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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這位小兄弟不能賠給她!”


    “就是,為什麽要你來賠?明明是她縱馬狂奔,差點撞到人……”


    “對呀,我們的攤子就是她的瘋馬撞翻的!要賠,也要她先賠我們的攤子……”


    許辰擺出一副低姿態,沒想到竟勾起了百姓們同仇敵愾的心思,倒也算意外之喜。


    “諸位……”許辰環顧四周,抱拳道:“我家二弟今日成婚,新娘子還在家裏等著呢!”


    “如今這時辰要是再耽誤下去,今日這婚期怕就要錯過了!”


    “我家二弟畢竟傷了這位夫人的馬,有所賠償也是應該的……”許辰苦笑一聲說道:“何況,今日畢竟是大喜的日子,鬧成這樣,實在是……”


    “這小兄弟真是個厚道人啊!”


    “可不是嘛,非但不追究這人縱馬傷人的過失,反倒還要賠錢……”


    “唉……好人啊!”


    幾乎沒用多久,便是剛才囂張跋扈的6浩在眾人看來也成了看不過這權貴夫人的無賴舉動,繼而悲憤出手的意氣少年。


    何況人家今日大婚,高高興興去迎親,結果路上先是差點被馬車撞不說,接著又碰上無賴婦人裝死訛錢……


    眾人捫心自問,換了誰都飆的!


    聽著百姓們的議論,虢國夫人這才漸漸迴過神來。


    “你……”虢國夫人指著6浩,怒斥道:“你無恥!分明是……”


    “夠了!這婦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不錯!到現在還想誣賴人家小夥子……”


    “心太黑了吧!”


    虢國夫人像是有著吐血的衝動,但6浩自然不會在乎這些。


    許辰更不會在乎,依舊抱拳對眾人說道:“麻煩大夥兒先給我二弟讓讓路,時辰真的已經晚了……”


    “新娘子家就在隔壁的永興坊,大夥兒要是不嫌棄,不如一道上門喝杯喜酒,也替我二弟做個見證如何?”


    “好啊!成人之美,求之不得啊!”


    “不錯!不錯!快給新郎官兒讓個路,哈哈,新娘子怕是真要等急了!”


    “這位夫人……”這麽說了一句後,許辰又轉過頭來,苦著一張臉對虢國夫人說道:“先讓我二弟走吧!我留下來賠您馬的錢,保證不會跑了……”


    “休想!”


    虢國夫人大氣,不僅殺了我的馬、傷了我的人,現在還在眾人麵前誣陷我……


    想走?哪那麽簡單!


    “豈有此理!這婦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不錯!今天這閑事大爺本不想官的,但現在這夫人竟如此無恥,大爺官定這事了!”


    “小兄弟莫怕!我們來幫你!”


    說著,一大夥兒圍觀的百姓衝了上來,把那些兇神惡煞的護院團團圍住,又給6浩等人空出了一條出路。


    “小兄弟快走!”


    6浩看了許辰一眼,見大哥微微點頭,便連忙翻身上馬,坐在馬上衝眾人抱拳謝道:“謝謝諸位了,過後定要來家中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


    6浩駕馬離去,連原地站著的梁鑒忠都不管不顧。


    黑著臉的梁鑒忠恨恨咬牙,憤憤道:“我們也走!”


    還留在原地的許辰連忙對百姓們勸道:“諸位當心,切莫讓他們傷了自己……”


    煽風點火一般的話,差點讓氣憤的百姓直接朝那些護院們動起手來。


    至於被圍在最中間的虢國夫人早已氣得唿吸急促,險些再度昏厥過去。


    “大姐,我們先走吧……”


    “不行!”


    “再不走,等下事情鬧大了讓聖上知曉……”


    這句話終於說醒了虢國夫人,隨後便在秦國夫人半拉半拽中跟著離開了。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高適和岑參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岑參繼而忍不住問道:“達夫兄,那婦人當真是在假裝嗎?”


    “怎麽可能!”高適立即搖頭道:“我號過脈的,確實命懸一線!”


    “可是這少年人……”岑參忍不住又朝許辰看去。


    “是啊!我也弄不明白……”高適滿臉的疑惑:“難道他真是神醫不成?”


    這幾道肆無忌憚打量自己的目光自然引來了許辰的注意。


    許辰走了過來,抱拳道:“敢問幾位大哥為何這般看著我?”


    高適第一個忍不住,立馬脫口而出道:“你是怎麽把她治好的?她分明已經危在旦夕!”


    “你怎麽知道她危在旦夕?”許辰眯著眼,上下打量著的高適。


    一旁的岑參見了許辰的樣子,竟在這具年輕的身體上感受到了一種深沉的壓力,那是他在幾個有數的大人物身上才有幸感受過的壓力。


    而那些人,無不是年邁的長者。


    岑參感受到了風險,自然立馬站出來替高適說道:“方才達夫兄曾為那婦人號過脈!”


    “哦……”許辰依舊沒有放下警惕,問道:“你為什麽要給她號脈?你認識她嗎?”


    高適尚未迴答,二人身後站著的李白卻再忍不了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出聲罵道:“你這小子太不知好歹!達夫方才見令弟傷了人,不顧嫌隙上前為其號脈治病,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還懷疑達夫的用心,實在可惡之際!”


    “哦?是嗎?”6浩剛才沒來得及說高適幾人的事,許辰自然本著一貫懷疑一切的態度審視這幾人的話語,分析他們的用心。


    “哼!你不信便罷!”李白冷哼一聲,繼而對其餘二人說道:“達夫,岑兄,咱們迴去吧!子美的傷勢還需人照料。”


    “太白兄說的是!”高適也不太喜歡許辰懷疑的語氣,便也對岑參說道:“岑兄是直接迴驛館還是先迴我府上看看子美?”


    “我……”


    岑參雖感受到了許辰的壓力,但畢竟毫無瓜葛,不像其餘二人那般輕視許辰便已是極限,若說畏懼,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可就在岑參準備迴話的時候,許辰卻連忙出聲叫住了他們:“等等!”


    “太白?子美?”


    許辰瞪大了雙眼仔細打量三人,繼而便將目光盯住了李白,喃喃道:“難道……難道……你……你就是詩仙李白,李太白?”


    李白自然也愣了一下,望向許辰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但許辰雙眼中那亮晶晶的崇拜卻還是讓他十分受用。


    尤其在自己沒有言明身份的時候,對方主動認出了自己,便讓李白越有了種莫名的自豪。


    “不錯!”李白微微昂,神情淡漠道:“我就是李白!”


    “哇塞!”許辰猛地上前幾步,拉著李白的衣袖,兩眼依舊放光,神情激動道:“李白啊!就是那個作‘鵝鵝鵝’的?”


    三人一聽,表情明顯呆滯了一下。


    “不對!錯了錯了……”隻見許辰連忙又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想了想,片刻後又猛然抬頭,然後一臉肯定地說道:“床前明月光!”


    “對!就是作‘床前明月光’的那個!”許辰拉著李白的手激動說道:“終於見到活人了!”


    “……”三人又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也難怪,許辰畢竟是文科生,有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


    後世追星族乍見偶像的真容,昏厥過去的比比皆是,許辰這還算正常人呢!


    然而這樣的正常還是讓李白有些手足無措。


    “你……放……放手!”李白使勁想要掙脫許辰,奈何他的力氣哪能跟許辰比得了,拖拽了好半天依舊沒能從許辰的手中掙脫,隻好頹然歎道:“你有事說事,別拉著我行嗎?我手都快被你扯斷了!”


    “哦!”許辰這才猛地驚醒,連忙送了手,但看向李白的目光依舊熱切,繼而忽然又想到:“對了!你們剛才說的子美可是詩聖杜甫,杜子美?”


    “詩聖?”李白愣了一下,繼而皺眉道:“什麽詩聖?”


    高適也迴道:“確是杜甫,杜子美!但他可不是什麽詩聖……”


    話中倒也沒有什麽酸意,隻是闡述事實。


    “嗬嗬,若是子美醒來聽到這話,怕是會很高興的!”岑參笑著說道。


    “醒來?”許辰愣了一下,繼而連忙問道:“杜甫兄出了什麽事嗎?”


    “還能有什麽事?”對那個給了自己一鞭子的車夫和他的主人,李白依舊氣不過:“不就是那惡婦縱馬行兇,傷了子美!”


    “什麽?”許辰微驚。


    還是岑參連忙說道:“倒也並無大礙,隻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想來該已經醒了吧。”


    “那咱們趕緊去看看吧!”許辰充滿了見偶像的喜悅,也不管跟人壓根不算熟,就連忙催促道。


    “這……”高適有些遲疑。


    岑參卻從許辰剛才的反應中對他的身份有了懷疑。


    許辰顯然對虢國夫人和秦國夫人的身份有所了解,可依舊沒有任何的猶豫、遲疑,從容應對。


    剛才那些挑撥的招數雖然俗套,但這少年對時機的把握、對氣氛的挑撥、營造卻恰到好處,同樣的手段,經驗不同的人用出來,結果也大不相同。


    對於在官場、戰場都曆練過的岑參而言,那些所謂高明的計策根本就是傳奇話本中的橋段,無非就是將一些尋常的手段熟練運用。


    拆分、糅合,隨即應變,如果再有些恰到好處的創新,那才是真正的高明!


    眼前這少年人無論膽色、手段俱是一流,身上那股子氣度更不可能是一般人能有的。


    或許,自己的事也能借助一下這個少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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