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保證我什麽都不會做,我隻是去看看。」


    「這有什麽難的?到時候讓你舅舅帶你一起去就是,何必哭成這樣,嗯?」


    老爺子看著外孫女哭的可憐也心疼的不行,潘悅聽了她外公的話才好受了一些,卻是更委屈的到了外公懷裏:外公,現在隻有您還疼我。


    「哎呦,這傻孩子,這是怎麽了?」周曉靜看著忍不住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丫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爺子抬手去摸她的臉,手指穿過她的頭髮一低眼看到她那被頭髮擋住的半邊臉通紅四個手指印一下子也驚了:「這是怎麽迴事?誰打你了?」


    「是我姐!」


    她哭著,然後越哭越兇,委屈。


    周曉靜手裏的水果刀差點掉了,就那麽震驚的望著坐在床沿抱著她公公哭的女孩。


    周曉靜怎麽也不相信她女兒會隨便打人。


    「緩緩?她為什麽打你?」老爺子也將信將疑。


    「她說我不懂事,說我沒資格去蘇少的婚禮上。」


    「什麽?」


    「不可能,絕不可能,緩緩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更不可能打人。」周曉靜用力的搖頭,第一時間替女兒澄清。


    老爺子抬眼看周曉靜,也不太相信,可是這會兒自己外孫女這樣子臉都被毀了,又哭的這般慘。


    病房裏一時之間隻有潘悅低低的哭泣聲再無其他。


    周曉靜看著老爺子像是要信了懷裏丫頭的話更是心急如焚,這肯定是無限,那麽潘悅的臉是誰打的?


    老爺子嘆了一聲又抬眼看著周曉靜:你等下跟緩緩聯繫一下。


    「好!」周曉靜低聲答應,心裏失落作為緩緩的爺爺沒有第一時間相信緩緩。


    「外公您現在讓舅媽找緩緩她也是不會承認的啊,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算了吧。」潘悅吸著鼻涕帶著哭腔提醒。


    「如果真是她打了你,外公一定替你討迴公道來。」老爺子低頭看著懷裏依舊淚汪汪的丫頭說道。


    「爸!」周曉靜叫了一聲,她是真的不想她公公再讓她女兒失望了。


    她想,在傅國紅這母女倆受不了傅家的委屈的同時,她閨女又何嚐受得了她最親愛的爺爺一而再的折磨她。


    「你去給緩緩打電話。」


    周曉靜心裏像是被捅了一刀,然後拿著手機出了病房。


    「外公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好了好了,外公一定替你做主,別哭了啊。」老爺子心頭有些絞痛,一下子眉頭皺的很緊。


    周曉靜沒有給緩緩打電話,而是打到她老公那裏去了,她對緩緩說不出口,因為緩緩知道後一定會傷透心。


    傅國安接完電話去了緩緩的辦公室,緩緩看到她父親也好奇了一下子:「您怎麽過來了?」


    「沒事過來看看你。」傅國安走到沙發裏坐下,敏銳的眸子悄悄地觀察著自己的女兒。


    緩緩在工作的心情也沒了,然後扔下文件走到沙發那裏陪他坐著:「有什麽事您說。」


    忍笑,她實在受不了她父親這麽審視她。


    他們父女之間還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好。


    「今天悅悅來過了?」


    「嗯,來過了!」


    緩緩眼眸動了動,沒什麽好否認。


    「你們爭執了?」


    「爭執?算是吧,她要我帶她去蘇少的婚禮,她跟我明說在婚禮上要問蘇林些事情,那我就跟她說我沒辦法帶她去然後她就生氣走了。」


    「隻是這樣?你們沒有打架?」


    「打架?我這樣怎麽打?」緩緩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好奇的望著傅國安。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她去找你爺爺哭訴說你打了她一巴掌。」


    「爺爺也信?」緩緩震驚,卻又不得不覺得這事太兒戲。


    「她臉上幾個紅彤彤的手指印子,你說呢?」


    緩緩……


    傅國安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也知道打架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那丫頭竟然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著實叫他費解。


    孩子年紀不大,但是怎麽那麽愛鬥?


    「那麽爺爺是又信了她的話?」緩緩問出這話的時候已經心裏難受了,又不得不接受。


    「也不能說你爺爺是信了她的話,隻是她當時哭的兇你爺爺大概也隻是安撫她。」


    緩緩搖了搖頭,這陣子她爺爺有多善變她還是知道的。


    「爸,您說今年我是不是犯太歲?」


    「別亂說。」


    「不然為什麽一向那麽寶貝我的爺爺突然就對我一點信任也沒了呢?」


    「不是說了嘛,你爺爺也未必是不信任你。」


    「嗯,但願吧!」緩緩坦然的答應著,還是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一聲。


    傅國安也嘆了一聲:「現在這個家啊,真是被這母女攪合的雞犬不寧了。」


    「您要是覺得為難,那我媽該多難做啊?」緩緩抬了抬眼看她父親,比起他們父子經常不在家,她母親其實更難熬吧。


    「這些日子你媽也的確被為難的頭疼不已,難為她還能那麽照顧你爺爺。」


    「我媽對這個家可是從來沒有二心。」


    「嗯,這我知道,你的心爸爸也知道。」傅國安說後麵話的時候抬眼看她,緩緩也忍不住笑了聲,這就夠了吧,有家人的信任。


    傅國安走後緩緩坐在沙發裏沒動,那麽是誰打了潘悅一巴掌呢?難道是潘悅自己打的?


    這也對自己太狠了吧?


    緩緩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聲,她自然不會為了別人著想,隻是覺得很有趣,那也是拚了命的為了打擊她在爺爺麵前的形象。


    緩緩晚上下了班簡行就在樓下等著她了,迴去的路上緩緩就跟他說了那事情,簡行認真開車:「你等著看明天的娛樂新聞。」


    「嗯?」


    簡總這兩天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憋著什麽事情,但是緩緩現在開始真的翹首以盼了。


    難道跟那母女倆有關?


    兩個人剛到家小澈就快快樂樂的迎了出來,被簡行給握住雙臂然後拖著身子就抱到了肩膀上:「你媽媽現在懷著你弟弟,你少往她懷裏鑽,抱不動你。」


    緩緩心想:其實還是抱得動的。


    看到兒子有些傷心的樣子著實讓她心疼,可是沒過一分鍾小傢夥就又開心的在他爸爸肩膀上手舞足蹈,打嗓子眼裏發出來的開心的叫聲。


    簡總隻覺得腦袋有點疼,頭髮被簡澈小盆友給正好扯住了,兩大把。


    「你兒子這毛病真得改改。」簡行拿住小傢夥的手控製他鬆開頭髮後才轉頭對緩緩說。


    「這個怨小澈麽?還不是你非要讓他騎到你肩膀上?那他正好夠得著你頭髮,還不是怨你自己?」


    簡總……


    是的,他竟然無言以對。


    可是他老婆這也太落井下石了吧?


    「你就不能站在我這邊一次?每次麵對跟兒子的問題你都站錯隊。」


    「噗,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兒子分隊形,你可是越來越迴去了。」


    簡行把小澈抱到沙發裏放好,突然就站到他老婆身邊去,稍微彎腰轉瞬就把她抱了起來:「我是越來越迴去了?嗯?」


    「你要幹嘛?」


    「讓你看看我多迴去。」


    緩緩……


    「媽媽!」小傢夥看著爸爸抱媽媽走立即就張開了手。


    「喂!」緩緩噓聲提醒他。


    「去換件舒服的衣服再來。」簡總隻好說實話。


    身上的衣服的確不舒服了,她老公竟然這麽貼心,緩緩立即抬手勾著他的脖子像是下意識的動作就那麽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其實簡總才是真的很受用,恨不得再多做些好事讓他老婆多給點福利,哪怕是這種親親的小福利他都覺得很美。


    「在這兒等著,我幫你拿衣服。」


    「好,給我找件寬鬆的毛衣。」緩緩雙手撐在床上,傾斜著身子望著去給她找衣服的男人背影吩咐。


    簡總無奈輕嘆了一聲,卻是心甘情願的服務。


    「褲子呢?」


    「不要穿褲子了。」


    簡總悠悠的轉了頭去看她,緩緩……


    「我的意思是穿裙子。」


    簡總簡直要嚇的心髒都跳出來,結果竟然是要穿裙子,還以為她要跟他玩下半身失蹤誘惑。


    緩緩也是麵紅耳赤的,他剛剛那悠悠的轉過來的眼神分明就是帶著濃重的青色。


    隻是人剛換好毛衣就被攔在床上,緩緩拿著裙子害怕的望著他:你幹嘛?


    「我來幫你穿下麵的。」


    「呃,不用了吧?」


    「你不方便。」


    緩緩隻是防備的眼神望著她老公,這男人分明是想要吃她竟然還說她不方便,所有的欲望都在眼裏寫著呢。


    臥室裏的暖風剛好吹到她的頸上,緩緩隻覺得身子一陣酥軟,他跪在她身側將她輕輕地壓下。


    「喜歡穿裙子了?故意的是不是?」


    緩緩……


    「好香。」


    他在她的肩膀輕嗅,然後就親了下去。


    好~情!


    「兒子在下麵呢。」


    「他在上麵我就怕了麽?」


    「簡行……」


    「乖,讓我進去幾下。」


    緩緩簡直想揍他,進去幾下?


    所以如果不是阿姨來敲門讓他們吃飯,他們還沒打算下去呢,準確的說是簡總那幾下有點問題。


    兩個人下樓後小澈已經跟爺爺在吃飯了,看樣子已經吃了七分飽,看著爸爸媽媽過來立即就一雙大眼睛掀了起來,便自己拿著勺子喝粥便望著。


    「爸!」


    「嗯,坐下吃飯吧。」


    簡勵也沒抬頭,隻是給他孫子弄了點米飯到碗裏。


    緩緩還有點尷尬,但是也不好多解釋什麽就拿起筷子吃晚飯了。


    倒是簡總,特別的自在。


    不過也是,人家早就習慣了,在這種事後見到長輩那雲淡風輕的就好像什麽都沒做過一樣。


    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在主臥對她耳邊孩子氣的一再懇求,那一聲聲的哄誘,仿佛她是他嘴裏的糖塊,他好像生怕她不乖的偷偷滑了,又好像很怕她一直不夠暖。


    反正那變態的各種字眼讓她簡直羞到抬不起頭來,可是一坐到這裏啊……


    他就好像剛從辦公室出來那樣閑散舒適。


    吃完飯簡勵帶著簡澈小盆友出去玩了,隻剩下他們倆在沙發裏坐著緩緩才說他:以後不準再錯過吃飯時間?


    「你怕了?」他壞壞的移過身子到她耳邊,故意在她耳邊嗬著氣。


    「你,以後不準了嘛。」


    撒嬌!


    「知道了,以後再也不遲到,不讓阿姨在我們愛的時候去敲門。」


    「簡行你……」


    「嗯?」


    他突然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就著她氣鼓鼓的小嘴就親了一下。


    緩緩簡直要被他氣瘋。


    簡行將她摟到懷裏:「別亂動,我摸一下那小子有沒有安分在你肚子裏。」


    緩緩……


    「看來還算安分。」


    「現在當然安分了,等再過倆月你試試。」緩緩想著小澈那時候,後麵幾個月簡直不要太折騰。


    「這小子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麽好福分,才能降生在咱們家。」


    「就你以為是福分,他還指不定怎麽想呢。」


    緩緩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後輕輕地揉了揉。


    「他敢怎麽想?能做我簡行的兒子還委屈他了。」


    「你就不能別這麽得意?」快趕上智障的快樂了。


    敏銳的目光又垂下望著他懷裏的小妻子,就那麽專注而癡情的直直的望著。


    那仿佛要將她吞了的眼神讓緩緩不得不轉移了視線。


    「我有你怎麽能不快樂?」他卻摟著她一本正經的扯著。


    嗯,當然也是真話。


    第二天傅國紅一大早爬起來就在客廳裏大叫:「來人。」


    「怎麽了?」


    「我的外套這是怎麽迴事?」


    「天啊,這是昨天幹洗店拿迴來的我沒有仔細看,難道是幹洗店那邊出了什麽狀況卻沒有開口?」


    「幹洗店?我沒跟你們說我的衣服要單獨洗麽?就算拿到幹洗店去也是要單獨洗的你聽不明白麽?」


    「我,我跟幹洗店的人說了啊。」阿姨急壞了的樣子。


    「你說了?這就是你說的你說了?」她拎著外套墊了墊簡直想往樓下扔。


    「我……」


    「怎麽迴事?一大早就吵起來了?」周曉靜本就沒睡好,一大早的被炒故作不知是誰的聲音從屋裏出來不高興的問了聲。


    「嫂子你出來的剛剛好,你倒是給評評理,是不是爸爸不在家我在這個家說句話就沒人理了,你倒是看看我這幾萬塊的衣服被弄成什麽樣子了?」傅國紅越說越氣。


    「我當是怎麽迴事呢,不就是件衣服麽,讓你哥再陪你一件就是。」周曉靜嘟囔了一聲然後轉身迴屋,突然又轉頭對著樓下:「快去該幹嘛幹嘛去吧。」


    「是!」阿姨忙忙活活的跑了。


    「唉,我這……」傅國紅簡直要氣的暈倒過去,這一家人是故意欺負她呢吧?


    傅國紅剛迴屋把衣服扔掉就聽到手機響,當看到上麵顯示的名字卻是精神了不少,立即變了副樣子壓低著嗓子扯了扯聲音才接通了電話,細聲細語的:「死相,這麽早打什麽電話?」


    「紅姐,你快看看八卦新聞吧,我們倆的親密照怎麽傳到網上去了呢?」


    「什麽?」


    「你趕緊打開娛樂頭條看看。」


    「什麽?到底怎麽迴事?」


    傅國紅來不及聽到答案便立即關了電話然後翻到娛樂新聞,乍一眼就被自己跟那個小男人親熱的照片給嚇了個半死,都怪那孩子非要說玩玩,結果……


    攥著手機的手情不自禁的就開始發抖,臉上的表情也不受控製的開始扭曲,簡直脖子都粗了兩圈。


    這照片傳到別處去還好,可是要是傳到她父親那裏去……


    本就在她父親那裏的形象大大折扣了,如果這事再被他知道簡直不堪設想。


    卻沒想下午她父親就從醫院裏搬了迴來,傅國紅在家呆了一上午沒出去,下午剛要出門就看到老爺子冷冰冰的站在樓梯口看著她。


    「爸!您怎麽迴來了?」


    「我不迴來還要死在醫院裏?」


    「呃……您怎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哪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不是嫌我死的晚所以多弄出幾齣事情來氣死我?」


    「爸,您真的誤會我了,您說的是今天視頻的事情對不對?這絕對是誣陷,您也知道現在的ps技術多麽強大,隨便搞個圖配一下就能把人弄成那樣子。」


    傅國紅趕緊的下樓跟老爺子解釋,老爺子轉頭疑惑的望著他女兒,這會兒他還真不知道該信誰了。


    「哼,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心裏最清楚,我不清楚。」


    老爺子說著那話就朝著沙發那邊走去,周曉靜連忙接過阿姨端來的茶奉上:「爸。」


    「嗯。」


    老爺子心裏忍著一口氣接過兒媳婦的茶,卻是眼皮子也沒抬一下。


    傅國紅理了理睡衣外套走上前去坐在他身邊:「爸,您要是不相信我那還有誰信我呢?我真的……」


    「你真的沒跟那男人有關係?還是你真的昨天晚上沒去酒店?」


    「我……」


    「不讓你帶迴家你就帶出去開放,國紅啊,你都多大年紀了,那男孩子有悅悅大麽?」


    「爸,您不懂。」


    傅國紅煩亂的側了側身,男女之間的事情她確定她父親不懂。


    「我不懂?我是不懂,可是你要是再敢鬧出這樣的緋聞來,你給我滾出傅家去。」


    「什麽?」


    傅國紅膽戰心驚轉頭盯著她父親,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感覺怕什麽來什麽。


    「你耳朵聾了?你不知道我說什麽?你一再的做錯事我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你不能一再的這麽荒唐下去啊,現在不是你要離婚,是潘家也容不下你這樣的女人。」


    「我這樣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是什麽女人?」


    傅國紅生氣的吼了一句,對自己父親的話完全沒辦法接受。


    「你說你是什麽樣的女人?從二十歲到六十歲的男人……你……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個爛貨?」


    「爸!」


    傅國紅驚的一下子從沙發裏彈了起來,就那麽弓著腰不敢置信的望著她的父親。


    很多人說她不止檢點,包括她的丈夫。


    但是她都無所謂,但是她的父親親口說出這話來她的確是接受不了的。


    「您可是我的親生父親啊,您丟棄我那麽多年是我自己好不容易找迴來的,您現在竟然嫌棄我?」


    「難道我不能說你?」


    「當然不能,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對我做了些什麽?從小到大,你養過我麽?你疼過我?還是你教育過我?」


    「你再給我說一句?」老爺子隻覺得心口又疼起來。


    「我說一句?我要說的——」


    『啪』是那麽響亮的一巴掌在她說下去之前被周曉靜一巴掌扇了過去:「國紅,在家裏沒有人可以如此頂撞爸爸。」


    「你打我?你有什麽資格打我?我打不得你女兒,我還打不得你了麽?」


    傅國紅捂著自己的臉咬牙切齒的說著就朝著周曉靜撲了過去。


    周曉靜躲閃不見頭髮被用力的扯住。


    「都給我住手,住手!」


    「太太,紅姐,你們倆別打了,太太……」


    家裏的幫傭都趕了過來,放下手裏的東西上前去,除了兩個阿姨妝模作樣的拉著周曉靜,其餘人都拉住了傅國紅。


    所以此時周曉靜有些有怨報怨的心情,在傅國紅被困住了兩條手臂後上前去挺著腰板一巴掌又一巴掌善哉那個跟她一樣頭髮淩亂的女人臉上。


    「剛剛那一巴掌是為你頂撞父親,現在這兩巴掌,一個是為你害我女兒,一個是為你為老不尊。」


    傅國紅猩紅著眼眶裏就那麽傻眼的望著蓬鬆著長發卻怒氣沖沖的女人。


    「周曉靜你簡直……你們放開我,放開……」


    「夠了!」


    突然茶幾上的茶杯被用力甩向了旁邊沒有地毯的地方,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老爺子站了起來,就那麽咬著牙跟站在兩個孩子麵前,半句話也沒有。


    瞬間客廳裏安靜下來,老管家發現不太對勁便立即上前去:「老爺子我扶您迴房間。」


    傅國紅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現在摸不透她父親的心思了,周曉靜倒是摸得透所以也沒說。


    她在接著機會撒氣,她想老爺子應該不是看不出來,但是老爺子竟然沒有戳穿那麽就是容許了。


    周曉靜不敢一直這麽造次,但是絕對敢這一次。


    之後幫傭都退下,她們倆還各自站在那個地方怒視著對方,似乎誰也忍不下那口氣。


    「周曉靜我們走著瞧,看看我父親到底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奉勸你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的。」


    或許是因為已經開撕,周曉靜反而痛快了,覺得再也不許隱忍。


    「哼,那我們就看看是誰在自作孽。」


    傅國紅轉身往樓上走去,她得趕緊去收拾一下,恐怕自己這張臉現在是沒法看了,她可是還得用這張臉去征服天下——男人呢。


    傅國紅迴到房間到洗手間看著自己臉上,然後更是痛恨的咬了咬嘴唇,但是剛剛兩個人開撕不小心還碰到了嘴唇內裏,現在一咬更疼的她皺起眉。


    於是立即又下樓:張姐,張姐……


    「唉,我在。」張姐趕緊答應著。


    「幫我弄些冰上來。」她在樓梯上說完後又立即往上去了。


    張姐趕忙去給她弄冰塊,廚房裏正在忙的人故意在冰塊裏撒了鹽:不能就這麽便宜她。


    張姐不吭聲,準備好後用紗布抱起來就往樓上送去。


    周曉靜坐在沙發裏一動不動,她也需要平息,剛剛看著那個女人匆匆來去的模樣心裏就覺得爽,但是這畢竟是在家裏,於是這會兒她繼續讓自己保持穩中。


    等下她老公迴來,她還不知道怎麽跟他講今天下午發生的這事呢。


    老爺子一直沒緩過神來,在床上躺了好久等著醫生來查看過確認隻是血壓升高才吃了藥舒服點,卻是不願意下床。


    有那麽一刻他真想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管那些事情。


    但是……


    他不能這樣死了,那時候他腦海裏突然想起緩緩。


    不知道為何,那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欠了孫女什麽,不該就這樣走了扔給她一個爛攤子。


    他知道要是自己此時出事緩緩肯定會愧疚自責,那個孩子是真心疼他,所以他怎麽能讓她難過?


    他必須得活著,他必須得克製自己的性子,他必須得讓這個家順順妥妥的。


    緩緩晚上趕迴家的時候就聽說老爺子在床上躺著不舒服呢,立即就到了老爺子房間。


    她爺爺一看到她自然很欣慰,她更是擔心壞了到他身邊去輕輕地拉著他的手:「您是一會兒不嚇唬我就不行是不是?」


    「又讓你擔心了?」


    「我怎麽能不擔心?我就這一個爺爺。」她委屈的說道。


    「唉,爺爺這麽對不住你你還這麽關心爺爺,緩緩……」


    「就算您真的不信任我了,就算您真的不認我了,可是您一天是我爺爺一輩子都是我爺爺啊,我身上流著跟您相同的血您忘了?」


    老爺子笑了聲:「丫頭啊。」


    他反握住緩緩的手,感動之餘卻也是愧疚。


    「爺爺,我昨天沒有打潘悅。」她還是要解釋,雖然聲音不足以有力道。


    「別說了,爺爺心裏明白。」


    緩緩看老爺子快要喘不上氣來就立即抬手去替他撫著胸膛一下下的順著,生怕老爺子受不住。


    「悅悅是想去蘇林的婚禮鬧?」


    「她說想去問蘇林幾句話,但是蘇林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她問了又有什麽用?蘇家的婚禮本就牽扯眾多,她要是去攪局……」


    老爺子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蘇家的婚禮的確是不好攪局,這場婚禮關係重大,一旦出現一點閃失恐怕蘇家也不好跟新娘子家交代,要是再鬧出什麽不好的誤會那他們傅家可就得罪下這個蘇家了。


    「你覺得她臉上那一巴掌會是誰打的呢?」老爺子問自己的孫女,這會兒也是敞開了心。


    「不好說,我不知道她從我辦公室裏離開後又去了哪裏。」緩緩搖了搖頭,她已經仔細考慮過但是也不知道潘悅到底去過哪裏。


    「會不會是你姑媽……」


    祖孫倆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又各自猜疑著,但是真的不好說。


    「哎,你姑媽跟你表妹……緩緩啊,你應該能理解爺爺是想保著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緩緩靜下心來,那微笑不自覺的就流露了出來。


    「那你現在告訴爺爺,你姑媽跟那男孩子在酒店的事情傳出去跟你有沒有關?」


    緩緩……


    爺爺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孫女,眼裏沒有一點的責備,但是也還是在問的。


    「有關。」緩緩沒直接說簡行,但是簡行做的就代表她做的吧?


    「那麽你是承認是你做的?」


    緩緩垂眸正不知道怎麽迴答,老爺子突然又問:還是簡行那小子幹的?


    「爺爺!」緩緩有點著急,一談到簡行,她可不願意自己爺爺怪罪自己老公。


    「那就是那小子幹的了?」


    「爺爺您千萬別……」


    「我不跟他生氣?我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做,他就是想替你出口氣罷了。」


    緩緩沒想到爺爺這麽明白,倒是叫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爺爺,事情發生的太多,所以我們一下子……」


    「不用解釋,那小子的性子我恐怕比你還要了解,他能忍著隻是替你出出氣已經算是給足了我麵子。」


    緩緩聽了這話徹底的安了心,也不敢在跟老爺子多解釋什麽,有時候解釋多了不如平靜的聽完長輩的話。


    「但是爺爺還是希望你們夫妻能放她一碼,她畢竟也是你們的長輩,還是爺爺的女兒,嗯?」


    「我知道。」


    「以後你們的事情我盡量不管了,你們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隻要別把她送進監獄裏去。」


    「現在製止還不晚,您放心吧。」


    緩緩沒想到爺爺一下子能明白過來,她還以為此後的很多年裏他們祖孫倆就好不了呢。


    周曉靜在門口聽著也忍不住欣慰了許多,走進去後低低的道:爸,今個下午是媳婦太衝動了。


    「早就該扇她了,瞧她做的那些糊塗事。」老爺子也沒怪罪周曉靜,周曉靜卻心裏有些抱歉起來。


    自然不是對傅國紅抱歉,是覺得故意在老爺子麵前演那一出太不成熟。


    她一個這麽大年紀的人還做那麽孩子氣的事情,跟那些罵街的潑婦又有什麽不一樣?


    從老爺子房間出去之後周曉靜拉著緩緩去了自己房間:「你爺爺看樣子是終於想通了。」


    「爺爺心裏還是牽動著呢,您在他麵前還是別太跟傅國紅鬧,總要做做表麵樣子。」


    「這你放心,我今天也算是過足癮了,以後會小心著照顧你爺爺地方情緒。」


    緩緩忍不住笑了聲,心想媽媽你也有這麽厲害的時候哦,她剛剛去爺爺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傅國紅的房間開了一下門,雖然傅國紅一兩秒就立即關了門但是她還是看到那張臉紅的厲害。


    周曉靜也笑:「別讓你爸爸看到我們娘倆這麽幸災樂禍,不然他得說我們幼稚了。」


    「怕什麽?低三下氣那麽久,再說了我爸爸難道就不想出口惡氣?」


    「那畢竟是他妹妹,說一點感情都沒有肯定是騙人的。」


    周曉靜這話倒是也不假,緩緩仔細想了想,然後也不再多說。


    陪著老爺子在房間裏吃了個飯然後她就迴了簡家。


    簡行正在給他兒子念詩,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立即抬手做了個噓的手勢。


    緩緩垂眸,看不太清楚躺在他懷裏小傢夥的模樣,但是也看身形好像是睡著了。


    他輕輕將書本放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離開兒子的床上。


    緩緩看著他那麽挺拔的一個人在孩子跟前的時候也那麽小心翼翼的不自覺的心裏升起暖意來。


    貌似外麵不管怎樣的暴風驟雨,但是家裏永遠都是如此溫暖。


    她站在邊上看著他出來,由著他摟著自己的腰上,兩個人輕聲出了門給小車關了門後迴到自己的房間他才抵著她在門口低聲問:「爺爺又找你麻煩了?」


    「他倒是真的猜到事情跟我們有關,但是沒有生氣。」


    「是什麽讓他轉變?」


    「雖然我們做事不好看,但是畢竟更不好看的是那個真的做了那樣事情的人,爺爺一向守舊,就連喜歡奶奶那麽多年也沒跟提親,所以……」


    「嗯,所以我們歪打正著了?」


    「嗯,傅國紅這個風流成性的性子正好是爺爺所不齒。」


    「那別的事情呢?」


    「別的事情?你指我媽媽跟傅國紅打架?傅國紅沒討到任何便宜,我媽的意思是家裏的幫傭都站在她那邊攔著傅國紅讓她打呢,所以我媽是占上風的人。」


    「這也充分的證明傅家主母非你媽莫屬,有些人雖然想在傅家立足卻是怎麽也立不過我嶽母的。」


    簡行笑了聲,看著她軟軟的耳垂,低眸去輕輕地親了一下。


    房間裏的空氣都寂靜了,他低著眸子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親吻著,含弄著,勾逗著。


    緩緩低著臉沒動,隻是唿吸在漸漸地紊亂,那縈繞在耳邊的唿吸更是擾亂了她的心思,讓她不得不抬手撫著他結實的胸膛。


    「簡行……」


    「嗯?」


    「你又要來?」


    「嗯。」


    他抬手勾著她細膩的頸上,然後唇瓣從她的耳沿蔓延到她的側臉,她柔軟的唇瓣。


    緩緩仰首去迎著他的親吻,唇瓣被他含住不久就被他的舌尖給撬開了嘴。


    他的舌頭在她的唇齒間掃蕩了一圈又一圈,又在她口腔裏霸占著。


    ------題外話------


    今天是一號了,雖然是愚人節,但是今天真的是咱們每個月一次的打賞日哦,大家不要忘了去書評區書評哦。372074154讀者群敲門磚簡行或者其他角色都可以。


    推薦飄雪豪門係列完結文《婚後霸占嬌妻》 婚床上,他輕啄著她紅透耳沿低喃要求,翻雲覆雨中她幾次頻臨崩潰,第二天一醒來麵對大床上的空蕩,她自己上班路上買了避孕藥。


    曠世婚禮,無關情愛。


    ——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霸道強勢,不可一世。


    她是被逼上梁山的小鳥,外表柔弱,楚楚動人。


    婆家千阻萬撓,為利益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受不了就以牙還牙。


    每晚床上的默契配合,一切都在掌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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