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緩醒過來打開手機後手機差點炸了,簡少翻了個身繼續摟著她睡著,迷迷糊糊的說了一聲:「再睡會兒吧?」


    「都中午了,不知道爸爸迴來了沒?我得去準備午飯了。」


    她垂著眸看了看簡少,心想讓你昨晚縱慾,現在不行了吧?


    眼神裏雖然是嫌棄但是嘴上卻沒敢說,生怕她這話一說被他當成挑釁然後再把她按在床上來個七八百迴。


    簡少有那毅力,簡太太卻是沒那承受能力的。


    於是腰酸背痛的去洗了把臉下樓去準備午飯。


    等那爺倆從樓上下來已經快下午一點半了,不過傅緩也剛好要去叫他們吃飯。


    「爸,正好煮好午飯呢!」


    「嗯,在臥室我就聞到香味了。」簡勵像是說笑那般卻是急急地去餐廳裏了。


    簡行穿著白色的襯衣跟休閑褲從樓上下來,到她身邊時摟著她的腰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老婆大人辛苦啦!」


    「老公大人趕緊去吃飯吧。」傅緩抬抬手跟他很是配合的請他去吃飯。


    「哎呀,真是好久沒有吃到緩緩煮的飯了,甚是懷念啊。」


    「以後我常常給您做。」傅緩坐下的時候說。


    「那我可不捨得。」簡行立即補了一聲。


    傅緩看了他一眼卻沒跟他對峙了,若不然啊肯定她一句他一句的堵著她。


    午飯後家裏來拜年的人多了,管家跟近處的阿姨就都迴來了,傅緩快到晚上才抽出空來去書房迴電話。


    「那會兒我睡著了。」


    「嗯,我猜想是簡少看到我的名字然後就掛了。」裴羽說著也忍不住低頭淺笑。


    傅緩也低了頭,窗外夜色很美,像是在下雪。


    當她辨清了的確是在下雪,心裏卻是覺得好笑,依稀記得有人說了生10086呢。


    「有空去看小澈可好?」


    「當然,這次你來跟簡少一起吃頓飯吧,我們大家一起。」傅緩答應,也是真的很早就想讓他們倆冰釋前嫌了。


    裴羽無奈的嘆了一聲:「嗯,我好說,主要是簡少。」


    「他如今也變了,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衝動。」


    「上次揍的我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呢。」


    傅緩笑,心想上次還不是因為你要抱我被他看到了?


    簡行那脾氣,看到別人親近她就恨不得把那人狠揍一頓打到殘疾。


    上次他那個同學就被他打到醫院去了。


    已經年過三十竟然還那麽衝動。


    「那先這樣吧,我得睡了。」


    「嗯,晚安。」


    兩個人掛了電話之後傅緩才又撥過去韓國那邊,韓立新接起來就用義大利語跟她問候,傅緩無奈苦笑:「您這是唱的哪一出?」


    「就是懷念在義大利的時候了,真想時間倒流啊。」


    「那是你,我可不想什麽時光倒流。」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跟那個男人。


    「大年初一關機的恐怕你是頭一個。」


    「是沒電自動關機了,家裏客人多所以就沒發現。」傅緩立即找了藉口,總不能跟人說是她親愛的老公看不上別人跟她打電話拜年所以替她關了機吧?


    「你說我是信還是不信呢?」


    他正說著,傅緩那頭人卻是被從後麵抱住了,簡行的下巴抵著她肩膀,聽著她跟韓立新講電話。


    「隨你信不信,我老公過來了,你要不要跟他聊兩句。」


    「還是算了,替我跟簡少打個招唿,就說我韓立新祝他跟我幹兒子新年快樂,我幹兒子的新年紅包我給他留著,那先這樣?」


    「嗯,我們全家人也一起給伯父伯母問好。」


    「好,再見。」


    「拜拜!」


    她打了兩個電話他就受不了了,不高興的在她耳邊嘟囔:「怎麽都是男人?」


    傅緩忍著笑又給婓雲打電話並對他說:「這次是女的。」


    「哼,就這一個女的啊?」簡少依舊不高興,傅緩稍微側顏去看他,用眼神警告他別得意忘形,他張開嘴在她頸上咬了一口,傅緩歪著脖子想逃卻被他緊緊地摟著腰。


    「親愛噠你怎麽才接電話啊?」


    「昨晚睡得有些晚,手機又自動關機了所以沒接到,新年好啊親愛噠。」傅緩立即笑著虛心說。


    「昨晚為什麽睡得晚?」婓雲不高興呢,無聊中。


    「守歲啊,大家都守歲的,你沒有麽?」


    婓雲認真想了想自己昨晚被顧少爺折騰的早早的就睡了完全沒留意到傅緩聲音裏的不對勁。


    「我昨晚頭疼來著所以睡的很早。」婓雲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看顧城沒在才鬆了口氣。


    「哦,你現在跟顧城在顧家還是在新房?」


    「今晚迴新房了,昨晚在顧家,對了,今晚我們聚聚?」


    「不行啊,家裏來了很多客人,我恐怕走不開。」她說著的時候又轉眼看簡行,簡行抿唇不說話,隻是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兩下。


    「什麽聲音啊?」


    「被蚊子叮了一下。」


    「本少成蚊子了?」簡少立即不高興的去咬她耳朵。


    「哎呀你們倆真是,打個電話也不能好好打,掛了掛了。」婓雲正好看顧城迴來立即就尷尬的掛了電話,一想起那夫妻倆正在恩愛的畫麵她就麵紅耳赤。


    「怎麽了?」


    當簡家掛了電話後就開始糾纏不清的時候顧城也已經坐到婓雲身邊去摟住她的肩膀,看著她尷尬卻還俏皮的模樣立即心裏癢癢起來。


    「沒事,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吃飯啊,幾個小輩的約了一起吃飯,說是要給嫂子拜年呢。」


    「呃?我這麽年輕,什麽嫂子不嫂子的?」


    婓雲立即不滿。


    「是是是,您還年輕,但是您老公的輩分不是在這兒嘛,就跟我一起去給他們個表現機會唄,我貌美如花的小妻子。」


    「哼,本姑娘現在開心就隨你好了。」


    婓雲說著就要站起來人卻被立即拉到顧城的大腿上:「先不用著急。」


    「幹嘛?」


    「我們先玩會兒。」


    「喂,你昨晚上折騰了半宿。」


    「那也是昨晚的事情啊,我們可是新婚,而且爸媽都催著要抱孫子呢。」


    「生寶寶好疼的,我不想生。」婓雲故作柔弱的軟軟的靠在他懷裏貼著。


    「乖,到時候我們抱出來直接,保證讓你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那我肚子上還會留疤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緩緩說要抱的,結果還沒等抱她就破了羊水,最後還是自己生,疼的死去活來。」


    「那我們就提前嘛,反正萬事有你老公呢,放心吧啊。」


    顧城為了爽也是拚了,結果等婓雲真的生的時候才發現男人的話根本沒有用,疼的還是自己。


    簡家這晚倒是真的很熱鬧,傅緩晚上接到電話,金家已經開始下跌,他們家股票也開始受到影響。


    雖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是這會兒傅家也的確有點低落了。


    傅緩帶著阿姨去把孩子抱迴了簡家,自己留在傅家跟傅國安商議對策。


    傅國安顯得有些頭疼:「就像是當年經濟危機,這種事我們無法阻攔,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損失降到最少。」


    「我已經找人提前做過預估,您若是信我呢,這件事我就攬下來了。」


    「嗯,有什麽事還是要及時跟我溝通,我還是得在你後方給你加把勁的。」


    「我知道,我明天得出城去見一個人。」


    「這次金價下跌好在也不隻是我們傅家所以……」


    「您放心吧,我什麽都明白。」


    傅緩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周曉靜站在樓下著急的迎著她:「你跟你爸爸談的怎麽樣?」


    「公司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最多就是少賺點錢而已,錢這個東西我們家還能在乎麽?」


    周曉靜被傅緩一句話安慰了,但是轉而卻又擔心:「那你們父女在書房那麽久我能不擔心嗎?」


    「您放心吧,隻是金價下跌,給我們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說的輕佻,什麽珠寶不是用金鑲嵌的?」


    「可貴重的還是珠寶啊。」傅緩抬手拍了拍周曉靜的肩膀,然後摟著她一同往外走:「我現在要迴去了,您也無需過多擔憂給我爸爸施加壓力,您隻要照顧好我爸爸跟爺爺就好了,嗯?」


    盡管傅緩把一切都說的輕鬆,還總是用那種寵溺的眼神望著她,周曉靜心裏卻還是有些不踏實。


    「罷了罷了,公司的事情我多少年都不再過問,你們爺倆愛怎麽弄怎麽弄,反正我們是白手起家,就算一無所有了我們也曾經輝煌過。」


    傅緩最開心的便是這一點,仿佛這個家都很想得開。


    而且也沒有周曉靜想像的那麽誇張。


    傅國安也想安慰周曉靜,但是顯然他都做不到他女兒那麽落落大方,眉宇間有些疲倦。


    周曉靜聽了傅緩的話自然不會多給他施壓,便隻安慰他:「別太累了,萬事緩緩都會跟你商議,簡行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管。」


    「嗯,簡行也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他會幫傅緩打通各種關係。」


    「所以你就更不用太擔心了。」


    「喝碗甜湯行麽?」


    「行,我去給你親自做。」


    傅國安笑笑,周曉靜去給他做甜湯。


    周曉靜會煮的東西也不多,甜湯也是為了傅國安才學的,但是平日裏她是不會讓他喝的,也隻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才讓他喝點。


    大年初三,公司已經很多高層開始上班開會,傅緩也帶著劉穎去出差。


    隻是連續忙了一個禮拜,得到的消息也都全然一樣。


    周一所有職工都開始上班,傅緩也平靜下來。


    既然已經這樣,她就將注意力往別的地方移就是了。


    這次金價下跌恐怕不會是一兩年能過去的事情,而史上金價下跌也已經有過三五次,她必須得另闢新路出來。


    潘悅九點多就跑到她辦公室去:「姐,這工作真的太無聊了,一點也體現不了我的價值。」


    傅緩在跟劉穎談事情,聽到這話以後兩個人同時看向她,潘悅嘟著嘴委屈的繞過桌子朝著傅緩走去:「姐,你就給我換個部門嘛。」


    「那你想去什麽部門?」


    「我就想跟在你身邊。」潘悅在她背後一雙手輕輕地捏著她肩膀上的意料。


    劉穎稍微低了眸,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傅緩無奈的嘆了一聲終是把文件合上:我身邊?現在我有劉穎,過些年真的做到總裁的位子也會有現在董事長的秘書繼續擔任秘書工作,你覺得我需要你做什麽?


    「我,可是你現在就沒有秘書啊,多少年以後誰知道會怎樣,現在你先收留我嘛。」


    傅緩……


    「傅小姐,等下還要開會。」劉穎小聲提醒了一聲。


    傅緩又打開文件:「你先迴你的辦公區去,這些事情抽空再說。」


    然後便開始認真工作起來,潘悅有點委屈,然後突然提議:「不如讓我去公關部怎麽樣?」


    傅緩沒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女孩直到她願意離開。


    等她簽完字劉穎便離開了,她卻有些煩惱的低了頭。


    潘悅去公關部?不用說爺爺他不會同意,如果這事讓她親愛的姑媽知道了恐怕也要給她按一個不重視表妹的罪名。


    而且這丫頭到底是沒定性麽?


    都二十七了還跟孩子一樣,整天想一出是一出。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姑媽在下午竟然給她打電話說同意潘悅去公關部。


    潘悅是什麽人物?


    在模特界也算是一支新秀啊,有個漂亮的臉蛋,火辣的身材,尤其是被簡少捧紅之後多少人想要拉她進公司,這樣的人在她們公關部……


    傅緩哭笑不得,但是卻沒同意。


    晚上傅緩去傅家跟傅國安談事情,潘悅再提起的時候傅緩才抬了抬眼看她一眼,然後笑著看向爺爺心平氣和的說:「爺爺,您外孫女想去公關部工作您同意麽?」


    老爺子一驚,看報紙的眼看向自己的外孫女。


    「外公,我就是想鍛鍊鍛鍊而已,您就跟姐姐說說讓我去吧。」


    「胡鬧,那種工作是你這丫頭該去做的麽?」老爺子立即把報紙合上不高興的質問。


    潘悅嚇了一跳,然後立即委屈的嘟著嘴低了頭。


    「要我看你還是迴去當你的模特吧,每年我們公司的展會都會選你為首要模特。」


    「啊?」


    「別的時裝品牌要是有什麽活動你大可以去走一走,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玩就是了。」


    「姐姐你就這麽看不起我?」


    「好,要我看得起你那就在你的部門好好地做,用自己的能力向我證明你的確可以讓我瞧得上。」


    「你姐這話說得對,你在你舅舅的公司好好幹,幹好了你舅舅跟你姐姐也好提拔你往上爬,咱們一家人怎麽都好說不是?關鍵是你要先做出成績。」


    「成績成績,整天都是成績。」


    潘悅說完後就起了身上樓迴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後眼色一變立即給她母親打電話。


    傅緩跟傅國安談完事情便開車迴家了。


    「以目前的形勢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嗯。」


    「最近很多小公司突然起來,都是做珠寶生意的,你多注意一點。」她趴在床上放空的時候簡行給她按摩順便提醒她。


    「嗯,現在開珠寶公司……」


    「現在的確是最佳時機不是麽?」


    「是也不是,我覺得這事的確有兩麵性,但是如果隻是為了蠅頭小利或者也會稍賺一筆吧。」


    「嗯,這次金價下跌給你們造成的損失如何?」


    「跑了一個多禮拜也就那樣,今天我突然想我何不另闢一條路出來代替金飾的損失。」


    「比如?」


    「箱包,香水,名字我都想好了,fj!」


    他笑,側躺在她身邊後一隻手還在她背上輕輕摁著:「fj?你我的姓氏?」


    「嗯。」


    「那我也要做個品牌,就叫hx。」


    「討厭!」


    傅緩笑,然後起身去壓住他,簡行順勢躺下,將她完好的摟在懷裏,傅緩抬手輕輕地點著他的唇:你今天真可愛。


    「我可不喜歡可愛這個詞語。」


    「那你喜歡什麽?野性?瘋狂?桀驁不馴?還是……」


    「還是什麽?」


    「放蕩不羈?」


    「放蕩不羈?好一個放蕩不羈,本少這就讓你好好瞧瞧這放蕩不羈。」


    「啊,我隨便說說的,簡行,簡行!」


    她哭笑著求饒,叫著他的名字叫的他的心都要被她的聲音給牽引出來了。


    「隨便說說?現在本少隻想同你快活快活。」


    「嗯!」


    話還不等說出口唇邊已經被他給強行封住輾轉親吻品嚐,將她的唇舌勾住肆意糾纏著。


    「過幾天裴羽要來一趟,這一次一起吃頓飯冰釋前嫌如何?」


    「冰釋前嫌?我跟他?讓他別做那個夢。」他剛在她身上找到點樂子想要大玩一場她就突然說了這句叫他一下子沒了興致。


    「這麽多年了你還放不下?難不成這些年你一直在吃他的醋?」


    「他陪在你身邊三年多,我還不能吃醋了?」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凝視著她質問。


    「可是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啊。」


    「那又如何?你已經是我的妻,卻想要跟別的男人交往,不管那三年你們到底交往了沒他始終都會是我心裏的一根刺。」


    他說著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在旁邊又開始不高興了。


    傅緩抬了抬頭躺在那裏望著他片刻便主動到了他身上,手輕輕地撫著他的唇:「如果早在領證的時候你同我說希望我留下來,我就不會在國外工作了,你把這怨氣撒在他身上著實不合適。」


    「那時候你要我怎麽說?」他低眸看她,眸光稍微犀利。


    傅緩看得出他眼裏的無可奈何以及無法接觸的惱恨,在他唇瓣的手也停滯,就那麽靜靜地望著他,稍微低頭的時候看著他敞開的結實胸膛無奈嘆了一聲。


    「或者是我的錯,是我當初不該不懂事非要遠離你。」既然這錯總要一個人承擔他又不願意承擔,但是這真的不是裴羽的錯,她便隻好往自己身上攬,好在她也不是全然沒錯。


    或者隻能怪當時大家太年輕太輕率,對待婚姻太不認真。


    所以最後錯失了多留在彼此身邊三年的機會。


    是啊,她還差點跟裴羽好了,的確是對他不住。


    這樣想來傅緩心裏就好受了很多,不自覺的笑起來:「簡行,我突然覺得我們的緣分可能是很小時候就埋下了隻是當時我們都還不懂。」


    「是你不懂,我自然是懂的。」


    「你既然懂的為何不敢承認?」


    她抬眼望著他,非常認真的。


    「承認什麽?」


    雙方對峙。


    「承認那時候我們領證其實你並不是不想將我留下,說出那種過幾年經濟危機過了離婚的話也不是本意。」


    她將當時他與她說的話又描述了一般。


    「我是真不想要你。」什麽想將你留下。


    傅緩又不懂了,隻是一雙眼靜靜地望著他,期待他繼續說下去。


    他一隻手墊在後腦勺後麵,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黑絲。


    「隻是我又怎麽會知道自己還是想要你的,隻是你這隻難以馴服的小兔,唉……奶奶曾說我們是一對冤家,我想或許是吧,我最終也擺脫不開愛你的宿命。」


    他少有的如此認真平靜的坦白,聽著他話裏的無奈與認命她心裏卻有點不是滋味了,傅緩總也想不通他們的緣分是如何訂下的。


    若說是奶奶爺爺訂下的呢,他們是因為經濟危機才被綁在一塊。


    可是若說是因為經濟危機,他們現在心都係在一起哪怕知道在一起會受些折磨還是離不開對方了。


    婚姻與感情。


    婚後遇愛情。


    也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也是,這輩子隻你一人。」


    「嗯,這話我愛聽。」


    「那你請裴羽吃飯。」


    「不準他認我兒子做幹兒子。」


    「又沒用正是認,到時候叫什麽還不是你說了算?」


    「那就請到家裏來吧,小澈還小抱著出去也不方便。」


    「我們簡總真的是端莊大方呢,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傅緩立即開心了,在他唇上狠狠地親了兩下。


    「簡總?端莊大方?」


    「你都三十多了還要我叫你簡少?」


    「哈,那是嫌棄為夫年紀大了?難道為夫在床上餵不飽你?」


    「呃!」


    「這件事我們馬上就可以驗證,隻是端莊大方那些形容女人的詞你用在本少身上是怎麽個意思?嗯?」


    「口誤,口誤!」


    「今晚你要是不將本少陪的舒服了,看本少怎麽虐待你。」


    他說著就將她的腿分了開來在他腰上,一雙灼灼的眼就那麽直直的盯著她緊張的模樣。


    每次他這種眼神傅緩都覺得要被他吞了一揚,身心動盪。


    「簡行!」


    「嗯?」


    「你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吃不消的。」


    「哪種眼神?」


    「就現在這種。」


    「那怎麽吃不消?」


    「就是,感覺自己要被你吞了。」


    「是麽?不知道我能不能吞了你,不過眼下你可是要把本少給吞了。」


    「唔!」


    長夜漫漫,有關於誰吞下誰的事情似乎有的是時間去討論,當房間裏的燈光跟窗簾都關上,漆黑的空間裏那張舒適的大床上一片旖旎。


    當將自己安置在她那裏,他低低的吻著她的鼻尖:「心肝,現在是誰吞了誰?」


    「我吞了你。」


    「愛死你了。」他繼續吻她,舌尖輕易地撬開她的唇瓣,在她的口中溫柔的勾逗擾的她氣息再難平復。


    等到下半夜他才依依不捨的停下來,隻待他去洗澡後她趴在床上打開窗簾,聽著外麵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


    果然是下雨了,窗戶已經被洗禮了。


    白天還是大晴天,這雨竟然半夜裏突襲。


    不過也好,半夜來總比白天讓很多人淋雨的好。


    所以誰說這雨神就不通情達理了,今個可不就很通情達理嘛!


    傅緩像個孩子般趴在那裏淡靜的望著窗戶,雨滴總是很迅速的打過來然後又緩緩地順著玻幕滑落。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總覺得生活越來越舒服愜意了,哪怕是集團裏有些不如意的事情,但是也都成了些身外的事情。


    從來都覺得自己好像是顆野草。


    而今,終於算是找到家了麽?


    他就是她的家吧!


    傅緩下巴擱置在交叉的手背上,想著想著就垂了眸然後傻傻的笑開。


    那昏黃溫暖的燈光打在她好看且溫柔的眼睫,真的是沒的不可方物。


    簡行後來迴到床上躺下,她便翻滾過去到他懷裏,剛好被他連人家被子一起裹住。


    「這會兒我身上可涼。」他低聲提醒,剛洗完澡身上的確有點涼意。


    「不怕,馬上就溫暖了。」


    的確不出幾分鍾他的身上就溫暖了,她就很舒服的躺在他懷裏,兩個人就那麽靜靜地望著窗外。


    簡行的手習慣性的在她身上輕撫著,洗過澡後人也清醒了不少。


    清晨傅緩起的早,簡行還在迷糊,忍不住嘟囔:「晚上總說沒力氣了,怎麽每天早上還起的這麽早?」


    「爸爸不是愛吃我煮的早飯嘛,我去做點去。」


    「現在廚師都迴來了你還去湊什麽熱鬧?他喜歡你就做?我喜歡的那麽多也沒見你順從我多少。」


    傅緩邊穿衣服邊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合著眼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忍不住笑著低頭給自己扣著扣子說:我最後還不都是順從你麽?你繼續睡會兒吧,我先出去了。


    「嗯!」簡少翻個身不再說話繼續睡。


    傅緩先去了兒童房,阿姨已經在給小傢夥餵水喝了,傅緩走過去將小傢夥抱在懷裏:「水喝得多麽?」


    「就幾口。」阿姨拿著奶瓶低聲說道。


    傅緩一接過去小傢夥就像是聞到奶味了,那雙奶白的小手早就不太靈光的往她胸口摸去,傅緩稍一低頭無奈又寵溺的笑開。


    「那您先餵小少爺喝奶,我拿了小少爺的衣服去洗洗。」


    「嗯!」


    「今日這個大晴天最適合曬曬小少爺的被褥之類,等中午的時候也都一起拿出去曬曬吧?」


    「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阿姨又看了兩眼小傢夥才依依不捨的抱著給換下來的衣服出去了。


    傅緩掀開衣服奶孩子。


    唉,真是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成了餵孩子的娘。


    還總以為這種戲碼也就是電視裏看看,到時候她這個狠心的娘肯定會給孩子直接餵奶粉。


    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她還是不舍的呢。


    不過這小傢夥也不挑食,不管是給奶粉還是給媽媽的飯他都可以吃的很飽,隻是每次抱著媽媽的時候會格外的著急罷了。


    簡勵說簡行小時候便是這樣,周曉靜卻說她小時候可是挑著呢。


    傅緩那時候忍不住嘿嘿傻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個挑剔的孩子,明明現在簡少才挑剔。


    不過簡少挑剔好像也是分時候的,比如有陣子隻要不是她煮的飯他就不吃,再比如現在,家裏的廚子做什麽他便吃什麽也不怎麽捨得她下幾迴廚房。


    早飯後傅緩跟簡行各自開車去了辦公大樓,高森今日也迴國,她剛坐下不久高森就去敲了她辦公室的門。


    「我來跟老闆報個到。」


    高森身材魁梧,但是被那身黑色的西裝包裹著也還好,傾斜著身子在門口敲門跟她打招唿。


    「請進吧,英國迴來的偉人。」傅緩自然也跟他調侃。


    「高先生要喝點什麽?」劉穎出去之前問他。


    「就咱們傅小姐喝什麽我就喝什麽好了。」


    「我喝白開水的。」傅緩抬了抬眼跟他說,又低下頭去盡快把文件看完簽字。


    「我要毛尖好了。」


    「好的,請稍等。」劉穎答應著接過傅緩寄過來的文件然後出去關上門。


    辦公室裏瞬間隻剩下兩個人,高森依靠在椅子裏雙手合十,如獵人般的眼神看著對麵已經抬頭看他的女人。


    「你別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的獵物。」


    「沒錯,我是您的獵物。」


    傅緩……


    「這次迴來待幾天?」


    「看完會就迴去,在英國呆久了這裏都覺得不適合我了。」他抬眼看了看這偌大的辦公室。


    「這樣才好,我還不希望你迴來呢。」她低了頭隨便翻了份文件打開看。


    「金價持續下跌,你就不想對我叮囑幾句。」


    「你上次的方案我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她這才又抬眼看他。


    「你對我倒是真放心。」


    「用人不疑嘛,再說我要是真的處處疑心你了你還能在公司幹的痛快?」


    「這倒也是,我三天後離開,我在飛機上遇到你舊情人。」


    傅緩……


    「咳咳,是舊相識。」他看到傅緩的臉上浮現的冷意立即改了口,卻還總給人那種壞壞的陰險的感覺。


    傅緩無奈的嘆了一聲,興許是現在要用人家也不敢得罪人家吧,傅緩淡淡的開了口:「你就直說是裴先生又能怎樣?還非得那麽挖苦我?你是嫌棄我這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言辭。」


    「我看你一點要注意言辭的樣子也沒有,聽說你一向憐香惜玉,我在你眼裏不會不算個女人吧?」


    「怎麽會?你可是女人中的極品。」


    傅緩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好話。


    「不過裴羽這次來一定有約你吧。」


    「嗯,晚上還要去簡家一起吃飯呢,你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這……我就不去了,免得被殃及無辜。」


    「挺有自知之明。」傅緩看了他一眼,用那種很嫌棄的眼神。


    「不過簡少知道你要請裴公子吃飯麽?不會是簡少今晚正好不在吧?」


    「高森,收起你跟別的女人鬥嘴的那一套,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希望我們盡量少聊,當然你要是願意說你的事情給我聽,我倒是也可以當一個傾聽者,但是絕對不要再試圖打探我的事情。」


    「這麽兇?在下以後再不問了就是,也就幾年不見跟你閑聊幾句,以後這跟領導說話我看我得格外小心了。」


    傅緩……


    門被打開了,劉穎端著茶進來,高森站了起來。


    「高先生你的茶。」


    「你們自己喝吧,我去準備開會!」高森起身低首然後合著西裝離去。


    傅緩抬了抬眼,那丫是生氣了?


    「他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傅緩垂眸繼續看文件,看了幾秒鍾後無奈的把文件合上抬手扶額。


    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愛瞎聊,她竟然還跟他認真了。


    萬一他一氣之下辭職了那她上哪兒再去找個合適的人選替她管理英國那邊去?


    這兩天潘悅倒是安穩了,但是她這愛給領導送禮物的毛病一直改不火來。


    按理說她是傅緩的表妹其實用不著在公司去巴結任何人,但是她領導卻是經常找傅緩談心了,這禮物大多都是香水啊包包啊,而且還都是時下的熱門。


    傅緩心想她大概是那種東西太多了,不過也奇了怪,這丫頭可以請同事,送領導,怎麽就不賄賂賄賂她呢?


    那五百萬她可是還記著呢,哎!


    開會的時候傅國安也出席,自然傅緩也得站起來恭迎,傅國安站在前麵跟大家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他也自己坐在自己的位子裏。


    「現在開始吧。」他先開了嗓,然後會議就開始了。


    傅緩提了自己的意見,然後會議室裏立即低低的議論起來,嗯,反對聲跟贊同聲似乎是持平的,傅緩覺得這真是個不錯的消息。


    他們本來就做的是時尚品牌,現在多少時尚品牌都是各種高端產品層次不窮,自然他們集團要發展別的也無可厚非。


    裴羽拿了禮物到了簡家,簡勵沒在,他們夫妻跟小傢夥在家迎著他。


    裴羽有點膽戰心驚,站在門口遲遲的不敢進去等著簡少放話。


    簡少雙手插兜站在門口跟他打招唿,傅緩從裏麵走出來:「來了?怎麽不進來?」


    裴羽隻笑。


    「進去吧,不然她該以為我針對你了。」簡行低了低眉,說完那話抬手摟住傅緩的肩膀讓她到他跟前先跟她往裏走了。


    裴羽真是習慣了看他們恩愛,然後抱著禮物往裏走。


    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抱著一個小的從後麵出來,他猜想應該就是簡家的保姆跟小少爺了。


    「這就是小澈了吧?」


    他走上前去,管家接過他帶來的禮物,他走到阿姨跟前去低頭認真端詳著她懷裏的小東西,見那小傢夥兩隻眼睛黑溜溜的特別清澈,倒是真的很符合他的名字,頓時也看的心情軟了不少。


    「我可以抱抱?」


    「抱抱可以,幹爹就算了。」簡少在沙發裏坐下,很大少爺的雙臂擱置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高高在上的仰視著站在邊上的男人。


    「你抱就是了,小心拖著他的屁股到腰,還有腦袋。」


    傅緩站在他邊上小心提醒,簡行看了一眼就不高興了。


    特討厭看到傅緩對別的男人細心的模樣,心裏像是有個疙瘩。


    「這樣?」裴羽特別好教,幾乎是一學就會了,看他那溫柔的抱著小傢夥的模樣傅緩也忍不住笑。


    「是不是很可愛?」


    「簡直我都恨不得立即生一個了。」裴羽望著那白白胖胖的小東西簡直愛不釋手了。


    「那就趕緊找個女人生一個。」傅緩立即說道,抬手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紙巾給兒子擦了擦嘴角。


    「這還真是個困難的問題,不過我會抓緊。」他笑著說,然後把小傢夥還給阿姨。


    「傅緩說的對,你是該找個女人生個孩子了,畢竟你也年紀不小了吧?」


    「我比傅緩大一歲。」他低聲說,然後跟傅緩一起去坐下。


    不過傅緩剛要在邊上坐下簡少就抬了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去了。


    傅緩撞了他肩膀一下,疼的立即轉頭瞪他一眼,他立即嘿嘿笑著麵對她,抬手去揉她的肩膀。


    裴羽自然都看在眼裏,知道簡行是故意當做沒聽到他的年齡也無所謂。


    倒是簡少心裏其實不舒服著呢,那傢夥比他老婆隻大一歲。


    「我們領證的那年我好像才二十三歲。」


    他突然說了一聲,像是跟傅緩耳語,但是旁邊的男人也能聽得到。


    傅緩質疑的看著他,卻突然聽到一聲:「我跟緩緩認識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左右吧。」


    ------題外話------


    最近恐怕一直都要酸酸甜甜的了,哎呀,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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