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沒認出的女孩卻被劉穎在二樓一眼就看清,劉穎沒想到這女孩這麽大膽還敢來這裏鬧事,迴到樓上後便告知了緩緩。


    「她恐怕是受人指使來道歉,讓人把她扔出大樓去不準接近。」緩緩低聲吩咐了句。


    「好的。」劉穎出去給她帶上門。


    緩緩給簡行發了條信息:「劉老找他幹閨女來道歉了。」


    「在你辦公大樓?」


    「嗯。」


    「不用理她。」


    「我是已經找人把她轟出去,可是我怕她不死心守在別的地方糾纏。」


    簡行看了眼手機屏幕然後直接將電話打到她那頭。


    「怎麽打過來了?」


    「我怕你打字傷了我的手。」


    「……誰的手?」


    「你的就是我的。」


    「好吧,我要不要見她一麵。」


    「我來見吧,你從這件事裏擺脫出來。」


    「就怕那丫頭不肯甘心,畢竟裸照的事情是我弄出來的。」緩緩低了頭,現在真是後悔不已。


    「那是她的事情你別理會,我來處理這件事。」


    他的意思緩緩心裏明白,她也想從裏麵解脫出來,可是就怕人家咬著她不放。


    「那好吧。」緩緩答應下來。


    「好好工作等我晚上去接你下班,再有時間多想想你老公跟你兒子。」簡行坐在辦公桌後麵一本正經的不正經。


    「知道啦。」


    「我等下要開會,想你。」


    緩緩掛了電話後還被他後麵那句想你而搞的臉紅,他的再見用想你代替。


    簡行出門後站在叢秘書旁邊道了句:「你聯繫一下趙總說明天的會議取消了。」


    「好。」


    叢秘書剛一答應他就大步離開了。


    趙總接完電話便給劉老又撥了過去,劉老緩緩地靠在自己的椅子裏,不高興的怒皺著眉頭。


    簡行本來答應參加京裏的會,明天就要開會了他突然說取消什麽意思別人不明白他卻再明白不過。


    肅嚴的辦公室裏,溫厚討好的聲音還是緩緩地流出:「聽說簡總突然有事?那還能比這次會議的內容重要?」


    「劉老您不是不知道這次會議其實跟我沒什麽關係,您也別再說什麽。」


    「我知道你在為什麽生氣,你來京裏我親自登門去給你道歉還不成?」


    「哼,那就算了,不過既然說到這兒劉老可否讓您那幹女兒來見我一麵。」


    「哦?那簡總要是願意再好不過了。」


    「那就這樣,晚上我在迎風等她。」


    簡行說完掛了電話,會議室裏已經幾個高層坐在那裏等他,收起手機後便走進去坐下:「開會吧。」


    眾人看著他的表情多的是高冷如冰倒是不知道這會兒還有什麽事情讓他不高興,便都打開了文件夾開始開會。


    簡行眸光微高皺眉望著手上的材料隨便翻了兩頁,這天下午的會議也正式開始。


    三點半劉穎對她說那位女保鏢已經離開了,緩緩自然想到是簡行跟劉老談過了,心裏也鬆了口氣。


    她還真是不喜歡整天被人纏著,前陣子被潘悅每天胡攪蠻纏的她差點想不開,還好現在潘悅辭職了,不過最近潘悅安靜的她總覺得後麵還會有什麽戲。


    下班後緩緩剛到外麵就看到簡行的車停在那裏了,待到大家打完招唿離開她便走上前去,簡總就靠在車旁直直的凝視著她,那眼神桀驁。


    「怎麽著?」隻一眼就知道他有事。


    「今晚在外麵吃。」簡行打開副駕駛車門。


    「為什麽?」


    緩緩上車前突然轉身好奇的望著他低問了一句,簡行知道她看穿了什麽卻也不說破。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到了簡行早就約好的餐廳,緩緩坐下後發現他並沒有坐下的意思便抬頭看他:「你要去哪兒?」


    「門外有人守著不會出事,你先點菜,我去隔壁一趟十分鍾後迴來。」


    「隔壁?你還請了別人?」


    「乖,等會兒迴來告訴你。」


    簡行說完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珍貴的吻就離去,緩緩坐在那裏有點茫然,好在服務生很快便拿了菜單來叫她點菜她才得以分心。


    緩緩突然想起今天下午那個在她辦公樓下要見她的女孩突然不見了。


    難道他這裏吃飯跟那個女孩有關?


    點完菜後她便無聊的在翻手機,正巧周曉靜給她打電話也不至於讓她太無聊了。


    「你姑媽昨晚喝高了帶了個男人迴來,你爺爺氣壞了。」


    「嗯?我怎聽著您好像很高興呢?」


    簡行找了幾個人來跟那個女保鏢幹仗,卸掉了她一條胳膊一條腿才去見了她,在她麵前抽菸提醒,讓她以後再也不敢見他妻子。


    「你這丫頭,你都沒在我身邊怎麽看到我高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陣子被你姑媽折磨的夠嗆,對了你現在迴家了?」


    「跟簡行在外麵吃飯呢。」隻是簡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心裏忍不住嘆了一聲,他走的太急也不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這女婿我就知道找不錯,你看他對你好不好?」


    「好,好著呢,我又沒說他不好。」


    「那是現在,你以前多嫌棄他我不知道啊?一領證就跑到英國去呆了三年多,還好意思說你沒說過那話?」


    緩緩……


    被堵得啞口無言。


    「我那是少不更事。」最後磨出這樣一句。


    「哼,還少不更事呢,沒人比你更鬼精了。」


    緩緩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時候她老媽還能逗的她笑也是不容易。


    等他們娘倆聊完掛了電話簡行也從外麵迴來了,菜剛剛好上齊。


    「跟誰打電話?」


    「我媽!」


    他從她身邊經過坐在緩緩另一邊,手輕輕地搭在她的椅子上坐在她身邊。


    「看你這麽開心,什麽好事?」


    「就是隨便聊聊家常,我媽說我以前看不上你呢。」


    「嗯,幸好現在看上了。」


    「你知不知羞啊?」緩緩看他那自信自得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


    「你不是不知道那個字與你老公無關。」


    他摟著她的肩膀給她夾菜。


    當年的事情他現在已經不怎麽提,隻是好似經常會想起呢。


    而且那時候的事情他們早已經聊開了,於是緩緩也學著他的樣子給她夾菜:「你也多吃點。」


    「嗯。」


    「不過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我剛剛你去哪兒了?」


    他似笑非笑:「這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好吃飯,吃完飯我們迴家。」


    「好吧。」緩緩便開始認真的吃飯,他既然不說就是有他的道理。


    緩緩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像是個不怎麽管事的少奶奶了,就連家裏的事情他以前總愛讓大家找她,而現在幾乎是就算她在沙發裏坐著,他也不讓她管,不是簡勵就是他自己。


    好似真的要把她養起來呢,緩緩開始擔心自己的身材了。


    「我媽說姑媽昨天晚上喝多了帶了個男人迴去,今早我爺爺知道了大發雷霆。」


    「哈,你姑媽可真耐不住寂寞啊。」


    簡行突然就笑了出來,緩緩也笑,她也沒想到她姑媽這麽會惹事,這下她在爺爺心目中的形象……


    爺爺也是不容易。


    吃完飯緩緩說去洗手間簡行送她出了雅間,在她剛轉完看不見他便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臉上的表情也不死是之前的溫柔,而是冷若冰山。


    「簡總,求你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


    房間裏的女子看到他進去就立即跪爬到他身邊去,他站在門前不屑地望著那已經狼狽不堪毫無形象的女人。


    「你不是要保護我麽?就這副模樣保護我?」


    簡行低頭距離跪在地上的女人近了些,就那麽近距離的看著一個女人的臉上滿是青紫傷痕,視線下移她的身上也眾多的傷痕。


    「我錯了,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請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甚至隻是稍微扯動唇角嘴巴就疼的厲害,但是為了保命那女人還是努力地請求。


    「饒了你?你在跟我說笑?」他笑了聲,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冷冽淩厲,那分分鍾就要動手將眼前女人捏碎的衝動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壓住。


    「若是再有下一次,知道後果麽?」


    「知道,知道。」


    「知道?說來聽聽?」


    「我以後再也不敢去找簡太太了,不敢與簡太太為敵。」


    「嗯,知道該怎麽做就好,不過你還有沒有未來還是個未知數。」簡行起了身,冷冷的一眼後朝著外麵走去。


    「將她連夜送迴劉老床上去。」出門前最後一句。


    緩緩迴來他還站在門口,緩緩還以為他是等她呢。


    「怎麽不進去等?」


    「還是在這兒等好。」他摟著她的肩膀,兩個人進門又喝了杯水才離去。


    緩緩完全不知道這夜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隻是迴去後她提到那個女孩的時候簡行說以後那個女孩再也不會找她。


    「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說道。


    緩緩這一天被他繞的快要抓狂了,但是看他那非要她自己看清楚的樣子也隻好繼續忍著。


    「罷了,我去洗澡。」


    「要我陪麽?」


    「不,你負責暖床。」


    簡行翻個身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傻笑,暖床這差事他是喜歡的。


    眼神裏那絢爛的光芒像是怎麽都遮不住,早過了年少氣盛的時候卻也難免心高氣傲,隻是一想到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度過一生就忍不住傲氣了些。


    等到緩緩上了床他便翻身去纏著她,從她的身後緊緊地抱著她:「心肝,你這兩天身體可還好?」


    「還不錯,怎麽了?」


    「我蹭蹭。」


    「嗯?別,我開玩笑的,實際上難過,唔。」


    話還未說完她的下巴已經被他捏住,就著那樣不舒服的姿勢將她柔軟的唇瓣給堵住。


    緩緩被親的說不出話來,隻好轉過身去也擁著他,含糊的聲音:「你別全進去。」


    「嗯,我知道分寸。」


    低啞的聲音安撫著,手悄悄地伸進她剛剛換上的睡衣裏。


    緩緩也以為他知道分寸,最後也是一再的克製,但是……


    當濃情蜜意時……


    緩緩趴在床上沙啞的嗓音道:「以後再也不敢相信你了。」


    滿足過後的男人格外的大度,手指還在女人的脊背輕輕地撩撥著:「沒關係,我信你就行了。」


    「簡行你怎麽這麽壞?」


    她羞的說不出那話,卻還是想提醒他什麽。


    「我壞的夠麽?」他在她耳邊低喃,清熱的氣息在她耳畔縈繞。


    緩緩……


    臉上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寶貝,你剛剛叫的真的特別的銷魂。」


    「哼。」


    「而且你這幾天特別香。」


    緩緩……


    如果不是看在她懷孕,他會在最後才克製不住的痛快了幾下?


    但是如此他也足夠珍惜了,因為她已經將她的全部都送給他。


    夜在深一些緩緩就睡著了,小澈卻醒了,簡行大半夜的又跑到兒子房間去,誰知道那小傢夥看到他立即就更清醒了。


    他是想讓他老婆睡個好覺,但是自己也想睡個好覺呢,這小子竟然瞪著他不睡了。


    爺倆躺在床上互相對視著,小澈總是忍不住去看他,簡行微微皺眉:「快睡覺。」


    小澈揉揉眼睛繼續盯著他,像他是什麽怪物一樣。


    「閉上眼睛睡覺。」他又說了一聲,低低的,卻是命令的。


    隻可惜他兒子這會兒聽不懂,隻是稍微側側臉然後繼續去望著他。


    簡行要抓狂,這小子這是睡傻了麽?


    「簡澈,我讓你睡覺聽到沒?」


    小澈轉了個身,貼著他胸膛不再看他。


    簡行卻有些愣住了,這小子竟然敢鑽到他懷裏來睡覺?


    這是他老婆的地方好麽?


    但是……


    這一刻不知道是夜太深房間太安靜還是怎麽的,但是他的心竟然軟的他自己都沒辦法忽視了。


    雖然早知道這小子在自己心內的地位非凡,但是想讓他承認還真是困難,但是這個靜默的夜晚裏他卻終是將手輕輕地放在小傢夥的腦袋後麵輕輕地撫著,這個小傢夥的到來像是一場美夢,打開他人生寶盒的美夢,這小子就這樣悄悄地來了,在他以為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的情況下。


    等小澈真的睡著了他竟然再也沒了脾氣,這個夜晚他覺得自己的心是滿的,是幸福的睡不著了。


    再晚一些他才迴到房間裏,緩緩早已經在睡夢中,這個夢裏有三個小傢夥,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的腦袋上編了很多的小編。


    那兩個男孩大概是小楓跟小澈,另外一個就是他們親愛的女兒了吧?


    所以睡夢中她忍不住唇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下起了雨,天漸亮的時候大床上兩個人已經相擁著入眠。


    這天早晨簡澈小盆友也快八點了還沒醒,簡勵在沙發裏坐了會兒就坐不住了:「小澈還沒醒?」


    「是的,昨天半夜醒了次可能多玩了一會兒。」


    「嗯,那就讓他多睡一會兒,最近雨水不少呢。」簡勵說著轉頭看向窗外,雨天總讓他覺得無聊。


    「是啊,今年老百姓恐怕是高興了,莊家又有救了。」


    「等咱們倆年紀再大一點就迴農村去養老好了。」簡勵看出管家的心思後低低的迴應了聲。


    管家老家也是農村的,一直盼望著有天能迴到農村去養老,簡勵這話一出他開心的抿嘴笑,低著頭不語。


    ——


    早上的微博頭條以及八卦頭條全都是一張清晰地照片。


    劉老跟一個滿身是傷的女孩子在大床上互相對望著,女孩子跟他身上均是沒有任何束縛。


    劉老本來就是愛裸睡的色鬼,女孩子在被悄悄送到他房間的時候也是裸著。


    所以當劉老醒來後以為自己軟香在懷剛想上就聽到女孩尖叫著的時候他打開燈,然後整個人都懵了。


    也緊接著一群記者扛著相機闖了進來,在那偌大的房間裏兩個人就那麽赤條條的被人拍了個正著。


    劉老的住宅本來還算低調,記者敲門的時候也禮貌,隻是阿姨卻沒料到之後的事情。


    所以……


    緩緩上班後便被劉穎提醒這條新聞,等她打開網頁連結看的時候也是驚呆了。


    不久後她打過電話去給簡行:「現在有空。」


    「嗯,你說。」簡行其實一直在等她電話


    「所以昨晚吃飯你突然出去其實是去教訓那個女人了?」


    「不是我教訓,我隻是交代人把她送到劉老床上去而已。」


    緩緩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老公竟然這麽腹黑。


    「那這些八卦新聞呢?」


    「這與我就無關,不知道是哪一個走漏了風聲說這老頭有特殊癖好。」


    簡行說的輕鬆,可是她會相信?


    如果不是他刻意走漏風聲,誰會知道這事?


    雖然是大快人心,劉老這事一出,在上頭那自然對他沒有半點益處,如今又有人在查他,他那頂烏紗帽自然是岌岌可危了。


    「我越來越怕你了,會不會有一天也給我挖個坑?」


    「我給你挖的坑絕對是軟綿綿的。」


    「嗯哼,所以我是不是該期待一下?」


    「緩緩。」


    「嗯?」


    「我昨晚是不是沒滿足你?」


    緩緩……


    「那個,我馬上要去開會了先掛了啊。」


    簡直震驚,簡總無時無刻,不管什麽地方都能說這事。


    簡行卻是在她掛了電話後心情大好,幾乎是不用看就能想像得出她此時的表情,經不住他調戲的女人。


    實際上她是還來不及跟他裝理智的,因為他太突如其來。


    「這件事可謂是大快人心啊,上次差點害的你們夫妻出事,這迴也算是他們倆的報應了。」


    「嗯。」


    緩緩不敢多說心想劉穎應該能猜到?


    劉穎並不對這件事情多發表意見,隻是事情一匯報完就離開她的辦公室,緩緩才又打開一個文件仔細的看。


    劉老簡直是被爆了個灰頭土臉,本來有些關係還願意跟他站在同一條線卻因此而遠離。


    就連關係最好的那一個也說:老劉你這事不是我不想幫,可是你看看你,今天早上這新聞一出來我想幫你也難了啊。」


    「哼,簡行那小子忘恩負義也就罷了,連你也要跟他一樣?」


    「我跟他可不一樣,我們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那怎麽能比?」


    「哼,那你倒是做個朋友給我看看啊?你這時候撒手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撒手,你說我現在還能做什麽?論權勢我比得上你還是比得上他簡行,何況你不知道簡行的身邊都是什麽人?他跟王程錦還有顧家那位大少爺攥著c城的命脈你不知道?你惹誰不好?為了個女人去找他的麻煩你那不是瘋了麽?」


    「那個賤人可是要毀了我。」


    他恨不得摔了手裏的杯子,怎麽想的到自己這麽多年打下的江山會毀在一個女人手裏。


    都說女人是禍水他一直不願意相信,直到現在,他不信也不行了。


    他再給簡行接電話的時候簡行要不然就是不接,接了也是愛答不理。


    配合?


    現在隻有他配合簡行的份,簡行還會理他?


    「要我說你就把那個女人交出去讓他處理,就說這都是那個女人找人做的,打著你的旗號但是你並不知道任何事。」


    「我倒是也想這麽說,但是他簡行早就將事情查了個一清二楚,現在恐怕就是我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理我一句。」


    「那你就去跪下來求他,隻要這事情過去了你以後還是人上人,總比現在被調查著還有可能保不住地位好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c城求他。」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或許正是這段話讓劉老決定最後一搏,即使知道這真的是一搏,他也是抱著僥倖的心理。


    「你說我先去見一見王程錦這個人怎麽樣?據我所知這個人說話簡行那小子還是聽的。」


    「也可,反正是最後一搏,不過你先去找他再找簡行,簡行會不會更不見你了呢?這事你也該想清楚。」


    劉老不再說話,去c城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但是具體要先見誰卻還得容他想想。


    畢竟現在見了簡行他就得低三下氣,說不定還得下跪,簡行也未必鳥他。


    但是見別人就不一樣了,他在京裏的位置不變,沒人敢隨便給他臉色看。


    等到劉老第二天到c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他當即約了王程錦在外麵吃飯,王程錦早就跟簡行打好招唿,去見他的時候自然也隻是表麵客套兩句。


    甚至劉老跟他握手他都沒抬手就坐到了位子裏,劉老還站在旁邊,他坐在裏麵翹著二郎腿笑著望著站著的人:「劉老您不坐?」


    「坐,當然得坐。」


    劉老在旁邊坐下,依舊臉上含著笑,但是這一場他已經後悔了。


    他怎麽就忘了這位爺也是位不可小視的主呢?


    這幾年他們很少打交道,但是王程錦的為人他還是聽到。


    最近因為簡行給他的阻力,幾乎所有人的事情都被他拋到了腦後,甚至那個讓他前途灰暗的女人也被他丟在一邊沒管,隻想著找個人幫他解決了簡行,他還想著那個女人在他身上撒嬌服侍的功夫,那絕對是他眾多情人中最出色的一位。


    當然,之所以那個女孩能讓他受不了也是因為她身體的柔韌性,各種姿勢絕對都不在話下,可是現在……


    王程錦那藐視的眼神讓他對那個女孩恨上加恨。


    「劉老怎麽突然到c城來了,現在京裏很忙才對。」


    「過來看看,順便請王總吃個飯,說不定哪天我們還能互相幫助不是?」


    「那是得劉老看不起了。」


    王程錦淡笑著說著,說完後端起酒杯來緩緩地放到自己的唇瓣,劉老剛剛端起酒杯以為他要敬酒,卻最後讓他如此下不來台。


    「劉老隨意就好,我也不喜歡太客套的事情,太麻煩。」王程錦後知後覺的迴覆他一聲,朝著他舉了舉杯子。


    「我也是不太喜歡客套,那咱們就隨意?」


    王程錦給了笑臉後他緩緩地掂量著迴應道,眼神裏的笑意都帶著小心翼翼。


    王程錦不再說話,隻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劉老留意到他在看時間猜想他可能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卻也不點破,隻是有一句沒一句跟他聊著,中間還是提議跟王程錦碰了一杯。


    到了八點半王程錦已經看了三次時間,劉老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提起了正事:「聽說王總跟簡總關係不錯?」


    「這倒是,這c城,或者在全國都沒有生意上的人不知道我跟簡行還有顧城的關係,『我們是一直一致對外。」


    「既然這樣王總可否幫我一個忙?」


    「劉老這不是在笑話我呢吧?我能幫劉老您什麽忙?要幫也是您幫我吧?」


    王程錦似笑非笑。


    「你就別跟我這兒客套這些話了,你還能不知道我跟簡行那小子之間出了點小問題?」劉老低聲說起來,已經這個點王程錦趕著離開,他不能再不開這個頭了。


    「可是劉老明知道我跟簡行的關係還讓我幫忙,這也不像是劉老這樣的老江湖會說出來的話啊,您不會是後麵埋著炸藥給我呢吧?」王程錦咪了眯眼,捉摸著跟他詢問。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找你呢,現在也隻有你還有顧少能幫上我了吧?我辛苦這麽多年爬上這個位置……說實話我那也是昏了頭才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實際上當時就是那女人以我的名義去命令了我的人找關係在c城傷了簡總跟他妻子,王總你說我冤不冤枉?」


    「如果真是劉老所說那您還真是冤枉,不過也幸好簡行跟傅緩虛驚一場,不然……」


    王程錦的眼神突然敏銳起來,就那麽低笑著望著他。


    「是啊,既然是虛驚一場,你說用得著大動幹戈麽?」


    「那劉老認為該如何?難道非要等他們夫妻出事了然後才大動幹戈?您可知這夫妻倆對c城意味著什麽?傅緩對簡行又意味著什麽?傅緩動了胎氣簡行才狠下心決定解決這件事,當然,依我看,如果簡行出事,那傅緩也斷斷不可能再讓您逍遙快活的。」


    「我知道這夫妻倆感情好,可是……」


    「您知道這夫妻倆感情好還在簡行出差的時候給她安排這個女孩在身邊?您知道他們夫妻倆感情好還對這夫妻倆做那麽天理不容的事?」


    「我開始真的是想給簡行找個姑娘玩玩,真的是一片好意?」


    「先不說您這是不是好意,就單憑您找您玩剩下的女孩去照顧簡行,您覺得合適麽?」


    「這女孩雖然不是處了,但是……」劉老像是又想起什麽,眼神狡黠。


    「但是什麽?」王程錦好奇的問道。


    「但是這女孩服侍男人的本事卻是那些女孩所沒有的。」


    「哦?」


    「王總要是喜歡……」


    「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劉老可饒了我吧,隻是就算這女孩再會服侍人您也不該丟給簡行,更不該在時候還找他們夫妻的麻煩。」


    「其實如果那女孩的裸照沒被爆出來根本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那女孩的裸照被爆出來又跟簡行夫妻有什麽關係?」


    「王總難道真的不知道這事就是出自這簡太太之手?」


    「作為他們最好的朋友我還真是不知道這事?」王程錦皺著眉很是認真的迴應。


    「這種事他們夫妻自然不會承認,你是他們朋友所以才會輕易相信,其實這事就是這簡太太所為,本來我也不知道,隻是……」


    當劉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王程錦也隻是諷刺的笑了一聲,其實事情他早就知道。


    「可是如果您那幹女兒不半夜勾引傅緩的老公,您覺得還會有之後的事情麽?」


    劉老……


    「所以您又何必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劉老……


    所以說的口都幹了其實這男人也不打算幫自己的?


    他想把問題推到那夫妻倆身上是不能的,劉老想了想,然後稍微收了收:「那依照王總的意思,我該怎麽做呢?」


    「我也說不準,我這幾天也沒跟簡行聯繫了,自己的事情也是處理不過來。」王總搖了搖頭『非常之誠懇』的樣子。


    「王總還請千萬別客氣,您自己也承認你們是好友,那就略微給我指點指點吧,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找到您這兒來不是?」


    「嗯,您容我想想,時間不早了我再不迴去我老婆該懷疑我在外麵不軌了,所以……劉老先這樣?」


    劉老……


    他根本來不及再開口王程錦已經起身先走人。


    原本王程錦就比他高出很多,又根本不跟他客套所以劉老站起來的時候也是毫無存在感,隻是待到王程錦離開後他才生氣的將旁邊的一隻杯子給隨手掃到了地上,怒氣在他的臉上立現。


    他怎麽沒想到王程錦竟然敢這麽敷衍他?


    王程錦迴去後袁欣剛洗完澡,看他迴來便上前去幫他脫了外套,王程錦低聲跟她說:「你猜今晚劉老跟我說什麽?」


    「我估計跟你猜測的差不多。」


    袁欣眼眸微動,之前王程錦已經跟她提過這事。


    「嗯,不過他還說了點別的。」他笑,笑的很有深意。


    袁欣有點猜不透,隻認真的望著他等待他解惑。


    「他說那女孩服侍男人的手段不錯。」


    袁欣……


    男人關注的點跟女人永遠不一樣?


    「所以你是不是動心了?」


    「我隻是一想起劉老那個老東西用過之後就覺得格外噁心。」


    「哦?那意思是說如果不是那個老男人用過你還想試試了?」


    袁欣瞪了他一眼,因為他有過前科所以她對這種事情格外敏感。


    「這叫什麽話?我是一定不會碰的。」


    「我可看不出來你一定不會碰的意思。」


    王程錦轉身將她一把摟在懷裏:「吃醋了?」


    「我要說不吃醋呢?」


    「嗯,我還是希望你吃醋?」


    「可是我不希望吃醋。」


    袁欣說完之後就將他的手推開,然後轉身朝著裏麵走。


    王程錦……


    很多年前的事情,還是在他們婚前,她還是那麽介意。


    王程錦稍微穩定下情緒,然後轉身去追她:「我發誓我沒有多想。」


    「這點小事你也發誓?」


    床邊他從她身後將她擁住低聲在她耳邊對她發誓。


    「都老夫老妻了還懷疑我?我發誓自從有了你我再也沒別人,嗯?」他在她耳後低喃輕吻。


    「嗯。」袁欣低聲答應著,其實她知道是她心裏有根刺罷了。


    有時候那根刺會不見,但是有時候被人輕輕一挑就又出來了。


    「那還生氣麽?」


    「不氣了,本來也沒氣。」她依舊低聲說著,他為她放棄了原本的家庭出來跟她重組家庭,她要是還對他生氣那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不對。


    他在她耳邊輕吻:「謝謝。」


    「對了,剛剛那邊的管家打電話來說她奶奶的意思,明天下午要去學校接小楓過去多住一陣子。」袁欣突然想起管家打電話時候的語調,想起電話裏傳出來另一個女人刺耳的聲音時候的情形,她覺得自己可能就是有些怕婆婆吧,那個女人的一言一行都讓她情不自禁的提著一顆心,也或者是因為剛到王家開始自己就那麽低低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促使後來真的就成了那樣在婆婆麵前怎麽也抬不起頭來。


    「嗯,隨她,我們再造個小的讓她乖乖就範。」


    袁欣……


    「欣欣,你什麽時候跟我要個女兒呢?」


    「不是一直在要麽?」


    「不是一直沒懷上麽?今晚再試試?」


    袁欣……


    ------題外話------


    你們的作者就這樣沒了存稿,苦逼的每天抱著電腦去上課,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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