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雲裳差點噴口水。


    琇嫂這話說得,老公就老公,還什麽親不親的,搞得她還有野-老公似的。


    囧噠噠!


    踏踏踏……


    突然,樓上又傳來了腳步聲。


    鬱先生又下來了,這次是去酒櫃拿了瓶酒。


    還是像剛才那樣,沒說話,也沒看她,拎著酒又上樓去了。


    隻是吧,如果她沒看錯,他身上的寒氣比剛才更重,臉也比剛才更冷更黑。


    而且,傷口還在流血,甚至流得好像比剛才更兇了……


    長長的血痕像根大蚯蚓,延綿在他的手臂上,時不時的滴下一滴血……


    雲裳盯著二樓空空如也的樓梯口發愣。


    「去吧,大少奶奶!」


    琇嫂把醫藥箱往雲裳麵前一遞,半是鼓勵半是乞求。


    大少奶奶一直盯著大少爺的手臂,分明是心軟了。


    「他那麽兇……」雲裳皺著眉頭嘟囔。


    「那都是表麵的,他其實就是想你上去哄哄他。」琇嫂一副愛情專家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說道。


    哄他?


    大男人還要哄?


    雲裳心裏惡寒了一下。


    「他會打我。」她還是猶豫不決。


    「不會的不會的!」琇嫂急死了,連忙把醫藥箱往她的懷裏塞,不顧尊卑地伸手去把她拽起來。


    雲裳嘟著嘴,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琇嫂隻得推著她往樓上走。


    「萬一他打我你可要衝上來救我啊!」她頻頻迴頭,半真半假地對琇嫂說。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快去!」


    一直把她推上樓,琇嫂才罷手,使勁兒揮手催促她快點去討好她的大少爺。


    然後琇嫂就蹭蹭蹭地跑下了樓。


    雲裳看著琇嫂逃也似的背影,哭笑不得。


    垂眸看了會兒懷裏的醫藥箱,她輕籲口氣,抬步朝著主臥走去。


    邊走邊想如果他發火的話她該如何應對,走到門邊正欲敲門卻發現門並沒關,露著一條細縫。


    她把門輕輕推開少許,小心翼翼地探頭朝房內望去。


    落地窗前,滿身煞氣的男人正背對著門坐在單人沙發裏,受傷的左臂搭在沙發扶手上,也不管血流下來會把沙發弄髒,右手握著酒瓶,正靠著沙發仰著頭,咕嚕咕嚕往嘴裏灌酒……


    雲裳有種想掉頭走的衝動。


    看他那往自己嘴裏灌酒的架勢,分明還在生氣,她覺得自己還是別自投羅網比較好。


    緊了緊懷裏的醫藥箱,她想默默離開,可目光觸及他的傷……


    幾秒之後,她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輕從門縫裏擠了進去。


    算了,他的傷是她砸的,就算流著淚也該幫他包紮好的。


    當然,如果他還敢罵她,她就不管他死活……


    心裏正這樣打算著,那本是背對著門的男人突然迴了頭。


    雲裳立馬僵在原地,戒備又倔強地看著他,想著隻要他敢瞪她,她就走……


    他沒瞪她,隻是氣唿唿地剜了她一眼,然後轉迴頭去繼續喝悶酒。


    輕輕籲了口氣,她咬著紅唇朝他慢慢走去。


    在他身邊的地毯上盤膝坐下,她打開醫藥箱,拿出碘酒和棉球,準備給他清洗傷口。


    鬱淩恆一動不動,隻是歪過頭來冷冷看著她。


    真是恨死她了,恨不得拿皮鞭狠狠抽她一頓,她怎麽就這麽有本事呢?每天都能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他是造了什麽孽才會娶一個這樣的克星迴來天天氣他折磨他?!


    他上輩子是差點毀滅了宇宙麽?!!


    所以這輩子上帝派這樣一個死女人來懲罰他!!


    雲裳微蹙著眉頭盯著鬱先生的手臂看了幾秒,想著要他主動把手伸出來給她清洗是不太可能了,她一邊告誡自己要有耐心,一邊認命地把他的手臂從沙發扶手上輕輕掰直。


    掰直的手臂下垂著,也不好清洗,雲裳隻能抬起他的手臂擱在她的肩上。


    他還是沒動也沒說話,就夾雜著怨氣冷冷看著她。


    她將碘酒倒進一個小塑料杯裏,再用鉗子夾著棉球往杯子裏浸,然後給他洗傷口。


    棉球觸上傷口的那瞬,他五指瞬時握緊。


    多少是有點疼的。


    雲裳連忙湊上小-嘴兒去吹他的傷口。


    唿唿唿……


    先是很急促地吹,然後綿長而用力,一口接著一口使勁兒吹,生怕他疼似的。


    鬱淩恆看著她一下一下地吹著,心裏那本是滿滿的怨怒,瞬時消散大半。


    喉間燥熱,在如此不合時宜的時刻,他居然想狠狠吻她嘟起的嘴……


    鬱先生想,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沒有原則的?


    明明剛才還打定主意非得弄死她不可!


    可這會兒看到她著急緊張地給他吹傷口的樣子,又瞬間融化了他心裏的冰……


    他看著她臉上那抹擔憂之色,就覺得迷死個人,心裏不由自主就泛起一絲甜……


    雲裳鼓起腮幫子使勁兒吹,邊吹邊抬眸去看他,就怕自己不小心把他弄疼了。


    更怕他趁機沖她發火。


    怯怯地抬眸去看他的表情,卻撞進他深幽複雜的眼底,她一怔,心弦被輕輕撥動……


    他的眼神,在這一瞬,像有漩渦的浩瀚天空,那麽深邃,那麽璀璨,感覺靈魂都快要被吸走……


    鬱先生盯著鬱太太的唇正看得出神,哪成想她突然抬頭看他,驚得他連忙撇開視線,裝高冷。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


    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被她這一看,他的心跳莫名就亂了節拍。


    鬱淩恆連忙舉起酒瓶子狠狠灌了一口酒,摁壓著心裏的躁動。


    四目相觸,他倒先別開了臉,這讓鬱太太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他這樣的反應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怪在哪裏。


    狐疑地盯著他完美的側臉看了兩秒,終究是什麽也沒說,她又低下頭去給他洗傷口。


    這次她的動作更小心了,用棉簽在傷口周圍輕輕擦過,一邊清洗,一邊鼓著腮幫子對著他的傷口吹氣。


    她在盡可能地減輕他的痛楚。


    輕微的刺痛,加上她溫熱的唿吸,牽連出絲絲縷縷的酥-麻,從手臂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那熟悉的癢,又開始在心裏泛濫……


    情不自禁的,他又悄悄轉過頭來,看著她。


    其實他並不覺得痛,隻是很生氣,但現在看到她好像是有點心疼他的樣子,心裏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莫名就開心了。


    她洗得很認真,很仔細,小心翼翼的模樣特別的勾人……


    鬱淩恆的心,撲通撲通,像打鼓一般,又快又響。


    很擔心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可他越是想要控製,心就跳得越快,根本無法抑製。


    傷口洗好包好,雲裳一邊把鉗子膠布之內的收進醫藥箱,一邊低著頭小聲而誠懇地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傷你的。」


    鬱淩恆正嫌棄地瞅著被包紮得其醜無比的手臂,聞言臉色一沉,沒好氣地瞪著她。


    他一直在等她道歉,雖然現在終於等來了,可他還是覺得生氣,甚至還有那麽點……委屈。


    想到她維護黎望舒的樣子就恨不得撕了她。


    鬱淩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她緊接著又說道:「其實你也有錯——」


    「我有什麽錯!!」他頓時又炸了毛,勃然怒吼。


    雲裳啪地蓋上醫藥箱,爬起來站得筆直,據理以爭,「他都喝醉了,你不該那樣戲弄他!」


    「我哪有戲弄他?!」鬱淩恆也騰地站起來,俊臉一片冰寒。


    「你勾他的腳讓他跌個狗啃泥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拳呢!」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他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直接給他一拳!」


    「你——」雲裳氣結。


    就算把鬱太太氣得說不出話,鬱先生也絲毫高興不起來,心裏咕嚕咕嚕冒著酸氣,忍不住嗤笑嘲諷,「怎麽?心疼啊?!」


    雲裳蹙著眉斜睨著他,默嘆一聲,拎起醫藥箱準備走人。


    不想理他。


    跟他這個霸道蠻橫的蛇精病根本沒辦法溝通!


    見她要走,鬱淩恆又急又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近乎氣急敗壞地怒道:「雲裳!你這樣護著他,是對他餘情未了吧!!」


    他的脾氣以前沒這麽暴躁的,都是她惹的他!


    如果今晚她不那樣維護前男友,不拿酒瓶子砸他,他也不會發這麽大的火!


    所以,全是她的錯!!


    他不想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他嫉妒黎望舒!


    都說女人對初戀和第一個男人是最難忘的,而黎望舒正好把這兩樣都占齊了,所以就算黎望舒背叛了她傷害了她,她也依然忘不了他是不是?!


    哼!


    其實他沒有處`女情結,總覺得如今這世道有那樣的要求實在是太強人所難。


    隻是不知何時他對鬱太太有了美好的希望,他以為鬱太太是純潔無暇的,所以在早上起來看到牀上那些曖`昧痕跡裏沒有他所期待的紅色時……他是憤怒的!


    對!昨晚,不是鬱太太的第一次!


    她和黎望舒相愛多年,必定是什麽都發生過了,這些他早就預料到的,隻是當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後,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如此介意……


    嗯!他介意!


    他不怕承認自己就是個膚淺的男人!


    他想成為鬱太太的第一個男人!


    可該死的!


    他不是!!


    在他之前,她跟別的男人已經什麽都做過了……


    這真是個讓人鬱悶至極的消息。


    本來吃了鬱太太通體舒暢,可看到牀單上沒有血跡時,他的心頓時堵得慌。


    可他又不能把昏睡過去的她拉起來質問,因為不想讓她知道他對這件事如此在意,所以他隻能憋著一肚子氣離開了房間。


    在主樓餐廳裏,他心裏不痛快,一直心不在焉,沈櫻雪坐在他身邊一個勁兒的獻殷勤討好他,他也愛答不理。


    直到她匆匆而來,他想到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沒辦法給她好臉色,所以才會故意和沈櫻雪秀親密,故意推她氣她。


    鬱悶了一整天,晚上穆劭楓約了喝酒,他剛到金域星城沒一會兒就因為接電話而看到她和前男友抱在一起的畫麵……


    更是妒火中燒!


    其實他不想那麽沒風度的,可是這該死的女人一直逼他,一直在逼他!!


    昨晚才被他弄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又跟前男友攪在一起,她到底能不能安分點?


    能不能!!!


    得!他早晚會被她活活氣死!


    他說,你這樣護著他是對他餘情未了吧……


    雲裳看著眼前一臉憤慨的男人,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我沒有護著他!」


    「沒護著他我這傷怎麽來的?」鬱淩恆將受傷的手臂往她麵前一抬,怒道。


    雲裳無語,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他就在她翻白眼的時候一把抓-住她將她狠狠拖進懷裏,「你是不是還愛著他?」


    「我沒有——」她拉長尾音,特別無奈特別無語。


    「沒有那我要踹他你急什麽?」


    「鬱淩恆!打人是不對的好麽!而且你打一個醉酒的人也勝之不武好麽!!」


    麵對他咄咄逼人的質問,她惱了,仰起小`臉義正言辭地教育他。


    「你分明就是還惦記他!」


    「天下男人死-光了啊我惦記他!!!」


    雲裳氣得尖叫,覺得自己要瘋了,要被這蠻不講理的男人逼瘋了。


    看她抓狂的模樣不像撒謊,鬱淩恆心裏稍稍舒坦了點,但轉念一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說:「那你發誓!」


    雲裳一怔,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發什麽誓?」


    「以後都不再見他!」


    「……」


    她錯愕地看著他。


    見她發呆不說話,才等幾秒他就已經不耐煩了,擰著眉抬手往她腦門上一戳,「發啊!」


    她的腦袋被他戳得一偏,迴過神來,沒好氣地駁道:「不是,鬱先生,你這樣的要求很奇怪耶!我憑什麽要發這樣的誓啊?」


    「你不是說你不惦記他了嗎!」


    「我『不惦記他』和『不再見他』這兩件事有什麽關聯以及有什麽衝突嗎?幹嘛非要擺在一起來說?」


    「如果你心裏真的已經沒有他了,那以後不再見麵又有何難?」


    他步步緊逼,她寸步不讓。


    「難!」雲裳說,「很難!」


    「你——」鬱淩恆氣結,一張俊臉陰沉可怖。


    他目光兇狠,帶著嗜血的寒光冷睨著她。她該害怕的,可她天生反骨,他越兇她就越是不服。


    雖不服氣,但也不會蠢到以卵擊石,所以她還是解釋道:「他收購了金x礦產,也就是雲氏最主要的黃金供應商!」


    鬱淩恆好看的劍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


    每次與他像敵人般的爭吵其實都很累人,今天尤其疲憊。


    看著他冷漠又帶著嫌棄的臉,她的心莫名其妙就有些泛酸,低頭,像隻被鬥敗的小母雞,苦澀一笑,幽幽道:「鬱淩恆,我沒你想的那麽不要臉,就算天下男人真的死絕了,我也不會再吃迴頭草!」


    因為黎望舒不單單隻是「迴頭草」那麽簡單,雲朵兒染指過的男人,她永遠都不可能再接受!


    「你不想吃迴頭草不代表他不想吃!」鬱先生還是板著臉,冷哼。


    本來看她苦笑的模樣他還有點心疼,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這是在惋惜不能和黎望舒再續前緣,想來想去,心裏就是痛快不起來。


    雲裳聳肩,「那是他的事,我管不著!」


    「所以你們以後不許再見麵!!」他沒好氣地喝道,樣子霸道又野蠻。


    見不了麵,看他黎望舒還怎麽肖想他的女人!


    雲裳蹙眉咬唇,突然很專注地盯著他的臉。


    「你看什麽?」


    被她那種無法形容的奇怪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他瞪她。


    「我看看你臉上是不是刻著『田登』二字。」她一本正經地迴答。


    鬱淩恆,「……?」


    看他不解,她好心解釋,「宋朝有一州官名田登,深諱人用其名。以『燈』與『登』同音之故,是以不可言點『燈』,必言點『火』。若人不意觸犯,田登輒大怒——」


    「說人話!!」


    「鬱先生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聞言,鬱淩恆一怔,「我放什麽火了?!」


    「我跟黎望舒見麵好歹還是因為有生意往來,鬱先生您和沈小姐呢?」鬱太太唇角綻放冷笑。


    鬱先生微微眯眸,眼底快速地劃過一抹異彩。


    「又是燭光晚餐又是看電影的,鬱先生您這婚`外`情是不是搞得也太高調了點?」


    她話音剛落,他突然低下頭來,在她臉頰周圍用力嗅。


    她不明所以,往後一退,皺著眉頭戒備地瞅著他,惱火低叫,「你聞什麽?」


    「聞聞你身上有沒有酸味。嗯,你別說,還真有點酸。」他眼底眉梢流淌著愉悅之色,笑得痞氣,慵懶的語調透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


    酸?


    雲裳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諷刺她,頓時就惱了,仰起小`臉不服氣地沖他嚷,「你才酸!你全家都——唔……」


    他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拽進懷裏就狠狠吻上她的唇……


    早就想吻她了!


    微一愣神,他的舌就撬開了她的牙齒,毫不客氣地溜進去纏住了她的舌……


    「唔……」


    他吮得用力,她蹙眉痛唿。


    雲裳惱火,攥緊拳頭想打他,可他突然往後一倒,又坐迴了沙發裏。


    她被他扣著,掙脫不開,如此一來就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唔……你放開……」


    她嚷著叫著,混亂間也不知怎麽搞的,他一拉一扯,她就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與他麵對麵。


    她岔開了腿,最柔軟的地方貼著他的某處……


    很曖`昧的坐姿,她立刻就感覺到他的「強硬」,臉頓時紅若桃李,昨晚那些瘋狂的瞬間如潮水般湧上腦海,殺她個措手不及……


    她緊張得屏住了唿吸,幾欲崩潰。


    她想躲,他不讓,大手抓`住她想往後退的臋往前摁,讓彼此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鬱淩恆!」她惱火,雙手撐住他的胸膛想推開他。


    她氣得要死,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越掙紮,越是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變化……


    越來越……硬!


    昨晚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今早卻翻臉不認人,現在又想吃她?


    真特麽想嗬嗬他一臉!!


    雲裳想到今早在餐廳被他推倒在地就滿腹怨氣,見他的唇又湊了上來,她張嘴就要咬他。


    他連忙躲開,沒咬到。


    「雲裳!」


    他抬手就捏住她的下顎,不悅冷喝。


    「幹嘛?!」她一把揮開他的手,怒目以對,毫不服輸。


    他又把受傷的手臂舉給她看,「你打了我!」


    「說了不是故意的!」


    「可我受傷了!」


    「我已經給你包紮好而且還道歉了!」


    「不夠!」鬱先生嚴重不滿。


    鬱太太腰杆一挺,口氣很嗆,「那你想怎樣?」


    鬱淩恆偷偷往下瞄了眼,隻見鬱太太的包臀裙因為坐姿的關係已經快縮到腰上去了……


    性`感神秘的黑色小內,就這樣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下,大手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往自己麵前一拉,唇貼上她的,「補償我!」


    喑啞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怎……怎麽補償?」雲裳心如打鼓,戒備地瞅他。


    「肉`償!」


    「我不——唔……」


    話落,他咬住她的唇,在她說不的那刻趁機將舌餵進她的嘴裏……


    又是一番糾纏。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他說:「鬱太太,你沒資格說『不』!」


    她怒,顧不得換氣就氣喘籲籲地反駁,「誰說我沒資格?我怎麽就沒資格?我——啊……」


    她的驚唿聲響起,他的指已霸道地將她占據……


    即便鬱太太萬分不樂意,可終究是沒有逃出鬱先生的魔掌,黑色小內不知何時被他扯掉,他的指在她裏麵一通胡攪蠻纏後,直接就以著這樣的坐姿,逼著她把他整個吞噬……


    她受不住,卻又怎麽都逃不掉,更甚至,他在往上挺的時候還用力將她往下摁……


    她顫得不能自己。


    漸漸的,她由最初的不樂意,在他的引`誘下徹底迷失了自己……


    ……


    ……


    ……


    又是一/夜/放`縱。


    次日醒來,雲裳再次深刻體會了什麽叫腰酸背痛腿抽筋……


    大腦還迷糊著,她閉著眼伸了個懶腰,手腳舒展時感覺到有雙手在自己身上,她驚得立馬睜開雙眼。


    轉頭一看,熟悉的俊顏近在遲尺。


    他閉著眸,唿吸均勻,似是睡得很沉。


    在她伸懶腰時,他感覺到了,橫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讓她的後背更緊地貼著他的胸膛,而他放在她胸上的那隻手,捏了兩把……


    睡著都不忘耍流`氓!


    以為他會醒來,她有些緊張地屏住唿吸。


    被子下的兩人都未著寸縷,大腦清醒過後她越發清晰地感覺到彼此身體結構的不同,整個背部都快被他的胸膛烤熟了……


    她忐忑地等了半晌,身後的男人沒有絲毫動靜,唿吸依舊平緩均勻。


    還好,他沒醒。


    雲裳輕輕籲了口氣,放鬆下來。


    咬著唇,她的手慢慢移到自己的匈前,想要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柔軟上拿下去。


    她抓著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拿開……


    大手倏地反手一抓。


    下一瞬,她的手與他一同握上了她的……匈……


    「睡不著了?」


    他的手很大,覆著她的小手一起揉她,同時低啞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懶懶響起,性`感又撩`人。


    「……」雲裳又驚又羞,說不出話來。


    「嗯?」手上用力,他使勁兒捏了她一把。


    她疼得一縮,更是不敢吭聲了。


    尖牙利齒的鬱太太難得有如此慫的時候,鬱先生心情大好,更是有心逗她。


    「既然睡不著……那我們做點別的!」


    他貼上去,用正在甦醒過來的某處蹭她。


    如此明顯的邀請,鬱太太想裝傻都不行,嚇得連忙躲他,磕磕巴巴地找藉口脫身,「我……我口渴,想……想喝水……」


    不來了不來了,她來不動了,那裏又酸又脹,都腫了好麽……


    「做完再喝!」


    他說,橫在她腰上的手直接往下探去。


    「啊!不要!」她嚇得慌忙抓`住他的大手,「天已經亮了。」


    「嗯哼?」他有些想笑,鬱太太這個理由夠蹩腳的。


    天亮又怎樣?又沒人規定天亮了就不能做!


    「咳咳,書上說……」她縮著脖子清了清嗓子,然後垂著眸目光閃爍,硬著頭皮說:「嗯,那個,縱`欲不好。」


    說完這話,她連耳根都紅了。


    鬱淩恆這下是真忍不住了,溢出兩聲輕笑,在她泛紅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可我覺得挺好!」


    鬱太太可美味了,讓他想一吃再吃,若不是昨晚後半場的時候她又撒嬌又撒潑的嚷著不要了,他非得做到天亮都不饒她。


    他的聲音充滿戲謔和不懷好意,惹得雲裳更不自在了。


    這樣曖`昧的氣氛雲裳很不適應,她有些心慌,大腦快速轉動,想著該怎麽轉移這個讓人崩潰的話題。


    當他的薄唇湊上來想吻她的時候,她想到了。


    「那個……我們……」她撇開頭避開他的唇,蹙著眉欲言又止,一臉糾結的模樣。


    「什麽?」她的躲避讓他不悅,大手掌住她的頭,把她的小`臉掰迴來就要去咬她的唇。


    她忙問:「不用人·工授.精了吧?」


    他的唇隻差一公分就貼上她的了,聞言停了下來,半眯著黑眸睨著她,危險十足,「鬱太太你這是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就他這體魄和精力,還用得著人工.授.精?!


    她這麽小瞧他是想死了?!


    這樣一想,鬱淩恆不爽極了,大手立刻往她腿`間鑽,打定主意今天非得做到她滿意為止!


    「不不不……」雲裳嚇到了,連忙攏緊腿再抓`住他要使壞的手,誠心誠意地贊道:「鬱先生你很.棒!」


    她說,你很.棒……


    鬱淩恆立馬轉怒為喜。


    眼底的陰霾散去,他傲嬌地睨她,「真的?」


    「肺腑之言!!」雲裳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小模樣特別誠懇。


    嗯,真的!


    反正她這小身板是真的吃不消他。


    其實她的體力向來不錯的,可是在他身/下卻是不堪一擊……


    所以,她必須承認,鬱先生的確很.棒!


    限製級的畫麵又浮現在腦海,雲裳紅著臉,沒吭聲了。


    沉默了一會兒。


    多疑又善妒的男人突然就不高興了,將她轉過身來兩人麵對麵,冷眼睨著她染著淡淡緋紅的小`臉。


    「在想什麽?」他擰著眉問,語氣明顯不悅。


    她不會是在默默比較他和黎望舒誰的技術好吧?


    更或者她贊他很棒其實是在敷衍他?實則她的心裏還是偏愛前男友更多?


    她要是敢有這樣的想法他就立刻掐死她!!


    鬱淩恆恨恨地想。


    這女人,讓他捉摸不透,她的表現很生澀,讓他忍不住在心裏猜想黎望舒在這方麵是不是不太行,不然相戀五年為什麽還把她調`教得這麽差勁。


    她根本不懂迴應,更別說配合了,全程都隻有承受的份兒。


    體力還糟糕透頂,一半沒到就吚吚嗚嗚的嚷著不行了。


    不過,平心而論,他喜歡她的生澀,不管她是真的對這種事不精練,還是故意演戲給他看……他就是喜歡自己把她做到哀哀求饒的模樣。


    本來對於她不是第一次這件事很生氣很膈應,可在昨晚看到她為他包紮傷口時臉上布滿的擔憂和心疼時,他就在跟自己說,算了算了,她的以前他根本來不及參與,所以也沒資格去計較這些沒用的東西。


    再說了,他也不是第一次!


    就當扯平好了!


    他管不了她的以前,隻要她以後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就ok了!


    但是他討厭黎望舒,非常討厭!!


    看到他倆抱在一起……不!哪怕是站在一起,他都渾身不痛快!


    如果可以,他想把「前男友」這種生物消滅了!


    他目光冷冷,雲裳心裏有點發毛,猶豫了兩秒,她小心翼翼地開口,「生了孩子之後,我們就離婚嗎?」


    「你想離婚?」他頓時更不高興了。


    離婚的決定權在他手上好麽!為什麽卻總是她在提起?


    她就這麽迫不及待想離婚嗎?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惦記前男友都是騙他的?!


    「不想!」


    他話音剛落,她就立刻搖頭,表情認真又嚴肅。


    還沒來得及發火的鬱淩恆又轉怒為喜了。


    似是為自己這樣認真感到窘迫,她連忙又補上一句,「當然,如果鬱先生你想,我會配合!」


    他想?


    鬱淩恆微微擰眉,認真思考自己到底「想」嗎?


    剛開始他的確是想的,但現在……


    「為什麽不想?」他問她。


    他現在比較好奇她的想法。


    雲裳想了想,然後盯著他的下巴,幽幽道:「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的共枕眠,千年的緣分,我覺得是應該珍惜的。」


    t市她是不想迴了,如果能在c市紮根,是最好不過的。


    媽媽的病一直沒有好轉,其實有時候她也覺得疲憊,她終究隻是血肉之軀,沒有鐵打的身體和堅不可摧的精神,她也會累。


    所以她就在想,累的時候不求有人幫,哪怕有個肩膀給她靠一靠,她也是心滿意足的。


    「求人不如求己、女人應該自強自立」之內的大道理她都懂,隻是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所以她也想在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有那麽一個人能站在她的身邊……


    她一直沒看他的眼睛,不想自己太走心。


    其實她的內心很矛盾,有些東西,她想要卻又不敢要,更不敢讓自己先去跨出那第一步……


    鬱淩恆微蹙著眉,深深看著她,抿唇不語。


    她淡淡的笑容裏,透著一抹濃鬱得化不開的憂愁,仿佛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傷……


    鬱淩恆的心,微微一抽。


    不尖牙利齒的鬱太太,就像隻被拔光了刺正鮮血淋漓的刺蝟,讓人心疼。


    他看了她一會兒,神色莫測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他突然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


    ……


    ……


    ……


    最後,鬱太太還是沒能逃過被鬱先生欺負的命運。


    不過這一次他溫柔多了,多少顧及了她的感受,在她舉手投降的時候也沒再不依不饒,雖意猶未盡,但還是很慈悲地放過了她。


    然後當她再次醒來時,距離上班時間隻有不到一小時。


    睜開眼睛他已不在身邊,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想起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本是迷糊的大腦瞬時完全清醒過來。


    顧不得酸痛不已的四肢,她掀開被子就翻身下牀。


    看了看地毯上昨晚被鬱先生撕破的套裙,她眸光轉了一圈,最後隻得拿起牀尾凳上鬱先生的浴袍往身上套。


    她邊繫著腰間的帶子邊匆匆往門口走。


    拉開門,跨出去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她哎呀一聲,連忙退開,抬眸就迎上一張帥氣冷酷的臉。


    雲裳一怔,眨了眨還有點迷離的桃花眼,然後對著來人咧嘴一笑,「早啊!初少!」


    初愷宸要去書房找鬱淩恆,途經主臥門口差點撞上雲裳雖覺不悅但也不甚在意,可就在他準備直接無視她繼續走時,猛然反應過來——


    「你怎麽在duke房間裏?!」


    他本來都已經越過她的身邊,突然又轉迴身來,怒瞪著她厲聲質問。


    那兇巴巴的語氣嗆人得很,雲裳覺得他這完全就是吃醋的口吻。


    「呃,這個……」她愣了一秒,然後垂眸輕輕一笑,嫵媚又風情地抬手將散落在耳際的髮絲撫向耳後,故作嬌羞地說:「確切的說,這不是他的房間,是『我和他』的房間!」


    刻意咬重字音,暗示意味顯而易見。


    初愷宸的臉色瞬時難看到極點。


    她穿著duke的睡袍,頂著一頭淩^亂的發,就這樣一副被折騰得夠嗆的曖^昧模樣從duke的房裏出來,初愷宸就算想繼續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他瞪著她,那陰冷的目光恨不得淬上一層毒,將她毒死方能解恨。


    雲裳見狀,頓時起了逗^弄之心,隻見她抬手輕掩紅唇,矯揉造作地一聲嬌嗲,「哎喲初少,您快別這麽看我了,你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想法的。」


    初愷宸差點氣吐血,眼睛都瞪圓了。


    對她有想法?


    這麽不要臉的話她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初愷宸氣得狠狠磨牙,「雲裳!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就覺得跟她再多呆一秒都會要了他的命一般難受。


    雲裳眸光一淩,寒光四起。


    「初少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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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作者:(*^__^*) 鬱總鬱總,有空麽?


    男主:幹啥?╭(╯^╰)╮


    作者:想請你吃飯。(*^__^*)


    男主:(ˉ﹃ˉ)吃啥?


    作者:你親.媽我剛從超市購得一瓶上好的陳醋,請你喝一盅哇~~(⌒▽⌒)


    男主:(╯‵□′)╯︵┻━┻你給爺哥屋恩!!!


    女主:o(n_n)o我就看看不說話。


    男主:你也給我滾!!( ̄^ ̄)


    女主:。。。。。(~_~;)


    作者:(-_^)裳菇涼,咱們走,親.媽給你另擇良婿去!


    女主:好哇好哇,親.媽我們快走吧!(ˉ﹃ˉ)


    男主:。。。。。。。。。(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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