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淩恆冷冷笑道,然後微微停頓了下,「可還沒成年呢!」


    此言一出,初潤山和初政翰同時臉色大變。


    「胡說八道!這不可能!!」初政翰勃然大吼,寧死不信。


    燈光大亮後他仔細看過那個陌生的女人,濃妝艷抹,長得不算難看。


    那女人的確很年輕,但身材不錯,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未成年啊!


    初潤山的臉色陰冷到無以復加,「淩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汙衊一個軍人可是犯法的!」


    「老爺子,是不是汙衊,我們會用證據說話!」鬱淩恆胸有成竹地淡淡一笑。


    鬱太太的計劃極其周密,可謂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那個女孩的確還沒成年,差半年左右,容貌和身材都很早熟,是個混社會的問題少女,是雲裳的人花重金請來演戲的……


    汙衊?嗬嗬!


    既然他們都敢這麽明目張膽地來攤牌了,如果沒有十全的把握,他們怎會輕舉妄動?!


    初潤山的臉色像個調色盤,五顏六色不停變化。


    初政翰一言不發,已然被嚇得不輕。


    他身居要職,強迫一個陌生女人已是不對,而這女人還沒成年的話,那更是罪大惡極。


    初政翰隱隱看到了自己將要變得慘澹淒涼的前景……


    初潤山狠狠皺著眉頭,神色僵冷。


    他想棄車保帥,可初政翰的將軍頭銜擺在那裏,他就算放棄他也沒用,初家必定會受牽連。


    如果今天這件事的主角是初愷宸,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放棄他,以保初家完好。


    沉默良久,初潤山從齒縫裏冷冷迸出一句,「你們想怎麽樣?」


    鬱淩恆與鬱太太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劃過一絲愉悅的笑意。


    鬱淩恆抿了抿唇,優雅從容地淡淡一笑,說——


    「想跟老爺子做個交易!」


    ……


    有了這樣一份可以與初潤山相互掣肘的法寶,鬱淩恆和雲裳如釋重負,大大地鬆了口氣。


    見麵結束之後,鬱先生和鬱太太神清氣爽地驅車離開。


    雲裳瞌著雙眼,在副座裏閉目養神,一副累極倦極的模樣。


    鬱淩恆一邊嫻熟地掌控著方形盤,一邊頻頻轉頭去看睏倦的小女人,輕輕勾唇,無聲地溢出一抹溫柔又深情的微笑。


    路上車輛不多,他騰出一隻手去抓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緊扣。


    親昵的舉動,讓彼此如沐春風,溫暖愉悅又情意綿綿。


    雲裳睜開眼,先是垂眸看了看彼此相扣的手,然後抬眸沖他乖巧甜美地笑了笑。


    「累了?」他問她,聲音柔得滴水,飽含著濃濃的*溺和心疼。


    「還好。」她笑笑。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一句,「為什麽不告訴我?」


    一個人策劃這這麽多事,她誰也沒告訴,連他也不說,可見在她心裏,依舊不值得她信任。


    「告訴你了你就不會讓我做了。」雲裳理所當然地答道。


    他擰眉,不贊同地看著她,「可是你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危險嗎?」


    「我的智商隻有在遇到與你有關的事情時才會變成負數好麽!」鬱太太沖他笑,自信又驕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耀眼的光芒。


    對啊,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慾,誰也不可能時刻冷靜。


    女人天生比男人更重感情,所以一旦動了真情,那就會把感情重於一切,理智和智商什麽的,在誤會麵前,統統變得不堪一擊,全都相繼離家出走了……


    而麵對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她當然可以時刻保持冷靜,甚至能超常發揮,如無意外她都能穩操勝券。


    瞅了眼她自信滿滿的模樣,鬱淩恆氣也不是恨也不是,想罵她吧,又不忍心,可不責備一番吧,心裏又不解氣。


    想了想,他還是捨不得責怪她,隻能嚴肅地要求,「下不為例!!」


    「知道啦!」她點頭,答應得很爽快。


    見她那麽乖巧,他的心都融化了,大手放開她的小手,改為揉揉她的頭,「困了就睡會兒,到家了我叫你。」


    「哦……」她隨口應道,但緊接著反應過來,定睛看他,「哪個家?」


    這個時候,不管迴哪個家她都不太樂意。


    「歐家!」他說,語氣裏透著一絲堅定。


    「啊?我……」她瞠大雙眼,下意識地想拒絕。


    他自然明白她的擔憂,忙裏偷閑地轉眸看她一眼,給她一個安撫的微笑,懷著一股視死如歸慷慨就義的氣魄,道:「總要麵對的!」


    初潤山這邊暫時告一段落,現在當務之急是取得歐家的原諒,盡快跟鬱太太復婚。


    一天不復婚,他的心裏就一刻都不踏實,他必須讓她再次名正言順地屬於他,他才能安心。


    「可是……」雲裳欲言又止,很糾結。


    鬱淩恆轉頭對她笑笑,「是我自己把事情弄成這樣的,讓我自己處理,好嗎?」


    「你確定?」她挑眉。


    「嗯!我確定!」他重重點頭。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雲裳也不好再說什麽,其實他能這樣勇於承擔錯誤和接受懲罰她已是非常滿意,也非常欣慰。


    他說得對,總是要麵對的,早麵對早好,否則越拖到後麵越糟糕。


    在她的默許下,鬱淩恆最終把車停在了歐家門口。


    兩人下了車,從大鐵門走進去。突然小手一緊,雲裳垂眸一看,自己的小手已經被他的大手抓住,再次十指緊扣。


    她沒有掙脫,也沒有迴應,就神色如常地任由他扣著。


    鬱淩恆眼露喜色,她沒有掙開就說明她在給他無聲的鼓勵,她的心是想著他的。


    他想,一會兒歐陽和外公若是為難他,她一定會幫他的!


    嗯,她那麽愛他,一定捨不得他挨揍的。


    然而,事實遠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麽美好……


    兩人相牽走向大門,雲裳抬起手在門上輕叩。


    叩叩叩!


    很快,大門打開,歐陽像座千年冰山一般出現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寒氣四溢。


    三人照麵的那瞬,歐陽不由分說就朝著鬱淩恆揮拳。


    鬱淩恆一驚,下意識地鬆開鬱太太的小手,本能地躲閃。


    頭迅速一偏,堪堪躲過歐陽的拳頭。


    歐陽可不是一拳就算,見他躲過,立馬又揮出另一拳。


    他動作太快,鬱淩恆來不及完全避開,肩膀被拳風掃到,有點疼……


    歐陽動作兇猛,招招逼人,絲毫不給鬱淩恆喘氣的機會,直接把鬱淩恆逼得節節後退,從大門口退到了前庭的小花園裏。


    歐陽攻,鬱淩恆守,一時間兩個大男人打得難分難解。


    他們動作太快,雲裳眼睛都看花了。


    「歐陽你——」鬱淩恆守得很辛苦,沒幾下就大汗淋漓,氣急敗壞地大喝:「你一個大s記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君子動手不動口啊?你先聽我說,等我說完了再動手行不行啊?」


    歐陽置若罔聞,隻管朝著他的身上揮拳。


    鬱淩恆一不留神,胸膛被歐陽打了一拳,氣得火冒三丈:「喂!歐陽不夠了!!你再這樣倚老賣老我可翻臉了!」


    他看在鬱太太的麵子上, 敬重他是長輩,所以隻守不攻,即便自己已經處於略勢,他也咬牙隱忍。


    然而歐陽一點也沒有想要善罷甘休的樣子,讓他惱火。


    可現在這種狀況,若他再不還手,很快體力就要消耗得所剩無幾,到時會被歐陽揍成肉餅的!


    情急之中,鬱淩恆轉頭去看鬱太太。


    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就是期望她能來勸勸架什麽的。


    哪知鬱太太像是沒看見他求救的目光一般,姿態悠閑地站在一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們毆鬥的模樣,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鬱淩恆氣結。


    狠狠瞪她一眼。


    這下雲裳終於感覺到了,她迴視他,看到他眼底的哀怨和氣憤,猜到他的意思。


    她一動不動,隻是給了她一個「我早就跟你說過若歐陽要打你我是不會幫你的」的無辜眼神。


    鬱淩恆欲哭無淚。


    鬱太太不靠譜,看來他隻能自己靠自己了……


    「暫停一下可以嗎?我有份禮物想要送給你。」


    題外話:


    算了,寫不出了,渾身無力還冒冷汗,本來想寫一萬的,可是隻寫了八千,明天再補兩千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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