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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信與蘇玉珩很快的將缺少的藥材總結出來,遇君焱命人快馬加鞭的到相鄰城鎮找尋。但是這依然快不過疾病擴散的速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遇君謙皺眉說道,“我們在福州已經整整停留了五天,在這樣待下去,帝都的大軍就會有充裕的時間防衛甚至布下埋伏,那時情況對我們就太不利了。”


    “王爺所言甚是。”一位白發老者點頭,他叫曹秦,是遇君謙麾下的第一謀士,他撫著銀白色的胡須說道,“福州不宜久留,兵家作戰,勝負乃在方寸之間,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方為上策,若是等帝都做好了防備,咱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遇君謙急忙問道:“那先生說要如何是好?”


    曹秦歎氣道:“為今之計,隻有帶著剩下的將士繼續前進。”


    遇君謙道:“先生所言甚是,我這就傳令下去,讓患病的將士留在福州繼續治療,其餘人隨我明日出發,攻往帝都。”


    “報!啟稟王爺,城外有隊伍擊鼓宣戰。”


    “看來皇帝的隊伍已經趕來了。”遇君謙皺眉道,“派陳威將軍出城迎戰。”


    “是!”


    “報!啟稟王爺……”


    遇君謙心煩的問道:“又怎麽了?”


    “陳將軍暈倒了。”


    “什麽?!”遇君謙猛然起身,說道,“怎麽會暈倒?快,快叫蘇信來看看。”


    蘇信被請到陳威將軍的房間,檢查之後,來到遇君謙所在的外堂,沉聲說道:“陳將軍……也被傳染上了。”


    “什麽?!”遇君謙和曹秦均是一驚,要知道陳威可是遇君謙手下的一員大將,曾經數次立下赫赫戰功,如今他被傳染上,對遇君謙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遇君謙顫聲問蘇信道:“這病真的沒有辦法醫治了麽?”


    蘇信迴答:“我已經研製出來延緩病發的藥物,但根治的藥……數臣才疏學淺,目前還沒有研製出來。”


    就在這時,曹秦突然跪倒在遇君謙的麵前。


    “先生這是做什麽?!”遇君謙一驚,急忙起身相扶,曹秦卻不肯起來,開口說道:


    “臣懇請幽王爺放棄對患病將士的治療。”


    “你說什麽?這……”遇君謙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複雜,“那些將士曾同本王一起出生入死,如今本王又怎能忍心棄他們於不顧?”


    曹秦繼續說道:“臣知道,幽王仁慈,但現在正是戰爭的緊要關頭,糧草物資均十分緊張,實在無力承擔患病將士所用的藥物。再這樣下去,前方作戰的將士將得不到充足的供給,勢必會對戰況造成影響。還請幽王爺以大局為重啊!”


    “這……這該如何是好。”遇君謙痛苦的將手抵住了額頭,


    “王爺,沒有時間再猶豫了!”曹秦說道,“還請王爺下令,立刻停止對患病將士的治療!”


    話說兩頭,這時的蘇玉珩正在當中埋案挑選著可用的方法。這幾日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不過幾日的辛苦終於是得到一點迴報,雖然他的藥還不能完全醫治傳染病,但已經可以減緩它發病的速度,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蘇玉珩相信,再假以時日,他一定能夠研製出對症的良藥將病根除。


    這時,蘇玉珩聽說了一個消息,將軍陳威也被傳染了。蘇玉珩聽說過他的名字,是一位立過不少戰功的將軍。他命藥童煎好了藥送去後院,心想著隻要把他的病情控製住了,假以時日,自己一定能夠研製出根治的藥物,到時候他又可以策馬飛奔,馳騁疆場,令敵人聞風喪膽了。


    不想過了一會兒,藥童又端著藥走了迴來,說沒找到陳將軍。


    “怎麽會?為了防止傳染,患病的人都被隔離到後院了啊,怎麽會沒找到。”蘇玉珩喃喃道,“你是不是本認識陳將軍?有沒有找個人問一下?”


    藥童搖頭道:“沒有人,後院裏一個人都沒有。”


    “什麽?”蘇玉珩聽得一頭霧水,起身向後院走去,果然,裏麵空無一人,隻有疊放整齊的被褥證明這裏的確有人住過。


    這時,蘇玉珩看到蘇信抱著一摞書籍從門口走過。


    “父親!”蘇玉珩快步跑過去問道,“後院住著的將士呢?”


    蘇信平靜的迴答:“走了。”


    “走了?他們的病雖然得到控製,但依然有傳染摸特能,現在讓他們離開有點為時過早,實在不妥。”


    “他們是被福王爺帶走的。”


    “君焱?”蘇玉珩的心頭忽的籠上一層不安,急忙問道,“君焱把他們帶去哪裏?”


    蘇信答道:“城外,與敵軍對抗。”


    “什麽?!他瘋了麽?那些都是病人啊!他們怎麽有那個力氣去打仗?!”


    蘇玉珩不等蘇信說話,運起輕功快步衝向門口,奪過一匹馬,揚起馬鞭狠狠抽打著馬屁股,匆忙向城門口趕去。


    他到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上,蘇玉珩不顧阻攔的衝上了城樓,在那裏他看到了正在觀戰的遇君焱,還有城樓下正在浴血奮戰的陳威將軍和將士們。


    “你們都退下。”麵對雙眼通紅的蘇玉珩,遇君焱淡淡的支走了身旁的守衛。


    “遇!君!焱!”蘇玉珩上前一把揪住遇君焱的衣領質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陳將軍和那些士兵,他們都是病人,根本就沒什麽體力,你讓他們去打仗,等於是在要他們的命!你明不明白?!”


    遇君焱平靜的看著蘇玉珩,微微點頭,說道:“我明白。”


    “明白?明白你還這麽做?!”


    遇君焱的臉上露出一絲深沉的笑意:“作為一名軍人,最光榮的死法就是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下。他們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我不想讓他們在病床上死去,那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侮辱。”


    “他們不會死!我和父親已經研製出控製病情的藥物,隻要再假以時日研究下去……”


    “沒有時間了。”遇君焱打斷了蘇玉珩的話,“我早就和你說過,沒有時間了。”


    “可是那一條條都是人命啊!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


    “皇帝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舉動,開始做出反擊。我們在福州耽擱不得,而且你的藥方需要大量名貴的藥材,現在物資緊張,根本不可能將大量銀兩花在買那些藥材上。”


    蘇玉珩怔怔遇君焱看著遇君焱,喉嚨幹澀:“你的意思是,因為他們浪費銀兩,所以就讓這些將士出城去送死?”


    “我說過了,隻是想給他們一個光榮的死法!”遇君焱有些煩躁的打開蘇玉珩的手,“大哥聽從了曹秦的建議,已經下令放棄對患病將士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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