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後,一聲“二當家的死啦!”徹底點燃了劫匪的兇性。


    金楊山主冷哼一聲,手中酒杯爆射而出,直奔青武。


    “他要擋不住了。”魯猛然坐起來,盯著飛向青武的酒杯。


    “那你趕快去就青武哥哥啊?你看他都受傷了。”趙詩看到青武受傷,心急如焚,如果青武被人殺害,那自己爹娘肯定又要傷心難過了。


    “急什麽,他還死不了,他的肉身和那首領相差不大,隻是不懂對敵之法而已,讓他經曆一些東西總比在南無院受人欺淩的強,那樣才丟臉。”魯說的很認真,因為魯知道在踏進修真那一刻,就已經走在鮮血淋漓的道上。


    眼看酒杯飛來,青武雙手握杖,手中的詭舞不知是幻覺還是自己累了,竟感覺重了幾分。來不及多想,酒杯速度太快,掀起音爆,青武提杖點去。


    就在這時,酒杯因摩擦的高溫“嘭”的一聲,燃燒起來,青武大吃一驚,收手已來不及。“轟~”,酒杯撞在詭舞杖頂端炸裂開來,酒水化作的火焰珠依舊爆射而來,青武慌亂中隻得將雙臂擋在麵前。


    “啪……啪……啪”,青武被轟的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在空中灑落,跌落地麵時,衣衫盡毀,身上密密麻麻被灼傷的黑斑,觸目驚心。


    “青武哥哥。”趙詩急忙下車,她沒有抓握之力,隻能在青武身邊焦急。


    “咳咳~小詩,我沒事,還死不了。”青武這時有些感謝當初住持幫自己把身體強化到如此程度,若非如此,剛才那一下就要了命。


    雖說如此,青武依舊渾身疼痛,艱難的站起來,嘴角竟然揚起一絲笑意。


    “金楊山主也不過如此,我青武的命有些硬!”說罷,忍著痛,再次站了起來。


    魯頓時來了興趣,“這小子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是件靈兵吧?拿著靈兵卻要用蠻力,哎!”


    金楊山主饒有興致的看著青武:“看來,二弟的死不能怪他,不說肉身你比他強些,單單兵器,他都得死!你是誰的弟子?”


    青武並沒有說話,就那麽盯著金楊山主,他很好奇,自己的兄弟被殺死,這個人為什麽好像沒有一點難過?


    似乎看出了青武的想法,金楊山主笑了笑:“覺得我很無情?還是想想如何活下去吧!哈哈哈~”


    青武這才發覺,身上的黑斑竟然開始鼓起,鑽心的痛癢感升起,伸手在身上一通亂抓。


    每抓破一個包,就會爆炸開來,身上如同起了連鎖反應,青武瞬間成了血人,若非這些年住持非人般的折磨,此刻必然已經倒下。


    “哈哈哈…哈哈…”


    趙詩此刻怔怔的看著青武,血光刺目,青武身體不停地顫抖。


    魯也不禁為青武的意誌力感到驚訝,畢竟青武才七歲,剛剛算得上少年,自己在南無院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這一刻,更加堅定師父的話,一定要將青武平安帶迴。


    金楊山主一樣皺眉,這一招很是陰損,中招的大都會哀嚎一番,嚴重的甚至丟了性命,可是眼前這個浴血少年竟然仰天大笑,此刻更是渾身都散發出鐵血之意。他哪裏知道,和青武這兩年來所受的折磨相比,這樣的疼痛微不足道,隻因失血過多,才會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剛剛還在為金楊山主助威的眾山賊頓時麵麵相覷,對麵站的真的隻是一個少年嗎?是什麽樣的意誌可以支撐著他,這樣的傷,也不倒下。


    “他在幹嘛?天上有什麽嘛?”


    “我看是被大人打傻了!”


    “快看,他手上棍子,是不是在吸血?”


    “天哪,那是什麽鬼東西!”


    青武此刻隻覺得渾身酸麻,手中詭舞如同燃燒一樣炙熱起來,身體流出的血全部向著右手匯聚,被詭舞吸收,又重新順著手掌輸送迴身體!


    筋脈如同燃燒起來,青武覺得血液都在沸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戰。”


    詭舞似有所感,越發的滾燙起來,青武覺得手已經不聽使喚,想鬆手都鬆不開。


    就在青武堅持不住,即將暈眩的一刻,從心髒忽然散出一縷寒氣,起初很微弱,但在血液沸騰的情況下感覺尤為明顯,漸漸的,隨著心髒跳動,一陣陣的寒氣彌漫開來,手中詭舞終於燃燒起來,卻並不覺得燙手了。


    說來話長,一切發生在幾個唿吸之間,看著青武詭異的樣子,金楊山主竟然有些拿捏不住,打也不是,不打更不行,手下人在邊上看著呢,這時候退縮以後將難以服眾,隻是…我…為何會有種不祥的預感?


    來不及多想,若任由青武氣勢攀升,氣勢被壓將更加被動,想到這,金楊山主冷哼一聲:“耒陽手!”將將手下人手中酒壺一把丟了過去,金楊山主卻不願托大,順勢向前衝去。


    同樣的手法,更快的速度,在青武眼裏卻變了。包裹著淡紅色內勁的酒壺在空中旋轉著飛來,因高速而升溫變形,臨近時,內勁引爆酒壺,烈酒助燃如漫天火雨爆射而來。


    青武動了,詭舞在身前舞成一片杖影,無數火雨竟被彈射而迴,金楊山主暗喝一聲:“不好!”從腰間取出一物,如女人的裹布,向前一甩迎風見長,將大部分山匪們裹入其中,火雨打在裹布上,隻留下淡淡的痕跡,但依然有部分靠的近的山賊被射成了蜂窩,哀嚎一片。


    青武麵無表情,目光呆滯,將詭舞高高揚起:“一~字~閃~電~”猛然向前一甩,詭舞發出一道白色獸影,快若奔雷,直接穿過裹布轟在金楊山主身上,摧枯拉朽,金楊山主應聲倒飛出去,跌落地麵後不顧傷勢,收了裹布轉身逃進山林,剩下的山匪嘍囉更是嚇破了膽,連滾帶爬慌不擇路的逃。


    做完這一切,青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中詭舞也暗淡下來。趙詩小心翼翼的走到青武身後:“青武哥哥?你別嚇我,我是趙詩,你還好嗎?”青武仍然毫無動靜。


    “不用喊了,他已經昏迷了。真沒想到,這小子潛力無窮啊!嘖…嘖~”魯慢悠悠的走來,顯露身行,一把抱住青武,趙詩這才發現青武七竅流血,臉色煞白。


    “他這是怎麽了?你為什麽不幫他,你明明可以直接打贏他們的。”趙詩很生氣,剛才自己求了半天,魯就是不出手,美其名曰:鍛煉一下。哪有這麽把人往死裏整的。


    “他隻是脫力了而已。”


    “什麽是脫力?會不會死啊?”


    “死你個大頭鬼啊,小丫頭片子整天死去活來的。脫力就是超負荷戰鬥,力氣耗盡了,恢複一下就好了。”


    “哦,都怪你剛才不幫青武哥哥,哼!”


    “小丫頭片子,你不覺得剛才的戰鬥很精彩麽?”


    “你……”


    “閉嘴,進去照顧你青武哥哥去,我來趕馬車。”


    “哦~哼。”


    馬車繼續向前走著,隻是趕車的變成了一個懶散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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