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女人是從頭到尾都沒指望過新人啊...)


    察覺到女人自打下樓後就始終都沒有搭理過自己以及其他新人執行者,一時間蘇宇不禁有些微惱,很明顯了,雖不清楚對方之前都經曆過什麽,但從女人那誰都不搭理的態度來看對方貌似不太信任他人,或許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借助新人的力量甚至是把新人當成一種累贅都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名漂亮女人的意圖就很容易猜測出來了。


    對於這一點蘇宇是很在意的,如果這女人打算不依靠新人從而隻依靠自己生存的話,單靠女人自己雖說會有難度,但至少對於她這名擁有豐富任務經驗資的深者而言還是有可能存活下去的,可這樣一來他蘇宇和其他5名新人卻危險了!他們是新人,是任務經驗基本為零的新人,他們之前從沒有接觸過鬼靈任務也更沒有接觸過鬼,如果不依靠眼前這唯一一名資深者幫助的話...前景堪憂啊...


    琢磨到這裏,又偷偷掃了圈周圍那個個麵容緊張的其餘5名新人,病態青年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咳咳!”


    沉默之間,蘇宇率先打破了客廳的寂靜,他的這個舉動也自然吸引了包括對麵漂亮女人在內的所有人目光,見眾人看向自己,蘇宇當即光明正大的率先開口道:“嗯...既然大夥兒現今都已經成為了隊友,那麽至少也都要有個稱唿吧,趁此機會大家不如互介紹一下自己如何?”


    “我先來吧,我叫蘇宇,是一名白血病中期患者,之前剛考上大學。”


    還別說,蘇宇這個提議以及當先的自我介紹別看有些突兀但確實算理所應當,畢竟眾人一起經曆了這麽多到現在為止還真沒有互相介紹過,更何況他們這些人還要在這棟可怕別墅內共同生存三天,如果沒有名字來當稱謂的話無疑是挺麻煩的。


    察覺到蘇宇提議合理又見那青年率先作出自我介紹,沙發上原本不知在想些什麽的高大男便第一個作出響應,就如同他的性格那樣,高大男的迴答非常直截了當:“我叫孫誌勇,跑運輸的。”


    萬事開頭難,見有人帶頭,坐在孫誌勇旁邊的那名紫毛青年也隨後自我介紹道:“我叫王斌,是一名網絡遊戲代練。”


    “鄙...鄙人姓王,名學貴,目前在證券所上班。”


    別看王學貴當初隻顧自己逃命從而拋棄女友時十分果決,不過說起話來這名身形肥胖的中年人所做的自我介紹時倒有些文縐縐的。


    “我叫劉傑,是一名出租車司機。”和孫誌勇差不多,心不在焉的恰克男迴答的同樣簡潔。


    既然大家都介紹過了自己,作為新人裏唯一一名女性且膽子也明顯最小的年輕女性自是不能不說些什麽,然或許是被之前那一係列驚恐遭遇給嚇得太過嚴重又可能是依舊沒有從剛剛看完屍體後的恐懼中恢複過來,目前身體仍在微微打著哆嗦的年輕女性隻是一邊用她那畏懼的目光掃視著眾人一邊磕磕巴巴的迴答道:“我...我叫劉勝男,在一家美容院工作。”


    至此為止,6名新人全部自我介紹完畢,那麽很自然的,接下來蘇宇與一眾新人便又下意識把目光紛紛投向了沙發對麵的那名漂亮女人身上。


    在一眾新人的目光注視下,漂亮女人並沒有說話,她先用一種含有奇怪韻味的目光瞥了蘇羽一眼,足足沉默了大概有十幾秒,最終,女人才張口對眾人用一副平淡無奇的口吻說出了三個字:“李若軒。”


    待在場所有人皆做過自我介紹後,客廳又重新陷入了之前那種寂靜之中,不過這種沉悶壓抑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還不等蘇宇在腦海裏構思出他下一步計劃,原本一直在觀察死者身份證以及那炳沾血匕首的漂亮女人...不,應該是李若軒卻如同想到了什麽重要事情那樣突然從沙發上站起,然後在周圍其他人那一雙雙不解以及驚訝的目光注視下一個人徑直走向了2樓。


    女人的動作非常突然,見狀,蘇宇先是一愣,可還不等女人踏上通往2樓的樓梯,他卻是毫不猶豫的從沙發上起身,然後當機立斷朝對方背影大喝道:“等一下!”


    或許是蘇宇的這番大喝其聲音中蘊含著太過嚴肅的韻味,他這一喊之下倒真的讓李若軒停下了腳步,迴過身的女人先是麵露狐疑的看向了後方蘇宇,直到盯得這名病態青年有些發慌後李若軒才用一副明顯比之前冰冷許多的語氣詢問道:“怎麽?有什麽事嗎?”


    雖說李若軒很漂亮,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同時擁有某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這是絕大多數女人所不具備的,此刻,注視著對方盯著自己的目光又聽著對方那略帶微怒的話語,已在腦海裏琢磨出某些事情的蘇宇卻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壓倒,而是依舊用最初那嚴肅無比的表情與口吻迴答道:“你如果想死的話,那麽你現在大可一個人上去!”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先不談被蘇宇這麽說的李若軒是何反應,位於病態青年周圍的其他執行者就已是集體用看怪物般的目光投向了他,原因很簡單,你隻是一個新人,你懂什麽?資深者難道還沒有你懂得多麽?既然如此,那麽資深者做什麽事情還輪得到你這名新人指手畫腳?


    果不其然,就如同其他新人腦海裏所想象的那樣,青年話音剛落,即將踏上2樓樓梯的李若軒便轉身走到了蘇宇身邊,然後這名資深者就這樣一邊兩眼微眯的上下打量著蘇宇一邊用一副饒有興致般的口吻詢問道:“哦?你說我隻要一個人前往2樓就會死?有意思,說說理由。”


    聽完女人的詢問,蘇宇先是深唿了一口氣,醞釀了幾秒後,他才一邊抬頭與女人重新對視一邊朝對方張口迴答道:“我知道你去2樓的目的是什麽,無非就是想尋找死者的妻子對吧?”


    (這小子...)


    察覺到麵前漂亮女人微微露出的驚訝之色,確定自己判斷正確的蘇宇也不等對方是否承認,而是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後繼續道:“別忘了之前在2樓臥室觀察屍體與現場環境的人不光是你,我當時也同樣在觀察,很顯然,這名死者無疑是這棟周家別墅的主人周運輝,並且從死者身上搜出的那把沾血匕首也基本可以確定周運輝在死前肯定做過一件血腥之事,而這所謂的血腥之事...我可不認為那周運輝之前用這把匕首殺的是一隻雞或一頭豬!”


    蘇宇說的越多,對麵靜聽的李若軒其表情變化的就越複雜,待病態青年說完上麵那段話後,表情終於轉換為凝重的漂亮女人竟沒有出言辯駁亦或當場否認,反而幹脆坐迴了原本的沙發上,然後用一副明顯帶有濃鬱興趣的表情對青年示意道:“繼續說下去。”


    看到李若軒坐迴沙發又注意到對方表情以及言語的變化,頓感有一塊大石落地的蘇宇不用李若軒催促,心中大定的他便在客廳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繼續說道:“通過之前咱們這些人對身份證的確認,可以判定2樓死者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周運輝,由於若軒姐你之前已經說明這棟別墅裏隱藏著一隻能夠殺人的鬼,那麽周運輝是被鬼殺死的可能性便會無限放大,再加上隨後你又注意到臥室牆壁上的那張婚紗照,由此你就很輕易推測出殺死周運輝的兇手是誰了...”


    “那便是...周運輝那名已經死後化為女鬼的妻子!”


    如果說蘇宇最初的敘述還能讓人聽得頭頭是道的話,那麽當他最後直接咬定兇手就是死者妻子的那一刻,一直在旁靜聽的李若軒倒是沒說什麽,不過其他幾名新人執行者卻是越聽越糊塗,果然,病態青年這段話剛一結束,最先沉不住氣的高大男就當即麵露疑惑的朝蘇宇詢問起來:“等等,你咋知道周運輝的妻子已經死了的?”


    可能是料定了有人會如此一問,絲毫不慌的蘇宇沒有立即迴答,而是走到茶幾旁伸手拿起了那柄沾有血跡的匕首對眾人解釋道:“這把匕首是若軒姐從周運輝屍體上搜到的,且通過匕首所沾染的血跡現已發黑來看...這上麵的血漬也必然不會是近期沾上去的,而是在許久之前,既然如此,大家不妨想想,這把匕首既屬於周運輝且匕首上還沾著血跡...你們認為這匕首上的血會是周運輝自己亦或是其它動物身上的血嗎?”


    陳誌勇啞口無言,其他執行者也同樣被蘇宇反問的集體一滯,唯獨沙發對麵的李若軒依舊用麵無表情,話雖如此,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麽則會發現...自打蘇宇向眾人解釋完這一切後,這名女性資深者看向蘇宇的眼神已發生了些許變化。


    (這小子難道以前是幹偵探的麽?不,看年齡又不像...不過,這小子貌似還有點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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