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發生的一切,雲飛並不知道,此刻的他,還沉浸在書籍的海洋中而無法自拔。 (.. )


    藏經樓畢竟是天擎宗的重地,一般人根本無緣靠近,即便是一些被認定為天才的弟子,也沒有能夠待上月餘的這份殊榮。


    他就像一塊幹癟的海綿,貪婪的吸收著書籍中的水分,他挑不揀,也不是專找品階極高的靈技來獵非常的廣泛。


    從趣聞軼事,到地形圖冊,上至地階高級靈技功法,下至普通的拳法戰技,他一概不放過,都烙印在了腦海之中。


    天擎宗作為萬裏疆域四大勢力之一,其收藏可謂是如山如海,而且涉及到了方方麵麵,讓雲飛受益匪淺,不自覺的沉醉在了其中不能自拔。


    “沒想到真有人能控製雷電,自身等同於雷源,誕生出神雷!”


    雲飛低頭自語,內視身體,在他的骨髓之中,有一顆金色的種子沉沉浮浮,不時有雷電之光閃爍。


    他手上正握著一卷名叫沐陽寫的隨遊雜記,上麵描寫的多是他所去過的大陸所聞所見,風土人情。


    那是一個名叫吐蕃的大陸,生有一位奇人,相傳此人出生時伴隨著雷電橫空的異象,名為雷罡。據說此人一出生就能夠掌控天地之雷為其所用,後來不知因何原因,在他兩歲時便失蹤不見了蹤影。


    據沐陽推測,雷罡之所以出生便能掌控雷電之力,在其體內必有承載雷電之源之物,或是雷池,或是雷電種子。


    當然,這一切都是沐陽的推測,可這在雲飛並不是沒有可能,在雷罡的身上,一定有跟他一樣的東西存在,雷電種子。


    隻是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件事情已經不可考證,更何況,吐蕃大陸早已在大戰之時消亡,不複存在了。


    轉眼間,二十多天的時間過去了,雲飛沒有離開過藏經樓一步,更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何事。


    當然,他受益匪淺,以往很多吃的不透,理解的不深刻的地方,在藏經樓也得到了一些啟發和印證,讓他所掌握的靈技,以及九衍訣,斂氣訣這些沒有品階的功法,又得到了一次升華。


    這二十多天中,太上長老,秦逸凡等人一幹掌握天擎宗命運的實權人物,也沒有閑著,他們在做一件大事。


    天擎宗,法陣遍布的靈值殿地下數萬裏之處,有一片浩瀚的星空,大星浮沉,星光灑落,猶如來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一般。


    在浩瀚的星光之中,一座紫金棺浮浮沉沉,裏麵躺著一位身穿白衣的人,容貌,分不清男女,渾身被一層星光覆蓋。


    在紫金棺四周,一共九人盤坐,不時的打出一道道顏色不一的靈力光束,擊打在紫金棺上,鏗鏘做響。


    “開始!”


    其中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低吼一身,秦逸凡揚手一拋,頓時銀光大盛,甚至蓋過了漫天的星光,燦爛奪目。


    那是數十瓶的玉瓶,裏麵盛裝的正是星之精華。


    黑沙如瀑如海,布滿了半個虛空,小的瓶子,卻裝進了不下數十萬斤的星之精華,這一點,估計連雲飛也沒有發現。


    “介質納須彌,幸虧那小子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奧妙,當成了一般的儲物寶物,不然的話,老夫真的會懷疑他會私吞!”


    一名骨瘦如材的老者似乎很討厭雲飛,在這裏惡意中傷於他,奇怪的是,一直維護雲飛的秦逸凡以及太上長老居然沒有駁迴,似是認可了老者的說辭。


    “先提煉生命之泉,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另外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地位似乎最高,製止了那名老者,說話間,枯瘦的手掌一抓一吐,漫天的黑色沙粒瞬間形成了一個大鼎,懸浮在紫金棺的上麵。


    若是雲飛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些老家夥居然想從這些黑色的沙粒中提煉生命之泉,這特匪夷所思了。


    盡管黑色的砂率有些潮濕,但並意味著就能夠從裏麵提煉出生命之泉來,他也曾經試過,根本是無用之功。


    這些老家夥的手段的確匪夷所思,隨著時間的流逝,黑色的大鼎居然出現了淡淡的霧氣,盡管他們臉上都湧上了疲憊之色,可是眼神卻是異常的興奮。


    這是很好的開端,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便能提煉出生命之泉出來。


    在天擎宗一幹高層殫精竭慮,費心竭力的提煉生命之泉時,藏經樓前出現了一道倩影。


    “長老,弟子找雲飛的確有要緊的事情,還請通融一二。”


    沐天心心急如焚,但也必須耐著性子和那名灰袍老者解釋,畢竟,對方的身份和地位可是非同小可,能夠經樓的人物,又怎麽會是弱者。


    須知道,這可是天擎宗培養弟子的底蘊所在,一旦出現意外,整個宗門的實力都會大打折扣,被後來者超越。


    灰袍老者慵懶的躺在一根藤條上,雙目緊閉,似乎陷入了沉睡狀態,對沐天心的話充耳不聞,後者近乎哀求,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無奈之下,沐天心隻好隔著虛空喊話,希望藏經樓的雲飛能夠聽到的唿喊聲,可惜,藏經樓也有法陣的阻隔,不僅能夠阻止他人硬闖,也能夠阻止聲音的傳入。


    “怎麽辦,到底怎麽辦啊......”


    沐天心焦急的在原地直轉圈,甚至紅鸞的到來也沒有能夠讓他老者迴心轉意,放他們進去。


    她們兩人可是天擎宗的核心弟子,若是以往,她們隻要亮出代表身份的令牌便能夠輕易的進入其中,可現在,那老者似乎真的睡死了似得,對兩人不理不睬。


    無奈之下,兩人隻好耐著性子在藏經樓門口等待起來,這一等,又是十天。


    距離和太上長老約好的一個月時間,早已經過去了七天,可那名老者並沒有按照約定將雲飛趕出藏經樓。


    “也該出去透透氣了,一味的讀下去反而會亂了章法。”


    雲飛合上一卷典籍,吐了口氣,深了個懶腰,張身而起,掠出了藏經樓。


    幾乎是同時,那名灰袍老者‘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目光如電,崩碎雲朵。


    “雲飛...”


    沐天心兩女焦急的登待,終於換來了雲飛從藏經樓出現,可就在這時,那名灰袍老者卻搶先一步攔在了雲飛的麵前,並且打斷了沐天心的話。


    “太上長老要見你,跟我走!”


    說著,灰袍老者便不由分說的去抓雲飛的手臂,欲要強行帶他離開此地。


    沐天心和紅鸞的神情早已落在了雲飛的眼中,如果沒有著急的事情,兩人不可能是那種焦急如焚的表情。


    就在灰袍老者枯瘦的手掌將要抓到雲飛手臂的瞬間,他卻縱身一躍,輕鬆的避過了對方的一抓。


    “長老,且慢!”


    迅速後退的雲飛連忙開口,道:“既然是太上長老召見,弟子自當前去。可兩位同門就在麵前,似是有話要對弟子講,還請長老允許。”


    灰袍老者雲飛,又眼沐天心兩女,顯得有些躊躇不定起來。


    “前輩,弟子在藏經樓月餘,也沒有受到太上長老的召喚,直到此刻才得到長老的詔令,想必並非是什麽緊要之事,無非是一些賞賜。還請長老不要阻攔才好!”


    雲飛眉頭微微一皺,這灰袍老者的舉動未免有些太過怪異了,不過,他並沒有往深處想,有可能真是太上長老要召見自己,這位長老才會有如此的舉動。


    也許是人為自己很強,雲飛在他手裏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來,所以,不再阻止。


    “出大事了!”


    沐天心和紅鸞二人將雲飛拉到一棵大樹下,以傳音的方式,將發生的事情粗略的講述了一遍。


    聽到兩女的講述,雲飛直覺血氣上湧,直衝腦門,腦海中‘嗡’的一聲,仰麵跌倒。


    兩女眼疾手快,將雲飛輔助,一陣推宮活血,雲飛‘啊’的一聲清醒了過來,事情太過突然,以他這種心性也難以承受,顯然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站住,太上長老召喚你,不管你有什麽事情,必須先放一放,等見過太上長老以後,你再處理私事也不急。”


    灰袍老者的表現很冷漠,近乎不近人情,即便雲飛暈倒,他也無動於衷,似乎和他並沒有什麽關係一般,直到雲飛要離開,他才跳了出來,加以阻止。


    “太上長老召見,弟子自當會去覲見,但不是此刻!”


    雲飛頭也不迴,冷冷的迴了一句,身形一晃,便要離開藏經樓,可灰袍老者的動作比他更快,鬼魅兩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身法,他冷冷的一笑,也不見他有什麽樣的舉動,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攔在了三人的麵前,同時,還有一股威壓降臨,將三人禁錮在了原地。


    “場域?!!”


    雲飛心中震驚,更是憤怒,一顆心都要燃燒了起來一般,憤怒的火焰瞬間填滿了胸膛,一雙星目中跳動著瘋狂的火焰。


    場域,這種層次的力量,隻有到了大靈天境才能夠有機會觸摸到,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隻有資質絕佳,機緣逆天之人,方才能夠有那麽一絲機會觸摸到,沒想到,一個守護藏經樓的老者,卻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天擎宗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


    “長老,你這是何意,太上長老可是說過,藏經樓任由我出入,你這樣做,莫非是把我當成了囚徒,軟禁了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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