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完,大約4千字。


    我慢慢的踱出船長室,才剛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一事,便扭過了身子。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幾個船員看了我一眼沒吱聲,我靠近儀器台,掃了一眼專注的馮卓,見他還是緊盯著畫麵,不由也將視線轉了過去。


    “還有20海裏就到了。”我自言自語說完,不等他迴答就指向標識的紅點,剛才聽他說貨遊輪要順著這片海線過來,而這艘貨輪裝載的都是軍火,還是在幾個遊輪艦艇相夾的地方,怎麽看都像被人包圍。


    “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我話才一落,馮卓專注的眼神就轉了過來。


    他眉心一簇:“你懂得?”


    這話問的很猶豫,其實我也不確定,指著麵前那艘貨輪的地方我開口道:“隻是覺得那個標識的紅暈跟別的不一樣,其實我也不懂得,就是覺得奇怪。”


    聽我把話說完,馮卓沉吟了一下:“不懂沒關係,你說哪裏不一樣?”


    “這裏的光點很大,其實我剛才就發現了,還懷疑自己眼花了,現在看還是一樣,你看看,是不是跟別的遊輪有微微的差別?難道是貨輪太大了、”這話說了半句我就噤聲了,想想也知道不是這個問題,我隻是疑惑。


    幾個船員都看了過來,有一個迷茫的,還有的幹脆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我是外行,他們不相信鄙視也難怪。


    我的眼睛還是看著畫麵,身旁的馮卓沒有說話,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盯了30秒,突然他低唿了一聲“糟糕”。


    身邊幾個船員驚疑不定,馮卓猛地站起了身:“我去示警老大,貨輪下有隱藏艦艇未被檢測出來!”


    這句話急急說完,馮卓便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我隻是覺的這紅暈大了一點,他怎麽就知道貨輪下有艦艇,我仔細在紅心四周看了幾眼,這一看,還真發現有一個不起眼的引標,但這光也似乎太弱了一點,似乎被阻隔,就連探測也隻是一點微光,在旁邊貨輪的紅點下根本就不易察覺。


    真是陰謀隨處可見,這艘艦艇隱藏的這麽深,怕不是來海麵觀光的,那麽、、?


    “你去哪裏?”餘光掃到一個船員出門,我厲聲喝止。


    船員a被我嚇了一跳,“我要上廁所,我快憋不住了。”其他船員側目看著,都沒有說話。


    “憋不住了、、”我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他的褲襠,在船員a快哭的時候道:“我聽說男人如廁忍受不了,就會微微**,怎麽你的卻偏偏是扁的。”


    麵前的船員瞪著眼,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麽有推理的話,這麽具有惡劣性。


    “哼!跟她費什麽話!”身後猛然傳出一聲冷喝,一位船員站起將艙門關緊,另一名繞到我的跟前,訓斥了看了一眼尷尬的船員a,然後扯著一張猙獰的臉麵對我。


    “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我們三個難道還對付不了,你還非要去報信。”


    “滾開!你這個蠢貨!”後來上前的船員狠狠地將船員a撞到一邊,轉過頭陰沉的盯著我。


    見我眼睛看向艙門、、


    “別看了,誰讓你這個女人多此一舉,老子們到手的錢可不能被你打飛了。”他跟剩下兩個船員使了個顏色。


    見四下被堵,麵前的船員就從手裏轉出一把折疊刀。


    原來我沒看走眼,那個柏船長真有問題,船員們既然敢這麽做,肯定也是他授意的。


    我故意示弱往後退,直到被逼到船艙盡頭,我哆哆嗦嗦道:“你們想幹什麽?難道想炸了遊輪、和貨輪。”


    沒想到我倒是猜對了,手拿折疊刀的船員,用冰冷的刀尖挑起我的下巴,陰惻惻的開口:“太聰明的女人活不長。”


    他從腰後摸出一個長型遙控,然後輕輕拿手指觸了一下,“這是接收遠程遙控裝置,這麽美的妞,既然要死,我就告訴你,隻要這玩意一響,哈哈!附近20海裏所有的人都要完蛋,哈哈!”


    他笑了兩聲止住笑:“當然時間還有20分鍾。”


    這話說完,他顯然不想再跟我說下去,刀尖朝我的喉嚨插了過來:“美麗的小姐你也該死的瞑目了。”


    我一改剛才柔弱的樣子,眉眼淩厲,一個前踢再加一個側踢腿,麵前的船員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腦袋撞到儀器台上上暈了。


    剩下的兩個人見我如此勇猛,害怕的手伸向後麵的櫃子,之前怕裏麵的聲音傳出來,現在他們卻不顧這些,看來是想拔槍了。


    我悠閑的看著他們的動作,力沉丹田,腰肢向下壓,在他們的手已經碰上槍管,三兩下助跑,身子彈起,一個麻利的剪刀腿,哢哢!隻聽拔槍那人脖子響了兩聲,腦袋垂了下去。


    剩下一個,謊稱上廁所的人,這個時候居然真的被嚇出了尿,軟綿綿的腿在俺的目光下抖如篩糠,腥臭的尿液滴滴答答從他的襠下往下滴。


    我撿起剛才船員的折疊刀,抵在小船員下顎,“膽子這麽小,還敢做臥底!嗯!”我喝了一聲。


    他哆哆嗦嗦:“你、你、放過小的吧,我上有老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一個跑了的媳婦、我、我、”


    跑了老婆都說出來了,從古代傳到現在,這還升級不是,原想著這小子老實,原來卻是最不靠譜的。


    我懶得跟他廢話了,一個手刀砸到他的後頸,船員a通地軟到在地。


    我沒有急著出去,而是撿起了地上接收遠程控製的裝置,現在這玩意已經到了我的手裏,如果20分鍾拆除不了,海域就會爆炸。


    皺著秀眉,我將手中的東西翻看了好幾遍,確定這跟以前見到的炸彈裝置不一樣,我雖然懂些皮毛,卻不敢誇大,這個我不能拆、


    還是拿出去,讓無恥老外看看吧,他的手下肯定有這方麵的能人。


    手握在船艙手柄,拉了兩下沒有拉動,我的臉色當下就變了,在船長總控室按了幾個開關鍵卻不管用,剛才沒有注意那兩個船員的動作,這門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關上了。


    我沒有叫醒躺在地上的船員,想想也知道,主控的開關都開不了,他們怎麽逃跑,恐怕也不知道,從他們按下關上門的一瞬就出不去了。


    這樣的門我能打開,但費時太多,真等十幾分鍾後,我就算坐快艇逃跑,五分鍾內也能被炸的粉身碎骨。


    20海裏,那得有多少塊炸藥才能炸出那麽遠,我神色不定的盯著手中控製裝置,心裏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不會、那艘遊艇上全部都塞滿了炸藥吧!


    正在驚疑不定時,我依稀聽到門外傳來得意的笑聲,“貨輪馬上就要爆炸,就算你的手下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哈哈,你們都會被炸死!哈哈!”


    “少主,你、”好像是紅狼的聲音,說了一半卻被人製止。


    “為什麽要做出賣幫派的事,我好像沒有虧待過你什麽吧?”這個無恥老外又在做沒意思的事了,上一次就這麽問,問完幾天,那個叫白圇的就不知不覺的死了。


    嗯,死翹翹?


    “我的家族是我一手搗毀的,你以為我會感激你搭救我,哈哈!單純幼稚!”是柏船長的聲音,原來不是我的錯覺,這位柏船長真是一個臥底,還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哈哈!柏船長的聲音突然止住了,一聲槍響,一聲沉悶的倒地聲。


    果然!隻要喬本為什麽的話問完,前一刻活的好好的人都會死。


    腳步聲向船艙走進,我握在手裏的東西汗濕了手心,“少主,門是緊急閘門,在外麵打不開!”


    “轟開!”喬本沉聲說道。


    有腳步聲從遠快步走上前,手下的聲音很急躁:“老大,進出遊輪的門也關了閘,是鑽石剛的,看來我們走進這船就遭了埋伏!”


    手下的語氣帶著驚恐無措,任誰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炸死,都會沉不住氣。


    “慌什麽,聯係高風,架上火箭筒,內外夾擊給我轟開!”無恥老外嗬斥了一句,緊接著一連竄的命令下發,就算明知道有炸藥還是沉著冷靜。


    我就不行了,我說過我怕死,此時更是緊張的汗流浹背,我微微咽了一口水向外喊道:“你們快點,離爆炸時間隻剩下十五分鍾不到了,你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如果五分鍾沒有撤離這片海域,20海裏的人沒有一個能逃脫,全部都會被炸成碎片!”門外幾個人聽完沉默了,馮卓哼了一聲:“倒是白白放走了白雲天。”


    “柏鬆能放,我就能抓,紅狼去準備,馮卓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將東西拆除”喬本冷酷的哼了一聲命令道。


    “是!少主。”隻聽紅狼應了一聲,腳步走遠。


    “你怎麽樣?東西在手裏嗎?上麵顯示的時間還剩多少?”紅狼剛離開,喬本就靠近艙門連續問道。


    我捏著手裏的裝置:“如果不拆除,這個東西是不是會被引爆?”


    “會!”知道我明知故問,他卻也一點也不肯放鬆。


    ……..見我不說話,他沉吟了一下:“時間有限,你先把外麵的殼子拆除,然後理清裏麵的路線,我會叫馮卓在外麵指點你。”


    別無他法,我點了點頭,知道他看不到又道:“嗯,好!”


    我找來工具,小心將外殼輕輕撬開,再把兩邊零件清理幹淨,隻見打開的殼內千絲萬縷,各種顏色的線纏繞不清,真要找對線剪斷如何容易,一個不小心剪錯,這個裝置很有可能立即爆炸。


    對著殼子內密密麻麻的線,我艱難的咽了一口水,這時外麵喬本已經在催促了,我潤了潤嗓子才說道:“線太多了,這是接收遠程的裝置,跟別的不一樣,怎麽辦,要怎麽下手?”


    “不要急,就算不能拆除,也有辦法,你先告訴馮卓線的走向,他會一步一步指導你。”喬本語氣低沉,緩緩的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奇異般的,他這話安撫了我躁動的心,雖然這個人一直被我不懷好意的暗恨,但此時沒有比他緩緩醇厚的話更能安撫我了。


    我點了點頭,又趕緊說道:“彩線七條、、紅線三條、還有綠線和藍線分別占了5條,先剪哪一個?”


    隻聽馮卓考慮了一會,然後沉的嗓音緩緩道來:“左右的線都不要剪,先把中間的彩線剪短,是靠近藍線的那根、、


    頓了一下,“還有紅線剪短兩根、、”聽出來馮卓也微微的緊張。


    沒有猶豫,我握緊了手裏的小鉗子,避開旁邊的線,毫不猶豫按照他的話,剪斷了中間靠近藍線的彩色線,下手極快的,又連續剪掉了右邊的兩根紅線。


    接著,馮卓聽著我的描述又分別指出了兩條要剪斷的線,我眼也不眨,下手麻利的又剪斷了兩根。


    做完這一切,我嗓子幹的不行,手指緊緊的握住鉗子問:“還要剪斷幾根?”


    “最後一根了。”馮卓籲了一口氣答道。


    我吐氣困難低低道:“最後一根了嗎?、、還有二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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