫於無奈,離得這麽近,剛巧可以看到。

    隨著破劍越罵越是慷慨激昂,劍身激動的不停顫抖,破劍上的鏽斑被抖落了不少,劍柄上那若隱若現的圖案漸漸清晰起來。

    是大陸人族古語,隻有少數古文字學者才精通。我們的騎士絕對不是學者,不過他老子的“思過崖”裏收藏豐富無比,經過幾代的累積,裏邊著實有不少古代的書籍,全部是人族古語書就。拜老子大人的家規所賜,自小起,埃爾格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在“思過崖”的麵壁思過中度過的。騎士哪有乖巧到會真正去懺悔自己的過錯,閑極無聊時,隻好靠看書來打發日子,雖然依舊無學,到底也看了不少東西。其中最喜歡的是一本古語書。因為曾經偶然聽得老子大人說起這本書似乎記載的是一個偉大的聖堂遊俠的故事,為了能獨立閱讀這本書,埃爾格足足磨了博學的圖盧克神甫一年之久,終於能夠粗略看得懂了。托這本遊俠傳的福,埃爾格說不上精通,草草也能通曉那麽一句兩句古代語。

    現在反正是在被罵,看到這麽有趣的東西,正好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用去細聽賤嘴劍那些窮兇吉惡的話。埃爾格開始細細分辨起來。

    “夫授天罡地氣,以星辰月影,塑就神物,輔以哲明。不特本之是,關乎源之非。彼如是,子如是。上窮碧落兮下黃泉,汝等相護兮攜終玄。今銘文頌卷,呤血契之約,額反三世,不負失缺。人有所屬,物有所依,日複如是,月複如時。無功、無過、無怨、無悔,俱在矣。當此銘文盡,是爾新生出!”

    騎士好歹讀出了這段文字,完全不明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還來不及得意,就聽得赫拉斯多慘叫一聲。嚇了另外兩個意識一跳。

    埃爾格不明白賤嘴劍罵到一半幹什麽又忽然慘叫起來,嘀咕這丫也太大驚小怪了些,不知道又丟了什麽東西讓他開始失措,反正該丟的都丟了,看它渾身上下那可憐樣子,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你又怎麽了。。。”話沒說完,赫拉斯多慘叫聲加劇了:“娘西皮,完了,它開始了!!!“

    “什麽開始了?”它怎麽突然瘋了,盡說些沒頭沒腦的話。“等等,什麽聲音?”埃爾格聽到房間裏響起了歌聲。

    雖然完全聽不懂在唱什麽,可是異常悅耳,仿佛教會裏的頌詩班唱的聖詩。原本遇到這種情況埃爾格一定會嚇死,然而麵前有赫拉斯多這位老大在撐腰,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裏居然並不如何緊張。甚至還有閑心去聆聽那優美的歌聲。這種心情,換了是昨天之前的埃爾格,絕對不可能。

    “大樹底下好乘涼啊。實在不錯,天塌下來赫老大頂住啊,小弟拜托了!”埃爾格開始想,他知道赫拉斯多聽得到。

    果然赫老大迴話了:“乘你娘的涼,老子管你去死。”

    歌聲越來越響,埃爾格有點慌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這輩子也沒遇到過,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自己真的不夠虔誠,以至於聖天主降罪於己?

    “你的聖主看起來不怎麽眷顧你呢!哼!平日不修,到了臨陣才磨槍,未免晚了些吧。”不屑中滿是慌張。

    “。。。那麽老大,你是不是眷顧我那麽一下下?”埃爾格陪著小心。

    “老子自身難保,還保你?他娘的吃飽了撐的。還不是你小子搞出來的事,該老子擔心,你在那裏慌張個鳥!”口氣惡劣。

    埃爾格完全不明白赫拉斯多在說什麽,怎麽是自己搞出來的?到現在還渾身不能動彈,你倒是教教在下!不能動怎麽個搞法!

    “你默念那段血契銘文幹什麽?虧得你了,蠢驢居然都看得懂上古文字,哼,老子實在是背到了家!”鬱悶。

    “你睡了三千年,千年前你不是也使用上古文的麽?倒是怎麽會說現時的語言?”

    “那有什麽難的,我說了和任意生物溝通都難不倒本大人!沒有和你解釋的必要。”架子端的真好。

    埃爾格無語,這個怪物!“什麽血契銘文,我不知道啊!”少冤枉好人!

    “你娘的才是怪物!還什麽好人?就是一蠢驢,你剛剛讀的那段上古文就是血契銘文!”小丫的又罵我怪物!不是現在大事不妙,老子肯定罵你一個狗血淋頭。

    埃爾格明白了,不過那又怎麽樣?就算是血契銘文又怎麽了?聽口氣好像有什麽大麻煩,你老人家少說也幾千歲了,什麽大場麵沒見過,用的著怕成這樣?何況這歌聲也挺好聽的,心曠神怡!

    赫拉斯多算是領教蠢驢的智慧到底低下到什麽程度,不是不講理,是沒有理講,罷!罷!罷!雖然不是你叫醒我的,到底出了那麽一分半分力。本大人恩怨分明,眼看銘文將盡,算老子倒黴,便宜了兒子!

    “我有老子的!”埃爾格為了母親清白,挺身辯護!

    “那又怎麽樣!今天老子收兒子,你丫運氣好,快叫爸爸!”又開始爽了。

    埃爾格絕對不願意莫名其妙多出了個爸爸,而且這位爸爸還是一把滿嘴粗話、毫無口德、心胸狹窄、全無素質的破劍,這讓高貴的騎士完全沒法接受。

    “不接受也不行,銘文已盡,契約將成,哼,你以為我願意的嗎,要不是別無他法,老子才不要一頭蠢驢兒子!”赫拉斯多對於混蛋兒子的心裏評價氣歪了劍格。

    埃爾格剛想反駁,忽然喉頭一甜,一大口鮮血箭一般噴出,把破劍從上至下全部塗抹一遍,跟著血液在半空中凝結,形成了和赫拉斯多一模一樣的血色破劍,赫拉斯多緩緩飛起,漸漸和血之劍融合在一起。房間裏迸射出耀眼的紅光,一長串金色的奇怪符文圍繞在赫拉斯多周身,衝開了原本的靜夜結界,埃爾格失血過多,眼前一黑,身體慢慢軟倒,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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