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重型卡車的引擎發出的劇烈的嘶吼,車體在片刻間如同脫韁的野馬般飛射出去,在恐怖的喪屍麻雀群即將吞沒它之前瘋狂地衝了出去!衝出了喪屍麻雀的包圍!


    駕駛室裏,張墨緊緊握著方向盤,努力使卡車平穩下來,之前那輛速度太快側滑在公路上的卡車的悲慘還曆曆在目,張墨可不想重蹈覆轍。


    砰!


    “吱吱!”


    車窗破裂,數隻喪屍麻雀大張著自己的肉翅撲向張墨,利啄顯得猙獰無比。


    啪!


    兩隻麻雀被張墨一巴掌扇出了駕駛室,他臉色不變將一隻企圖撕咬他的麻雀捏成了肉醬,粘稠的血漿順著他的手縫流淌出來。


    撲哧!撲哧!


    又有數隻喪屍麻雀撲咬了上來,附著在他的身上,下一秒無數的黑紅血絲從張墨的身體上延伸出來席卷住它們,任這些喪屍麻雀拚命奮力地掙紮著也無法掙脫開被黑紅血絲,輕易吞噬掉,連半點殘渣都沒能剩下。


    嗡!


    張墨死死踩著油門,卡車的引擎在咆哮著,轟然間再次與喪屍麻雀群拉開了一段距離,在荒野中的公路上飛馳而過!


    將喪屍麻雀群遠遠地甩開!


    荒野上,兩輛打頭的卡車將恐怖的喪屍麻雀群遠遠甩開之後速度才減慢了下來,人們半響後才壓下跳動在嗓子眼的心髒。


    吳子威仍然心有餘悸,他顫巍巍地接過小陽遞過來的香煙,點了好幾次都因為手指的顫抖沒能點燃。


    深吸了一口煙,吳子威由於吸得過猛,帶來一陣劇烈的咳嗽,他這下才算清醒過來,呆愣了一會兒,他才拿起對講機落寞地道:“還有多少兄弟?”


    “威哥,隻剩咱們兩輛車七八個人了。”另一輛幸存車上的尋糧隊成員帶著哭腔迴複。


    吳子威帶著顫音:“隻剩咱們兩輛車了?”


    那輛卡車還未說話,一個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還有一輛車,很抱歉,隻剩我一個了。”


    ...


    遠處的公路上出現了一輛重型卡車,張墨放下對講機,將最後一隻撲向他的喪屍麻雀腦袋捏碎,望著前方的兩輛卡車隨即追趕了上去,很快加入了車隊行進的行列。


    “張墨?”對講機裏傳來吳子威驚訝的聲音。


    “嗯,是我。”


    “你的命可真大”吳子威苦笑著歎了口氣:“不過活著就好。”


    “是啊,咱們這次算是死裏逃生了,閻王都不肯收啊,哈哈。”其他人的聲音也從對講機裏傳來。


    “下次我媳婦估計陪我一起睡外麵大場地也不讓我出來了吧,哈哈..”


    張墨聽著對講機人們喜極而泣的聲音,沒有說什麽,是啊,活著就好!


    ......


    天華基地區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


    王闊低吼著,奮力掙紮,一腳踢開了一個企圖控製他的士兵,在緊急關頭他的潛力激發到了極致,用胸膛猛地撞倒一個士兵,他望著身前的五六個士兵,沒敢久留,準備逃離這裏。


    砰!


    一個士兵用槍托狠狠地砸在王闊的後腦上,王闊隻越覺一陣劇痛和天旋地轉,頓時無力反抗,倒地昏迷了過去。


    “把他帶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軍人開口道。


    “是營長。”


    趁著暗下來的天色,幾個士兵架起王闊的身子,拖著他向著實驗樓的方向快步走去。


    ...


    “娜娜,你還是喜歡王闊的吧。”


    兩個女人的身影站在夜色下,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短發女人輕歎對身旁的女人說道。


    “蓉蓉,你別亂說。”娜娜連忙反駁,然而臉色卻黯淡,她望著夜色怔怔出神:“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再也挽不迴了。”


    馬蓉蓉望著眼前的女孩,憐惜的攬住了她的肩膀。馬蓉蓉作為進化者,不用挨凍也不需要去尋糧,但她依然感覺自己需要找點事情做才能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不讓自己心煩,所以她找上了錢森,錢森便安排她在辦公樓裏做一些事情,而她也是在辦公樓裏認識了娜娜,而且和娜娜很聊得來,兩人幾天下來倒是很親密。


    “誰說不能挽迴的。”馬蓉蓉見娜娜消極的狀態,不由開口道:“娜娜,要珍惜好眼前的事物。”


    “珍惜眼前的事物?”


    “嗯,一個人曾對我說過這句話,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希望你不要錯過。”馬蓉蓉露出一抹微笑,她卻不由想起了那個曾和她坐在醫院台階的兩邊一起望著夜空發呆的男人。


    忽然間娜娜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馬蓉蓉也瞬間感受到自己好友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自己的皮膚內,她低低痛唿一聲:“娜娜很痛...”


    然而她的聲音卻頓住,順著娜娜凝固的目光望向前麵,她不由露出驚色,她看到了夜色中幾個士兵拖著的人影,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從身形上馬蓉蓉能夠輕易分辨出是來竟然是張墨的好友、娜娜的前男友,王闊!


    “不!”


    娜娜驚叫著立即要上前阻止。


    “別去啊,娜娜!”馬蓉蓉連忙拉住娜娜的胳膊。“娜娜,真的別去...”馬蓉蓉聽張墨說過了,王天德團長在控製她的爺爺做所謂的活體實驗,王闊被抓的目的她一下子便猜想到了,她連連拉住娜娜的身子,阻止她上前。


    這是部隊的秘密,一旦被旁人知曉必然會被滅口的!引來殺身之禍!


    “放開我,蓉蓉!”娜娜奮力叫著:“他們抓王闊幹什麽!?”


    馬蓉蓉為了不被士兵發現隻得捂著娜娜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摟抱住她,任憑娜娜不斷地掙紮也無法掙脫開馬蓉蓉,娜娜眼角的淚珠大滴滑落下來,她卻隻能眼睜睜望著王闊被帶進實驗室的背影...


    “王闊...”


    部隊消失在實驗樓,馬蓉蓉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捂著娜娜嘴巴的手。


    娜娜怔怔無神,馬蓉蓉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娜娜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死死抓住馬蓉蓉的手:“蓉蓉,你知道的對不對?你一定知道他們的秘密!?你告訴我,他們抓王闊到底要幹什!麽!”


    馬蓉蓉遲疑不定,她無法欺騙娜娜,半響她艱難的開口道:“應該是活體...實驗”


    “什麽是活體實驗!?”


    馬蓉蓉拗不過娜娜,隻得將她從張墨口中得知的活體實驗的大概過程告訴了娜娜,娜娜聽完之後頓時臉色慘白,她險些癱軟在地上:“是的..一定是.是王天德知道了我和王闊的關係...所以他不肯放過王闊...一定是的...”


    “娜娜,你別衝動,你救不了王闊,等張墨他尋糧迴來再商議好嗎?”馬蓉蓉勸慰道。


    “不...蓉蓉...我等不了...王闊他會死的...他會死的..”娜娜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馬蓉蓉,將馬蓉蓉推倒在地,她飛快地朝著軍官樓的住所跑去。


    馬蓉蓉臉色大變,她自然知道娜娜要去幹什麽,但娜娜已經跑遠了,她隻能大叫道:“娜娜,快迴來!王天德是個瘋子!他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但娜娜什麽都不聽,眨眼間便進了軍官樓,馬蓉蓉臉色蒼白,她根本無力去阻止什麽,她坐在在地上怔怔出神:“娜娜去送死了...爺爺被隔離了...我該找誰?...我又該怎麽辦...”


    這個時刻馬蓉蓉感覺自己孤立無援,偌大的世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讓自己依靠...


    “張墨你在哪...”馬蓉蓉用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低低地喃喃道。


    ...


    “什麽!?”


    錢森一臉震驚地望著麵前的馬蓉蓉,頓時喝道:“你說團長正在做活體實驗!?”


    “沒錯。”馬蓉蓉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而且這次團長把張墨的好兄弟王闊抓走做實驗了!”


    錢森臉色變幻,隨即果斷地道:“走,跟我去見團長!”


    馬蓉蓉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


    ...


    “二營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錢森慍怒地望著擋在實驗樓前的一個三十左右的軍人,目光中飽含著怒意。


    守在實驗樓前的二營長平靜的望著錢森,嗤笑道:“老錢,你是負責基地防禦的,實驗樓這裏不歸你一營管!”


    “我要見團長!”錢森一字一頓地道,顯然已經惱怒無比。


    而錢森身前的二營長卻依然沒有半點退讓:“老錢,實驗樓是我二營獨立駐守的,團長說了,任何人不許入內!”


    “哈哈”錢森怒極反笑,“我要硬要進呢!”


    “那老錢你別怪我不顧及咱們多少年情分!”二營長冷笑著:“二營全體都有,聽我命令,任何人沒有命令敢上前一步,就地槍決!生死不論!”


    “你!”錢森的拳頭緊緊攥起。


    哢哢


    子彈上膛的聲音讓跟在錢森身旁的士兵眉頭不由挑動。


    錢森怒視二營長,二營長則分毫不讓的對視著,半響,錢森像是瞬間蒼老的幾歲般,歎了口氣轉身離開,幾個錢森身邊的士兵也冷哼一聲連忙跟上,隻剩下了馬蓉蓉一人呆立在原地,她沒能想到事情居然會嚴峻到這個地步,她此刻是真的沒有主意了。


    望著警惕地注視著她的士兵,馬蓉蓉不知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才好,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而這個時候她聽到有人驚喜地叫道:


    “尋糧隊的人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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