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利的線索,如今,隻有邵南最了解受害人的事情了,如果邵南都不清楚,那還真的是難以查到原因了。

    邵南很篤定的搖頭,“沒有,我爸媽的性格,不可能會跟什麽人把關係弄僵的,除非對方真的做的很過分。”

    “你沒有見過誰對你父母特別有敵意的嗎?”雖然邵南的父母不故意去挑釁別人,但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去惹他們,說不定一點兒小事,在別人的眼裏放大,從而懷恨在心。

    邵南依舊搖頭,“自從上大學之後,我很少迴家了,大學之前,沒有見過誰跟我們家關係不好的,至於現在,我不清楚,可是我爸媽從沒有提起過,應該是沒有的。”

    這就奇了怪了,不可能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殺了人,還把人折磨成那個樣子的,分明就是經過細心的策劃,有預謀的殺人。

    “希望你迴去之後,能夠好好的迴想一下,如果想到什麽,可以聯係我們,要想早日抓到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你的配合也很重要。”木輝暗讚這個邵南倒是挺理智的,不像別的家屬那般,一傷心起來,腦子一片混沌,如果每次麵對的死者家屬都是如邵南這般,那他們專案組的人就輕鬆多了。

    邵南點頭,抬著沉重的步子,離開警局,背影蕭條。

    因為懷孕的關係,秦路歌雖然還在工作崗位,可大多的事情她都沾不到手,大家都替她分擔了,她也不好拒絕,隻好下樓給大家買熱乎乎的咖啡和奶茶去。

    在電梯裏麵遇上正要離開警局的邵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電梯門打開的一霎那,秦路歌居然看到了邵南眼底劃過的一絲解脫與放鬆,一晃神兒,想看清楚的時候,邵南的臉上隻剩下悲悸。

    本來電梯裏麵隻有邵南一人的,在看到有人進來,邵南下意識的往裏麵挪了挪。

    秦路歌在死者檔案裏麵,看到過邵南的照片,也知道邵南是剛剛從樓上的專案組下來,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邵南那掩飾掉的欣喜與悲悸交雜的糾結情感,雖然消失的很快,她還是捕捉到了。

    為什麽是又欣喜又悲痛的糾結?難道邵南也是希望自己父母死掉的?然而畢竟他們還是他的父母,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很難過,兩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就成了糾結?

    電梯裏狹小的空間,秦路歌覺得有點兒沉悶,如果真是自己設想的這樣,那便值得深思了,親生兒子,希望自己的父母死?

    電梯門一開,邵南率先走了出去,頭也不迴,秦路歌

    盯著邵南憂鬱的背影,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悲傷不是偽裝,其實他也是愛他的父母的吧?又愛又恨嗎?

    或許吧,現在這年頭,秦路歌覺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邵南究竟為何怨恨他的父母?兇手跟他有關聯嗎?應該不會,即使再怨恨,也不會勾結兇手這樣殘害自己的父母財色兼收。

    甩甩腦袋,秦路歌拋開心底的疑惑,轉身向街角的咖啡廳走去。

    很多人大多都有這種習慣,在街上走路的時候,會隨意的東張西望,瞧瞧路過的店家裏麵的擺設或是物件什麽的,秦路歌也不例外。

    路過一家布偶店的時候,秦路歌下意識的往裏麵看,玻璃櫥窗上擺著一個洋娃娃,很精致,四肢被機械操縱,時不時的動兩下,活靈活現,以前秦路歌會覺得可愛,可現在看了隻覺得頭皮發麻,畢竟才發生了這樣的案子,死者最後的死相被定格成了提線木偶的樣子,她能不膽寒嗎?

    剛準備移開眼,便看到了邵南的身影,秦路歌要離去的腳步頓住了。

    邵南手中拿著的,正是跟櫥窗裏麵同款的洋娃娃,看樣子,他好像很喜歡?

    秦路歌站在外麵,聽不到邵南與老板交流了什麽,反正她很快就看到邵南掏錢買了那洋娃娃。

    一個大男人,喜歡這種東西,是挺稀奇的,可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偏偏在發生了這樣的命案之後,秦路歌看到此情景,無法淡定了。

    趁著邵南還沒有發現她之前,秦路歌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家布偶店,走向自己的目的地,咖啡店。

    難不成,邵南父母的死,真的跟邵南有關?

    秦路歌買完咖啡迴去的路上,一路都心不在焉,明明已經到了公司樓下,卻還在往前走,待迴過神來,又往迴走。

    咖啡專案組和法醫科的人,人人有份,秦路歌在法醫科派發完畢之後,又擰著剩餘的往樓上專案組去。

    “秦姐,你真賢惠啊,托頭兒的福,我們也跟著享受福利啊!”木輝樂嗬嗬的接過秦路歌遞給他的咖啡,百忙之中,喝一杯熱咖啡提提神是很有必要的,秦路歌此時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秦路歌笑著搖搖頭,“就你會貧嘴,難道蘇耳不賢惠?”

    “她?”木輝本欲脫口而出的“賢惠個毛線”,在收到來自蘇耳冷颼颼的眼神後,迅速的改了口,“賢惠啊,艾瑪,這世上最賢惠的就是蘇耳了,誰都比不上她啊,也唯有秦姐你能跟她媲美了!”

    秦路歌嗤笑,也隻有跟他們這幫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覺得,他們從事的工作其實還是有很多樂趣的,“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我找你們頭兒有點事要說。”

    “請!”木輝彎腰,手往齊子睿辦公室的方向一揮,這個“請”的姿勢做的十分標準。

    秦路歌打開齊子睿辦公室的門,沒有看到齊子睿的人,正疑惑這丫的憑空消失了的時候,馬桶衝水的聲音響起,原來如此,人有三急,齊子睿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因為齊子睿現在是老大,高級警督,以前葛思明的辦公室現在歸他了,這件辦公室裏麵是有獨立的衛生間的,擺設裝修完全不亞於那些富豪的辦公室。

    “誒?什麽時候來的?”齊子睿一出來便看見秦路歌悠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麵,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圈進懷裏,臉上的倦意被溫馨衝散蒼穹龍騎最新章節。

    秦路歌將咖啡遞給齊子睿,還是熱乎乎的,“在你衝馬桶的時候。”

    “咳咳!累嗎?”雖然知道秦路歌如今的工作量大不如從前,可齊子睿還是怕秦路歌會累著。

    秦路歌搖頭,說實在的,一整個上午,她好像啥都沒幹,就看了一下喬封他們整理出來的資料,屍檢報告要下午才會出來,目前還不清楚。

    “你們查過邵南這個人了嗎?”按理說,作為死者的家屬,警方多少都會了解一下的,可是,想來沒有將他設定為被懷疑的對象,自然不會太深入的調查。

    齊子睿看秦路歌這認真的表情,便知她肯定是有什麽意見要發表,“還沒,你有什麽要提供的嗎?”

    “查查他吧,我想知道他跟他父母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我感覺,邵南潛意識裏麵,是希望他父母死掉的。”秦路歌也不知邵南是因為之前就喜歡提線木偶這玩意兒,還是因為自己的父母死後是這樣的慘狀,所以才開始執念要買那個洋娃娃的。

    但秦路歌細細思量一下,覺得後者不太可能,若是因為自己的父母死後的慘狀,邵南應該更加排斥提線木偶才對,可偏生秦路歌瞧的一清二楚,她在邵南的眼裏,看到了他對那洋娃娃的喜愛。

    這麽說來,邵南倒是早就喜歡提線木偶了,一個大男人,為何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據秦路歌所知,邵南念的是金融管理專業,完全跟洋娃娃搭不上邊,資料顯示,他一直單身,也不存在因為某個女孩兒喜歡洋娃娃而愛屋及烏。

    這就怪了,是基於什麽樣的契機,讓一個成熟的男生,愛上了洋娃娃?還是這種透著些許詭異氣息的提線木偶。

    齊子睿沒料到秦路歌會做出這樣的猜想,邵南潛意識希望他的父母死掉?這怎麽可能?

    “怎麽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齊子睿不明,他給邵南錄了口供,可以看得出來,邵南的悲傷不是假裝的,如果他希望他父母死掉的話,怎麽可以偽裝的這麽好?

    秦路歌也不願意結果是這樣,她現在也隻是猜想,“他的眼神,透露給我這個信息,如果不是我突然按電梯,捕捉到他那來不及收迴的鬆懈,我不會懷疑他的。”

    齊子睿認真的聽秦路歌講她在電梯裏的感想和她在布偶店門口看到的畫麵,眉頭越鎖越緊,會是邵南嗎?雖然他的職業讓他見證了許多人世間的黑暗,可他還是希望白天比黑夜長,有什麽事情,非要怨恨到希望自己的父母死去呢?

    “或許不是這樣,但查查總不會錯的。”秦路歌也不希望是邵南,不然,她對這世上的美好向往又失了一分。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發生這樣的案子,挺鬧心的。”齊子睿有些抑鬱,什麽時候他們能夠悠閑一點,來個一個月沒有命案發生,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秦路歌無力癟嘴,“兇手什麽時候殺人,又不會看黃曆,選黃道吉日,咱們也控製不了,隻能加大法製力度,盡可能的起到警示作用吧。”

    ——分割線——

    調查邵南的事情,是暗中進行的,這是大家的默契,避免打草驚蛇。

    如果將邵南設定為懷疑的對象,那麽,首先得查的便是他是否有作案時間。

    邵南迴a市那天是坐的飛機,有記錄,而案發前後,不管是火車還是飛機都沒有他來往a市的記錄金庸世界大爆發。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在那段時間來迴a市,長途汽車是不需要實名買票的。

    “邵南工作的城市離a市不遠,坐飛機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其實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在案發的當天就能夠趕迴a市的,為什麽偏偏他第二天才趕迴a市?”秦路歌一針見血,指出可疑之處。

    當初聯係邵南的是蘇耳,她最有發言權,“他說他剛剛參加工作,工作繁重,無法脫身,要找人交接,所以耽擱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還會考慮工作的事情嗎?隻怕是什麽都顧不了,直接飛

    奔機場了吧?”秦路歌越了解情況,越覺得這個邵南很有問題,自己的父母被殺害,他還能安排完工作之後才迴來?

    眾人沉思,的確,自己的父母哪怕隻是生個病,自己都會擔心的要死,被人殘害,他們大腦裏麵肯定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趕迴去,這麽看來,這個邵南,真的很奇怪。

    “我再做個大膽的猜想,或許,邵南他在說謊,他不是因為工作絆身而無法第一時間趕迴a市,而是那個時候,他正在離開a市的路上。”

    秦路歌一語驚醒眾人,沒錯,的確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邵南怎麽可能在得知自己父母的死訊之後,還能夠安排自己的工作交接?他有這樣的反應,隻能說明一個可能,邵南已經知道自己的父母遇害了!

    “木輝,趕緊查查,案發當天,邵南有沒有到公司上班!”齊子睿當即下令,如果他們沒有懷疑邵南的話,必然是不會去查這些的,那麽邵南之前的話,他們會認為都是真的,可是現在一旦懷疑,便隨時都能拆穿。

    邵南大概就是利用了他們這個心理,料定警方不會懷疑他,所以堂而皇之的撒謊,也不擔心警方會發覺。

    差一點,他們就被騙了!

    果不其然,木輝查詢的結果是,邵南在案發的前一天就已經請假了。

    如果是乘坐長途汽車,一天一夜,足夠邵南一個來迴,這樣一來,他的確是有作案時間的。

    “據大家的反應,邵南的父母對邵南寶貝的不得了,要什麽給什麽,按理說,這不應該啊?”華青實在想不明白,邵南到底有何作案動機。

    如果是為財,完全沒必要啊,他是倆死者的獨生兒子,那些財產遲早都是他的。

    若不是親生的倒還能想得通,可dna的鑒定報告出來,他們的確是親子關係,毋庸置疑。

    這就怪了,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邵南如此怨恨自己的父母?

    因為死者的公寓大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很顯然,要麽是被害人自己打開的,要麽就是兇手有鑰匙。

    而邵南,正好符合。

    那是他的家,他有鑰匙很正常,就算忘了帶鑰匙,讓自己的爸媽開門,也沒所謂。

    “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邵南工作的城市,說不定,那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秦路歌不相信事情的誘因他們會找不出來,大家看到的都是表象,而邵南與他父母的真正關係如何,可能遠離了a市,對於

    不太了解他家庭的人,他更願意傾述吧?

    齊子睿點頭,的確應該去了解一下邵南在外的情況,可他不放心秦路歌,自然是不願意去的,本想讓木輝和蘇耳一起去,但想到兩人還不夠成熟,遂改了主意,“華青和木輝,你們倆去吧。”

    “我沒意見。”華青心知肚明齊子睿的打算,木輝與蘇耳雖然能力不錯,但畢竟還太年輕,不能夠沉得住氣怪廚。

    木輝癟了癟嘴,沒有說話,表示默認,頭兒這麽安排,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若是以前,秦路歌肯定一馬當先的搶著去,可現在她懷了寶寶了,雖然她執意要參加工作,但不代表她不擔心,為了寶寶,她還是安分一點的好。

    對於秦路歌的溫順,齊子睿很是滿意,看來這女人終於有了那麽一丁點兒快要身為人母的自覺了。

    ——分割線——

    華青與木輝到達邵南工作的s市時,已經天黑了。

    事先他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調查準確了邵南在s市的住所,夜黑風高,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有時候,為了查案,必要的一點兒不正經的手段是可以忽略的,此時的華青與木輝全副武裝,鬼鬼祟祟的潛進邵南的公寓。

    有了專業的設備,要開鎖可就容易多了,好在一般像這樣比較高檔一點的公寓,地處都比較偏,沒有什麽人,他們不用擔心被人發覺。

    門哢嗒一聲打開,兩人迅速的潛進去,關門。

    “哎喲!”偷進別人的家,自然不能開燈,雖然借著月光,能夠依稀的看清一些東西,但木輝還是不小心被狀似絲線之類的東西絆倒了。

    順著腳下摸去,木輝真的摸到了一根根的細線,纏著他的腳,該死,難不成邵南算準了會有人潛進他的房子,所以早就預設了陷阱麽?

    華青打開應急的手電筒,替木輝照明,手電剛一打開,華青瞬間花容失色,如果不是因為她抵抗力強大,此時隻怕早就已經尖叫出聲了。

    待看清了木輝腳邊的東西,華青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是鬼,隻是個木偶,該死的,家裏擺放這麽血腥的布偶娃娃,太滲人了!

    木輝也是差一點就嚇尿,試想,一個人要是看到一個渾身血紅,臉色慘白的,跟人差不多的東西趴在自己的腳邊,會有多驚悚?

    “青姐,這邵南真夠變態的!”木輝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頓時覺得這間屋子詭異至極。

    華青想到來s市之前,秦路歌說的那些話,果然,邵南是極其喜歡洋娃娃的,這手電筒能夠掃到的地方,無一處沒擺放形態不一的洋娃娃的,“看來咱們這一趟沒白來。”

    木輝頭皮發麻的隨著電筒的燈光掃視著屋子裏麵的那些看上去比人還恐怖的布娃娃,腦子裏瞬間浮現出邵南父母被掛在半空的慘狀,兩種影像重疊,竟覺得這些木偶好似可能會隨時向他撲過來一般,下意識的向華青的身邊靠了靠。

    “瞧你這熊樣兒,怕了?要是你跟蘇耳一起來,讓她瞧見了你這衰樣兒,肯定二話不說甩了你。”華青毫不客氣的在木輝的心靈上踩上一腳,她一個女人都沒這麽慫,木輝一大老爺們兒,反倒不鎮定了。

    木輝憋屈的皺眉,想反駁,卻又覺得華青的話一點兒都沒錯,不過經華青這麽一刺激,他倒是真的不怕了,“之前我還覺得邵南這小子不太可能是兇手,現在看來,他還真有可能,太兇殘了,對自己親生爹媽都下得了手。”

    華青心底一涼,的確,邵南太陰狠了,居然這般對待自己的父母,就差沒剝了他父母的皮肉了。

    “上他房間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麽蛛絲馬跡。”華青率先上樓,木輝在她身後緊緊跟上。

    二樓就兩個房間,一個書房,一個臥室。

    跟一樓有絕對的反差,二樓相當幹淨,也沒有那些奇怪的娃娃家教之誰敢動我弟!。

    也許,邵南是不喜歡那些布偶的,可他卻又喜歡買迴家,很扭曲的心理。

    臥室裏麵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反倒是書房,華青他們找到了兩本日記本。

    雖然翻看別人的日記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可現在,為了破案,顧不了那麽多了。

    既然邵南有寫日記的習慣,那麽,他必然有很多心事都會寫在日記本裏麵,裏麵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包括他為何會憎恨他的父母。

    兩本日記本,一本是邵南高中時期的,還有一本是他大學時期開始,一直到現在的。

    華青與木輝分工合作,一人一本,仔細翻閱。

    邵南在上高中之前還是很無憂無慮的,可自從步入高中,他便覺得很多事情不再如他想象的那般,不再是他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他要走的每一步,都是父母給他安排好了的,他必須按照父母布置好的路線,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

    邵南喜歡文科,可父母執意讓他念理科,否

    則就給他退學。

    邵南喜歡管弦樂,父母非要他練習鋼琴,說是培養氣質。

    邵南喜歡服裝設計,而父母卻早已為他聯係好了大學,他必須選擇金融。

    就連衣服的搭配,都必須按照父母的審美觀來選擇,他毫無發言權。

    又有誰知道,一個高中的男生,衣服鞋子,甚至的內褲,都是自己的父母一手包辦的呢?

    這些壓抑,邵南找不到人可以訴說,隻能寫在日記本裏麵,借以抒發自己內心積累的怨氣。

    他以為上了大學,便可以得到些許的自由,可進了大學的邵南才知道,這裏處處都布著他父母的眼線。

    係教導主任是他母親的大學同學,他的班主任是他爸爸發小,他所有的好與不好,都會有人向他的父母報告。

    人人都覺得邵南好命,家境殷實,父母對他疼愛有加,但他卻覺得自己猶如被悶在蒸籠裏麵的魚,透不過氣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種壓抑的情緒常年累月的堆積在邵南的心裏,學校校慶時表演的那出木偶戲,讓他覺得內心狂躁不已,他覺得自己就是被父母操縱在手中的提線木偶,他們讓他往東,他便絕對不能向西。

    從那一天起,邵南便瘋狂的迷戀上了這種木偶,每每看到,都會買迴家,他被父母操縱了這麽多年,如今,他隻能躲在自己的屋子裏麵,操縱自己手中買來的木偶,以尋求心理平衡。

    可是這種平衡很快就被打破,邵南大學畢業,他想從事自己喜歡的行業,可他父母不許,非要他迴去到他爸的公司,從基層做起,將來接管他爸爸的工廠。

    邵南對自己家工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受夠了,再也不要這樣被他們操縱,所以他毅然的選擇留在s市,成功簽約了一家平麵設計公司。

    邵南不敢把自己已經簽約的消息告訴自己的父母,可他沒想到還不到半天,他爸媽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在電話中,他被自己的父親罵的體無完膚,喝令他立馬與那公司解約了迴家,否則後果自負。

    邵南那一刻才覺得,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的父母監視的密不透風,什麽都瞞不過他們,他真的一生都要被人操縱?真的不能隨性而為?他恨死了那種感覺,如果真是那樣,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邪惡的種子一旦發芽,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末世之美女保鏢。

    邵南多希望自己的父母

    能夠消失,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做任何事情了。

    因為產生了不好的想法,邵南抵不住壓力,甚至去看了心理醫生,每每跟醫生聊過之後,那種憎恨的情緒會消散不少,可隔不了多久,又會愈演愈烈。

    兩天後,邵南發現自己的卡全部被凍結了,他知道這是父母給他的警告,他剛剛畢業,如今才是實習,入不敷出,如果父母不支援他,他沒有辦法生活。

    所以,邵南服軟了,他決定迴a市跟自己的父母談判。

    華青與木輝眼底劃過一絲了然,原來邵南對他父母的恨意來源於此,他們不知道邵南迴到a市之後跟父母說了些什麽,隻知道,談判肯定是破裂了,而且後果十分惡劣,以至於,發生了慘案。

    邵南的最後一篇日記,很簡短:“今天我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這件事在我夢裏出現了很多次,今天終於變成現實了,我自由了!”

    瘋狂的事情,大概指的就是他親生殺死了自己的父母,還將他們製成了提線木偶吧?

    的確有夠瘋狂的!

    “得了,這倆日記本帶走。”找到了殺人動機,此地不宜久留。

    反正邵南的父母被害,他們家的工廠現在需要邵南處理,邵南一時半會兒是無法離開a市的,也就不會發現他的日記本沒了,等他發現的時候,指不定這案子就已經水落石出了。

    ——分割線——

    雖然邵南的日記本裏麵記錄的很清楚,強烈的表現出了他對自己父母的不滿,可卻不足以說明是他殺了自己的父母,最後的那一篇更是不能說明什麽。

    雖然大家都知道邵南寫的那句“瘋狂的事情”指的是什麽,可法官大人要看的不是這個,這太模棱兩可了,不能夠當作證據。

    “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試一試。”秦路歌因為最近悠閑的很,所以八點檔的電視劇她有在看,昨兒個正巧演的是裝鬼的一出戲。

    秦路歌的想法一說出來,大家一致讚同,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讓邵南親口承認他殺人,比什麽都來的重要,隻是那倆鬼,誰來扮演好呢?

    “小寶,你願意跟子鬱演那對夫妻嗎?”秦路歌對秦小寶拋一記媚眼,示意姐姐這是在幫他。

    秦小寶嘴角抽抽,心裏明明就知道這是秦路歌的惡趣味,可想到能夠跟齊子鬱扮演夫妻,他也認了,“湊合吧。”

    “什麽叫湊合?我還覺得跟你搭檔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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