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結婚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噗——」


    魏可此話一出,鬱淩恆剛入口的紅酒立馬就噴了出來。


    嚴楚斐一張剛毅帥氣的臉龐瞬間全黑。


    還好他閃得快,不然得被噴一臉。


    連魏可也下意識地退後一步,避免鬱淩恆噴出來的酒濺到自己衣服上冷血殿下別耍賴。


    她微微蹙眉,嘴角抽了抽,偷偷嫌棄。


    鬱淩恆財大氣粗,以後說不定會有合作的機會,當然不能把嫌棄表露出來,所以隻能偷偷的。


    如此失禮,鬱淩恆也很尷尬,連忙抓起餐巾站起來,弓著腰作勢要去擦嚴楚斐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鬱淩恆忙不迭地道歉。


    「滾犢子!」嚴楚斐咬著牙根,從齒縫裏陰森森地吐字,將鬱淩恆手裏的餐巾搶過來再順勢將他的手一把擋開。


    他用餐巾狠狠擦拭著胸前,第三顆扣子的部位被濺了一點點。


    「別惱啊,我這不是被嚇著了麽……」鬱淩恆訕訕一笑,小聲吶吶,續而轉頭看向魏可,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噙著笑熱情地招唿道:「魏小姐坐下說吧,站著怪累的!」


    鬱淩恆心裏猜想,眼前的魏大小姐跟他家大舅子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因為他倆這相處模式太不尋常了。


    尤其他家大舅子傲嬌的模樣,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嗯,嚴楚斐此刻的狀態就跟他曾經對鬱太太動心時一樣一樣的。


    「不用了謝謝,我那邊還有客戶,嚴總給我個答覆我就得過去了。」


    魏可搖頭,婉言拒絕,瞟了眼不遠處相談盛歡的石總和董子妍,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目光犀利地盯著嚴楚斐。


    嚴楚斐看都懶得看她,直接當她不存在。


    「哦。」鬱淩恆點點頭表示明了,見嚴楚斐沒反應,桌子下麵他用腳踢了踢嚴楚斐的腳,提醒加催促,「等你答覆呢!」


    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嚴楚斐抬眸,冷厲的目光狠狠投射在鬱淩恆的臉上,警告他閉嘴。


    「你看我幹嗎呀,人家魏小姐等著呢。」偏偏鬱淩恆今天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對嚴楚斐的瞪視毫不畏懼。


    拿鬱淩恆沒轍,嚴楚斐轉頭就狠狠瞪著魏可,沒好氣地罵道:「出門忘吃藥了?」


    「嚴總你這是拒絕我了是嗎?」魏可微挑眉尾,續而癟了癟嘴,轉眸看了看不遠處形象猥瑣的石總,一臉失望地嘆氣點頭,「那好吧,看來我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嚴楚斐皺眉。


    鬱淩恆將嚴楚斐皺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忍著笑,一本正經地看著魏可,故作不解地問:「魏小姐的退而求其次是指什麽?」


    魏可說:「鬱總你應該有所耳聞,現在嚴總和那邊的石總都有意收購我們魏氏,內心來說我其實是偏向嚴總的,可嚴總一再的拒絕我,那我也是有尊嚴的人對吧,既然如此我隻能選擇石總了咯。」


    她的語氣特別無奈,看著嚴楚斐的目光還格外幽怨,像是被他拋棄了一般……


    嚴楚斐隻恨自己偶像包袱太重,否則此刻他一定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揍一頓。


    鬱淩恆又偷偷瞟了嚴楚斐一眼,「魏小姐所謂的『選擇』指的是……?」


    「商業聯姻啊!」魏可答。


    「呃……」鬱淩恆一臉驚嚇,連忙好言相勸,「魏小姐,別衝動[鮫人]少年蘇蒙的婚戀史!一定還可以想到別的辦法的,你不用這麽絕望,千萬別這樣虐、待自己。」


    那石總人到中年不說,整體形象還慘不忍睹,給女王氣息十足的魏可提鞋都嫌磕磣,若真結了婚以後這麽醜的老公可怎麽帶得出去喲?


    鬱淩恆忍不住為魏可的將來感到惆悵。


    「嚴總要對我趕盡殺絕,鬱總你又不敢拔刀相助,我還能有什麽別的辦法呀?!」魏可苦著臉幽幽一嘆,轉眸瞟了眼正對董子妍笑得一臉猥瑣的石總,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認命般說道:「石總吧雖然顏值不高,不過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關了燈還不誰都一樣麽。」


    聞言,嚴楚斐的臉色不由更黑了一分。


    鬱淩恆被魏可的話逗得忍俊不禁,想笑吧,又擔心嚴楚斐翻臉,便隻能假裝咳嗽以掩飾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咳咳,魏小姐,這個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吧,即便你關了燈,他也是不一樣的。」


    畢竟持久度什麽的,不是靠臉,是靠體力,而體力不用看,是靠感受……


    鬱淩恆話裏行間的暗示意味太濃,箇中含義嚴楚斐和魏可均在瞬間秒懂。


    兩人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的,彼此都想起了不久前那個如同災難般的瘋狂之夜……


    有些東西,食髓知味,沒嚐過無所謂,可一旦試過那極致的暢快,便無法再控製心裏那股蠢蠢欲動……


    所謂食色性也,隻要那方麵沒毛病,有需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嗯,嚴楚斐不怕承認,他雖然對魏可的性格不感冒,可對她的身體……好像有點癡迷了。


    他喜歡一切有挑戰性的事情,他更喜歡可以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在牀上她就像一匹小野馬,讓他忍不住想要馴服她……


    雖然上次在最後他成功把她做到筋疲力盡,可他並不滿意,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我不服」的態度。


    他想把她做到心服口服!


    可這匹他想馴服的小野馬,現在居然說要嫁給別人了……


    嚴楚斐開始腦補魏可躺在石總懷裏的畫麵……


    然而腦海裏才剛剛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他就受不了了,連忙打住。


    他驚悚地發現,他無法接受她選擇一個比他醜那麽多那麽多的猥、瑣老男人!


    畢竟!


    他們睡過的!


    跟他睡過之後又去嫁給一個那麽醜的男人,豈不把他的檔次也瞬間拉低了麽?


    萬一以為他跟她睡過這事兒傳出去了,外界的人肯定會把他跟那個什麽石總擺在一起來討論……


    到時他這張臉往哪兒擱?


    得!光想想他就已經被噁心得不行了。


    隨著心裏的胡思亂想,嚴楚斐的臉像個燃料盤,五顏六色不停變換。


    鬱淩恆用眼角餘光偷瞄著嚴楚斐,忍俊不禁。


    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大舅子還能撐多久!


    明明就對眼前的魏小姐有感覺,非要假裝嫌棄,矯情成他這樣也是沒誰了一品特工小蘿莉。


    「魏小姐,聽鬱某一句勸,婚姻乃人生大事,萬萬不可草率為之。」鬱淩恆用苦口婆心的語氣假惺惺地勸道。


    「哎,鬱總你有所不知,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不認命又能怎麽辦呢?」魏可重重一嘆,目光幽怨地看著臉色沉冷的嚴楚斐。


    兩人一唱一和,頗有唱雙簧的嫌疑。


    嚴楚斐還是一聲不吭,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魏可嘴角一歪,像是賭氣,又像是自暴自棄,「好吧,嚴總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就不打擾二位用餐了,再見!」


    說完,轉身就朝著董子妍和石總走去。


    嚴楚斐拿起刀叉切牛排,死命隱忍著想要轉頭去看她的衝動……


    管她走!


    她又不是他的誰,她要去嫁給瞎子瘸子還是王二麻子都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嗯,沒關係!


    嚴楚斐一邊在心裏默念著沒關係,一邊用力切著牛排,切得盤子咕咕響。


    魏可他們的桌位在嚴楚斐的背後,估摸著有七八米的距離。


    鬱淩恆瞅瞅拿牛排出氣的嚴楚斐,又瞅瞅正與石總低聲交談的魏可,唇角微微一勾,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著嚴楚斐叉起切好的牛排放嘴裏使勁兒嚼的模樣,鬱淩恆想,看來他家大舅子離唱征服不遠了……


    六阿哥竟然連他噴過紅酒的牛排都吃,可見他這會兒是氣得有多嚴重。


    都是男人,嚴楚斐此刻的失常,鬱淩恆深有體會。


    他想起之前跟鬱太太鬧矛盾的那段日子,他家親愛的大舅子可沒少在裏麵攪和……


    所以如今這麽難得的機會,他怎麽能不伺機報復一下呢對吧?


    於是鬱淩恆盯著嚴楚斐的身後,搖頭嘆息,「哎,真是可惜,一朵鮮花竟要插在那樣一坨牛糞上。」


    嚴楚斐立馬放下刀叉,一邊拿起手機狀似漫不經心地查看什麽消息,一邊淡淡譏諷,「這麽可惜你把她娶了唄!」


    鬱淩恆,「你別說,如果沒有裳裳我還真會考慮考慮的。」


    「是嗎?」嚴楚斐冷冷一笑。


    「當然啊!這麽魅力四射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心動?」鬱淩恆理所當然地點頭,大肆讚美魏可。


    「所以你心動了?」嚴楚斐唇角的冷笑更甚。


    鬱淩恆突覺不對。


    見嚴楚斐手指摁在手機屏幕不動,他意識到了什麽,擰眉喝道:「嚴楚斐你在幹什麽?」


    同時伸手去奪嚴楚斐的手機。


    嚴楚斐手一揚,輕鬆避開鬱淩恆伸過來的手,然後他將手機屏幕麵向他,陰測測地冷笑,「已發送,不謝!」


    鬱淩恆臉色大變。


    原來嚴楚斐拿起手機就打開了微信,然後將鬱淩恆讚美別的女人的話發給了雲裳……


    鬱淩恆暗暗磨了磨牙,強裝鎮定地冷笑,「嗬嗬惡魔王子的華麗蛻變!你陰沒用,你有多陰險我老婆心裏可清楚了,她才不會上你的當!」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雲裳就發來了一段語音。


    嚴楚斐點開語音,雲裳透著陰森的語調就響了起來——


    「鬱淩恆你想考慮誰啊?發張照片過來我瞅瞅唄,我幫你參考參考!」


    鬱淩恆滕地站起來,將嚴楚斐的手機一把搶過來。


    「老婆你別聽他胡說,迴家我再給你解釋哈,乖。」他忙不迭地給鬱太太發了條語音過去。


    剛把語音發完,手機又被嚴楚斐搶了迴去。


    鬱淩恆看著把手機當寶貝的嚴楚斐,相當無語。


    突然,鬱淩恆用下巴點了點嚴楚斐的身後,壓低聲音著急輕叫,「呀!楚斐你快看,那男人在摸魏小姐的腰!」


    嚴楚斐一聽,立馬迴頭。


    然而並沒有。


    那女人正跟那什麽總的在說話,一副相談盛歡的模樣,但並未動手動腳。


    嚴楚斐迴頭,極冷極冷地看著鬱淩恆。


    「哎呀不好意思,看錯了。」鬱淩恆咧開嘴,笑得無辜又純良。


    嚴楚斐知道是自己太失常,也怪不得鬱淩恆整他,再說這大庭廣眾到底他也不好發作,隻能忍了。


    沒過幾秒——


    「哇哇哇,摸魏小姐大腿了!」鬱淩恆瞠大雙眼盯著魏可的方向,誇張地低叫。


    摸、腿?


    這還得了?!


    怒火瞬時燒到頭頂,嚴楚斐立馬就忘了自己剛剛才上過當……


    猛地又轉頭朝後看去。


    還是沒有。


    一切正常!


    嚴楚斐的臉一片鐵青,緩緩迴頭麵無表情地看著鬱淩恆,想不管不顧把他先打一頓再說。


    「哎呀真是對不起,又看錯了。」鬱淩恆笑得賤兮兮的,格外招人恨。


    嚴楚斐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


    一分鍾不到,鬱淩恆又叫,「呀呀呀——」


    「好玩兒嗎?」嚴楚斐忍無可忍,目光狠厲地瞪著鬱淩恆,咬緊牙根陰測測地吐字。


    「我以人格發誓這次是真的!」鬱淩恆一本正經,目不轉睛地瞪著他的身後。


    「你有人格嗎?」嚴楚斐冷笑。


    他不會再上當了,嗯,不會了,他堅決不會再迴頭了。


    雖然他很想……


    其實他更想的是和鬱淩恆換個位子。


    鬱淩恆被自家大舅子一句「你有人格嗎」氣得唿吸一窒,狠狠咬了咬牙,沒好氣地哼道:「愛信不信咯守護甜心之血蝶之約!」


    嚴楚斐決定不信。


    然而他剛想低頭繼續吃點東西,臉卻毫無預兆地被鬱淩恆強行往後掰——


    「快看!真摸了!!」


    嚴楚斐裝出一副臉是被強行掰過去的他就勉為其難看一下的傲嬌姿態,狀似隨意地瞟了一眼……


    眸光瞬時一淩。


    這次鬱淩恆沒騙他。


    隻見石總的鹹豬手,搭在魏可的椅背上,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慢慢往下移動……


    鬱淩恆有點誇大其詞,其實還沒摸到,不過也相差不遠了。


    如果再無人上前阻止的話……那石總就得手了。


    嚴楚斐在心裏憤憤地想,管她呢,摸的是她又不是他,而她又不是他的什麽人,這事兒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好麽。


    而且她自己蠢得跟豬似的,對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好人的男人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吃了虧也是活該!


    那邊,石總的鹹豬手,距離魏可的腰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石總今天有點受寵若驚。


    因為一貫冷冰冰的魏可今天對他竟然格外的和顏悅色。


    見魏可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石總心中大喜,人在極度喜悅中,就開始得意忘形……


    他覺得魏可一直在給他暗示,一種他可以碰她的暗示……


    如此艷福石總怎可錯過?


    於是他的手,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朝著她纖細的腰慢慢靠近……


    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觸上魏可後腰的前一秒,突然一張椅子毫無預兆地朝著他的手臂撞了過來。


    「啊!」


    石總慘叫。


    魏可和董子妍都被石總殺豬般的慘叫聲嚇了一跳,雙雙轉頭看向石總身後。


    嚴楚斐臉色陰沉,像個奪命羅剎般站在石總和魏可的身後。


    魏可隻是瞥了嚴楚斐一眼就立馬移開了視線,轉而看著石總,一臉的擔憂心疼,「哎呀!石總你沒事兒吧?手被夾著了嗎?快給我看看——」


    她說著就伸手去牽石總的肥手,作勢要查看石總的傷勢。


    哪知她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一隻大手攔截。


    手腕被狠狠扼住,魏可感覺自己的腕骨已經被粗魯的男人捏碎,疼得她暗暗齜牙。


    她抬眸,微微蹙起眉頭故作不解地看著臉如玄鐵的嚴楚斐,問:「嚴總您有事兒嗎?」


    嚴楚斐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在驅使他做出如此衝動愚蠢的事來。


    他到底上來幹嗎?


    她被別人摸關他什麽事兒?


    嚴楚斐你可真是閑得蛋疼!


    神經病女帝[太平公主]!


    一麵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一麵又做不到轉身走人,一貫灑脫的六阿哥生平第一次如此糾結。


    她問他有沒有事兒?


    還「您」?


    她這語氣是在責怪他擾了她的好事兒?


    嚴楚斐不開心……不!不是不開心,是很不開心!!


    緩過神來的石總一見嚴楚斐,本是布滿憤怒的臉立馬換上諂媚的訕笑,「是嚴總啊,真巧,一起坐吧……」


    嚴楚斐看都懶得看石總一眼,倏地將魏可狠狠一扯。


    扯得她直接站了起來。


    董子妍蹙眉擔憂,跟著站起來,想說什麽……


    魏可看了她一眼。


    董子妍抿抿唇,垂眸退一邊,繼續保持沉默。


    「嚴總您這是幹嗎啊?」魏可嬌嗲,一邊輕輕扭動手腕企圖從他的大手裏掙脫,一邊故作為難地看了石總一眼,仿佛生怕石總誤會什麽一般,「你先放開我好嗎?有事兒咱好好說。」


    嚴楚斐一見她這副模樣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言不發,他拽了她就走。


    魏可被他拽得踉蹌,連忙迴頭對董子妍喊,「子妍,你幫我陪陪石總,我一會兒就迴——啊……」


    他聽得火大,將她狠狠一拽。


    她還想迴來陪這個姓石的?


    陪陪陪!陪什麽陪?她當自己是三、陪啊!!


    盛怒之下,他力道很重,拽得她驚唿著直接撞在他的手臂上。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她故意,撞在他手臂上的,是她的月匈……


    那q彈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一緊……


    眼睜睜看著魏可被搶走,石總的臉色一陣青白交加,狠狠磨了磨牙,卻終究是敢怒不敢言。


    一直到把她拽上他的車,他才鬆開她的手。


    魏可坐在嚴楚斐的天價越野裏,皺著眉頭看著已經被他抓紅的手腕,疼得齜牙裂齒。


    這男人可真是……


    他怎麽就這麽野蠻呢?


    跟蠻牛似的!


    待嚴楚斐也上了車,她一邊輕輕揉著手腕,一邊用譴責的目光看著麵帶不善的男人,「嚴總,你把我帶這裏來幹嗎呀?沒見我跟石總在談事兒麽——」


    「談什麽事兒?」他冷冷瞥她一眼。


    她扯動嘴角,皮笑肉不笑,「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


    嚴楚斐心火更旺,危險地半眯著黑眸,極具壓迫性地冷哼,「魏可,你非要我使用強硬手段嗎?」


    他所謂的強硬手段是指惡意收購麽?


    魏可臉色一沉,整個人瞬時冷了下來,憤憤道:「嚴總,你把我逼急了我可會咬人的哦蘿莉蘿莉不好惹!」


    嚴楚斐聞言,不由輕蔑恥笑,「嗬!咬人?咬一個給我看——嗯……」


    他挑釁的話還未說完,她就倏地朝他撲了過去,咬了他的唇……


    唇上輕微的疼痛在瞬間將嚴楚斐內心那股躁動激發了出來。


    沒有一絲猶豫,他嘴一張,將她反含在口,反客為主……


    咬,變成了吻。


    她沒有抗拒掙紮,而是乖巧迎合。


    一觸上她的唇,他的理智就瞬間崩塌,一切都隻能憑著感覺走……


    他索性將歪著身子的她拖進自己懷裏,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與他麵對麵。


    她毫不扭捏,雙臂如蔓藤一般大大方方地繞著他的脖子,與他互動。


    吻,漸漸變的激狂。


    唇齒鑲嵌,氣息相融,他們就像是一對正處於熱戀的男女,吻得難捨難分……


    嚴楚斐發現,她跟他越來越合拍了,而感覺,也越來越美好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定力減退了,一碰上她,他就控製不住自己內心那股如泛濫的洪水般兇猛無比的狂潮……


    好比此刻,吻著吻著,他的手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悄悄溜進了她的衣服裏……


    月匈上突然傳來的壓力,將大腦迷糊的魏可喚迴了神。


    她喘息著,張開迷離的雙眸,隔著衣服摁著他的手,不許他再捏,媚眼如絲地看著他,「你幹嗎?」


    「裝什麽純?!」他剜她一眼,聲音已然變得沙啞,眼底也隱隱泛著猩紅之色。


    「不收購魏氏了?」她唇角一勾,淺笑嫣然。


    上次不說了麽,睡一次就不收購了,所以他這是準備來睡了?


    本是心潮澎湃的嚴楚斐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俊臉瞬時沉了下來,「你能不掃興嗎?!」


    多好的氣氛啊,她卻非要提這茬,真是……


    哼!


    「好像不能耶!」魏可笑米米地搖頭,「嚴總,雖然你很帥,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什麽便宜都占盡,你說呢?


    嚴楚斐默了默,然後把手從她衣服裏撤出,神色嚴肅地看著她,問:「你想怎樣?」


    「我想做嚴太太!」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態度堅定地說道。


    嚴楚斐狠狠擰眉,但並未像之前那樣罵她是神經病。


    「你認真的?」他問,眼底泛著狐疑。


    「本來是假的,但現在是真的。」魏可誠實迴答。


    嗯,之前她的確是逗他玩兒的,可最近幾天,她卻真的有了想要跟他結婚的念頭。


    其實理由並不複雜,一是為了家人,二是為了私怨……


    這些日子,彼此幾度交鋒,她發現他除了大男子主義比較嚴重之外,本質並不壞魔鏈的力量。


    特別是他在救了她的外公之後,她對他有了很大的改觀,心裏突然就湧動著一個荒謬的念頭,就覺得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不該便宜綠茶婊……


    她想把他據為己有!


    嚴家六阿哥在帝都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保駕護航,她可以輕鬆許多。


    雖說女人要自強自立,可有現成的資源不用豈不是愚蠢了嗎?


    如果能把桀驁不馴的六阿哥收入囊中,讓他從此為她鞍前馬後,那得多有成就感啊對吧!


    什麽真的假的?


    嚴楚斐擰眉,有點糊塗,「什麽意思?」


    魏可巧笑倩兮,媚態橫生,一字一句卻說得格外認真,「嚴先生,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麽意思,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真的想跟你結婚!」


    他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


    他想不通,「為什麽?」


    「你救了我跟我外公,我得知恩圖報,所以我想以身相許啊!」她半真半假地嬌嗲,


    「知恩圖報?你確定不是恩將仇報?」他瞥她一眼,忍不住嗤笑一聲。


    魏可俏臉一沉,抬頭挺胸,不服氣地沖他嚷道:「我有那麽差麽?!」


    他懶得迴答,噙著輕蔑的笑,「你說以身相許就以身相許?我稀罕了嗎?」


    「不稀罕嗎?」她迴以冷笑,用下巴點了點他的手,「那你的手剛剛在幹嗎?」


    不稀罕還揉她?


    要臉不?!


    還有,她現在坐在他的腿上,能特別清晰地感覺到他腿中間的變化好嗎!


    所以就算他對她沒感情,但絕對也是有興趣的好嗎!


    不稀罕?


    騙鬼呢!


    嚴楚斐無言以對。


    好吧,他其實還是挺稀罕的。


    見他不說話,她乘勝追擊,苦口婆心地勸,「嚴楚斐,你說你也三十多了,再不結婚可就老了……」


    「你以為你很年輕?」他怒,張口就反擊。


    嫌他老?


    他才三十三,哪裏老了?


    男人四十還一朵花呢,他現在還是花骨朵好嗎!


    「比你年輕!」聽他那嫌棄的語氣,魏可也不爽了,


    「嗬!比我年輕?再過十年你人老珠黃我卻正值壯年,看看到時誰年輕!」他冷笑,不服地辯駁。


    她立馬迴以冷笑,牙尖嘴利地說:「嗬!你真好笑,我幹嗎要人老珠黃?現在大把五六十歲的女人看起來卻隻有二三十歲,所以不管再過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比你年輕!」


    嚴楚斐發現話題好像越扯越遠了……


    默了默,他看著她,把話題又繞迴來,「我若不娶呢?」


    「那我就隻能跟石總合作了咯殿下別跑:蘿莉要革命。」


    他俊臉陰沉,狠狠唾棄,「魏可,你胃口可真夠重的!」


    「那你不要我我能怎麽辦呀?」她沖他嚷,一副他不幫她就是他的錯一般。


    嚴楚斐無語。


    無語的同時,心弦又被她的話輕輕撥動了下……


    你不要我我怎麽辦呀……


    不要我……


    聽她那可憐兮兮的語氣,怪惹人疼的。


    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女人嘛,就該這樣嬌柔才美麗。


    嚴楚斐看著眼前的女人,很滿意。


    魏可的雙臂搭在嚴楚斐的肩上,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極力慫恿,「嚴楚斐,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咱倆就湊合過吧……」


    一聽「湊合」兩字,嚴楚斐立馬就不高興了。


    「誰要跟你湊合?我幹嗎要湊合?」劍眉一擰,他沒好氣地狠狠剜她一眼,罵道。


    他的人生那麽精彩,才不要「湊合」過!


    魏可無語,幹嗎非要這樣摳字眼?


    暗暗咬了咬牙,她賠笑臉,「平心而論,我應該不比你的前——我的意思是其實我還是蠻優秀的。」


    差點說出「前女友」三個字,但還好及時反應過來,在緊要關頭連忙打住。


    嚴楚斐的前女友,在她和他之間是禁忌……


    「哦?」嚴楚斐挑眉,忍俊不禁地看著大言不慚的魏可,嫌棄又好笑。


    魏氏管理成那樣,她還有臉說自己蠻優秀的?


    迎上他飽含嘲弄的目光,魏可不樂意了,頭一抬,月匈一挺,「真的!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汽車,買得起洋房,鬥得過小三也打得過流氓——」


    「有完沒完?」


    她說個不停,還越說越順口,聽得嚴楚斐尷尬症都犯了。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比她更不要臉的!


    「差不多就這些了。」魏可點點頭,笑得自信飛揚。


    他不屑地睥睨著她,冷哼,「你這麽厲害還要男人幹嗎?」


    「生孩子啊!」她答得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有害羞的跡象。


    「……」嚴楚斐無語。


    「怎麽樣嚴總,你敢跟我生猴子嗎?」她湊近他的臉,輕輕貼著他的唇,越說越離譜。


    她落落大方,一點都不矜持。


    生孩子?


    跟她?-


    本章完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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