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應該是消遣的成分居多了……


    算了,陶陶,消遣就消遣吧,反正這是你欠他的……


    而且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讓女兒健康成長,也不算太虧……


    即便這個「家」隻是一個假象。


    當陶陶正在胡思亂想時,燕靈均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裏,仰著頭閉著眼,像是在小憩。


    俊美的臉龐微微發白,滿是疲憊。


    很快,陶陶覺得不太對勁兒。


    隻見他劍眉深鎖,似是在隱忍著痛楚……


    陶陶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走近他的身邊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胃疼。」他閉著眼悶悶地吐出兩個字。


    「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啊?」她下意識地問,語氣略急。


    燕靈均睜開眼。


    於是她盛滿擔憂的目光就那樣直直撞進他的雙眼裏……


    燕靈均心裏頓時就舒坦多了。


    嗯,懂得擔心他,還算有點良心。


    被他那樣直勾勾地盯著,陶陶窘迫,忙不迭地移開視線,「我……我去給你拿片止痛藥。」


    落荒而逃。


    看著她朝著儲物室匆匆而去的背影,燕靈均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


    然後滿足地閉上眼睛,等待。


    不一會兒,陶陶一手拿藥一手拿水,迴到男人的身邊。


    「吃藥了。」她在他身邊坐下,輕輕說道。


    他睜開眼看她,然後直接張嘴……


    像個大爺似的等她餵。


    陶陶什麽也沒說,將藥片放進他嘴裏,再把水杯遞到他唇邊。


    此刻的男人矯情得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一般,隻管張嘴等她伺候。


    吃了藥,他繼續閉目養神。


    「我見過大衛了。」


    陶陶將水杯放下的同時,輕輕吐出一句。


    燕靈均沒反應,隻是仔細看能看出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她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的手,「他說爺爺病發的時候,他恰好出事……」


    他還是沉默。


    「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她抬眸看著好似睡著的他,特別誠懇地向他道歉。


    他終於睜開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燕靈均心裏湧動著一股沉冤得雪的欣慰和心酸……


    嗬!笨女人!


    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對不起他了吧?!


    「隻是……」陶陶猶豫了下,不解地問:「你為什麽不解釋呢?」


    「我解釋了你會信嗎?」他沒好氣地冷嗤。


    「……」她啞口無言。


    應該不會……


    好吧!不是應該,是肯定不會!


    那時候他們鬧得那麽僵,而且他還對她說過那麽多狠話,在喪親之痛的時候她怎麽可能會聽得進他的解釋。


    突然,他抓起她的手往他心口上放。


    她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抽迴自己的手……


    「疼,給我揉揉!」


    可他氣若遊絲的一句話,讓她頓時就狠不下心了。


    不忍打破這難得的和諧氣氛,也心疼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陶陶默默嘆了口氣,聽話地在他胃部輕輕地揉。


    一會兒後——


    「好點了嗎?」她看著不言不語又一動不動的他,輕聲問。


    她以為他睡著了,然而並沒有,「繼續!」


    她隻得繼續揉。


    又過了幾分鍾——


    「現在呢?」陶陶問。


    燕靈均驀地張開雙眼,冷冷瞪她。


    知道他生氣了,陶陶垂著眸小聲解釋,「我不是不樂意,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疼得厲害的話我們還是去醫院——唔……」


    話未說完,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狠狠一拽。


    她猝不及防,被拽得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裏,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那瞬,他火熱的吻就襲上了她的唇……


    陶陶驚愕。


    而在她失神的兩三秒時間裏,他迅速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強勢地攻城略地……


    「燕靈均,別……」陶陶慌忙推他,臉紅如火。


    這是在客廳啊,家裏有劉阿姨和女兒啊,他這樣肆無忌憚萬一被撞見……


    那得多丟臉啊!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他突然起身,拉了她就走。


    他的步伐很快,很明顯已是迫不及待。


    陶陶幾乎是一路踉蹌著跟他迴到了臥室。


    呯!


    「唔……」


    關上門的下一秒,她就被他抵在了門板上,狠狠攫住了唇……


    炙熱的吻,異常的瘋狂兇猛……


    陶陶沒有掙紮,亦沒有反抗。


    一是心已淪陷大腦不受控製,二是明知他有多霸道,反抗也無用。


    從門板到牀上,不過幾米的距離,他們卻「走」了十分鍾之久。


    激烈的吻,讓陶陶的心跳快得就要無法負荷。


    感覺到他的意圖,她有點猶豫,所以當他的手一路往下就要抵達最後的目的地時,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們能……先談談嗎?」她氤氳的雙眼布滿了怯懦和不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最後的步驟被打斷,欲求不滿的男人一臉冰寒。


    他從她的(月匈)前抬起頭來冷冷看著她,一副「有話快說有那啥快放」的不耐表情。


    陶陶用力抿了抿微腫的唇,硬著頭皮小聲問道:「你是原諒我了嗎?」


    雖然她犯的錯不可饒恕,但她想要他一句明白話。


    若能原諒,那她好好彌補。


    若不能原諒,那她就守住自己的心,堅決不再沉淪。


    因為他若不能原諒她,那麽早晚有一天他會喜歡別的女人,到那時,她離開就不會覺得太痛苦。


    好好的氣氛被她一句話給惹得降至穀底。


    他的臉,頓時一片冰冷。


    冷冷看了她幾秒,然後他放開她,翻身靠在牀頭,點了根煙。


    他皺眉抽菸,任憑淡淡煙霧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陶陶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可這個問題她必須問清楚,哪怕他會生氣發飆。


    往他心口上插刀多少是有些殘忍,她慢慢坐起來,一邊將散開的衣服輕輕拉攏,一邊垂眸苦笑,小聲吶吶,「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想知道我該把自己擺在什麽位置。」


    燕靈均狠狠吸了口煙,然後將剩餘的半截香菸摁滅在菸灰缸裏。


    他轉頭,格外嚴肅地看著她,「陶陶!你現在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已經不愛他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想信任她,可他被傷怕了。


    人一旦有了心理陰影,就會極度缺乏安全感,他也不例外。


    「早就不愛了。」陶陶搖頭,異常平靜。


    「『早』在什麽時候?」燕靈均知道這樣的話不該問,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麽一不留神就問出了口。


    她沉默了兩秒,說:「出事之前……」


    他頓怒,「既是之前,那你為什麽——」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那樣!」


    從發生那件事到現在,三年多了,這是她第一次向他解釋……


    雖然這根本就算不上「解釋」。


    燕靈均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怎麽好好的又提起這件事了……


    狠狠咬了咬牙,他決定到此為止。


    「從今往後,這件事不許再提!!」他目光冷厲地射在她的臉上,命令道。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你……」原諒我了嗎?


    「不知道!」他冷冷吐出三個字。


    陶陶眸色一黯,低頭吶吶,「哦……」


    燕靈均將小女人失落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一軟,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我盡量。」


    其實他騙得了全世界也騙不了自己,他這麽處心積慮地把她弄迴身邊,早就已經不存在什麽原諒不原諒了……


    可能真的是太愛太愛了吧,所以就連這樣的恥辱,也能咽下。


    主要是思念太苦,苦得沖淡了他心中的怨恨。


    當愛一個人愛到骨子裏之後,除了失去她,什麽都不叫事兒了。


    都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麽愛她的他,又怎能不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所以燕靈均覺得,隻要她以後乖乖的,那件事,他不想再提!


    盡量?


    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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