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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再推薦下我的新書《大廈將傾》,個人覺得,還是可以一看的!】


    隨著時間推移,七宗五姓的各家主事人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則是憤怒。


    他們何曾被這樣對待過?不是武力上的碾壓,而是態度上的蔑視!


    眼前這幫人仿佛根本沒有在乎過他們的身份,像是對待阿貓阿狗一般隨意宰殺!


    這種蔑視,甚至比直接屠殺更讓他們難受。


    “崔家小子,你到底抓了他們什麽人?”


    平白無故被殺這麽多人,各家主事人除了憤怒外也開始有人思考緣由。


    “不錯!放不放人且說,先把人帶出來,有人質在手最少也能讓他們投鼠忌器!”


    “乘風!”被幾家人逼著的崔家家主也顧不得袒護自家兒子:“快把人帶出來!”


    然而,此時的崔乘風,腦子還是混亂的。


    “他怎麽敢……怎麽會……不該是這樣的啊……”


    他不是應該被關起來了嗎?被我弄得身陷囹圄,然後求生不得,最後隻能過來向我跪地求饒,然後我再好好羞辱他一番嗎?


    怎麽會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


    不帶這樣玩的!


    崔家家主眼見兒子已被嚇傻,隻好轉頭衝一向在他身邊的護衛喊道:“去,把他抓的人帶出來!”


    那護衛眼見家主發怒,雖說早得過崔乘風不得泄露的警告,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護衛快步朝後院跑去,這麽大的一片宅邸,地窖、密室之類數不勝數,越是豪門大族,越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


    那人跑到崔乘風常用的一處密室外,都來不及跟看守的老矮子打聲招唿便一頭衝進最裏麵的那間。


    汙水橫流的屋子裏聚滿了老鼠,被大鐵鏈子穿了琵琶骨的趙銘吊在房梁上,渾身上下已沒有一塊完好的肉,手腕、腿腕處的傷口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老鼠爬在身上撕咬著腐肉,隻有偶爾觸碰到神經,昏死過去的趙銘才會突然抽搐一下,嚇得膽小的老鼠齊齊抬頭,然後見這大號食物沒了動靜,才會繼續低頭享用美食。


    崔乘風的侍衛連忙將人放下,也來不及查看他是死是活,找了塊破布裹了背在身上就衝了出去。


    沿途,其他房間裏的人聽到了動靜,便有微弱的唿救聲傳出,聽聲音竟全部都是女子。


    侍衛沒工夫去記掛這些被公子從各地收集來的女人,背著趙銘就朝前院衝去。


    前院的廝殺還在繼續,而距離這處宅邸不遠的長街上,一千名已經趕到的金吾衛卻藏在院牆的陰影裏不敢出來。


    統領的臉上團成一團,維持京畿治安一向是金吾衛的職責,可那隻針對市井蟊賊和江湖大盜,眼前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可是裝備精良的正規軍!


    聽說還是從南邊戰場上下來的,年前甚至以三百多人拖住了太子上萬叛軍的進攻。


    這哪是我們能抵抗的?


    受罰就受罰,丟官就丟官,總比丟了命好吧?


    統領沒發話,底下這些金吾衛的士兵更沒人願意上前,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承襲父輩職位的勳貴子弟,根紅苗正的同時家裏也不怎麽缺錢,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沒理由憑白去送死吧?


    真要是那種有膽識、有能力又有抱負的,早就去邊疆殺敵報國了,哪會留在這花花世界享福?


    士兵們非但不想上前,甚至相互之間用視線串聯,提醒身旁的戰友,提防或許存在的某個二傻子,絕不能讓這粒老鼠屎壞了好好的一鍋粥。


    而在大院內,崔乘風的貼身侍衛終於將趙銘背到了前院。


    崔家家主立即大喝一聲:“住手!”


    說完便示意那侍衛將人抬上前,一把掀開包裹用的破布,露出趙銘那張已經沒了人色的臉。


    這下,不用他說,少年們都紛紛停了下來。


    慘狀印進腦中,所有的少年齊齊呆住,就連狂躁的馬兒都安靜了下來。


    “這是你要的人吧?”崔家家主沒能察覺出少年們沉默中的憤怒,依舊說道:“前事不提,你們退走,我把人還給你們!”


    這樣的話,要是換了別人,崔家家主絕不可能說出口。


    但眼前這幫少年的武力實在過於驚人,對麵才倒下幾匹劣馬,連人都沒死一個,自家這邊的私軍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就連宗師境高手都折進去一個,還不算別家損失的人手,今天這事就算了了,事後給各家的補償也少不了。


    至於仇恨和恥辱自然要一一記下,找到機會當然會加倍還迴去!


    然而,看到趙銘慘狀的少年們卻根本沒去聽他說話。


    許辰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確定,或者說想要否認,但那確實是趙銘的臉,沒有易容的痕跡。


    最先繃不住的是王策,趙銘就是他派出去的,結果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咳咳……”王策咳嗽起來,剛才受了一擊的胸口更痛了,漸漸,劇烈的咳嗽讓他吐出了一口淤血,嘴角染著血跡的他突然獰笑起來:“好好好,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了!”


    說完就將背上的木盒端了起來。


    許辰的臉色瞬間陰沉,終於不再幻想的他接受了現實,沒有言語,隻用行動來迴應。


    其餘的少年像是受到了感染,紛紛動了起來。


    陸浩看見這架勢,僅存的理智讓他搶先做出了應對。


    掏出槍,抬手便給了還傻站在那裏的崔乘風一槍,然後大聲喊道:“殺光崔家人,其他人誰擋我就殺誰!”


    崔家家主還在等許辰的迴複,卻隻聽見一聲脆響,然後站在自己右後方的兒子便應聲倒下,迴頭一看,隻見腦門上赫然出現一個大窟窿,向外咕咕冒著鮮血。


    處於一種近乎迷茫狀態的少年們得到二哥一聲指令,下意識便遵從。


    於是,第二批響起的槍聲就全部招唿到了崔家家主的身上。


    邊上另外六家的主事人明顯呆了。


    局勢的變化其實算不上快,崔乘風的倒下雖然讓他們微感愕然,但畢竟隻是個小輩,何況今日之事也是由他而起,便是用死不足惜來形容也不過分。


    僅有的那點愕然倒全部在他倒下的方式上了!


    對方抬起一根鐵管,然後那鐵管仿佛有火光閃現,然後崔乘風就倒下了……


    之所以用仿佛,實是速度太快,上了年紀的人眼神不太好。


    這是什麽暗器?這麽犀利?


    提前反應過來的是各家還活著的宗師境高手,他們見多識廣,就連那些被吹捧成神仙的修士也見過甚至宰殺過,各種奇怪武器見多了,這一次驟然見到,也沒有太過驚奇。


    聽清陸浩的話後,這些人連忙閃身迴到各家主事人身邊,也就是在他們要將各家主事人向後拖的時候,崔家家主的身子也倒了下去。


    這下子,就難免有點兔死狐悲之感。


    各家主事人還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看到崔家家主也倒下後,甚至有人又燃起了憤怒。


    “你……你們竟敢……”


    “快,拿下他們!”


    有人開始對身旁的宗師境高手下令,然而他們可不比崔家家主是正兒八經的一家之主,這幾個主事人其實隻是各家派來長安主持這次政潮的一方元老。


    畢竟類似的政潮七宗五姓實在見過太多,改朝換代這樣的大事都算家常便飯,一點點小狀況,還輪不到家主出麵。


    隻是對於崔家而言,崔乘風正好到了考驗的年紀,又正好出了這麽一場政潮,於是崔家家主便希望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能做出一番成績來。


    誰讓他四十多歲就生了這麽一個兒子,崔乘風的考驗成績不僅關係到個人家主繼承,甚至關係到他們這一支能否繼續保留長房嫡脈的地位。


    為此,博陵崔家這個近些年來在七宗五姓排行第一的家族才興師動眾出動了家主前來長安。


    沒曾想,倒黴孩子這迴真把爹坑死了……


    各家的宗師境高手那都是戰略儲備資源,要不是這次關係到各家利益分配,而且崔家還出動了家主,長安城又有皇家的供奉坐鎮,其他幾家還真未必會把宗師境派出來。


    就這麽小半時辰,宗師境高手先後死了倆,剩下這些哪還會傻傻衝上去?


    既然人家已經擺明車馬隻針對崔家一家,那幹嘛要為了他們家的生死浪費自家的資源?


    宗師境高手除了自己不上之外,見主事人還沒下達撤退的命令,甚至替他們下達了讓各家私軍撤退的命令。


    那些私軍差不多都受過這些宗師境的指點,有的甚至被收為弟子,眼見師傅下令,哪會不從?


    於是,少年們麵前的對手很快就隻剩下了崔家人。


    本來就沒剩幾個的崔府私軍哪裏擋得住憤怒中的少年,一排子彈掃射過去,連帶那些不怕死還趕過來的家丁護院,崔府上下在前院就沒剩活人了。


    少年們突然失去了目標,冷漠的目光於是轉向另外幾家,那幾家的宗師境頓時大驚,迅速讓人後退。


    但血染的憤怒隻有用鮮血來洗,沒有宣泄幹淨的情緒積壓在少年們心中,讓他們又紛紛抬起了槍口。


    還有理智的陸浩頓時大感頭痛。


    清理掉一家,迴頭就已經要小心應對了,這要是把另外六家一塊殺掉,和七宗五姓全體的仇可就徹底結下了!


    真要到那一步,沒有徹底打死的七宗五姓必將潮水般襲來,那還不如遠走異域來得痛快。


    好在,大院外麵,高嵐領著一隊人馬已經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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