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是摘下來呢我的手機上就會有提示,你要是抽菸呢我手機上也會有提示,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


    「所以我們就算不要小孩我也要戒菸?」簡總戴著戒菸器的手開始發抖。


    「是!」


    「一般這種東西都是怕水的吧?洗澡的時候總能摘下來吧?」


    「不用,高科技不怕水。」


    簡行……


    一個走在高科技前沿的人如何不知道這個不怕水?隻是沒想到簡太太也這麽心細如針,竟然早早的就都打聽好了用處。


    不過相比起他們家的簡太太提前告知簡總竟然還覺得沒法活了的話,那麽顧家那邊……


    ——


    「啊……婓雲,你特麽的到底給老子戴了什麽玩意?」顧城在廁所裏偷偷抽菸,感覺自己要被搞死了。


    婓雲在床上玩遊戲,聽到那一聲大吼頭都沒抬,隻是提高了嗓門:哦,忘了告訴你那是戒菸器。


    「什麽?」顧城的渾身剛剛顫抖完,臉色還沒恢復,低頭看著手腕上那隻看上去很古怪的東西想也不想就要把它摘除。


    「啊……婓雲,你特麽的給老子摘下來。」


    「我忘了告訴你,這個戴上去直至你戒菸成功都不能被摘下來?」


    「什麽?」


    他提著褲子出來,看著他媳婦還在沒心沒肺的玩遊戲簡直想要抽她倆大嘴巴子。


    「戒菸嘛,就要認真戒啊,不然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要二胎?年紀越大越是傷身體的。」


    婓雲還在玩遊戲,顧城坐在床邊氣的雙手用力的壓著腦袋:我跟你說,你趕緊給老子把這玩意怎麽戴上去的怎麽再弄下來,受不了了啊。


    婓雲這才側了側身去看他那快要死的表情,心想你受不了想怎麽著?


    「那怎麽辦?寶寶不要了?你總是偷偷抽菸以為我不知道?」


    「可是……」


    「不要緊張,你的好兄弟現在手腕上也戴著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呢,你就安心戴著吧,還是你想承認你比你兄弟不行?」


    「什麽?你是說……簡行也戴著這玩意?」顧城不敢置信。


    「是啊,我跟緩緩一起去買的,正好我們都想要女兒嘛,要是能一起生那就再好不過了。」


    顧城絕想不到,簡行竟然也會戴這玩意,他是不知道,他要是開始就知道堅決不會的戴的。


    所以拿著手機出去給簡行打電話,然後習慣性的掏出一根煙含在嘴裏,電話剛撥出去他含著的菸捲就掉在地上,渾身發抖。


    簡行接起電話後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什麽時候快說。


    「靠,你怎麽那麽不耐煩?聽說傅緩給你買了什麽戒菸器?戴上感覺如何啊?」顧城壓製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平穩了一點情緒。


    「還行吧。」簡行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心想行個屁。


    「哈,你也不用跟我裝,我告訴你,這玩意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嗯,你想到什麽好主意把它取下來?」簡行站在陽台上不冷不熱的問了聲。


    「呃,實際上我覺得你在這方麵應該更懂行。」


    「那你就高看我了,據我所知這戒菸器是最新研發的高科技產品,除非你戒菸成功,否則就隻能受著了。」


    「呃……」


    顧城驚的腿都軟了,實在是受不了這個。


    「可是兄弟我現在要死啊,剛剛我根本沒點燃隻是抽了根放在嘴邊那玩意就開始報警折磨我。」


    「是麽?」簡行剛抽出根煙來打算含在嘴裏過過癮,聽完那話立即把煙又送迴煙盒裏。


    「當然是了,所以我才找你想辦法啊,你總不會真的配合她戒菸吧?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們就是要二胎了,可是你們倆呢?你又不想要三胎對不對?你戒菸做什麽?讓她順勢再給你下點藥然後偷偷要了你的種子去給你造個女兒出來麽?」


    簡行……


    依照現在的樣子看,她要是真的那麽做也不是沒有可能。


    以前隻是聽別人說女人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當時還是看好戲隻是聽聽熱鬧的樣子,可是現在,沒想到這麽快就在自己身上實踐了。


    可是如果他們想要個女兒,也得好好要不是麽?也得他答應了才行。


    簡行愁的把煙扔到一邊去了,完完整整的一根,然後雙手插兜慵懶又無奈的眼神望著天上的星星。


    緩緩在跟婓雲視頻,婓雲一個勁的傻笑,緩緩問了句:你幹嘛不早告訴他?


    「我在替你報仇呢,讓他總是嘴巴沒個把門的。」


    「……」緩緩竟然無言以對。


    「再說了,我也得考驗考驗他,現在正是看他過往表現的時候,看這樣子他以前肯定沒有好好戒菸,明明就是個大菸鬼。」


    「還好吧?」緩緩覺得大菸鬼這三個字太粗俗。


    「好什麽好?哎,你說這男人為什麽都這麽愛抽菸,我跟你說,我公公也是這樣,總是抽菸個不停。」


    「那是他們發泄的一種途徑,若是不用抽菸來發泄出心中的抑鬱不滿,恐怕就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這麽說抽菸還是好事了?」


    「也不能這樣講,若是不懂克製抽的太多傷身傷肺那就不好了。」


    「所以戒菸還是有必要的。」


    「嗯,我也這麽覺得,嘿嘿,這會兒不知道幹嘛去了,可能在想辦法摘除戒菸器呢。」婓雲扭頭看了眼門口沒看到顧城。


    「剛剛簡行的手機響了,估計倆人正在通電話。」緩緩猜測。


    「……怪不得突然沒聲了呢?原來是跑出去打電話去了。」


    「是啊,以後他們倆更是拉幫結派對付我們了,所以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密碼不能告訴他。」


    「我當然不會,隻要你別心疼你們家簡總然後告訴他就好了。」


    「我絕對不會。」


    緩緩心裏的聲音也很輕,但是字麵上的意思卻是很重的。


    過後簡行從外麵迴來,緩緩便給婓雲發了一條:簡總迴來了,先不聊了。


    「顧城也迴來了,拜拜!」


    兩個女人立即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後各自看著各自的男人無精打采的迴來,那活脫脫的就是鬥敗的公雞模樣啊。


    「老公過來。」婓雲躺在床上勾勾手指,顧城一條腿跪在床沿卻不想過去,隻看著她那曖昧的眼神提不起什麽精神。


    「媳婦,咱們摘了這玩意行不行?」


    「免談,不做的話我睡了。」婓雲翻個身枕著自己的枕頭睡覺。


    靠,顧城簡直被刷新了三觀,後來半夜裏拉著婓雲陪他玩,說什麽:不做白不做,老子都這樣了還不能做的話什麽鬼樣子才能做?


    「神經病,大半夜的你打擾我美容覺,禽獸。」婓雲有氣無力的罵了一聲,繼續跟他在被窩裏大戰幾百迴合。


    而那夫妻倆卻比較尋常早早的就睡了。


    簡行得知顧城也戴了之後他幾乎就猜到了原因了,無非就是傅緩要治他,順便又拉了婓雲跟顧城陪他,主要原因嘛恐怕是這夫妻倆的嘴都太不嚴實,所以一邊幫他戒菸,順帶懲治那沒有原則的夫妻倆。


    簡行無奈的笑了聲,心想無論何時你都想著不讓你老公做最難堪的那一個,就這一點而言你就已經先輸了知道麽?


    人狠不下心如何能贏得?


    可是緩緩卻不這麽想,她想的是,隻要她肯努力付出,她就一定會有迴報。


    所以她對簡總這件事特別的理智,一而再的敗下陣來,越戰越勇。


    當一個女人下定了決心做一件事,無論再難她都會勇往直前,直到完成那件事,並且是很完美的完成。


    緩緩早上醒來睜開眼就看到簡行在一旁躺著看她呢,緩緩意外的挑著眉笑了下:看躺在身邊的女人如此美膩,無情無欲的霸道總裁動了凡心了麽?


    簡行竟然無語的笑了聲,心想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耍嘴皮子的?


    「不過你最近不讓我抽菸的確讓我很苦惱,多加點房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憑什麽?」


    「就憑發泄途徑被人堵住了,所以隻好換一種方式來發泄。」


    「那就發泄在我身上了?」


    「不然呢?」他壓上去,早上正好憋得難受,她這時候醒來真的是再合適不過。


    「都說蠻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為什麽我覺得在我們家是你的專利呢?」


    「我就把這當成變相的邀請了。」他低沉的嗓音迴了一聲,低眸望著她粉粉的唇瓣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嗯!」緩緩吃痛的皺眉,然後又將他緊緊地摟住。


    做這種事,若是有一方不配合就沒有激情了,而且最近她很容易被挑釁,所以摟著他反撲。


    在一起越來越久了之後簡行就發現懷裏的女人越來越主動,並且越來越霸道,有時候死死地壓著他就是不讓他得逞,自己又不得其法的騎在他身上,但是等他慢慢的調教她就會好很多,並且越發的霸道。


    早上緩緩像是打了一場勝仗,去公司的路上也是精神抖擻的。


    簡總卻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挫敗,反而像是嘴裏含了一塊酸酸甜甜的糖果那般,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窗沿,偶爾手肘撐著,手指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唇瓣。


    嗯,今早上那小妖精咬他咬的格外重了些。


    不知道今天公司的同事又會如何猜測他的生活呢?


    聽聞前幾天大家都在猜測他在家受了氣。


    ——


    「你到底把她給我弄哪兒去了?」


    老爺子去他公司找他,在他公司樓下被人攔住。


    司機陪著他站在大廳裏,一個謙卑溫順,一個蒼老有力,老爺子舉手投足間都是那種老首長的傲氣,叢秘書從樓上下來低聲交代:我們簡總上午九點就開車去了外地,恐怕這幾天都迴不來。


    「哼,丫頭你敢帶我上樓看看麽?」


    「抱歉老首長,我們簡總擔心您的身體狀況所以讓我來勸您早點迴家歇息。」叢秘書的言語裏都是敬重跟不敢得罪。


    老爺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哼一聲帶著司機走人。


    叢秘書站在那裏望著離去的兩個男人不由的長籲一口氣。


    前台的工作人員小聲的叫她:叢秘書,叢秘書。


    叢秘書轉頭看去,然後邁著堅定的步子走上前去:什麽事?


    「剛剛那老首長是傅家那位老爺子吧?他又來找咱們老闆的麻煩吶?」


    「好好做事,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叢秘書淡淡的一眼,嘴皮子更是磨得厲害著呢。


    兩個前台的女孩子在她走後不滿的互相使眼色,似乎誰都看不上這個秘書這麽兇巴巴的教訓她們。


    但是叢秘書在頂樓多年,也早就習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事情辦多了要是沒有一丁點的脾氣那也不符合邏輯的。


    叢秘書上樓後將事情告知簡行,簡行的椅子背對著她,隻是手抬了抬示意她出去,叢秘書離開後輕輕給他關上門,辦公室裏又安靜下來。


    傅緩說的對,這尊大佛他得罪不起,那他總躲得起吧?


    車子在路上,老爺子氣的望著窗外。


    「老首長您還生氣呢?」司機跟他聊天。


    「哼,你也以為那小子真的不在樓上?」


    「這……」


    「哼,我敢保證他一定在樓上,並且就在他辦公室裏,那小子是越來越狡詐了,現在竟然還敢躲著我不見了,哼,還真是長能耐了。」


    司機不好說什麽,隻是心想人家又不敢得罪您,不躲著您還能怎麽辦?


    「去監獄。」老爺子在半路上突然喊了聲。


    車子慢慢的停下來,之後卻又調轉了方向。


    隻是當到了監獄門口,他卻又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他進去又是否能見到她那個人?見到了他們父女之間又能聊些什麽?


    很久很久了,即便見了麵也沒能好好說過一次話,每次傅國紅一開口就是想要出去,就是死啊活啊的。


    「我們去山上吧。」


    「是。」


    司機又調了頭,車子這迴開往山上,直接進了一家當地比較有名的寺廟。


    晚上下了雨,周曉靜在家等著傅國安迴去,在門口迎著他後就低低的交代了一句:剛剛老陳打電話來說跟爸爸住在山上了今晚。


    「嗯,下了雨住山上就住山上吧,爸爸好久沒去山上了,怎麽突然又去了呢?」


    「我也想這件事呢,他不會想不開吧?」周曉靜有點心驚,總擔心出什麽事。


    「不會,我待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對了,晚飯準備了麽?」


    「備了,都是你愛吃的。」周曉靜望了他一眼,滿滿的嬌嗔。


    傅國安笑了聲,跟周曉靜聊了幾句才去給老爺子打電話。


    周曉靜給傅緩打了電話,傅緩得知老爺子去了寺廟以後心情倒是很輕鬆,聽說山上有位師父道行挺深的,要是能點撥她爺爺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緩緩正在床上刷平板呢,放下手機後就繼續刷了,隻是沒多久簡行從浴室裏出來,她盤膝坐在床上叫他:過來,有事跟你說。


    簡行猜測事情跟老爺子有關,傅家人有丁點事情都喜歡跟傅緩說道說道。


    「什麽事?說吧。」他擦著頭髮,到床邊的時候把毛巾扔進沙發裏,然後斜躺在床上,一隻手臂撐著床單等著聽他老婆教會。


    「爺爺去山上了,你認不認識咱們南山上的師傅。」


    「不認識。」他皺了皺眉,心想您到底怎麽想到您老公會認識山上的師父的。


    「聽說南山上有位師傅道行十分高深,就算外省也很多大人物來山上找他呢。」緩緩像個孩子般湊近他跟前跟他說道,那感覺就好像是要……對,就好像是要商議著幹壞事。


    簡行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隻是輕舔了下嘴唇,像是有所領悟了。


    「哎,你說讓他給爺爺上幾堂課怎麽樣?」


    「主意是不錯!」他捉摸著,說完後抬眼看他老婆,突然發現這女人簡直壞透了,自己爺爺都算計。


    緩緩看他那詭異的眼神忍著笑片刻,然後推推他:你少來啊,你不想讓爺爺放下這事?


    「那位大師叫什麽?我找人去辦這事。」


    「我查一下他的資料給你。」緩緩正好腿邊放著平板,然後夫妻倆就趴在床上開始查看大師的資料,然後簡行就找了個人打了個電話。


    「聽說你爺爺已經去找過人家了,不過人家大師沒見他。」


    「真的?」


    簡行笑了聲:哎呀,聽說有人讓爺爺見不到我怎麽這麽開心呢?


    「你就壞吧。」緩緩數落他卻也忍不住笑了聲:「這樣看來簡直是天助我也嘛!」


    夫妻倆一商議,心情都好多了。


    簡行壞壞的壓了上去在她身上:心情不錯啊夫人,要不要也讓為夫爽爽?


    「去去去,滾邊上去,本夫人想事情呢。」


    簡行……


    「夫人你就不能配合配合你老公?」


    「呃,好吧,那就給你半個小時。」


    「得嘞,包您滿意。」


    緩緩被他逗笑,身上也被他撓得癢癢著呢,兩個人很快就在床上翻滾著。


    簡總後來在她耳邊說半個小時前戲調情都不夠,緩緩才知道自己又栽在他手裏了。


    隔日老爺子還是沒見到大師,但是聽聞大師兩日後便有時間見他,老爺子點點頭一副很有奔頭的樣子對司機說:你迴去吧,我自己在這裏住上兩日。


    「老爺子您不迴去了?」


    「怎麽不迴?隻是過兩天迴而已,對了,等大師見我的時候你叫國安也過來一趟。」


    司機的眉角抽了抽,心想您一個人還不夠啊。


    下過雨後寺裏的風景也是格外的好啊,老爺子自己在寺廟裏到處走走停停,倒是覺得比平日裏心靜了不少。


    聽說有些人每年都會來住上那麽一兩個月修行,他也突然就有了那種心情,或許在這裏可以叫自己忘記山下那些煩惱?


    但是他那個在監獄裏的女兒會不會從此沒有人記掛著了呢?


    他想想又覺得頭疼起來,然後又掉頭從亭子那頭往迴走,心想他必須得找大師解開他心中的疑團啊。


    那天上午婓雲看緩緩忙的差不多就到她辦公室裏:緩緩,快來救救我,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怎麽了這是?」緩緩好奇的問了聲。


    「顧城這兩天已經瘦了四斤,他說不抽菸就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你說怎麽辦?」


    緩緩心裏想著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平時作惡多端。


    「呃,這樣啊,那麽你們二胎不要了?」緩緩抬了抬眼問她,一本正經的拿捏著。


    「那當然不是。」婓雲剛趴在座位裏又立即挺起腰。


    「那不就得了,他之所以不吃飯是因為他還不夠餓,他之所以睡不著覺是因為缺乏運動,或許那是他的苦肉計呢?」


    「是哦!」婓雲的小手輕拍了一下桌子,苦肉計那三個字尤為的被她聽進去了。


    緩緩不著痕跡的觀察婓雲,然後又垂下眸認真的望著手頭的文件:所以你決定可憐他放棄要二胎還是等他自己有個正確的戒菸關你自己看著辦吧。


    「呃,我可不可以鬥膽問一句,你們家簡總真的有好好戒菸麽?」婓雲想了想,不死心的問了聲,她就不信顧城難以戒的煙簡總就能輕易戒了。


    「我們家簡總當然是好好戒菸了,我們家簡總是一個比較自律的人,隻要他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能做到,恆心懂不懂?」


    恆心她不懂,隻是感覺到赤條條的挑釁。


    婓雲兩手用力一拍桌子:哼,我們家顧城也是可以的。


    說完不等待緩緩再開口已經起身就扭頭走了,那一副我們家不會比你們家差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十幾歲愛比較的小女生。


    緩緩卻在她走後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差點笑出來。


    緩緩這次的確如簡行所想,的確是憋著折騰他們夫妻倆呢,之前被這小兩口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跟簡行因為這夫妻倆愛多嘴沒少吵架,所以這次她便故意帶著婓雲去買那個戒菸器,她就料定了顧城不會認真對待這件事,肯定會吃苦頭。


    婓雲在洗手間裏一本正經的給顧城下命令:我告訴你,我婓雲的男人必須得自律,必須得克製住懂麽?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婓雲的男人是個沒用的大少爺。


    顧城一隻手握著手機在聽,另一隻手在摳著耳朵,俗話說左耳進右耳出便是他此時的模樣。


    辦公室門口帥哥秘書敲了敲門,他如獲救星:那什麽,爸爸的秘書過來了,肯定是又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先掛了啊。


    「餵?顧城?餵?」婓雲話還沒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婓雲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眼然後氣的握著手機抱著自己的小蠻腰在洗手間裏來迴的走啊走。


    「我爸臉色怎麽樣?」顧城站在門口出門之前先問了問他爸爸的秘書。


    「……不太好。」秘書是個很一本正經的小夥,很是配合著氣氛說了聲。


    顧城嘴角抽了抽然後哎了一聲:你先去,我上個洗手間。


    「老闆讓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逃不掉了?」顧城挑了挑眉,聲音並不高。


    「看樣子是。」


    「哈,去就去,老子怕誰?」


    怕老子的老子。


    秘書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往前大步走去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心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婓雲本來還挺心疼顧城瘦了幾斤,當然也隻是顧城說的自己瘦了而已,跟傅緩談完之後她就不心疼了,總覺得自己太過心軟,要像是傅緩那樣兇殘才能讓男人聽話。


    在廁所憋了半天之後終於又迴到工作崗位,兩隻手拍了兩下桌子然後大喊一聲:開工。


    同事們不知所雲的看向她,她已經兩隻眼睛大大的望著電腦屏幕上,果然在很認真的投入工作了。


    嗯,百度戒菸需要什麽鬼東西。


    因為想要個女寶寶所以緩緩已經在戒酒了,應酬也都推掉,推不掉的就叫她老子去。


    這天也一樣,傅國安有點頭疼:你媽都找我了,說我最近總喝的醉醺醺的迴去。


    「可是我正在調養身體準備要三胎,那些應酬都推辭不掉您說我怎麽辦?」


    「他們都見識過你的厲害,你實在不願意喝也就算了,又不能怎麽你,但是你爸爸要是去了他們一準的灌酒,並且不灌醉我不算完,你媽昨晚可是跟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是我再繼續喝成那樣迴去她就不準我上床了。」


    「爸,沒想到您這麽慘!」緩緩使勁忍著笑。


    傅國安卻哭笑不得:你這丫頭就不可憐可憐你爸爸?


    「要不我跟媽媽說說?就說您推辭不掉才喝的,讓媽媽跟去監督?爸,您說媽要是去監督著,當然名義上是去作陪,那些人會不會就不好意思灌您了?」


    傅國安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抬手指了指她然後背著手離開了她辦公室。


    緩緩還坐在沙發裏,終是忍不住笑出來。


    爺爺上山已經有五日,周曉靜電話裏說他現在在寺廟裏跟著師父參悟呢,要一個月後才迴家。


    緩緩還擔心周曉靜會擔心老頭,誰知道周曉靜說:聽那意思是有所領悟了,你爺爺暫時不迴來也好,我也輕鬆幾天。


    轉念一想,這幾年周曉靜為了照顧這老頭真的是受了不少累吧。


    緩緩都挺佩服她媽媽的,要是簡勵那副樣子折騰,她還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那麽好,可能就請個護工啊保姆啊就什麽都不管了吧?


    其實最開心的是簡行,像是終於找到個人替他教訓那老頭,終於揚眉吐氣了一迴。


    六月下旬顧城的父親確診為皮膚癌要進醫院接受治療,顧城不僅要加緊戒菸,並且在公司也真的擔當起來。


    卸去平時的懶散公子哥馬甲,換上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冷漠嘴臉,偶爾有空了約了簡行跟王程錦喝酒,不自覺的苦笑: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你們當初的難度。


    顧城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特麽的,幸好沒有做出什麽戒酒器,不然老子非得被逼死不成。


    其餘兩個也略感慨,然後不約而同的舉起酒杯碰杯。


    「這次老頭這一出事我特麽徹底把自己交代出去了,我已經決定徹底戒菸,從今往後再也不抽菸。」


    「如果我沒理解錯,你說的是一輩子不抽菸?」王程錦可不敢信他這話。


    「自然是這意思。」


    簡行沒說話,隻是輕笑了一聲。


    「你呢?」顧城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男人。


    簡行隻笑不語,然而王程錦卻早已經發現他手腕上的戒菸器沒了,隻有另一隻手上戴著時下最奢侈的手錶。


    王程錦說:傅緩栽在你手裏不知道是她的問題還是你真有能力?


    簡行還是笑,然後拿了個煙點上,悠悠的靠在了沙發裏開始抽菸。


    「我靠,什麽情況?」


    顧城壓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腕擼他的襯衫袖,但是看到手腕上哪裏還有什麽戒菸器。


    簡行條件反射的往後用力的靠在沙發背,一臉懵逼的看著顧城:趕緊給我滾開。


    兩個男人靠的這麽近什麽鬼?


    讓人看見不誤會才怪。


    王程錦倒是沒多想,隻是在想簡行到底怎麽說服傅緩讓她幫忙摘除那個戒菸器的。


    緩緩其實壓根不知道這事,隻是簡行無意間發現她手機跟他的戒菸器根本沒有連接,所以剩餘的就好辦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品牌的客服說他忘了密碼然後輕鬆搞定。


    夫妻倆繼續在戒菸這件事上暗鬥著,晚上到了家門口簡行會再將那玩意給帶上。


    王程錦這天迴到家後發現家裏的氣氛有些微妙,袁欣沒有在家,他在家裏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她最後不得不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袁欣正在外麵喝悶酒,別人都是求之不得孩子給長輩們帶著,她卻想孩子想的發瘋。


    可是見不到,長輩們不讓見她就隻能憋著。


    她的小女兒生下來那麽久,前半年還跟著她,後來……


    她今天在商場碰到自己的婆婆帶著自己的孩子逛街呢,那小女孩生的水靈靈的特別招人稀罕,但是見到她時那陌生的眼神,仿佛她根本不是媽媽。


    然而她卻還不能發作。


    「你不要靠過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跟你有關係。」她剛要走過去就被她婆婆厲聲阻止。


    當時她氣急的抱過了孩子,原本打算什麽都不管帶孩子走,誰知道小公主卻嚇的大聲叫奶奶,好像她是個壞女人,是個人販子。


    王程錦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生氣的立即掛斷了,心想既然你媽媽叫我見不到我女兒,那我也叫你見不到我好了,既然我不好過,你也別好過了。


    她執拗的任由自己喝醉,然後王程錦在酒吧裏找到她,抱她走的時候她嘴裏還在嘟囔:王程錦你把我兒子跟我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王程錦站在人群中突然動不了,周圍喧囂的音樂再也入不了他的耳朵,隻是看著那女人眼角的淚痕。


    她今天見過孩子了?


    王程錦有所猜測,然後邁開步子趕緊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車上她安靜了,隻是眼角的淚痕一直沒有幹。


    她喝醉了,他當時掃了眼她在的桌上,的確很多空酒瓶。


    迴到家後剛把她放在床上又被她推了下胸膛:走開,你走開,我要我兒子,我要我女兒。


    王程錦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的鈍痛,受不了那感覺的他幾乎想要離開也無能,隻是那麽不協調的姿勢在她眼前,看著她眼睫上都是淚。


    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眼下,他本來覺得長輩們願意帶孩子挺好的,說不定這兩個孩子會成為他們和好的紐帶,卻沒想到這孩子並沒有讓他們跟老宅的關係緩和,反而越來越差。


    老宅那邊他母親越來越專橫,以前是一周讓他們見一次,後來一個月,再後來……


    的確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隔天王程錦一早就去了老宅,管家見到他還吃驚了一下子,那倆小傢夥看他的眼神像是激動,但是又很克製。


    王程錦心裏大叫不好,這兩個孩子長期在老宅似乎性情都變了許多。


    他走上前去坐在沙發裏:你們倆過來。


    那兄妹倆唯唯諾諾的往前走,他母親從樓上下來低著頭踩著台階:小楓走了,上學不能遲到。


    小楓就站在那裏木吶的望著他,那黑溜溜的大眼珠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水。


    王程錦的心如被刀子割傷,再看看站在邊上漂亮的小女兒然後將兄妹二人一起抱了起來。


    「你怎麽迴來了?還這個時間?」他母親看到他後也很快下樓,聲音裏都帶著警惕,然後伸手就要去抱小孫女。


    「從今往後孩子不能再讓您繼續照看了。」王程錦淡淡的一聲,看了眼自己可憐巴巴的小女兒。


    「什麽意思?」


    「媽,他們需要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你沒發現他們倆都不太對勁麽?」


    「哪裏不對勁了?你是覺得我哪兒照顧的不好麽?」


    「您沒有照顧的不好,隻是照顧的太好了。」王程錦淡淡的一聲不再說別的,帶著孩子往外走。


    兩個小傢夥抱著他的肩膀,其實都想跟他走。


    「王程錦你給我站住,我養了這麽久你說帶走就帶走啊?」他母親大吼了一聲,然後又往前走去。


    「媽,您專橫的時間太久了,這是您的孫子孫女不是您的寵物,也不是您打發時間的物件,您要實在寂寞我不介意您跟父親離婚再重新找。」


    「你……」王程錦的母親萬萬沒想到王程錦會對自己說那話,她被氣的喘不上氣來,王程錦卻抱著孩子就往外走去了。


    小公主進了車子後在爸爸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那白白淨淨的小手有點不舍的離開爸爸身上。


    王程錦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聲,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又看向自己的兒子:今天請假不去上學了,我跟你們媽媽帶你們出去玩幾天行不行?


    他那話是問小楓,小楓聽後沒說話,隻是重重的點頭。


    兄妹倆在後麵坐好,他關上車門上前麵去,開車,出發。


    袁欣起晚了,因為昨晚酒喝多頭疼的沒能及時爬起來,當她匆忙的挎著包準備出門,一打開門就看到王程錦站在門口,再一低頭,那一高一矮兩個小人兒叫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模糊了。


    「小楓,小諾。」


    「媽媽!」小楓立即叫了聲,有點傷心的慢悠悠的湊近她懷裏。


    小諾不說話,那軟長的睫毛唿扇著,看著哥哥進去的懷抱她也想去,但是她又有點不敢,陌生感讓她有些膽怯。


    王程錦也蹲下,輕輕地摸著她的小腦袋:那是媽媽,去吧。


    小諾才到她懷裏去,當時袁欣就忍不住抱著孩子流了眼淚,因為怕嚇著孩子也不敢哭的太過分,抬眼看向她麵前的男人,王程錦愧疚的笑著望著她,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不需要別的言語,一個眼神的對視他們都明白彼此的心事。


    車上袁欣跟兩個孩子坐在後座,玩的差不多才湊上前去在她老公耳邊羞怯的問了聲:那麽我們出去玩過之後再把她們送迴老宅麽?


    ------題外話------


    作者:為嘛我感覺自己在寫一個寵文呢?


    簡總:請問你寵的是誰?你個死女人。


    作者:……


    王程錦:簡行你對女人就不能溫柔點。


    簡行爆了句粗口,心想你是開心了,本少還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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