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內,張宇憑一己之力,拿下南陽府的消息瘋傳天下。


    此刻,各方勢力的案桌上都放了一份張宇的詳細情報。


    古漢國帝都,皇城之內。


    一名身著龍袍,氣質雍容的老者,頗有興致的盯著一份情報連連點頭。


    這老者正是古漢國皇帝劉軒誌,他看完情報後,扭頭對身旁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問道:“皇兒,你對這張宇怎麽看?”


    這青年麵如冠玉,劍眉鷹眼,看起來頗為英氣。


    青年微微一笑:“稟父皇,這張宇很有意思,就是有些張狂。打下一個小小的南陽府就自以為是,居然憑著先天中期的修為就敢叫板豫王,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是有些狂,不過我卻挺喜歡他這股狂勁兒。”


    劉軒誌慢慢說道:“這人好像還有秀才功名在身,那就破格錄用吧。”


    “傳我旨意,賜張宇進士出身,領銜豫南兵馬使,統領豫南軍政。”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翻起多大的浪?”


    說完劉軒誌又補充道:“命令前線軍隊,加緊對豫州用兵,給劉濤來點壓力,也好讓張宇那小子喘口氣,別還沒蹦躂幾天,就被豫王給滅了。”


    劉軒誌的命令有些不合情理,不過青年並未反對,應道:“遵旨。”


    此刻,豫王府中。


    劉濤將奏折一把摔著不安的劉穀雲臉色,罵道:“都是你搞出來的好事?”


    劉穀雲撿起奏折一看,驚訝道:“張宇那小子沒死,居然帶人攻下了南陽府。”


    一旁的古天一冷哼一聲,說:“請豫王下令,我這就帶人平了那南陽府,殺了張宇為我弟弟報仇。”


    一聽到張宇的消息,古天一恨意難平,立刻要去找張宇的麻煩。


    豫王搖了搖頭說:“最近皇室突然對我豫州加大用兵,前線出現了好幾名武王級高手,我還指望古大先生帶人前去壓陣。”


    “至於這張宇,不過疥癬之疾,稍後再行處理吧。”


    古天一知道事情輕重,隻能壓下心中恨意,道:“那就讓那小子再活幾天。”


    很明顯,豫王劉濤並未重視張宇,就連張宇說半年後前來洛陽找他算賬的話,他也沒放在心上,全當時張宇的張狂之語。


    其他各路藩王,對張宇的評價類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張狂小子罷了,沒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一個月後,豫南一處山澗之中。


    張宇赤裸著上身,一身精致的肌肉一覽無餘。


    隨著他有節奏的唿吸,天地間靈氣不斷旋轉,瘋狂的湧進他的體內。


    感受著體內不斷膨脹的真氣,張宇暗運法訣,不斷壓縮、提煉,他要借機突破築基後期。


    這些日子不斷的戰鬥,在加上沒日沒夜的修煉,他已經處在了突破的臨界點,隻差臨門一腳。


    張宇覺醒前世記憶,不差境界和領悟,差的就是不斷的積累。


    不止為何,他發現自己這清醒之後,修煉的過程中,總有一半的靈氣被自己的身體默默吸收。


    不然的話,半月前他就可以突破了。


    不過好在,這些靈氣沒有白費,自己的肉身強度在這些靈氣的滋養下,變得越來越堅實,簡直可以媲美金丹期的肉身強度了。


    又過了半天,體內的真氣已經被張宇壓縮到了極致,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絲絲汗珠。


    “給我破。”


    張宇一聲斷喝,體內傳來嗡嗡的怪響,天地靈氣融入的速度再次加快幾分。


    隻見張宇體內,氣海之內的真氣正在慢慢的凝成液體。


    一滴,兩滴,液體真氣正在不斷增多。


    又過了片刻,他體內真氣已經全部液化,張宇緩緩收功,睜開眼自言自語道:“真氣液化,終於築基後期了。”


    雖然突破了修為,不過張宇眉宇間憂愁不散。


    這些天他多方打聽,對於九門之事情,多少有了些認識。


    雖然情報有限,張宇知道的不是那麽清楚,但是有點他還是明白了。


    九門協助各路藩王造反,都派出了大批高手,而古玄一這樣的武王高手不止一個。


    張宇如果用上各種手段,在加上那一招劍意通玄的屠戮天下,也許勉強可以對抗一名武王,可這完全不夠。


    “要想實現若言,五個月後殺進豫王府,恐怕最少需要金丹期的修為。”


    張宇盤算了一下豫王府的實力,發現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他同樣明白,接下來就算沒日沒夜的修煉,五個月後最多也突破到金丹期,對上實力不明的玄門,仍然有些單薄。


    “若是有靈石就好了。”


    張宇不缺境界,隻要有靈石輔助,他有希望在短時間內恢複到前世的巔峰。


    “也許我該迴家看看父親了。”


    接下來的路前途未卜,張宇想在去豫王府報仇之前,想要先見一見張顯宗。


    不過他不知道,此刻張顯宗早已經四處雲遊,尋找機緣去了。


    有了打算,張宇起身就走,頗為懷念的看向自家家鄉的方向。


    “對了,還有張博超父子,這次迴去,是該了解這段恩怨了。”


    張雪鬆和張博超父子多年對他的屈辱,令他始終難忘,這次迴去,他一定要一雪前恥。


    接下來張宇日夜趕路,他現在雖然不能飛行,可他輕功速度也不慢,一路上穿山越嶺不會有絲毫阻礙。


    張宇的家鄉洛南縣,地處豫州最西麵,和與陝州接壤。


    這一路上,張宇見到了無數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的難民,心中對發起戰爭的各路藩王和他們背後的九門惱恨不已。


    “父親不懂武功,在這戰亂之中,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張宇十分擔心父親的安危,怕他被亂兵傷害。


    憂心之下,張宇速度不由再次加快幾分,化作一道白影飛速前行。


    當他到達洛南縣時,發現家鄉仍然一片太平,並沒有遭受戰亂的樣子。


    一打聽才知道,由於洛南縣比較偏僻,並沒有受到造反的藩王的入侵,反而得了一絲安寧。


    “太好了,這麽說來,父親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一聽說家裏沒有事情,他就放心了。


    當他來到家門前,看著熟悉的場景,反而不敢進去了,也許這就是近鄉情怯吧。


    “小少爺?”


    就在張宇躊躇不前時,一道蒼老的而熟悉的聲音想起。


    隻見門內走出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棍興奮的走到了他們麵前。


    那老者看著張宇頗為激動,有些驚訝的說道:“小少爺能迴來真是太好,這兵荒馬亂的,我還真怕小少爺出什麽事呢?”


    “權伯?”


    張宇見到了老者,內心驚起一陣激動。


    這老者名叫張權,是張顯宗手下的一名老掌櫃,退休之後一直在給他們家當管家。


    在整個張家,除了張顯宗之外,就數這權伯對張宇最好。


    所以張宇見到他頗為親切。


    “可惜老爺不在家,不然他見到小少爺能安然迴來,一定高興壞了。”


    權伯一邊拉著張宇向院子裏走,一遍感慨了一句。


    張宇一聽父親不在家,問道:“父親不在家,去哪裏了,這兵荒馬亂的,不會又去行商去了吧。”


    “權伯你說,是不是張博超父子逼著我父親出去的?”


    張宇眼神寒,露出幾分殺意。


    之前張博超父子就經常給張顯宗定一些不合理的任務,逼著張顯宗四處奔波。


    所以一聽張顯宗不在家,下意識的聯想到了張博超父子。


    權伯愣了一下,哈哈笑道:“你說那對該死的父子,他們再也不敢為難老爺和小少爺了?”


    張宇迷惑了,又問道:“權伯,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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