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大夫就帶了藥來了家裏,看著她手背上的針眼大夫笑了聲:這發燒有幾天了?


    「四天。」傅緩看瞞不下去了才說。


    簡行坐在另一邊半字不言,隻是用那種犀利敏銳的眼神望著她。


    傅緩說完後一扭頭看到他那雙漆黑的深眸立即嚇的抿了抿唇,伸出沒打針的手去握住他撐在旁邊的手。


    他動也不動隻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傅緩的心裏有點難受,知道他是心疼了卻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話說迴來其實生病的好像是她?所以該被安慰的應該也是她?


    敏銳的眸光稍微一側往她正在打針的手上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有兩個針眼。


    那會兒他就覺得她身體不得勁,隻以為她是太想他了所以才那麽熱,最後越摸越覺得不對頭,然後……


    她竟然發著燒還在想滿足他麽?


    狠狠地剜了她兩眼之後他才起了身,大夫已經幫她掛好點滴,隻低著頭笑著說:「那我就先迴去了,要是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好,麻煩你了。」簡少說完後送大夫出門。


    阿姨也因為傅緩生病而爬了起來,簡行站在門口就看到一樓大廳裏阿姨在等著送客,自己就輕輕關上門迴屋了。


    傅緩靠在床頭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那不是怕你擔心嘛!


    「怕我擔心啊?」他柔柔的問了一聲。


    傅緩無奈,隻得笑著哄他:「是啊,你要是知道我發燒,哪怕我在國外你也要飛過去守著我了不是?就是個小發燒我怎麽敢讓你撇下兒子跟爸爸再去陪我幾天?」


    「是啊,你都是為了家裏考慮。」


    「而且我這不是一忙完就迴來打針了嘛,我想你想的都要死了,你就別再跟我計較這點事了嘛。」


    她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等他一靠近人立即貼了上去。


    簡行躺在她一側兩隻手在後腦勺下麵,傅緩躺在他肩膀上:「簡行,真的別生氣了嘛。」


    「我要是就這麽原諒你,下次出差生病豈不是還要瞞著我?」


    「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從家裏扔出去知道麽?」


    「啊?這麽狠啊?」


    傅緩嚇壞。


    「不狠點你能長記性?」簡行鄙視她。


    傅緩無奈,隻得答應下來。


    等她徹底被他教訓的蔫了他才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更忍不住多久那責備她的眼神就漸變溫柔。


    「傻不傻啊你?生病了不告訴我難道告訴爸媽麽?雖然也早就知道你不愛給人添麻煩的脾氣,但是我是別人?你有事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


    「嗯,以後一定第一時間跟你說,跟你撒嬌,讓你哄我。」


    她又往他懷裏鑽了鑽,這麽肉麻的說話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你啊。」他轉身,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裏。


    傅緩靠在他懷裏沒多久就又睡著了,發燒的時候真的特別容易睡著。


    而且本來是抱著的,睡著之後可能是體溫驟升,她就開始推他。


    簡行怕她打針的手受傷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牢牢地圈在懷裏。


    「簡行,我熱。」


    「熱?熱就脫,別亂動。」


    他說著那話一隻手給她脫衣服,另一隻手繼續摁著她的手。


    她果然老實多了,但是那根袖子沒辦法脫下來,所以……


    再到後來她終於老實了一點,他卻是眼睛都不敢閉一下,生怕她會亂動碰到針頭。


    再後來她醒了便讓阿姨給她弄了點湯喝了點,傅緩後來睡不著了,燒也退了便纏著他來了個迅速地結合。


    然後那一覺兩個人都睡的渾身舒暢。


    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雨,早晨外麵草坪裏的草尖上都沾著一幹淨的水珠,雖然濕氣有些重,但是在這樣多是晴天的日子裏突然有這樣的時候也給人一心情很好的感覺。


    家裏下人早早的就起來忙碌了,該收拾的收拾,該煮飯的煮飯。


    簡勵出來後看到門口放著的行李箱還好奇的問了一聲:「少奶奶迴來了?」


    「是呢,昨晚就迴來了。」在旁邊打掃的阿姨開心的說起來。


    「嗯,迴來就好。」簡勵心想兒媳婦一迴來他兒子就不用折騰他了。


    傅緩早上醒來後就看到地上有一件她的衣服,等拿起來要疊的時候才發現袖子被人剪斷了。


    昨晚有些事情迷迷糊糊的,有一陣燒的有點厲害她腦袋不太清醒,但是看到放在床頭櫃的剪刀她也明白了。


    簡行醒來後一睜開眼就看到她奧妙的身姿站在旁邊,不過再看她手裏的衣裳他的眼神就冷了下,然後又笑著柔聲跟她講:「我再幫你買兩件好的。」


    傅緩轉眼俯視著躺在床上要勾引她的男人,隻好把衣服扔進了垃圾桶:「別忘了幫我買兩件好的。」


    「嗯,上午在家休息,下午我就陪你去買衣服。」


    「不用上班?」傅緩好奇的問了句。


    「不用,你也別去了,在家陪我。」


    傅緩……


    不知道到底是誰陪誰,但是意識到他是想讓她多休息她還是蠻開心的。


    正好現在也沒什麽力氣,不上班就不上班了,跟劉穎打電話讓劉穎也放假一天,然後就在家陪老公跟孩子了。


    當公公的人總是很識趣,不是在書房就是出門跟老友下下棋聊聊天,不給他們夫妻當電燈泡。


    小澈十點多的時候也被阿姨抱出去了,他們夫妻倆在家享受二人世界。


    沙發裏傅緩躺在簡行的腿上看書,簡行也跟她一起看,倆人守著電視機卻是沒人要打開。


    後來書傅緩也不看了,簡行把手裏的書往上一抬,低眸看著她有些發紅的眼眶便閑出來一隻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再找大夫來給你打針?」


    「不要不要,你看我的手都成這樣了。」


    傅緩抬起自己的手給他看,手背上三個針眼很明顯已經發青了。


    簡行是心疼,但是她的肌膚太嬌弱這又怨得了誰?


    他甚至有時候都愛死她這一碰就發紅的肌膚,總覺得很有成就感。


    但是這會兒……


    「去拿溫度計來量一下,低於三十八度就不用打了。」


    「啊?肯定不到三十八度啊,我用手感覺到最多三十七度五。」


    簡行不說話,隻是那雙溫柔的眸子很有態度的盯著她。


    傅緩隻好起了身自己去找了溫度計含著出來。


    「這溫度計好幸福啊簡行。」


    她拿出來一下,說完又躺下在他腿上。


    分明閑著那麽多沙發,兩個人卻情願就這樣緊挨著。


    簡行依舊不打算跟她計較,至於那根溫度計……


    在傅緩剛量完了體溫確定不到三十八度之後就在放茶幾上的途中不小心掉在地上。


    傅緩不敢置信的爬了起來盯著地上。


    簡行眼皮抬了一下而已。


    溫度計……


    「我是不小心,你幹嘛突然動了一下?」


    「我有麽?」


    簡總顯得很無辜,緩寶突然就記不起剛剛到底怎麽迴事她的手突然就拿不住溫度計,可憐的溫度計也無法說出自己的悲痛啊,不過是被含了一下。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他轉移了話題。


    傅緩繼續躺在他的腿上,放過溫度計的問題後提到這個問題她嘆了一聲:是被人在路上調了包。


    「掉包?」


    「嗯,我記得以前我發到國外的一件首飾也是在途中出過問題,這次又是,不過這批金子幸好沒有賣出,否則我們家的信譽可想而知啊。」


    傅緩挑了挑眉頭,然後把簡行的手放在自己的額上:「勞駕幫我按摩一下。」


    簡行半個不字沒有的幫她按摩額頭,她閉著眼睛享受著,好看的唇瓣才又動了動:「客戶顯然也不知道自己身邊出了內奸,但是那個人打死都不說出是誰指使,如此調查了好一陣子才發現他跟一個姓安的男人有聯繫。」


    「然後呢?」


    「然後就沒然後了,我們猜測那個姓安的男子是想獨吞了那批貨真價實的金子,那個內奸也就是被他玩弄的一顆棋子罷了。」


    「再也沒查出別的?」


    「沒了,還應該有別的?」


    「那要看那位安姓男子的本事了,他是做什麽的?」


    「沒有正經工作吧,不過女人好像認識的不少。」


    傅緩心想,男人認識太多女人大概也是本事,能讓那麽多女人幫他做事更是本事,自己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


    嗯,你說他是軟骨頭呢,那些女人心甘情願的被他耍弄。


    可是你說他不是軟骨頭呢,他除了油腔滑調,油嘴滑舌的搞的女人在那床笫之事上事事依著他也算是他的一種本事。


    傅緩翻個身,突然就看著她家老公,心想她老公要是什麽事情也不做隻在家被她養著……


    嗯,她的脾氣定然會對他唿來喝去吧?


    簡總能忍氣吞聲跟她一起生活?猶記得迴國後初見,他那般從容不迫的背後是旁人看不清她卻明白著的冷薄疏遠。


    哪怕是在她家院子裏做給家人看的那個擁抱,她也能感到他無半分真誠之心。


    傅緩想,他大概再過好幾生也變不成那種軟弱的男人,因為他的心不允許他那般無用。


    傅緩無奈的嘆了一聲,突然想起之前她跟薑愛之間紛爭那麽嚴重他也不怎麽插手,便好奇的問了句:「當初為何不管我與薑愛之間的恩怨?為什麽後來卻又主動找證據把薑愛送入監獄呢?」


    「因為我已經失去不起。」


    他的手從她的額邊輕輕地拿開,隻專注的盯著她低聲一句。


    「是因為我懷孕?」


    「是因為我再也沒辦法因為別的什麽人而跟你有任何紛爭,再也不能讓你對我失望,對我絕望,緩緩,其實起初我不是不想管,隻是當時你自己也做了些決定,我也是小看了她薑愛,總以為她懂的適可而止。」


    「哦?我怎麽聽出你當初對她還有幾分情誼來?」


    「我們是同學,開始的確是對她還有點幻想,而且當初不是也毀了她的很多後路?」


    「嗯,這倒是真的,我還親自掐了她的戲。」傅緩想起那些事來也覺得過癮。


    「後來她的心思到了程錦身上,我本以為以後她就折磨他們夫妻倆了,哪曉得她會在幾年後突然又對你動手,此時我們倆早已經經歷許多,感情也跟曾經不一樣,這時候我若是在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你而任由你自己隨便處理,那我就虧為你心愛的丈夫了。」


    心愛的丈夫五個人著實重的叫她臉有點紅。


    他輕輕地撫過她耳際後麵的頭髮,看著她耳邊有些泛紅又低聲說:「緩緩,以後誰都別想再動你半根手指頭。」


    如今,他已經不是曾經剛跟她結婚時候那個高傲的瞧不上她的簡行。


    如今,他最愛的便是這個曾經他認為最差勁最沒女人味的女人。


    哪怕她在外麵獨撐一片天,甚至跟他平起平坐,或者比他的威信還要高又如何?


    如今她是他的妻,他既然身為丈夫就要保她無憂。


    愛情這東西,一旦牢固了,認定了,那麽從今往後便是這樣,霸道,專橫,不容許任何其他的人再來插足傷害。


    下午兩個人一起去逛街,簡總親自給身邊的女人挑選衣服,關鍵是不管他選什麽她都一一去試了,並且感覺都還不錯。


    兩個人從一個專櫃出來去另一個,就碰到陳青羅跟傅緩的姑媽,傅緩當即就怔住了,很明顯那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很快就從容下來。


    「緩緩?」


    「姑媽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會跟陳女士在一起?」傅緩裝作驚訝的上前去看了看自己親愛的姑媽又看了陳青羅一眼,滿眼的不可思議。


    「哦,我今天上午剛到,這不是來商場幫你爺爺買個禮物去看望,沒想到在這兒碰到陳女士,還碰到你們夫妻倆,簡少。」


    姑媽大人更是能說會道,傅緩隻好淺笑著點點頭。


    簡行隻是稍微低了低眉並不言語,倒是陳青羅突然開了尊口:哎呀,這小夫妻倆跟我可真是犯沖的很呢傅小姐,先是把我一手捧紅的薑小姐給送進監獄,然後又讓你家那小姑娘,那麽好的一根苗子就那麽從我手裏逃了,唉。


    「哎呀,我女兒當演員這事其實不能怪緩緩跟簡少,我們家都不太喜歡這個職業。」姑媽拉住傅緩的手示好。


    簡行冷笑了一聲,傅緩也揚了揚眼:「羅女士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老實說當年薑愛在你眼皮子低下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恐怕你也不是不知道吧?若是你非要說是我們夫妻把她送進大獄,那麽你真得感謝知道很多實情的我們沒有連你一起告發,至於我表妹,那是我爺爺的心頭肉,我爺爺一向最討厭演員這個行業,所以我表妹既然身上流著我們傅家人的血自然就不能幹這一行,這個也怨不得我。」


    陳青羅聽傅緩侃侃而談了半天後笑著拉了拉自己的包:「我陳姐的嘴在各方也是比較有名的,但是這名嘴的稱號在簡太麵前我還真不敢要。」


    陳青羅眼裏的不悅已經很明顯,雖然還能勉強笑著,但是絕對是沒有認真的應付了。


    「不敢要就對了。」站在旁邊的簡總突然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妻子:「我們走吧?」


    「嗯。」


    傅緩說完後任由簡行擁著往別處去逛了。


    那兩個女人還一左一右站在那裏像是兩個受氣包一般。


    陳青羅憤憤不平,簡直咬牙切齒卻也無處發作,隻得看著傅緩的姑媽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看來我們以後見麵得小心點。」


    傅緩的姑媽沉著氣沒吭聲,陳青羅先離開了。


    傅緩的姑媽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傅緩幾乎沒有追問她怎麽跟陳青羅在一塊,是因為忙著跟陳青羅鬥嘴忘記了?


    如果是忘記了那就再好不過,隻是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在瞞著了,隻好依照跟傅緩說的在商場買了份禮物然後去傅家。


    就老爺子跟周曉靜在家,見到她來都嚇一跳,這次她來的倒是挺快。


    「爸,嫂子。」


    「老二迴來了。」老爺子合上報紙,顯然是很開心看到女兒迴來。


    「嗯,今天上午剛迴來,來的匆忙沒帶禮物就去商場逛了一圈買了點小東西。」


    「迴自己家還需要買什麽禮物?」老爺子看著心愛的女兒問道。


    「那也不行啊,都幾個月沒迴來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爸爸說的對,一家人不用那麽見外,這你是在國外紮根了,你要是在國內結婚,哪怕天天空手迴來吃飯也是沒人能說什麽的啊。」


    「你嫂子這話說的有道理。」老爺子很開心,他兒子找的這個媳婦懂事。


    「恐怕我要是真的在國內了,嫂子你該嫌棄我天天住家裏煩了。」


    這自古以來姑嫂住在一起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那你也得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煩啊。」周曉靜沒想到自己一語成災,小姑子竟然真的要在家暫住一段時間。


    晚上就給女兒打電話訴苦,這小姑子加上外甥女都要在家裏住著,她這個家可真的是一下子變大了,人一多連飯的口味都變的混雜起來。


    最開心的就是老爺子了,早想讓女兒多在身邊陪陪自己,這下終於逮到機會。


    「她要住便住,您沒事就過來幫我帶帶小澈好了。」


    傅緩預感一點都不好,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我要是這種時候走了還不得被人抓住把柄說我?我隻是覺得你姑媽這次迴來的蹊蹺,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你爺爺樂嗬著呢我也不好多說掃了他的興致。」


    「嗯,我明白,她大概是想潘悅了吧。」


    「也隻能這麽想了,對了,潘悅那丫頭也總是早出晚歸的,可是交男朋友了?」


    「那我倒是不知道,您且看她最近還會不會早出晚歸。」


    傅緩心想潘悅以前早出晚歸是因為母親在外,至於蘇林,她聽說蘇家已經另外給他安排了結婚對象,他大概為了避開潘悅也會選擇別的女孩吧,所以潘悅這幾天大概是沒有辦法見到他了。


    傅緩跟周曉靜打完電話後突然心裏生出一個主意,剛好簡行從外麵迴來她便起身去迎著他,順便跟他講:「你找幾個人替我盯著姑媽怎麽樣?」


    「發現了什麽?」他疑惑的低聲問。


    「沒有,就是覺得不太對勁,想知道她這次迴來到底為什麽。」


    「嗯,我這就打個電話,你去幫我放洗澡水?」最後一聲的時候眼神格外的清透。


    「好!」傅緩說著就要去浴室人卻被他順勢帶進懷裏先長長的一個親吻。


    傅緩被他吻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著他在耳邊說:「把自己扒光了在裏麵等我。」


    傅緩頭也不迴的跑進浴室去,他淺淺一笑,然後去拿了手機給線人打電話。


    簡行打完電話到浴室的時候她哪兒乖乖的聽話了?隻是在幫他放洗澡水而已。


    於是他輕輕走進去將門輕輕地關上,不過門被關上的時候還是發出『哢嚓』一聲,傅緩尋著聲抬眼,就看到他不緊不慢的朝著她走來,頓時一顆心七上八下。


    「到床上,我到床上等你好不好?」她柔聲請求,滿眼的誠懇。


    「你說呢?我幫你辦事你就這麽迴報我?」


    「這點小事你作為老公還要迴報?我們可是夫妻啊。」傅緩說著站了起來,想從邊上逃走。


    「那是自然,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何況是親老婆,何況你不是一向秉承著有帳就得算一算的的理念做事麽?」


    「呃,我說不過你,但是你……」


    「我隻是討要我該有的福利而已,寶貝心肝。」


    他將要逃的女人稍稍用力就給攔截到自己的懷裏,將她擁在懷裏罩著她整個身子壓著在她耳邊低低的傾訴。


    那溫熱的氣息,輕易地撩撥女人的身心。


    傅緩被他強行翻過身對著他,他性感的手指捧住她的臉,深情的對望了好幾秒才去一點點的吻上她的眼睫,吻上她的鼻尖,以及她美妙的唇瓣。


    「簡行!別!」


    「緩緩,配合我。」


    浴缸旁邊,他輕巧的將她的衣裳給扔在了旁邊,浴缸裏被濺起水花,他輕輕地摟著她放在浴缸裏,眼神更是直直的盯著她那緊張惶恐的眼神。


    這男人的興趣真的是……


    水溫剛剛好,本來她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呢,竟然忘記她老公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


    隻是當在浴缸裏與他輾轉滿足後她便再也提不起力氣了。


    大床上她軟軟的躺在那裏任由他拿毛巾給她擦著長發:「簡行你要是夜夜都要這樣,我真的吃不消的。」


    簡行隻笑不語,心想剛剛也不知道誰銷魂的聲音在浴室裏起起伏伏。


    「我等下去陪城錦喝幾杯,我不喝。」


    「嗯,袁欣還沒找到?」


    「如果找到就不用我們了。」


    「也是,早去早迴。」


    她嘟囔著,人很快就睡著了,簡行調好室內空調的溫度然後才出門。


    又到兒子房間裏看了一眼,悄悄地離開了家。


    王程錦早就跟顧城喝開了,顧城本來還想說等簡行來了一起,但是王程錦說:等他有什麽用?他又不喝。


    於是他到的時候已經空了幾個酒瓶。


    顧城看他到趕緊說:是程錦說不用等你,不過你為什麽戒酒啊?


    「人家都要二胎了你們新婚的一胎還不打算要?」


    顧城聽了王程錦的話之後有點懵:要孩子跟喝不喝酒有什麽關係?


    「人家想要女兒,謹慎著呢。」


    「呃!原來是這樣,那我……」


    「今晚必須給我喝。」


    顧城心想,罷了罷了,還是明天再開始戒酒吧,不過對顧少來說,戒酒實在是件困難的事情。


    簡行在旁邊坐下,看了眼臉色不怎麽好的王程錦,又看了眼顧城:「你今晚多喝點。」


    「為什麽?」顧城不滿兄弟不照顧他。


    「你喝醉了迴去有人照顧,程錦喝醉了還要迴去帶孩子,命不一樣。」


    「言之有理。」顧城想笑。


    「哼,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我祝你們夫妻早日散攤子。」王程錦舉了舉酒杯對簡行說。


    簡行隻笑,心想這吃不到葡萄的滋味大概真的很難受:「對了我來之前緩緩還讓我叮囑你別太過憂傷。」


    王程錦簡直一口老血悶在胸口要吐出來。


    顧城不說話,隻是暗暗地對簡行豎大拇指,他可不敢這麽欺負他大哥。


    「來來來,大哥,小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簡行突然端起杯子來。


    王程錦簡直不願意理他,自己端著酒杯喝。


    「我們倆喝。」顧城小聲跟簡行說,然後又到他耳邊:「你就少在他跟前提你老婆了,他夠傷心了。」


    「是麽?」簡行佯裝沒看出來又看了王程錦一眼。


    總覺得王程錦現在可憐巴巴的像個沒家的沒落狗狗。


    「我拍了幾張照片,等下你迴去讓傅緩發到朋友圈。」


    「為什麽?」


    「傅緩不是跟袁欣通著微信嘛,讓袁欣看看他這可憐樣啊。」


    簡行……


    心想如果袁欣根本不在城內,說不定連所有的聯絡工具都給換了,朋友圈有什麽用?


    然而隔天袁欣卻就看到了傅緩發的照片以及配字。


    他躺在沙發裏萎靡不振的樣子著實叫她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近來很喜歡喝酒麽?


    傅緩看到自己手機裏多出來的一條信息也是怔了下子,她昨晚睡得早,這條信息莫非是她夢裏發的?


    可是她根本沒有夢到王程錦,並且這照片……


    顯然這是別人所為,至於是誰就不用多想了,在這個家還有誰能隨便拿她手機玩?


    隻是他這次可真大方,竟然用她的朋友圈發男人照片。


    不過沒過多久就開始有人給她發信息,都是關心她婚後生活的同學以及朋友。


    就連韓立新跟裴羽也忍不住問她怎麽了,看那個人萎靡不振的一點也不像是簡總。


    她隻好迴:那本就不是簡總。


    別人懷疑她有情況了,然後東問西問的,她又解釋了好一番。


    所以吃完早飯倆人要去上班的時候在門外她突然快了幾步到他麵前,側著身子直勾勾的仰視著他的臉:「你就沒什麽話要對我說?」


    「嗯?」簡總糊塗了。


    「我朋友圈裏怎麽有個男人的照片?」


    「你說程錦啊?我發的,忘了跟你說了。」


    後麵幾個字的時候他突然笑起來到她跟前去,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打在她很有彈性的屁股上。


    傅緩條件反射的往前一下,然後懊惱的皺著眉:「真是沒正行。」


    「顧城說袁欣或許能在朋友圈看到。」


    「想讓袁欣迴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她婆婆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刁難她,不然王程錦再可憐也沒有用。」傅緩直接不講情麵的戳穿。


    「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他突然來了興致。


    「好啊,賭什麽?」


    「如果袁欣為了王程錦迴來了那你認賭服輸盡快給我生女兒。」


    「好啊,隻要你有那本事。」


    「你說的是哪方麵?袁欣還是你的寶貝?」


    「滾,哼。」


    傅緩懶得理他,三句話不離那事,轉身上車。


    簡行站在邊上雙手插兜看著她上車離去後才起步往自己的車子跟前走去,心想這女人的性子跟當年一模一樣,不,比當年更刁鑽了呢。


    還會跟他哼了,看她剛剛那昂著下巴不服氣他的樣子他就覺得餓了。


    傅緩到了辦公室後潘悅的領導給了她一份潘悅的上班打卡表,傅緩看了眼後抬眼看著給她把表拿進來的劉穎:「我這個表妹啊。」


    「潘小姐幸好沒跟咱們公司簽勞動合同。」


    「那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辭退了也不需要知會您,所以這件事顯然是要看您,反正一個無關緊要的工作崗位,多她一個也不算多。」


    對老闆的這位表妹劉穎也真的是服了,上個月整整三十天人家就上了一個禮拜。


    可見人家就是仗著自己的老闆親戚這一層關係才這麽自由自在,仿佛每天不是來上班而是來逛街的。


    「那就留著她吧,去告訴她就說我說的,這個月必須上滿二十5天,否則就會被辭退。」


    「是。」劉穎沒想到傅緩突然的認真起來,卻是立即就去給下麵部門打電話了。


    傅緩突然想起傅國紅,也因為這位姑姑,她才繼續留著表妹在這裏,總覺得她們母女這迴都待在國內是有什麽目的的。


    所以這兩個人最好在她知道的範圍內比較好。


    潘悅聽說自己必須上滿二十六天簡直要炸開:我表姐親口跟你說的?


    「是的,她親自下的命令。」


    「我去找她。」


    「並且潘小姐,傅小姐的意思是您最近先不要上樓去找她,等您這個月上滿25天。」


    「可是這個月是五一,前幾天我們還放了三天假。」


    「這個月三十一天。」


    「可是。」


    「除非您離職,否則就得按照規矩老老實實來上班,您自己決定。」


    潘悅想自己送了那麽多禮物都是白送了啊,這個女人看樣子也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隻一心想要去巴結她表姐。


    越想越氣,然後卻隻得轉身迴去上班。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故意在大廳等著傅國安:「舅舅。」


    傅國安跟幾個老領導一起下樓來準備去吃飯,看到她上前也笑嗬嗬的麵不改色:「悅悅啊,這個點怎麽還不去吃飯?」


    「舅舅啊,姐姐對我好嚴厲,讓我這個月必須上滿二十五天班。」潘悅委屈巴巴的撒起嬌告狀起來。


    傅國安對著旁人隻是笑了笑,然後低頭在她耳邊說:「我家悅悅是知道害羞了?上個月聽說你隻上了七天班?你可是我們傅家的人,你看我跟你姐姐連雙休日都沒有,從今天起可是得好好地上班了啊。」


    「什麽?」


    傅國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我跟你這幾位伯伯要去吃午飯就不跟你多說了,快去副樓吃飯吧。」


    「舅舅!」


    隻是她氣的跺腳,那幾個上了年歲的男人也已經走遠了。


    誰會理她這個鬧小孩子脾氣的?他們都什麽人沒見過?


    潘悅隻得去了副樓吃飯,像是她上個月上了七天班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似地,她總覺得大家都在對她指指點點。


    但是就那麽一個多小時的吃飯時間,這會兒又已經晚了。


    不過今天她第一次知道,他們餐廳的飯竟然還不錯。


    傅緩卻不在這裏,劉穎自己在,她買了飯之後就坐在劉穎那邊去了:「劉穎姐。」


    這畫麵有點熟悉,劉穎抬了抬眼,認識久了自然也有了跟她相處的辦法,不急不緩的對她笑著打招唿:「潘小姐。」


    「我姐怎麽不在這裏吃飯?」潘悅坐下後東張西望著好奇寶寶一樣的問。


    「傅小姐去跟同行一起吃飯了。」她笑著點到為止。


    「哦,什麽同行還需要她去陪麽?我們的珠寶生意在c城不是數一號嗎?」


    「所以是別人陪她吃。」劉穎依然淡淡的笑了聲,然後低頭吃飯。


    潘悅看她一眼,劉穎是那種可以食不語的人,被潘悅問了幾句之後就有點消化不良了。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劉穎姐,你在姐姐身邊工作也有好一陣子了吧?」


    「是呢。」


    「姐姐身邊的人都特別厲害是不是?」


    「你姐姐比較厲害,你姐姐身邊的人可能還算謹慎吧,不然你姐姐不收的。」


    「哦,那我呢?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潘小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麽?咱們辦公樓的職員有誰不知道潘小姐來上班就跟來逛街一樣?您天生不是我們這種天天上班的命。」


    「啊?那我是什麽命?」


    「是大小姐命啊,你姐姐的命都沒有你好呢。」


    「你開玩笑吧?我姐姐將來可是這大集團的老闆。」


    「可是你看不到她沒日沒夜的為了這個集團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罪吧?」


    潘悅……


    心想這傅緩身邊的人果然精明,明明知道她想聽什麽,非要說這些她不愛聽的。


    傅緩下午迴公司已經三點多,接到簡總線人的電話:「您好簡太太,我是簡總的屬下。」


    「你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她避開了眾人迴到辦公室去,敏銳的眼神也稍微收斂,隻聽著裏麵的話而漫步到窗前。


    外麵陰雲密布,馬上就要下雨了。


    之後她收到幾張照片,有一張裏的側影她略微熟悉。


    外麵突然下起了大雨,她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電腦上被放大的照片,那個女人一頭黑色的長髮,雖然是側身連臉都看不到,但是不是她親愛的姑媽還是誰?


    她前幾天還在想那個男人挺有本事,現在看來有本事的到底是誰還說不定呢。


    「在公司?接你下班的途中。」


    「嗯!」接起電話後聽到他平淡無奇的聲音她的心裏卻暖如春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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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最牛掰的殺人名醫,隻有她想治,沒有她治不了的人。


    他是大名鼎鼎的鐵麵判官,沉默寡言氣場強大,從他出生開始就沒有他不敢惹的人。除了她之外


    她明知他九死一生,卻在旁邊鎮定的講價錢。能不能顧慮一下病人的感受…


    但也不得不說,緣分很奇妙,即使如此,他倆還是成『哥們』了。


    當他知道他是女兒身時,便開始了茫茫的追妻之路。


    某一天某女不經意間知道是她的哥哥故意把他們湊成一對時,頓時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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