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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到後來,那吸血鬼的始祖也在一次血戰中隕落了。”風飛揚按著額頭,調動領域尋找、翻看著答案,他從凡德那裏得來的記憶、知識好是好,可終究不是自己的,迴想起來很是煩瑣,最初吸納的時候,一不注意還會受到對方人格的印象,他嫌麻煩,就將大部分目前用不上的知識塞進了領域的“備用盤”裏。


    那些知識、記憶曾做過些大概的分類,找起來倒也簡單,他沒一會就笑著對告死天使道:“那家夥雖然後來成長為中等神力,原先神製兵時就有的缺點卻依然沒有改進,被某位太陽神給殺死了。”再皺皺眉,“倒是他的那些吸血鬼信徒有些古怪,竟在神祗死後依然保留著本能的力量。”不過他又道:“可就那樣了,除了那始祖外,吸血鬼裏再無別人能夠成為神祗――不過他們的能力也不錯,被不少的神祗看上,收成了信徒,帶迴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在現在,下物質界的大部分世界有吸血鬼出沒,倒也不算是什麽新鮮事。”


    “原來是這樣。”他肩上的渡鴉點頭,又有點奇怪:“怎麽神製兵那種東西,也能成為神祗?”


    “唔,這樣的事情雖不常見,倒是也不特例。”風飛揚再調動、查閱,為告死天使解惑道:“像神製兵中最高級的英靈戰士,就能算是神祗從屬神的預備役――不過目前看來,真要實現那樣的事情,還需要不少的機緣巧合就是了。”


    渡鴉再點頭,眼神忽然就變的奇怪起來。這情形風飛揚曾見過一次,不由有些提防,他彈了她額頭一下,沒好氣的問道:“你又再亂想什麽東西?”


    “哦,沒什麽。”告死天使撒嬌的在風飛揚臉頰蹭蹭,就笑嘻嘻的道:“這麽說來,你那四個祈禱天使,也有成為神祗的可能了?”(風飛揚為了練手,也出於某種惡趣味,又做出了烏列與拉斐爾兩個神製兵,算是湊夠了兩對……)


    “你這家夥。”風飛揚搖頭,卻肯定了她的答案:“理論上是有那樣的可能,不過很小就是了――若我使用混亂之書,或許也能賜予它們神性,不過那些是得不償失的事情……沒什麽特殊情況,應該是不會發生的。”


    他再將目光投向麵前的那吸血鬼,“不過扯那麽遠幹什麽?我們還是來看看這家夥吧。”


    就像前麵所說的那樣,風飛揚在查看這吸血鬼時就發現:它對轉化成吸血鬼的記憶是稍稍有些模糊的,隻記得古怪的法陣,發光的媒介,以及聽不懂的語言……這本就夠古怪,偏偏更讓人驚奇的是,這家夥竟對初擁那樣的儀式沒有丁點的概念――這很不正常,要知道初擁可是每個吸血鬼都會擁有的,特屬它種族的本能反應。


    除了這個外,那些吸血鬼應該會的技能,麵前這家夥也是統統不知道。說的再極端點,這家夥除了愛喝血、以此為生,長壽與能變蝙蝠外,就與“真正”的吸血鬼再無共同點了。


    甚至連陽光,也隻是叫這家夥感覺到不那麽舒服罷了。


    有了這麽多的線索,風飛揚稱它為“仿製品”也就不足為奇。而且這樣的猜想,還有著一定的依據,並不是風飛揚憑空就說出來的。


    而那樣的依據,源自於上物質界諸多法師的一個構想。


    那些法師能夠進入上物質界,自身實力當然是很強的,可偏偏運氣卻有些偏差,怎麽努力也無法得到神性,成為神祗,可他們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就想方設法的,使用別的手段以叫自己能夠接近神祗的領域。


    在這樣的研究中,如何能夠不朽就是個古老且永恆的課題。那群法師憑借不斷專研,實驗,也找到那麽一種方法:利用法術放棄自身的**,隻保留靈魂,讓自己介於生存與死亡之間,成為了不死的亡靈。


    他們把那樣的階段稱為巫妖。


    而巫妖隻要藏有靈魂的命匣不被破壞,又或者被神祗直接超渡,也確實是能夠達到不朽這個目的的。


    對此,那群法師感到很開心,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是這樣的,有無窮的時間以供他們使用,他們就能鑽研更多的魔法,掌握更多的力量,那麽時而久之,忽然領悟、得到神性也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那樣的事情,卻在吸血鬼這一種族出現後,有了些新的變化。


    吸血鬼與那巫妖一樣,也是能夠達到不朽這樣目的的,而且比起隻剩下骷髏架子,不能進食,不能交合的巫妖,吸血鬼顯然還更加的接近於人類這一形態。


    所以對於吸血鬼,巫妖說不羨慕,那是假話。可要真要法師在成為巫妖與吸血鬼中選,他們卻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巫妖,這原因無他,隻是因為要成為吸血鬼,就經過初擁。


    對於轉化吸血鬼初擁過程中的風險,法師或許會毫不在乎――反正成為巫妖也不是一定就能成功的事情,真正讓他們在意的,被初擁者會對施展初擁的家夥絕對的服從……這是擁有高傲自尊心的法師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他們也隻能一邊對著吸血鬼流著口水,一邊默默流淚著轉化成為了巫妖。


    直到某一天,他們不知從誰那裏得知了吸血鬼始祖其實是神製兵這一事實!於是他們沸騰了,又雄心萬丈的宣布:他們已經將如何轉化成吸血鬼,納入了最新的研究課程!


    “不過就我所知,那樣的研究還沒有成功過。”風飛揚聳聳肩,如此的說道。他又看了眼前那家夥一眼,更正了自己的說法:“恩,樣品倒是遇見了一個……”


    不過通過翻閱記憶,風飛揚也知道這家夥是有一定瑕疵的:創造它的家夥,曾教授了些法術給它,隻是不知為何,這吸血鬼竟然一點都沒有學會。風飛揚覺得奇怪,就控製魔網強行給了它使用權限,隻是那也沒用……這吸血鬼就像是瑪娜粒子的絕緣體,怎麽樣也無法接觸到瑪娜。


    風飛揚不由的大笑起來:“我想,創造出這吸血鬼的那家夥,一定會對此結果感到非常絕望吧。”


    “你扯了這麽多沒用的玩意幹什麽。”告死天使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佯裝惱怒的道:“有這閑工夫,不如想想這家夥的主人,竟然膽敢攻擊我的混蛋究竟是什麽樣的身份!”


    風飛揚微笑,又將告死天使摟進懷裏,讓她變**形,再邊親吻,邊笑道:“其實在這麽多提示下,那家夥的身份不是很明顯了嗎?”


    “恩?”


    “一,那家夥活的要比這吸血鬼還要長,遠遠超過了一百五十年;二,那家夥會利用某種法術,收集墮落牧師的靈魂――他很有可能知道靈魂寶石的存在,並在嚐試提煉;三,他知道上物質界法師協會中重大秘密研究之一:轉化吸血鬼,並還真的有能力做出試驗品;四,那家夥懂得遠程施法這樣的高段技巧;五,那家夥並沒有神性。”風飛揚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猜測的答案:“綜上所述,那家夥十有**,是個在機緣巧合下僥幸從上物質界迴到這世界的巫妖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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