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連總竟然看得出我在想什麽?我的臉上有寫麽?」緩緩抬手摸著自己的臉,故作嬌俏的眨著眼問了聲。


    連總……


    簡總……


    「那個……」連總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隻得對著簡行笑了笑。


    簡行卻笑不出來,沒找到笑點,隻轉頭看了眼他老婆:「你的茶要涼了。」


    「嗯。」緩緩裝嗓子不舒服的壓了壓然後才又端起水杯。


    連總自然一進來就看到緩緩用的水杯跟簡行的是一對,在公司他都給老婆準備著杯子可見他到底有多愛這個女人,連總還是笑了笑:「簡總可真是個貼心的好丈夫,不像是我們家那位,自從下半身不隨了,就連腦子好像也卡殼了。」


    緩緩……


    簡總沒聽到一樣,隻是傾身去把合同輕輕在桌上放好:「這份合同還是不行。」


    「還是不行?——簡總你——不會是真的想要讓我跪在您西裝褲下求您吧?」連總要哭了還在努力的笑著。


    緩緩端著茶慢悠悠的靠在了沙發靠背,總覺得自己有好戲看了,這位從進來開始就對自己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盯著的女人好似真的對她老公很有興趣而不是她單方麵的瞎猜測呢。


    早就聽說梁氏這位兒媳婦很厲害,緩緩也知道厲害的女人通常都很驕傲,有點目中無人,但是想到自己的身價竟然也讓這位連總看不起,緩緩還真是不爽了。


    「那你要真這麽做,我也隻能取消打算跟梁氏合作的計劃了。」簡行終於笑了聲說了句,隻是這一句真的說的叫緩緩不自覺的轉頭去用仰慕的眼神看他。


    緩緩的內心獨白是:不愧是我傅緩的老公,真有格調。


    連總的內心獨白是:簡總您到底懂不懂跟女人的相處之道啊?


    不自覺的又朝著傅緩看了一眼,似乎是更不懂他們夫妻感情怎麽會那麽好了,按理說像是傅緩那樣驕傲的女人也沒什麽男人能克製她才對啊,她本以為除非簡行是那種很懂女人的人抓住了她的弱點,沒想到跟自己想的竟然完全不一樣。


    連總無功而返迴去跟家裏的老頭請罪再修改合同,簡太太放下水杯將簡總撲到在沙發裏:「剛剛說的真好,我都崇拜你了。」


    「有獎勵?」簡總邪魅的眸光直視著身上的女人提示。


    「必須有。」緩緩爽快的答應,去抱住他的臉就是一頓猛親。


    一下下的那種,很用力卻並不連貫情纏,簡總滿腦子都是那事,哪裏受得住她這種有意或者無意的撩撥,立即就摁住她的小腦袋瓜深深地狂親起來。


    「快說你愛我!」緩緩突然捧住他的臉不準他親,執拗的逼身下的男人說愛他。


    「我什麽時候不愛你了?我愛死你了不是?」


    「不是,我隻要聽三個字,快說給我聽。」她捧著他的臉繼續一下下的用力親著,偶爾舌尖掃過他性感的唇瓣玩的不亦說乎。


    身下的男人簡直像是要被點著了火,將她的手拿開,然後摟著她的腰就坐了起來,緩緩依舊騎著他身上又要去吻他。


    簡行癡笑,然後主動勾住她的脖子:「傻女人!」


    「嗯,人家要聽我愛你嘛。」


    簡行隻覺得心髒猛烈地跳動了一下,她故意撒嬌,隻是她無意間帶出的那三個字,簡直就如一個晴天霹靂,將他的渾身都震了個透。


    她都沒好好跟他說過這三個字。


    「緩緩?」


    「嗯?」


    「我愛你,這輩子都隻愛你。」


    「乖!」緩緩繼續親,卻被他收緊了腰,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勁,然後就感覺他的手在下麵鼓搗什麽。


    然後……


    ——


    潘悅被周曉靜從床上磨了起來,穿著厚重的睡衣站在床邊看著周曉靜給她的小塑料杯開始發愣。


    「快去。」


    「這是幹嘛?髒死了!」潘悅本來還沒睡醒的狀態,但是那小杯子一到她手裏她就好像摸到了什麽噁心的東西,想到這是幹嘛的立即就鬆了手丟在地上。


    周曉靜看到她那反應無奈的嘆了一聲,立即嚴肅了些又跟她說:「趕緊撿起來去接一個迴來,我有事情要確認。」


    「舅媽您這倒底是幹嘛啊?要檢查尿也要去醫院嘛,您還會檢查這個?」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給我裝傻,趕緊去罩著我說的做。」周曉靜又耐著性子命令了一聲。


    潘悅看她好像真有事,然後就去接了一個。


    周曉靜就在洗手間門口站著,她一打開門端著出來就看到周曉靜手裏拿著一根東西,這東西她並不陌生,去劇組拍戲的時候也見過幾次。


    「舅媽!」潘悅心裏一慌,那聲舅媽叫的也是有點幹。


    「別動,端穩了。」


    周曉靜已經很多年沒有弄這個,但是心想也沒什麽難。


    潘悅卻是越發的心慌起來,等她把用完的東西扔到洗手間的垃圾桶洗了手再出來,整個人更是緊繃著。


    「悅悅!」周曉靜也有些緊張的望著她。


    那一刻潘悅突然說不出話來,隻是呆呆的望著她。


    「悅悅你別怕。」


    「舅媽!」


    周曉靜的手剛扶到她的肩膀她就忍不住抱著周曉靜哭了起來。


    她……


    「我該怎麽辦?舅媽我該怎麽辦?」


    「這……要不給你媽打個電話?」周曉靜也有點慌了神,這又不是她自己閨女,她也不敢替潘悅做決定。


    「不要,她一定會罵死我的,舅媽你幫幫我,我該怎麽辦?」


    潘悅緊張的抓著周曉靜的手,嚇的淚流成河。


    周曉靜心裏也緊巴巴的:「那如果這事情發生在緩緩身上我自然是押也要把她押到醫院去打掉,可是悅悅你……」


    「我當然也是打掉,我……」


    本來就是被強姦,還不止一個人,她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怎麽生?


    這個孩子根本就像是個毒瘤讓她別無選擇,她隻是想想就覺得害怕,她隻是又不自覺的想起那晚,想起那幾個晚上的電話,她隻是覺得好噁心。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本來嬌嫩的唇瓣,就那麽一種用力咬著,任由眼淚不受控的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可憐的孩子。」周曉靜看不下去,捧著她的臉替她擦了擦眼淚便摟到懷裏。


    「舅媽我好害怕。」


    「別怕了別怕了,會沒事的啊。」


    「舅媽!」


    潘悅哭的更兇了。


    緩緩晚上打電話給周曉靜本來是問潘悅明天走的事情,但是周曉靜卻告訴她潘悅走不了了。


    「怎麽了?」緩緩疑惑的問了聲。


    簡行正在沙發裏看書,聽到娘倆的交談好奇的抬了抬眼,緩緩也垂眸去看他,窗幕裏兩個人一高一低好似一齣電影的溫暖海報。


    「她……懷孕了。」


    隻是這海報的下一麵卻令人緊張。


    「懷孕?」


    震驚的緩緩一屁股坐在了簡行旁邊的沙發裏,簡行轉頭去看她,徹底沒了看書的欲望。


    「等你明天中午有空迴來一趟再說吧,這件事家裏還沒別人知道呢。」周曉靜躲在沒人的地方跟她通這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緩緩掛掉電話後轉頭看簡行,那句話在他期待的眼神裏傾吐出來。


    「潘悅懷孕了。」


    原本挺直坐著的男人緩緩地靠近沙發背裏,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他老婆。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戲真好看嗬。


    「你這是什麽表情?看熱鬧不嫌事多是不是?」


    緩緩瞅著他不高興的質疑了一聲。


    「本來嘛。」簡行笑了聲說,抬手去摸著她的發尾玩。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潘悅沒懷孕她明天早上就該上飛機了,現在留在這裏……」


    她無語的嘆了聲,心想最後還不是她傅家替處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性子她是改不了了,一想到要替別人解決跟自己無關的問題,還極有可能在以後又落人話柄她就心裏煩躁的很。


    最討厭解決這些坑坑窪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可是偏偏這樣的事情總來找她。


    簡行看她煩躁的很,便突然轉了個身躺在了她的腿上,就那麽抬著一雙璀璨星眸望著她:「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什麽意思?」


    「這種教人打胎的事情我嶽母肯定會做。」


    「你這叫什麽話?」緩緩怎麽覺得這不像是好話。


    「我的意思是媽肯定會叫潘悅去打胎,而去醫院打胎這事你就別跟著去湊熱鬧了,對咱孩兒不好。」


    他說著轉頭看了眼她的肚子,在上麵親了一口。


    緩緩忍不住笑了聲,低著頭看著他那一副很疼愛他兒子的樣子心想你不是不喜歡這小子麽?


    但是手已經在他的黑髮裏溫柔的穿插著:「我就怕將來有什麽問題潘悅再來怨我媽。」


    聽著她有點撒嬌的嘀咕他更是說:「那反正潘悅耍起小性子來你跟媽也早就領教過,何況她欠你的人情多了,她就算想找麻煩她找的過你?」


    「那倒是。」緩緩認真想了想,更是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簡行看她那傲氣的樣子卻覺得實在是可愛,然後手順著她的小腹就遊蕩到了她的胸口。


    「喂喂喂,過分了啊。」


    「我幫你按一下。」


    「喂,誰要你幫忙幹這個?喂喂!」


    不多久人已經被扛著迴屋了,緩緩側躺在床上笑的合不攏嘴:「我警告你啊,今晚不準。」


    「嗯?中午那麽短你也能滿足?你最近胃口大的很,我在喂喂你。」


    「喂喂喂,誰要你……誰胃口大了?」緩緩快要鬧不過他,他已經躲在她背後摟著她開始從她衣服裏亂來。


    「傅緩,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男人是誰?」


    「你!」


    「乖,獎勵你。」


    「不要獎勵不要獎勵!」


    根本沒用,簡勵的車剛迴來他就扛著她迴了房間,然後就各種藉口……


    緩緩早就知道他有的是藉口明明沒有被他的藉口所說服卻還是被他給千方百計的算計成功了。


    隔天上午又飄著小雪,緩緩穿著一件淺粉色的大衣摟著她老公上了車,簡行胳膊上還掛著她的限量版包包。


    上車後緩緩問他:「那位連總又找你沒?」


    「胡總接過去不由我管了。」


    「什麽?這麽美的差事你交給別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你看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緩緩忍笑看著前麵,心想算你聰明。


    簡行又突然笑了聲,心想我老婆可真能忍啊,昨天後來都沒跟他提半個字,直到今天上午他把事情交代下去她才問。


    緩緩稍微清了清嗓子,又在座位裏找了個舒適的感覺坐好認真的望著前方。


    「等下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情我去了不合適。」


    「嗯,你去忙你的吧,我中午吃過午飯讓家裏司機直接送我去上班。」


    「今天這場雪看上去很有下頭,要是公司沒什麽急事就直接迴家吧。」


    「好啊。」


    緩緩好心情的一點都沒有反駁他,倒是叫簡行有點不習慣,這個一向把工作看的比什麽都重的女人簡行走後她便轉身到了後麵停著的幾輛車子那兒,隨便往裏瞧了瞧然後望著遠處漫不經心的抬手敲了敲車窗。


    「夫人。」


    「遠一點,不知道的以為我家出什麽事呢。」緩緩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是!」


    緩緩進去以後車子開遠了,但是人卻都站到他們家門口對麵去了。


    傅國紅開車從外麵迴來就看到幾個人站在那裏,一怔之後卻立即明白是傅緩迴來,冷笑了一聲開著車子往裏走。


    而那幾個人看到她的車子進去幾乎是立即對了個眼神,都拿著耳麥說了句什麽,三個男人便排著隊走進了傅家。


    「現在還不到日子不能打胎,唉,都說這打胎對女人的傷害是最大的,悅悅啊。」周曉靜抬手握著她的手背拍了拍,那是真的相當認真的心疼以及可憐。


    潘悅低著頭不說話,隻是委屈巴巴的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緩緩無奈的嘆了一聲,看著這娘倆的心態卻還是說出自己關心的問題:「這件事你們打算瞞著家裏人?瞞著傅國紅?」


    緩緩直接叫傅國紅的名字,潘悅抬眼看了看她:「可是這件事要是被我媽知道了她肯定會殺了我的。」


    「她捨得殺了你?你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是她最大的一步棋。」


    潘悅似懂非懂的看著她,緩緩卻又嘆了一聲。


    「傅女士迴來了。」


    直到阿姨站在不遠處突然跟什麽人答了一聲招唿三個人才迴過神,然後一轉頭就看到傅國紅站在不遠處冷冷的望著這邊。


    「媽!」


    潘悅緊張的立即又往周曉靜身邊坐了坐,緩緩卻是轉過頭目視著前方,即便心裏明白傅國紅剛剛可能聽到了,但是卻也不急不緩穩如泰山。


    「國紅迴來了。」周曉靜笑著打招唿,緩緩抬了抬眼就看到她媽媽有點心虛的樣子。


    其實這事說到底又有什麽好心虛?


    她女兒被強姦,她首先該想到的就是讓她女兒吃藥才對,卻急急忙忙的跑到別人的辦公室去鬧事。


    「你憑什麽說我女兒是我的一步棋?」傅國紅挺著胸走上前去,高昂的俯視著坐在沙發裏的孕婦質問了一聲。


    「難道不是?」緩緩也不看她,隻是挑了挑眉隨意問道。


    「當然不是,她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是啊,潘悅是你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其他的,像是哥哥啦,父親啦,全都不重要。」緩緩依舊是不高不低的聲調,卻是很認真的在跟傅國紅在抬槓的。


    「你……傅緩我知道你口齒伶俐我說不過你,但是你也用不著拿這話來壓我。」


    傅國紅說著在旁邊坐下,不滿之餘瞥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後眉頭緊皺:「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潘悅嚇的立即緊握著周曉靜的手擔憂的咬著嘴唇:「沒,沒有啊。」


    「你結巴什麽?」


    「我,我……」


    緩緩有點頭疼,什麽時候潘悅這麽怕傅國紅了?


    「你什麽?你生病了?找醫生來看過沒有?」


    傅國紅說完又抬眼看向周曉靜,然後立即更生氣的冷哼了一聲,那聲音格外的刺耳:「是不是我不在家這幾天這家裏有什麽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是不是誰給你委屈受了?」


    「吆,您這話是說給誰聽呢?潘悅在這個家裏有她外公護著誰敢給她委屈受?倒是您,撇下自己的女兒不管自己外出去快活,您就真的不怕遭報應麽?」


    緩緩鄙視了她一眼,話自然也是不好聽的,但是她總覺得不該叫人這麽冤枉她傅家,她傅家什麽時候做過那種見不得人的蠢事了?


    向來行的端做得正的她還真是不想受這份委屈,更不想讓自己老媽莫名的背罪。


    「傅緩我沒有跟你說話,麻煩你也不要跟我說話,ok?」


    「不ok。」


    緩緩還嘴。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沒人給我委屈受,我好的很。」


    潘悅有點受不了,聽不下去就起了身解釋完了就轉身上樓了。


    周曉靜無奈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緩緩大小姐性子一上來,就連坐在沙發裏的樣子都有點不羈。


    「哼,我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別整天有事沒事走著瞧,也沒見您有什麽讓我走著瞧的能耐。」


    緩緩依舊沒看她,隻是話卻一句也沒落下。


    那不把傅國紅當迴事的樣子簡直氣的傅國紅頭頂冒煙了要。


    傅國紅上樓去找潘悅,周曉靜坐到緩緩身邊去用那種你又搗亂的眼神看著傅緩,傅緩看她上樓忍不住笑了聲。


    娘倆其實都是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傅國紅聽到她們說潘悅懷孕的事情。


    不過想要瞞著傅國紅也是很有難度的,瞞的了一時恐怕也瞞不了一世。


    緩緩其實並不建議這件事瞞著傅國紅,傅國紅知道後最多也就是鬧一鬧,反正她也絕對不會讓潘悅懷著孩子就是了。


    緩緩覺得有點頭疼,這事該怎麽讓傅國紅知道?


    最好是潘悅自己去說,這樣也許都不需要她或者她母親陪著潘悅去醫院了,傅國紅絕對會第一時間將潘悅帶著去醫院打胎的。


    周曉靜無聊的看了眼窗外,就看到幾個保鏢站在他們屋門口呢,然後立即給她女兒使了個眼色,緩緩往外瞧了瞧,看到他們站在那裏不由的笑了聲。


    這群人還真是盡職盡責。


    「你給我說清楚,這倒底是怎麽迴事?」


    被潘悅放在梳妝檯抽屜裏的驗孕棒在傅國紅跟她聊天無意間拉開的時候發現,然後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娘倆震驚的站了起來,因為潘悅已經嚇得往外跑,傅國紅就在後麵追著:「潘悅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


    「緩緩救我,舅媽救我。」


    潘悅往下跑著,臉色蒼白如紙。


    「潘悅你個小浪蹄子,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這根驗孕棒是怎麽迴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潘悅嚇的跑到傅緩身後去躲著不敢出來。


    「傅緩你給我把她交出來,這是我們娘倆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傅國紅更是惡狠狠地望著緩緩警告道。


    緩緩想也不想就往旁邊站了站,可是潘悅抓著她的衣服就是不鬆開,又跟了過去。


    「潘悅!」


    外麵的人聽到屋裏有爭執的聲音幾乎立即就一起跑了進來,都站到了傅緩身後。


    傅緩……


    周曉靜本來還有點擔心女兒會被連累受傷,現在倒是覺得受傷的可能是別人。


    傅國紅看到這幾個人才嚇的稍微慫了慫,轉瞬卻又仰起頭望著傅緩:「你帶這些人過來是什麽意思?你是想管潘悅這件事是麽?」


    「我不管啊,您把她揪出去就是啦,我可不打算管。」緩緩笑了聲很是正經的跟她說,實際上那樣子有點混小子的架勢。


    「潘悅。」


    傅國紅無奈又叫了一聲,潘悅怎麽也不離開傅緩,傅國紅隻好上前伸手從傅緩的身邊想要抓潘悅,緩緩往旁邊一躲,傅國紅伸出去的手卻被人給抓住,用力的捏著。


    「哎呦,疼,趕緊放開老娘的手。」


    「放開她。」


    緩緩徹底站到一邊去,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


    她命令一聲後那保鏢才放開了傅國紅,卻是差點把傅國紅給推出去。


    潘悅剛失去傅緩的保護就被傅國紅給抓住,潘悅還沒等掙開,傅國紅已經啪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我讓你不知道自愛。」


    「啊!」


    潘悅摔倒在地上,嘴角還流著一絲鮮血,這次不僅周曉靜被嚇了一跳,甚至她後麵的保鏢也怔住了,何為母老虎?


    緩緩也是怔了一下子,但是不是害怕而是意外。


    「你說她不自愛?她是被人強了之後懷的孕,你一個當媽的沒有及時的教育自己女兒採取補救措施而是這這裏扇你女兒巴掌說她不自愛?請問流言滿天飛的傅女士你是有什麽臉麵在我們傅家說別的女人不自愛的?」


    緩緩反應過來後立即就火了,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母親。


    「你說什麽?」傅國紅氣不過的抬眼狠狠地瞪著她問。


    「你是聾了麽?挨打的是你女兒又不是你,該聾的也該是她啊。」


    「傅緩你仗著帶著保鏢來我不敢動你是不是?」


    「笑話,我就是不帶著保鏢來你敢動我麽?你動的起麽?」


    「你……」


    「要是你是個男人,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跟我兇麽?我早找保鏢揍你了知道嗎?」


    周曉靜這才發現自己女兒混起來可真嚇人,真叫人膽兒顫心驚。


    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那就是見不過有人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然後比那個人更狠卻又更利落又有權勢的樣子……


    嗯,真叫人喜歡不已。


    簡總接了保鏢的電話後也忍不住笑了聲,心想他老婆橫起來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的確是可怕吶。


    午飯後傅國紅將潘悅關在了房間裏,周曉靜跟緩緩在樓下聽著樓上發出一陣陣恐怕的吼聲,周曉靜擔憂的問:「悅悅不會有什麽事吧?」


    「能有什麽事?也就是被罵一頓,最多再扇幾個巴掌。」


    「這又不是那孩子的錯。」


    「女不教母之過,爺爺迴來後您……算了算了,萬一再把爺爺氣出個好歹來。」


    「她把悅悅的嘴巴打爛了,你以為你爺爺迴來後會發現不了?」


    緩緩生氣的嘴唇開始發幹,端起水來喝了杯。


    她就是搞不懂了,初見時雖然也感覺得到傅國紅不是什麽好鳥,但是看她對自己的女兒還是百般寵愛的,可是漸漸地……


    這才是那個當母親的本性吧?說是做什麽都是為了女兒好,現在卻把氣都灑在了女兒身上。


    雪還在下,緩緩上了車帶著保鏢離開,周曉靜便也不想在家裏聽著那母女爭吵而出了門去做美容。


    出來的時候路上還沒什麽雪色,迴家的時候雪已經鋪滿了整條路邊。


    若不是路中間車輛太多,恐怕也早已經蓋上厚厚的一層白吧。


    緩緩坐在車後麵望著外麵,有時候總覺得外麵這些景色與自己無關。


    一場大雪悄然而至是不是有什麽人家正在發生著什麽不好的事情?


    晚上簡行早早的迴家,將一捧小花送到坐在沙發裏看書的她麵前。


    緩緩放下書本盯著眼前的雙瓣翠菊不自覺的轉眼去看他:「這花的花語是什麽?」


    「我與你分享快樂!」


    緩緩抬眼看他,看他是下足了功課,緩緩接過花,他便直接從後麵倒進沙發裏,那輕率的動作帥氣不凡,讓她不自覺的吃驚了一下。


    他卻已經勾著她的肩膀:「路過花店剛好在打折。」


    「簡總這樣的人物還買打折的花?」


    「所以我叫她們不必給我打折,並且在他們店裏購買了大批的鮮花。」


    「嗯?」


    緩緩質疑的望著他。


    「傅總,花店過來送花。」


    「知道了,把他們帶進來。」


    管家向著裏麵彎了彎腰,然後吩咐送花的店員把花送進來。


    這大雪天的,他這興致來的未免太突然了吧?


    「我們老闆說非常感謝簡先生買下我們所有的花,無以為報將這本花冊子送給尊夫人。」


    緩緩疑惑的抬眼看了看店員一眼又悠悠的去看她老公,沒明白過來所以不敢接。


    簡行替她接了:「小事一樁,你們可以走了。」


    「是!」


    店員陸續離開,緩緩卻轉著頭望著她老公,準確的說是打量。


    簡行被她看的有點發虛:「他們老闆娘出了交通事故需要錢,那老闆在大肆打折賣花準備關店。」


    「所以你就買了人家花店所有的花?」


    「嗯!」


    「那你幹嘛不直接買花店?」


    「我買花店做什麽?你要經營?」


    緩緩……


    她可沒那閑心。


    「但是你喜歡花,所以我買花送給你。」


    緩緩無奈的笑了聲,卻是心裏美滋滋的。


    怎麽說呢,她老公這種理智的做善事讓他覺得……


    很喜歡。


    「聽說傅家發生不愉快的小插曲?」


    緩緩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後無奈的嘆了一聲:「就知道那些人不會瞞著你,也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不能讓我自己跟你說麽?」


    簡行看她有些落寞的樣子笑著將她擁到懷裏:「他們也是職責所在,那你再跟我詳細說說好了,我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如你說得好。」


    「真的?」緩緩抬了抬眼皮子,有點不信呢。


    「當然。」


    「那好吧!」


    她無聊的又開始跟他說起來,也跟著情緒又有點失控,說道最後她甚至抬了抬手:「我當時真想一巴掌給她拍迴去又覺得會手疼所以沒捨得。」


    簡行笑,沒想到她竟然可愛到這種地步了。


    「你笑什麽?你不是一向很疼我的手麽?」


    「是是是,快給我看看我的手。」


    「去你的。」


    簡行抱著她的手在懷裏笑的合不攏嘴,緩緩本來還想跟他鬧,但是看他笑的那麽開突然覺得這些年他好像很少這麽笑。


    下午雪停了倆小時,這會兒又開始飄了。


    晚飯的時候簡勵抱著小澈迴來:「小心點,他今天都沒午睡所以剛剛迴來路上睡著了。」


    簡行接過孩子去抱上樓,緩緩給簡勵拍了拍外套:「爸快把大衣脫了吧,全是雪。」


    簡勵把衣服脫掉,緩緩拿著剛要去掛起來阿姨已經走過來。


    爺倆坐在沙發裏看著新聞,簡總從樓上下來不久就準備開飯了。


    「今天這雪看來真是有的下。」


    緩緩跟簡行也看了眼外麵,下雪多了多好啊。


    簡行看到緩緩那俏皮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裏很高興。


    「對了,緩緩今天迴家還好吧?」


    「嗯,都挺好的。」緩緩眼睛都不眨一下,簡行忍笑。


    緩緩轉頭看他一眼,桌子底下踹了他一下,簡行轉頭看她。


    簡勵像是沒看到那樣喝著自己碗裏的湯,簡行卻突然對他父親開口:「聽說最近張阿姨一直在您那兒打球?」


    簡勵抬了抬眼沒說話,隻是用那種深意的眼神看著他兒子。


    「您什麽都不用說,隻要不帶到家裏來。」


    簡行看簡勵像是不擅長聊這種事也不為難。


    簡勵卻是嘆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放心,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緩緩聽著爺倆的話總覺的聽的費勁,所以吃完飯一迴房間她就追著簡行後麵問:「喂,爸爸跟張阿姨是怎麽迴事?」


    「誰知道?可能他看我們整天恩愛所以耐不住寂寞了唄。」


    緩緩……


    簡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站在窗口摟著她低聲道:「將來我走了,你會不會也耐不住的再找個人?」


    「說不定哦!」


    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簡行受傷的說不出話,她卻突然抬眼看他:「你傻了,你一定是走在我後麵的,而且我們還這麽年輕你幹嘛想這麽遠的事情。」


    「不準,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準找別人。」


    他一想到自己的人被別的人占了去就受不了。


    「所以你不想爸爸給你找個阿姨?」


    「隻要不結婚我都無所謂。」


    「唉。」


    緩緩心想,如果爸爸需要她就開導開導簡總,如果不需要她暫時就對這事避而不談吧。


    「緩緩。」


    「嗯?」


    「吻我!」


    「嗯?」


    緩緩轉頭看他,有點懵。


    「快點吻我。」


    緩緩……


    她還能說什麽,看他那缺愛的樣子隻好轉過頭去踮著腳主動的去吻他,然後就像個八爪魚一樣被他抱了起來,兩個人抵著窗簾後麵就那麽忘我的親吻著。


    「緩緩,說你愛我。」


    「我什麽時候不愛你了?這些年你把我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我還不是放不下你?」


    「就三個字有那麽難麽?說給我聽。」他有點不耐的樣子望著她,緩緩背後抵著窗簾,眼前是他有點煩悶的模樣。


    「我愛你。」


    簡行抬眼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再說一遍。」


    「得寸進尺,休想。」


    緩緩羞的低了頭不肯配合他,他卻已經又壓了下來堵住她的嘴。


    緩緩捧著他的輪廓低低的與他吻開。


    外麵雪色迷人,內裏溫暖曖昧,當纏著一起的一雙人將彼此深深地引入自己的唿吸,這冬天所有的寒意都被驅散。


    「休想是吧?」


    床上男人將女人輕輕地壓在身下,卻控製著讓她無法逃脫,那灼灼的眸光就那麽闖入她毫無防備的溫柔眼底,性感的唇瓣含著她的唇瓣輾轉的親吻咬著,緩緩疼的悶哼起來,一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虛弱無力。


    當他吻的她開始氣喘籲籲,當他親的她唇瓣發疼,當他讓她意亂情迷,他才又抬眼看著她:「還是休想麽?」


    「簡行!」她委屈的開始撒嬌,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今晚早點睡?」他低聲問她。


    緩緩本來捏著他襯衣的手突然捏不住他的襯衣布料了,他突然就下了床,衣衫不整的往浴室走去。


    氣的她纖細的手腕卻抓著一個枕頭朝他用力的拋了出去,剛好砸在他腦袋上,緩緩嚇的立即蔫了,擔憂的躺下把被子拉到臉上遮住眼睛。


    簡行轉頭看著她那膽小的舉動卻忍不住笑了聲,心想你裝什麽裝?敢拿著劍抵著我喉嚨的女人用枕頭砸了我腦袋一下就嚇成那樣?


    而且她不是經常拿著枕頭揍他麽?


    當簡行將枕頭拋到她頭上,她慣性的伸出細長的五指抓住卻是在他進了浴室之後才又從被子裏抬起眼。


    然後心虛的沉吟了一聲將枕頭緊緊地抱在懷裏。


    惹的她滿身都是火然後又自己跑去沖涼,這樣的『好老公』可叫她再去哪兒找一個來?


    簡行洗完澡緩緩已經重新穿好衣服並且抓著包正要往外走,他立即上前去拽住她:「這麽晚去哪兒?」


    「媽說潘悅大出血被送進醫院了!」


    「那你去做什麽?」


    嚇他一跳的是以為她生氣沒得到滿足要離家出走呢,得知真相後立即將她的雙肩摟住,把她的包扔到沙發裏然後把她摁在床上開始替她脫衣服。


    緩緩垂眸看著給自己解扣子的手然後才又抬了眼怔怔的望著他:「你幹嘛?」


    「脫衣服睡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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