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兒熟睡之後,陶陶下樓,沖了個澡,然後抱著女兒和自己洗澡換下的髒衣服進了洗衣房。


    從下午到現在,她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腦子裏一直在想著今天從雲裳那裏聽來的消息,心情到這會兒都還沒有完全平靜。


    燕靈均跟楊亦冉居然沒有結婚,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而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楊亦冉居然流產了……


    懷了燕靈均的孩子,楊亦冉不應該是千小心萬小心的嗎?怎麽會容許自己「不小心」失去攀上燕太太寶座的機會呢?


    而且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懷孕……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一直期盼著能嫁給燕靈均的楊亦冉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那他現在跟楊亦冉……怎麽樣了?


    陶陶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站在洗衣槽前搓洗貼身衣物。


    洗著洗著,她突然覺得背脊一涼……


    有人正盯著她!


    她的心狠狠一抽,下意識地轉頭——


    隻見洗衣房的門口,不知何時竟依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


    不是那失蹤一周的男人還能是誰!


    陶陶狠狠一震,心跳瞬間飆到了頂點,噗通噗通黃一陣狂跳,像是恨不得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般。


    當她迴頭朝他看去的時候,正好與他四目相接……


    匆匆一瞥,陶陶嚇得連忙撇開視線。


    他目光炙熱,燙得她的心狠狠一顫……


    跟了他近兩年,他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麽意思她最了解不過。


    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陶陶覺得自己整個背部都快要著火了一般,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燕靈均今晚喝了酒,現在有點醉了。


    或許令他醉的不是酒精,而是眼前的女人……


    他最近很忙,因為燕氏一團混亂,曾經的珠寶王國正麵臨被收購的厄運……


    在外奔波了一周,迴到c市就被鬱淩恆拉去喝酒,他無法推脫,隻能作陪。


    聲色場所,有美酒也有女人,可他卻一點兒興致都沒有,腦子裏全是家裏那娘倆兒……


    歸心似箭!


    幾杯酒下肚,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佯裝疲憊起身告辭,然後在鬱淩恆和池阡陌等人的戲謔聲中匆匆離開。


    在迴家的路上,他每隔幾分鍾就催一次司機讓其開快點,那迫不及待的心情,難以抑製。


    在外出差的一星期,他每天都在想她,隻要腦子一得空閑,她的模樣馬上就浮現在腦海裏……


    嗯,想她,想得恨不能立馬見到她!


    終於迴到家,他迫不及待,正想直接去她住的房間,卻看到洗衣房亮著燈……


    走近一看,果然是她!


    然後他就倚在門框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背影……


    即便她隻是穿著保守的棉質睡裙,可那婀娜多姿的身軀,依舊讓他心潮澎湃……


    燕靈均微眯著一雙略顯朦朧的黑眸,看著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誘人氣息的女人,心裏不可抑止地泛起一股躁動。


    許是酒精作祟,許是本就對她渴望已久,反正這會兒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她拆骨入腹。


    感覺到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一直緊緊鎖著自己,陶陶緊張得額頭冒汗,內心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這種赤倮倮的目光,仿佛此刻的她什麽都沒穿一般……


    誰也沒說話,空氣中隱隱飄蕩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你……」


    被他一直這樣盯著也不是辦法,陶陶狠狠咽了口唾沫,然後放下手裏正搓洗的衣服,硬著頭皮迴眸看他,極盡艱澀地開口,試圖打破沉默。


    可她剛吐出一個字,就見他突然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


    他來勢洶洶,她感覺到了危險……


    悚然一驚,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後腰卻一下子就抵在了洗衣槽的邊緣,退無可退。


    眨眼間,他已近在眼前。


    「你幹什——唔……」


    陶陶嚇得大喊,可話未說完,就被逼上來的男人以吻封緘。


    狠狠的!


    他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柔軟的身軀死死摁在自己懷裏,瘋狂碾磨她的唇……


    闊別三年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不可收拾的隻是燕靈均,陶陶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美妙。


    因為她被嚇懵了!


    他的吻,一點都不溫柔,兇狠得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霸道又蠻橫,在她嘴裏胡攪蠻纏,甚至連唿吸都要跟她搶……


    三年了,他憋了三年了!


    有三年沒有吻過她了,有三年沒有抱過她了,他忍不了了!


    心潮澎湃的燕靈均將心裏那些怨恨統統拋向腦後,這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慰勞一下自己已經飢、渴太久的身體……


    心意已定,他的手就開始進攻。


    「唔唔……燕……嗯……」陶陶花容失色,卯足了勁兒死命推他。


    可他將她緊緊扣在懷裏,根本不給她掙紮和說話的機會。


    男女之間天生力量懸殊太大,所以她根本就推不開他,甚至她越反抗,他就越用力……


    陶陶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


    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她使勁兒搖頭躲避他的唇,「燕靈均你放……開……」


    可剛躲開立馬又被他攫住。


    吻,更加兇狠,更加肆無忌憚……


    陶陶的大腦很快就無法運轉了。


    一是疼,二是慌。


    他太過野蠻,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咬更為貼切。


    也不知是他的唇破了皮還是她的,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之中肆意蔓延。


    陶陶憤怒又委屈,急得紅了眼眶。


    她不想讓他得逞,拚了命的想反抗,可是身單力薄的她又哪是他的對手?


    吻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燕靈均根本等不及……


    幾分鍾後,當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時,他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而此時她的唇,已經一片麻木,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最要命的是,她裏麵沒有穿文(月匈)……


    不是她不注意,而是他這一星期都沒在家,她前幾天都穿了,可今天這麽晚他都沒迴來她就以為他不會迴來了,加上她有些心不在焉,一時不察就放鬆了警惕。


    不過依照他那野蠻無恥的性子,就算她穿著盔甲,隻要他想,照樣也能給她扯了。


    「這是你欠我的!!」


    在她還喘息不定的時候,他抵著她的額頭,目光兇狠地瞪著她的雙眼,在她唇畔惡狠狠地切齒。


    其實此刻燕靈均的內心也非常的掙紮和痛苦。


    一方麵他渴望她,一方麵又嫌棄她……


    她背叛過他,按理說他應該對她棄如敝履才對,可他就是如此沒出息,就算她髒了,他還是想要她……


    嗯,想要!


    他中了她的毒,這世間除了她,無人能解!


    在與她分開的三年裏,別的女人都勾不起他的興趣,他就這樣活活憋了三年!


    他說,這是你欠我的……


    欠他?


    嗬!他怎麽說得出口?


    陶陶不服。


    對!那件事是她錯了,是她對不起他,可是欠他的債她早已還清!


    爺爺的一條命,把什麽都抵清了!


    所以,她不欠他!!


    「我不——啊……」


    她剛想反駁,可話音未落就被嚇得驚叫出聲。


    身體騰空,他倏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洗衣房,徑直朝著她的小房間走去。


    陶陶驚慌失措,害怕摔下去,本能地死死抓住他的衣領。


    夜已深,她不敢大聲尖叫,怕驚醒已經入睡的女兒。


    而且她想叫也叫不出來,因為嘴很快又被他狠狠堵住……


    用他的嘴。


    她的房門開著,正好方便了他。


    他抱著她進屋,然後反腳一踢,呯地一聲將門關上。


    「啊……」


    下一秒,隨著她的驚叫聲中,她就被他拋在了她的小牀上。


    陶陶被摔得七暈八素,可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見高大強壯的男人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朝著自己覆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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