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向懷裏,張文遠臉都氣綠了,掏出一枚褐色的小藥丸狠狠摔在地上,跟摔豆子一樣,用力一踩,直接碾了個粉碎!


    “好,很好!今天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老曾頭,以後張家給你曾家的解藥,即日起徹底斷了!”


    曾敏博苦著一張老臉盯著地上的藥渣,那叫一個心疼!如果不是形勢所逼,他甚至都能跑過去把髒兮兮的藥渣撿起來重新再用。


    “告辭!”張文遠憤恨一聲,說完轉身要走。


    “張公子,你聽我解釋……”曾敏博滿臉著急,邁步要追,卻忽然被曾巧雲的一句話給定在了原地。


    “恕不遠送!”


    “巧雲,你……”


    “爺爺,你別管。”


    “哈?”


    張文遠身體稍停,一臉怒氣地攥了攥拳,但卻沒有爆發。


    他為人雖橫,但卻不傻,自己的實力是幾斤盡量他可是心知肚明,現在發作,無異於找打,況且來日方長,隻要讓他安全迴到張家,他以後有的是機會拾掇曾家!


    報仇不急於一時,想要把一個家族連根拔起,那可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想到這裏,張文遠頭一次選擇了隱忍,再度邁動腳步,看來是真的要走。


    然而他想走,有人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如此心狠歹毒的紈絝子弟,若是把他平安放迴去,豈不是放虎歸山?


    眉頭一挑,周念可就上來了,快速衝過去拉住了張文遠的衣角,笑著道,“嗬嗬,張公子這是要走了?”


    張文遠迴頭,皺眉問道,“你還有事?”


    “事情倒是沒有,隻不過想送你點東西罷了。”


    “送我東西?”張文遠可就愣住了,與周念的關係搞得那麽僵,對方居然還送東西?


    一尋思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張文遠遲疑了一下,也不是大傻子,直接拒絕,“不要,我隻想走。”


    周念輕笑,“嗬嗬,那不成,我說送你就送你,你必須得收下!”


    說完他忽然伸手摸向懷裏,掏出來一張黃紙片,仔細一看,竟是他之前從張仙醫那裏弄來的鎖骨符!


    打從接下張仙醫的“暗器”,周念就沒打算還給他,一直帶在身上,本想著將來做個參考,仔細研究一下,可是如今對付張文遠,這玩意肯定比殺了他還要管用。


    一刀殺是挺痛快,但這裏人多眼雜,保不齊就有那種給張家通風報信的卑鄙小人,周念宰了他是能一走了之,但曾家呢?人家有一大家子人呢,得罪了張家,他們還想不想在水之城裏混了?


    所以,對待張文遠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骨子裏麵威脅,握住他的命門,張家也不敢嘚瑟!


    手掌迅速翻動,周念使用鎖骨符比張仙醫熟練多了,甩手打暗器這種活,他以前運用地太多了,都不用教,拿來就用。


    一股微風陡然襲麵,張文遠隻感覺自己的脖子那裏好像被蚊子給叮了一下,伸手剛一抓癢,立刻起了一個紅色的大包!


    越抓越大,一會兒就腫的跟個紅棗那麽大了。


    張文遠都嚇壞了,朝著周念可就叫上了,“喂,臭小子,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周念也是第一次見到中了鎖骨符的症狀,略微遲疑,他還問呢,“哦?張公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說說你的感受?”


    “感受?我感受你妹啊!你是不是在我脖子上下蟲子了?怎麽這麽癢!”


    “癢?”周念皺了皺眉,接著一臉疑惑地嘀咕,“不對啊,這玩意打在身上怎麽會癢呢?不應該是……”


    然後他剛要說出後麵的話,卻見張文遠忽然神情一變,臉皮猛烈抽搐,張嘴就叫上了,“哎呀媽呀,疼死我了!”


    “疼?”這個字一出,周念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食指點著張文遠道,“對,就是這種症狀!”


    “嘶……你他媽……哎吆!”


    張文遠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想罵人呢,可他剛要罵,喉嚨那裏就好像被痰給黏住了一樣,再也發不出聲了。


    “嗚嗚……”


    嘴裏含糊其辭,就跟塞了白麵饅頭一樣,張文遠此時非但發不出聲音,就連他的四肢都跟著急速萎縮,就好像肢體裏麵的養分被什麽東西吸幹了一樣,體型越縮越短,隻是幾個唿吸間,他竟完全縮成了一個三尺來高的侏儒!


    “哈?”


    周圍的客人們全都看傻了,有幾個膽大的好事者還瞎猜呢,“莫非堂堂張家的大少爺也修煉過?這不是就傳說中的縮骨功麽?”


    “噗嗤”一聲,一旁的曾巧雲忍不住掩嘴偷笑,身為曾家的人,祖傳的那套按摩推拿法讓她“有幸”見識過無數的體質,可如張文遠這般眨眼就縮成了侏儒的體質,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


    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周念的手段,這小子懲罰起人來就是那麽解氣,心情舒暢啊!


    “哈哈哈……”


    曾巧雲隻是偷笑,但周念的笑聲,可就有點目中無人、甚為張狂了。


    他知道鎖骨符威力巨大,可沒想到剛開始試的時候便這麽折磨人,張文遠堂堂七尺男兒一下子被縮成了三尺高的侏儒,站起來連八仙桌子的沿兒都夠不到,若是扔在手裏,這是個玩意兒啊!


    “臭小子,不許笑!”張文遠急了,身體都那樣了還敢叫板,也是倒黴催的。


    周念揚了揚,故意把頭抬得老高,“誰?誰在跟我說話?”


    “你……草,是老子在跟你說話呢,你低頭看看我!”張文遠仰望著對方,跳起來都不一定能抽到對方的臉。


    “低頭?”周念一愣,接著低頭一臉輕蔑地俯視著張文遠,“哦,原來是張公子啊,你不大點聲說話我都差點找不著你。”


    “你……你!”


    “行了,別指著我,爛手指頭,你還是站在高凳子上跟我說話吧。”


    “凳子?我憑什麽站凳子?”


    “因為老低著頭說話脖子太酸,我頸椎不好。”


    “你!”張文遠快要氣炸了,身上疼還得遭受周念的諷刺,簡直就是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


    緊搗騰兩步自己的小短腿,張文遠還真的就搬來了一張高凳子,正要站上去和周念保持一樣的高度,體內鎖骨符的第二次洗禮,可就瞬間漫上了全身!


    “嘎嘣!”


    關節摩擦的聲音,張文遠的體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蛻變,不過這次的蛻變並不是縮短,而是突如其來的拔高,體內骨骼迅速增長,新骨生成的滋味,頓時疼得張文遠滿頭大汗,慘叫連連!


    “哎吆,疼死我啦!”


    叫的跟殺豬似的,周圍的茶碗都差點被強大的聲波給震碎,張文遠越長越高,壓塊大石頭上去都頂不住他迅速長高的趨勢,隻是幾個唿吸間,他居然恢複如初了!


    然而,看似是恢複如初,實則是比原來的身高足足矮了一寸,看來是鎖骨符發揮威力了,若是仔細查看,明顯就能看到張文遠的褲腿比之前要肥了。


    畢竟身體矮了嘛,褲子自然也就長了。


    先矮後高,能耐大了去了,尤其是對於周圍那群被蒙在鼓裏、不知曉其中奧妙的客人來說,簡直就是百年不遇!


    “嘶……張公子他修煉過吧?這什麽功法?”


    “呸,你懂什麽啊,這叫縮骨功,身體既然能變小,自然也能變大了。”


    “哈?變大變小,隨心所欲?你當他是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麽?”


    “是不是金箍棒我不知道,但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張公子以前肯定保留了實力,現在堂而皇之地施展,一鳴驚人呐!”


    ……


    人群中還有人捧呢,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


    身體恢複,張文遠自身也察覺出了一絲異樣,身高暫且不提,關鍵是自己體內的骨骼,無形中好像被一條鐵鏈給拴住了一樣,稍微運動一下就透徹心扉的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明顯是被人下了毒手。


    眉頭緊皺在一起,張文遠頭一次對陌生人產生了一絲毫不掩飾的懼怕,抬頭凝視著周念,聲音顯然底氣不足,“小……小子,你剛剛打進我身體裏的東西,到底叫什麽?”


    周念攤了攤手,“沒什麽,是我將來要研究的一種小玩意兒罷了,首次實驗就拿你開刀,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榮幸?那是我的不幸!小子,識相的話立刻給我解了它,要不然……”


    “不然怎麽著?”


    “哼,不然,我就讓我家人把你的頭擰下來,當凳子坐!”


    “嗬嗬,你家人?你做事怎麽老指望家裏人?自己就沒本事來取麽?”


    “我……我樂意!我有一個好爹,你有麽?”


    “嗬嗬,你說這話,我都替你爹感到害臊,你是有一個好爹,可他卻沒有一個好兒子。”


    “你……你居然敢侮辱我?”


    “切,又不是頭一次了,侮辱你又怎麽樣?”


    “你……你可不要太嘚瑟!得罪了張家的人,早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兜?要不要我現在兜一個給你看看?”周念一臉玩味,說時便朝張文遠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嘛?”張文遠都嚇毛了,眼前這小子出手太狠又不計後果,嚇得他趕緊後退了幾步。


    “嘎吱!”


    掰了掰手指,周念越逼越近,“我不幹嘛,就是想替你爹教訓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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