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郝大師,我的命好苦啊……”陳福生忍不住地再次長歎一口氣,幽幽道:“其實我那兒子也該死,貪心太重!自大師您走後,我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這兩個不孝逆子,而是找那終結了我美好人生的貨車司機報仇。”


    “他雖然實力不高,我卻也對鬼氣的運用也還不太熟練,竟然戰鬥了好大一會才終於將他殺死,這口怨氣得出,我的心情頓時從未有過的舒暢。”


    “可是,我還來不及高興,卻突然聽見存放保險櫃的那黑房子裏傳出了打鬥聲,‘這如何是好!’我當時心急如焚,急忙鑽進去一看,借著兩個不孝子那手機的光亮,發現果然是兩個不孝子在裏麵大打出手,而且大兒金貴被小兒金銘用一根結實的細尼龍繩緊緊地勒住了脖子,雙臉都已經脹成了豬肝色,情形不容樂觀!”


    “啊!這也太毒了,還真沒看出來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陳金銘竟然這麽殘暴歹毒,那根尼龍繩看來也是早有準備的了!”郝俊不由得暗自感歎起來,當然這些話當著他老爹的麵是不好說的。


    不管一個人有多麽的一無是處,在他老爹眼中也還是一個寶。


    按理說他們兄弟二人平分遺產,這一輩子稍稍節約的話,也足夠他們各自揮霍一生了,完全沒有必要背上命案,整天惶惶不可終日,更何況還是對自己的兄弟下死手,光是良心上這一關恐怕也難以逾越吧。


    可是,這樣的事情偏偏發生了,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誰讓無法控製別人的思維,讓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是啊!怪隻怪我從小疏於管教,沒有認真培養他們的品德,以至於養成了他們這種自私自利見利忘義的貪婪性格。”陳福生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歎息一聲後又繼續講道,“當時我是想救金貴來著,可黑屋子內沒有什麽可以快速割斷繩子的東西,隻好用鬼氣卷起那捕獸夾準備砸向金銘,迫使他放手,卻沒想到鬼氣不夠使,而且我的控製也不得當,一下子砸在了金貴的額頭上……”


    “額,原來他額頭上的血痕是這麽來的!”郝俊想想剛才曉燕警員講的話,現在總算明白了,當著陳福生的麵,他不由得惋惜道,“那麽金貴就這樣死了?”


    “還能怎樣呢?你別看他長得壯,其實身體虛得很,長期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手無縛雞之力!”陳福生恨鐵不成鋼地評論著他已死去的兒子,既心痛又憤怒,但他話鋒一轉又道,“其實金貴真正的死因並不是被勒死的,而是突發心髒病,本來金銘見他沒有抵抗之力後,已經放手了,但金貴他向來就有心髒病,這些年來也不懂得調養,反而放縱自己胡來,今天被這麽一鬧,病情突發,最後……哎!”


    “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郝俊料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料到故事的結局,不由得微微搖頭惋惜。


    “不過說實話,金貴之所以發病,和金銘甚至還有我的那一下打擊,都脫不了幹係!”陳福生不禁自責道。


    “唉,你也是好心幫他,誰會料到反而會傷他呢,也不必過於自責了,他的真正死因和你並沒有多大關係!”郝俊寬慰著他的心,想了想又好奇道,“可是金貴一死之後,陳金銘不是什麽威脅也沒有了麽?他又怎會也赴了金貴的後塵,魂歸陰冥?”


    這也是郝俊最想不通的地方了。


    曉燕警員已經透露了陳金銘也是被人殺害的,那麽兇手又是誰?這個兇手又藏匿在什麽位置呢?


    “他?”陳福生苦笑著搖了搖頭,“金銘這不孝子是自己蠢死的!”


    “蠢死的?”郝俊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對,金銘這逆子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卻沒想到他蠢得一塌糊塗,真是無可救藥,死不足惜!”陳福生嘴裏雖然這麽罵著,但很明顯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非常悲傷,並不如口頭上這麽輕鬆,畢竟他留在人間的兩個兒子,一上午時間全部魂歸陰間,即使他兒子再怎麽不堪,也總歸是他在人世間留下的種。


    “陳老爺子,您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郝俊見他沉思著不說話了,不由得再次發問道。


    “金銘這逆子,等金貴癱倒在地後,他馬上找來一床被單,將保險櫃中的珠寶玉器房產證全部包走,其中還有價值兩三千萬元的雞血石古玩等等,他喉嚨可真是大,一點兒也不給金貴留下,更不管金貴的死活,卷起這些東西偷偷逃離。”陳福生說著說著,說到這的時候,都還止不住地搖腦袋。


    “這也看不出他哪兒蠢啊?”郝俊忍不住暗自想道。


    但陳福生歎了口氣接下來講道:“我一路跟著金銘這蠢貨,想看他接下來怎麽辦。想不到他早有預謀,和一個賤女人暗中聯係著,等他背著價值上億的東西來到圍牆邊的時候,那賤女人早已在圍牆那邊等候多時,而且那女人她竟然還從自己開來的一輛舊麵包車中拿出一副可伸縮的鋁合金梯子,架在圍牆上。”


    “賤女人?哪來的的賤女人?”郝俊疑惑著詢問。


    “其實這賤女人大師你也見過,就在你的陰陽互通公司門口!”


    “啊~原來是她,我記得她當時和那兩個司機都各自散去了,想不到她和金銘竟然還秘密謀劃著想要搶奪全部的財產。”說起這個女人,郝俊還是有不少印象,今早自己打電話給陳金貴時,就聽見這個女人在電話裏撒嬌。後來,她又出賣陳金貴,幫助陳金銘找到了郝俊的公司,從而發生了後麵的那一係列事情。


    “有了這梯子之後,金銘再想要過圍牆自然是毫無難度,這肯定是他在第一次翻圍牆進來後,就偷偷地告知了那賤女人,讓她買來的伸縮梯子。就這樣金銘帶著上億的財富和那賤女人相會了,兩人收好梯子,放入麵包車中。但那賤女人忽然拿出一瓶飲料遞到金銘麵前,嗲聲嗲氣道,‘銘哥,累了吧,快喝兩口解解乏’。”


    “哦,就是這瓶飲料有問題!”郝俊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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