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暖閣突然傳出一個陌生男生的聲音,讓眾人顯示錯愕,繼而便是震怒,尤其是侯奔,更是不能忍受,因為有小環阻攔,每一次都會阻攔到門外,若是不是這一次唐天出手,擊敗了小環,他還不知道房間中另有他人。


    在他想來,既然那男人在房間中,一定是在和柳香婉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要不然,大白天的幹嘛要緊閉房門呢!


    “好你個柳香婉,平時看你一本正經,原來也是一個不要臉的賤貨,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男人,今天若不將你們這對狗男女大卸八塊,本少爺跟你的姓!”


    侯奔火冒三丈,哪裏還管什麽警告,靈力湧動,一記怒拳砸了下去,房門紋絲未動,他卻倒飛了出去,從東暖閣飛出,砸進了西廂房,牆體倒塌,引起其他人的一陣驚唿。


    有兩人心思活絡,連忙朝著西廂房奔去,不管怎麽樣,還是先將侯奔弄出來才是,不然的話,侯家怪罪下來,他們也難逃牽連。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侯奔便吐血倒飛了出去,西廂房也被他砸出了一個大洞來,唐天眉頭一皺,心生警兆,本能的將手縮了迴去。


    唐天心裏很明白,屋內的男子是一個勁敵,自己絕非是對手,他有自知之明,心底深處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抬腿便要走下台階。


    “嗯?禁製?”


    不得不說,唐天的眼很尖,就在準備退去的時候,突然看到門上有一道水紋般的波動,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了。


    若是沒有看到那道細微的波動,唐天說不定會忌憚對方而就此罷休,也不會因為他和侯奔兩人,發生後來那麽多事情。


    無巧不巧,就在他準備離開的瞬間,禁製上出現了細微的波動,這也是因為侯奔先行觸動了禁製的原因,看似巧合,其間也是有著一定聯係的。


    “裝神弄鬼,我就不信你一輩子會待在裏麵不出來!”唐天心中冷笑,門上的禁製他沒有能力破解,打定主意等房間中的人自動走出,他再出手。


    而且,他還這樣做了,其他幾人分成了兩隊守護在門口,一旦對方出現,就先給對方一擊,而他也隱藏了自己的位置。


    至於小環和塗剛兩人,早被另外四人製服,封住了全身的要穴,靈力也被禁錮了,被扔到了一個角落中,一切準備就緒,隻能房間內的人走出。


    侯奔灰頭土臉,嘴角的血跡和泥土混在了一處,渾身疼痛難忍,額頭上更是凸起了一個拳頭大的血包,正待開口怒喝,卻看到了衝他直使眼色的唐天。


    “唐兄有什麽發現嗎?”侯奔疼得呲牙咧嘴,壓低聲音問道。


    唐天將他發現禁製一事粗略了講述了一遍,而後又簡明的說了一番部署,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神情。


    “若是那人神識強大,必定會發現四周有埋伏,以我看不如多叫些人來,將這院子團團圍住,來一個甕中捉鱉!”侯奔低聲說道。


    “不,人越多,越容易被對方發現。我們身上都有避神珠,除非屋內的人修為和我們父輩一樣,不然很難發現我們的存在,到時突然暴起一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唐天把握十足的說道,“這樣既能為侯兄出氣,也能夠將那賤人擒下。”


    聽到避神珠,侯奔恍然大悟,連忙點頭,衝著唐天豎起一根大拇指,稱讚他智慧無雙。


    天水國人口不足百萬,沙漠占據了國土的十之七八,除了水靈獸這種特產外,避神珠便是三大特產之一。顧名思義,這種珠子能夠避開神識的探查,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即便天水國盛產避神珠,也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像他們這些貴公子,自然是不會缺少這種東西了。


    沒過多久,房間上的禁製撤去,房門被打開,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是一個身穿青衫的少年,神色盡顯疲態,雙目中布滿了血絲。


    “可惡,這種神態,他們還不知道顛/鸞倒/鳳了多久,多少次,居然敢給本少爺戴綠帽子,看本少爺怎麽收拾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侯奔快要氣暈了,全部心神全部用來對付柳香婉體內陰煞之氣的雲飛,卻被當成了奸夫,若是他知道前者心中的想法,不知該作何感想。


    “颼颼...”


    雲飛剛一踏出房門,本想舒展一下身體,活動一下拳腳,兩耳勁風直灌,他料到那些人非但沒有離去,反而隱藏在暗處,對他展開了襲殺。


    這三天,為了引爆和壓製柳香婉體內的陰煞之氣,消耗的太嚴重了,直到現在腦海中還有一股眩暈的感覺,恐怕要好好休息幾天,精神力才能完全的恢複過來。


    聽到風聲襲來,雲飛眉頭微微一皺,變掌為爪,抓向了刺來的兩柄彎刀,雙臂叫力,兩柄品階不低的彎刀‘嘎嘣’一聲,斷裂了兩截,緊接著手腕一番,雙掌拍在襲殺之人的胸口,將他們震飛了出去。


    可就在這時,又有幾柄彎刀襲殺而來,分別攻向中盤和下盤,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微不可查的細響聲從頭頂響起,直衝他的天靈蓋而去。


    顯然,這些人一出手便動用最強的手段,尤其是頭頂的那道勁氣,讓雲飛陡生警兆。


    一聲冷哼,雲飛的身體如同陀螺般迅速旋轉,將攻向中盤下盤的人逼退,雙掌翻飛,衝向了高空。


    “啊...”


    兵器斷裂聲,慘叫聲,迅速在留香園內響起,從高空中襲殺雲飛的人正是唐天,他的運氣很不好,兵器斷裂的碎片從他咽喉處劃過,帶起一串血花,屍體‘砰’的一下從高空中墜落,砸進了東暖閣。


    無論是侯奔,還是侯奔帶來的那些人都驚呆了,甚至忘記從地上爬起,麵帶驚恐之色的看著比自己似乎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


    唐天身為地唐門的少門主,不僅習有強大的靈技,手上的那柄青峰矛更是地階高級的兵器,死在這隻長矛的人足有數百之數,可今天卻被人用一雙肉掌拍了個粉碎不說,連長矛的主人也被斬殺在了當場。


    “唐...唐天死了!”


    “快跑啊!”


    眾人驚慌失措,哪裏還顧得上死去的唐天,此時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的朝著留香園外逃去。


    “誰動,誰死!”


    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降臨,嚇得侯奔等人渾身顫抖,像篩糠一般,不敢動彈絲毫。


    留香園雖然屬於侯家,距離侯家的大本營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再加上柳香婉身份和地位的特殊性,一般人很少到這裏來,也正因為如此,剛才那道慘叫聲才沒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們侯家別院!”


    之前侯奔一心隻放在了柳香婉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往這個層麵上去想,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想起,這是侯家的別院,雖說沒有護衛,可又有敢來到此地。


    沒有經過侯家人的允許,卻闖進了侯家的別院,還沒有人發覺,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此地。


    “我是誰不重要,先前你們說的話我可以聽的很清楚,是誰提議來此的,說出來放過你!”雲飛冷聲喝問,就因為先前那人的一句話,意識模糊的柳香婉當即吐血昏厥了過去,如果不是他早已護住柳香婉的心脈,就憑那句話,就能夠要了柳香婉的小命。


    那句話太惡毒,太不知廉恥了,居然要準備那樣對付一個女子,這種人雲飛絕不會放過。


    身穿錦袍,提議來到此地的那名青年男子臉色當即就綠了,黃豆般大的汗珠撲簌簌的直落下來,嚇得當場失禁,一股尿騷/味也隨之傳出。


    “啊!”


    雲飛彈指,那名青年男子登時便發出了一聲慘叫,下體血流如注,在地上疼得死來活去,不停的抖動著身體。


    “帶著那人的屍體滾!”


    侯奔是柳香婉的未婚夫,這一點,他早就知道,盡管侯奔為人的確不怎麽樣,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替柳香婉做出選擇,除了那個青年男子被他廢掉之外,其他人他並沒有動手懲戒,這些人雖是幫兇,但罪不至死。


    侯奔等人哪裏還敢停留,他們恨不得從來沒喲出現在這裏才好,帶著唐天的屍體,扶著被廢掉的青年男子,一夥人灰溜溜的逃出了留香園。


    小環,塗剛被放了出來,隻不過小環身上的傷勢不輕,五髒六腑幾乎都移位了,再加上靈力被禁錮,沒能及時的療傷,已經昏厥了過去。


    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雲飛知道這裏已經不能待下去了,既然柳香婉身上的陰煞之氣已經控製,他也要啟程前往大堰王朝的坤巫山,尋找穆亮以及血雨樓的總舵了。


    就在準備離開時,大地突然震動了起來,人仰馬嘶,陣勢非常的嚇人,即便他的精神力沒有恢複,但還是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來的還真是夠快的啊!”


    雲飛看的很清楚,兩杆大旗迎風招展,一個繡著下山的黑虎,一個繡著翱翔九霄的蒼鷹,而且,旗子的正麵上秀個大字,蒼鷹那麵旗子上繡著大大的‘唐’字,黑虎那麵旗子上繡著一個‘侯’字。


    這兩隊人馬從不同的方向而來,而他們的目標卻是一致,正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留香園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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