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天就去復婚了,你們準備好祝福了麽?」


    等那男孩喝完酒之後傅緩也按照之前說的在眾人麵前摟著他的手臂宣布道。


    大家都先是吃驚了一下子,後來卻全都起鬧鬧逼著他們倆當眾接吻。


    傅緩也沒有推辭,轉身就踮著腳去親他。


    薑愛站在眾人之間耳聽著大家的尖叫聲,眼睛卻是直直的望著眼前擁吻的兩個人,傅緩用實際行動再次將她壓的死死地。


    薑愛的牙根相碰,手指用力的捏著酒杯,時間像是在傅緩跟簡行接吻的那一刻靜止了。


    她這一刻仿佛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想再站到簡行身邊甚至比登天還難。


    她終於體會到那種滋味,愛而不得,痛不欲生,一再的敗在同一個女人手下。


    簡行親吻傅緩的時候那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模樣,他像是全身心都投入在那場擁吻裏,薑愛眼裏的淚不爭氣的滑落,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不曾嚐過那樣的親吻。


    王程錦依然站在邊上抽菸,就那麽冷眼旁觀著。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劇情。


    這世上,所有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是自找的。


    這世上,能夠讓你安穩的才是真正你該需要的。


    玩夠了,該迴家!


    是的,他突然想起家中的妻子,這兩日晚上她熟睡後他悄悄地撫摸她的小腹,那裏已經與原來不一樣。


    他的眼裏像是對世俗的厭惡,抽完那根煙就拔腿離開了。


    當薑愛在轉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離開這個讓自己變成小醜的地方,然後追出去。


    「程錦!」


    她站在樓下望著王程錦的車子離去卻是無法阻止他,他好像……


    薑愛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隻是滿心的委屈。


    為什麽好像做什麽都錯,她是故意跟傅緩為難,但是她沒有為難王程錦的人啊。


    她壓根不把袁欣當做對手,因為那個女人的力量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隻是這一刻為什麽突然覺得自己這麽的無能,難道追不上簡行的她連王程錦也留不住麽?


    不,她不信。


    從高中的時候開始他們就玩在一起了,王程錦還為她受過傷。


    為何她能把每個劇本都琢磨的那麽透徹,能把每一場戲都演的那麽好,可是卻進不了男人的心裏?


    不,不可能的,她想,曾經他們分明都很默契。


    那些往日的好時光都歷歷在目,後來上了大學一個劇組去選角色一眼幾乎就相中了她,如果不是半路上殺出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學妹,但是王程錦還是三兩分鍾就把角色給她定下來了,隻因為她喜歡,那時候顧城也是一句話簡行就答應出資贊助。


    從來他們三個都跟她很好的,她還幫顧城完成過作業,以前那麽美好的時光怎麽好像一溜煙的就飛走了呢?


    傅緩跟婓雲站在窗口望著樓下那個渺小的人影,婓雲好奇地問:你猜王程錦多久會甩了她?


    「我隻知道她越是想要抓住就越是抓不住。」傅緩眼裏幾乎是薄情的望著樓下,聲音裏更是不帶有一絲絲的溫度。


    婓雲轉頭看她,其實從話裏也聽出她其實很厭惡薑愛。


    婓雲想,薑愛最大的挫折肯定就是遇到了傅緩這樣一個毫無憐憫之心的對手。


    之後大家一起離開顧城就一直跟著婓雲身後也不顧一群比他小的兄弟笑話他,他佯裝喝醉非要坐她的車。


    傅緩跟簡行送大家走後才往迴走,隻是簡行剛要摟她的肩膀她就先一步往裏走了。


    簡行的手臂高舉著,然後傷心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趕緊追上去。


    「怎麽了嘛?剛剛不是還好好地。」


    「我突然想起來一點事情,等我想明白了再跟你說。」


    「可不可以先稍微透露一點?」他為難的笑著問她。


    傅緩瞪了他一眼,上了電梯以後更是用旁人勿近的表情跟他保持著距離。


    漆黑的眸子裏終於閃現了些不悅的神情,想起薑愛跟她一起從洗手間裏出來他就猜測是薑愛跟她說了些什麽。


    突然就覺得那是他見過心機最深的女人,但是也是最愚蠢的女人。


    上高中那會兒挺聰明的,但是後來進了娛樂圈好像越發的愚笨了。


    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嗯,她倒是聰明的,聰明的你做錯了事情也不需要多跟她解釋什麽,等她自己想明白對錯會給你一個公道。


    隻是……


    簡行有點頭疼,這幾天恐怕又沒好日子過了。


    她翻起臉來那可是比翻書還快。


    傅緩沒要跟他分開睡,甚至還自己發泄了,然後不理他就睡覺。


    簡行躺在她身邊望著她絕情的美背:「你這女人真是……」


    「不要吵!」她冷冷的一聲然後已經合眼睡覺。


    「你怎麽能這樣?你會憋死我的。」


    「與我何幹?」


    簡行簡直猶如被萬箭穿心,他不甘心的躺下,然後手就伸過去要摸她,傅緩立即抬手把他的手給推開。


    「你這樣我真的會死掉的。」


    「不管!」


    「緩緩!」


    「你在這樣我要去隔壁了。」


    簡行這才沒辦法的可憐了下它,撫摸後躺在她身邊額頭抵著她的後背睡。


    傅緩不知道該怎麽跟簡行說,但是心裏就是很不得勁。


    雖然她可以在薑愛麵前裝作跟他很親密,裝作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欺騙隱瞞,但是她知道自己心裏其實一點也不舒服。


    現在隻剩下他們倆,真的是沒必要裝了。


    而且她發泄完了就累的隻想睡覺。


    簡行早上起來根本沒有見到傅緩,她做了早飯,但是她已經不在家裏了。


    簡行簡直氣悶,並且對王程錦下了死命令以後不準他再帶薑愛出現在傅緩麵前。


    王程錦掛了電話後轉頭看向正在準備去上班的妻子:「你老闆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


    袁欣轉頭看他一眼,然後一邊拿過包一邊好奇的問了句:「傅緩麽?為什麽?」


    「這個你得問她自己了。」王程錦笑了聲然後先出了門。


    袁欣疑惑的想了一會兒然後也抱著東西下了樓。


    袁欣去傅緩辦公室報告工作,看到傅緩的臉色的確是不好。


    「傅小姐您的咖啡。」


    「謝謝!」傅緩低低的一聲繼續低著頭工作。


    「昨晚發生什麽事情嗎?王總說你心情可能不太好。」


    「哼,他知道的可真多。」傅緩抬了抬眼卻隻是沒有溫度的一聲。


    袁欣有點好奇他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沒再問了,畢竟她還沒忘記自己現在是下屬的身份。


    等匯報完工作離開傅緩才突然叫住她:「你的小腹好像隆起了了!」傅緩突然笑著說了一聲。


    袁欣站在門口不自禁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是呢!」


    「往後如果覺得工作太多就找婓雲上來跟你幫忙,別太累了。」傅緩吩咐了一聲後袁欣點頭離去。


    傅緩卻一直望著門口,突然有一天看到袁欣的小腹不再是那麽扁扁的,然後今天她穿的裙子就稍微有點凸起來了。


    很新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感覺。


    雖然以前公司同事也懷孕生子,自己還包過紅包,但是也沒有像是現在這種感覺過。


    總是忍不住想起來,情不自禁的去多看兩眼。


    中午傅緩出去應酬也沒帶袁欣了,換成婓雲。


    現在袁欣滴酒不沾,也不適合再去那種吵鬧的場合。


    倒是婓雲,似是很喜歡跟她一起出來應酬。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袁欣變的有點不一樣了?」路上婓雲好奇的問她。


    「你說她的肚子麽?好像寶寶長大了一點。」傅緩一邊開車一邊講,眼前浮現的都是袁欣的小腹。


    「對啊,而且整個人好像都變的比以前溫潤了好多,說話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耿直了,笑起來也不像是以前那麽簡單了,總像是……」


    「母愛光環!」傅緩想到這四個字。


    「對對對,就是這感覺。」婓雲立即擊掌認可。


    「不會是自己想生了吧?」傅緩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你瞎說什麽呢?我隻是覺得很新奇麽,你也知道我那次才兩個多月就流掉了,根本來不及感受。」


    說道這種話題的時候傅緩喜歡適當的閉嘴,因為說多了會煽情。


    「唉,今天早上我在外麵吃早餐碰到梁佳文了,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怎麽說?」傅緩目視前方問道。


    「說不上來,就好像是把我當成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人。」


    到了酒店門口傅緩下車,等婓雲下來後一直盯著她,進去之後傅緩才好奇的問她:不會是你跟陸南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


    「我可沒說過。」


    「那麽……」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然後都驚呆了的模樣。


    「陸南不會對梁佳文說這種事情吧?而且他們好像也並不熟悉啊。」婓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想到兩個男人可能滾床單她就沒辦法接受。


    「那他是從哪兒知道?也沒有八卦雜誌說你們的事情啊。」


    「嗯,難道是我多慮了?可是他看我的眼神的確很奇怪啊,我去跟他打招唿他都不理。」


    「他也沒跟我提過一句,下次見麵我替你探探他的口風。」


    「嘿嘿,多謝多謝。」


    傅緩無奈的笑了笑,婓雲在她身後說:等下我多替你喝兩杯算是答謝。


    「就是平常的應酬,不是非要喝酒。」


    「啊?」


    「意思是你不要一直搶著替我喝酒,我會迴絕。」


    婓雲才想起來傅緩不喜歡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她的。


    下午簡行去了工廠,當看到忙碌的工人們跟將要成型的汽車他走近去仔細觀察,陪同人員在他耳邊一直解說煩的他要命。


    從工廠出來就給傅緩打電話:「晚上不會不管飯吧?」


    「怎麽這麽說?」傅緩還在辦公室看材料,接著電話的時候眼睛也沒離開資料上。


    「我現在從開發區往迴走去接你一起去超市買菜。」


    「嗯,行吧!」


    傅緩想也沒想的答應著,然後掛了電話繼續看材料。


    簡行站在門口看著手機屏幕開始不爽,連句再見都沒說。


    不過再見那兩個字,不說也罷。


    他自我安慰後就上了車往城裏去,雖然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但是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沒錯,最近他都要格外小心,可千萬不能說錯話惹了她不開心。


    在外都是別人跟他小心翼翼的,都是他給別人臉色看,但是到了家裏嘛就是他要看女人的臉色了。


    心想自己這是怎麽了?


    一個人的時候多逍遙自在,可是現在非要賴著她身上。


    她下班的時候簡行剛好到她公司樓下,他沒給傅緩打電話直接到了樓上,袁欣已經下班了,她自己在辦公室裏看文件。


    他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傅緩頭也沒抬:「再有十分鍾差不多。」


    簡行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看她在忙就站在她旁邊,她工作起來才是嚇人呢,幾乎當身邊的人是透明。


    不過他又喜歡她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


    直到聞到有些不熟悉的香氣他才轉頭看向桌上,用報紙包著的一小束小皺菊躺在茶幾一角。


    「誰來過?」他好奇的問了聲,然後繞到茶幾那裏把菊花拿起來看了看,眉頭緊鎖。


    「花店送來的。」


    「那小子不是不在城裏麽?」他皺著眉側身去問她。


    「嗯,但是他說還是會經常送花過來。」


    「哈!」簡行嘲諷的笑了一聲然後把花丟在茶幾上又不悅的望著她,因為看她的架勢是不打算拒絕那小子送過來的花。


    「上次不是說不送了麽?」


    「嗯,他出爾反爾。」


    「那你為什麽不拒絕?」他氣的肺都要炸了。


    「我為什麽要拒絕?你剛剛沒看到辦公室外麵同事們桌上都有花嗎?你不覺的這樣大家更有幹勁麽?」


    簡行……


    「不像是某人,送了一束那麽俗氣的花就以為自己送了千金過來,還說什麽以後天天送一束讓我開心,結果呢?」


    她可不是跟他說著玩,而是很嚴肅的望著他提醒他他曾經說過的話。


    簡行抿了抿唇,一下子竟然找不到藉口。


    重要的是她竟然嫌棄他送的花俗氣,他可是千挑萬選。


    「自己不做還不讓別人做可不對。」


    「可是他有什麽資格給你送花。」


    「送花需要什麽資格?我怎麽不知道?」


    「傅緩你故意氣我對不對?昨晚那女人到底對你說了什麽?」


    傅緩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後又低了頭:「現在開始不要打擾我工作,否則晚飯你都沒得吃。」


    簡行覺得自己在被要挾,可是又沒辦法隻得站在那裏幹生氣。


    傅緩偶爾抬眼看他冷著臉像是很煩心的樣子又繼續低頭工作。


    折磨的她一整天不痛快的人當然也不能太痛快了。


    簡行惡狠狠地望著那束小鄒菊,最後端坐在沙發來抬了抬眼,手就開始下意識的去做一件事。


    等傅緩忙完以後把桌麵收拾幹淨一轉頭就看到滿地的花瓣,他眼睛甚至都沒看那束花,隻是一直在採花瓣。


    傅緩對採花盜盜這四個字有了新的領悟,然後起身對他說:「你毀了我的話等下迴家的時候在路上經過花店你要買十束送給我。」


    「哼,別人做過的俗事我為何要照做一遍,不買。」他說完就起身走在了前麵。


    傅緩哭笑不得,這個幼稚的傢夥就不能順著她麽?


    他送花她可是會很開心的。


    他把所有的花都稱為俗物,卻不知道他生日的那天本來她是打算帶他去賞花的。


    唉,還是兩個人過就好了,人太多就容易出事。


    傅緩越想越氣,決定明年不要任何人去給他們過生日了,就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


    突然又想起來這次其實他們也沒請,是那些人自己去的。


    都說是每年都要給他過生日,都說是大家以前一直都是那樣。


    可是如今他有她了啊,不需要他們那麽多人了。


    去到超市他還冷著臉,她便也不理他,專心的挑選喜歡的蔬菜。


    簡行看著她拿了那麽多蔬菜就不高興了:「我不喜歡吃那些。」


    傅緩全當自己沒聽到,然後繼續挑選別的。


    「我說我不喜歡吃這些,你就不能少買一點麽?」


    「我煮飯還是你煮飯?」


    簡行……


    「而且多吃蔬菜對身體好。」傅緩又瞪了他一眼,然後去挑選胡蘿蔔。


    簡行簡直想要咬死她,卻還是跟著她旁邊看著她買,好在後來還是買了他愛吃的,他心裏才稍微好受一點。


    兩個人都要走了,突然一個女人衝出來:「簡少?」


    簡行看著那個女人帶著墨鏡跟口罩,這大夏天的……


    「你是?」


    傅緩仔細端詳著那個望著她男人的女人,比她傅緩還高,身材也不錯,露著的肌膚看上去也很水嫩,嗯,應該是個模特或者演員。


    再看墨鏡下的那雙眼,她立即就想起來上次跟他一起出現在報紙上的那個模特。


    「潘悅。」


    簡行聽到傅緩的話就去看傅緩,但是對於這兩個字卻一點記性都沒有。


    「對啊,我是潘悅,您忘了上次多虧了您帶我去參加那麽大的活動我才成名呢?不過這會兒我不能多說,下次再單獨約啊。」


    潘悅說著又小心翼翼的往後瞧了瞧,然後稍微拽了下口罩跟他們道別後逃離。


    傅緩忍不住皺眉,還要單獨約他?


    這丫頭是不想混了吧?


    「她到底是誰?」簡行皺著眉煩躁的問了一聲。


    傅緩抬眼看他一眼,然後冷笑了一聲繼續推著購物車往前走。


    他既然不記得那女孩是誰最好不過了。


    不過雖然他的傳聞一直很不好,好像他也隻是逢場作戲,沒真的跟什麽女人好過呢。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就舒服了一點。


    而且一想到王程錦她頓時覺得簡行算是比較好的貨了。


    迴到家後她還是習慣性的去準備晚餐,他就坐在沙發裏自己看電視。


    他今天心情差到家了,先是看著她卻不能上她,然後又是被她辦公室裏那束花給擾了心情。


    本來還想著今晚好好哄哄她,威逼利誘一下就行了。


    現在他都沒心情哄她了,反而有點等她來哄的想法。


    但是抬眼看看裏麵,他又不得不嘆了一聲,她什麽時候才能哄哄他呢?


    雖然還會煮飯,但是明顯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


    吃飯的時候他故作冷漠:「等下出去喝酒!」


    「哦!」


    簡行……


    哦是什麽鬼?以前還會給顧城打電話不準他喝醉酒迴家呢,還說喝醉酒就不準他進房間。


    「可能會多喝點,最近程錦心情不好。」


    「嗯!」


    簡行徹底無望的望著她,覺得她的良心給狗吃了。


    「你陪我一起去。」他突然放下筷子耍賴起來。


    「我不去,我累了要休息。」她說。


    「那我喝醉了怎麽迴來?」他不高興的問。


    「以前怎麽迴來今天就怎麽迴來,實在是迴不來就算了,我還懶的伺候呢。」


    「你——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不管我,你跟我一起去,要不然我也不去了。」


    傅緩無奈的抬眼看他,他到底在繞來繞去的幹什麽?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她問。


    「不去!」簡行氣的說道,臉看向別的地方。


    「不去就不去。」傅緩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繼續吃飯。


    簡行……


    瞬間就覺得自己真像是有病,幼稚死了。


    吃完飯傅緩看他坐在那兒不動就好奇地問了聲:「想要替奴婢洗碗麽簡少爺?」


    「本少爺不會洗碗,女僕。」


    傅緩又哼笑了一聲,然後端著碗去洗。


    簡行看她自稱奴婢卻沒有半點女僕的樣子,洗個碗還那麽高傲的讓他看不慣。


    「小心別把碗摔了傷了你的寶貝手。」


    「是呢,我這雙手寶貝著呢,簡少不是也很喜歡麽?」傅緩故意舉起自己濕漉漉的手看著說起來,說完還不忘看他一眼。


    簡行簡直想死,羞愧的滿臉通紅也說不出話來。


    她今天肯定是吃錯藥了。


    看他改天把保險套都戳破,讓她再囂張。


    他負氣的想著起身朝外麵走去。


    廚房裏傳出來砰地一聲,她剛低頭看著洗碗盆裏碎了的碗他就跑過去捏住她的一隻手:「怎麽了?」


    傅緩木吶著臉抬眼看他那緊張的樣子然後無奈的嘆了一聲看向洗碗盆裏:「我沒怎麽,那隻碗碎了。」


    「碗碎了有什麽打緊,你沒事就好。」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輕輕地放下她的手的同時還幽怨的眼神望著她,似是對她有很深的怨氣。


    「不去喝酒就先去看電視吧,我收拾好了再出去。」她低聲說著然後又要去幹活。


    「我來,你去看電視。」


    傅緩看他一眼,不敢置信。


    「你確定?」


    「快去!」


    這次是他把她推了出去,傅緩又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出去了,也不想一輩子都隻給他當保姆啊,偶爾看他在廚房她也享受。


    隻是當他好不容易收拾好出去以後看到她自在的躺在沙發裏看電視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被利用了。


    她隻是打碎了隻碗他就像是她差點死了那樣擔心,結果呢?


    簡行覺得自己在她身邊根本就沒智商了。


    「那女人到底對你講什麽了?」


    「你不如自己想想瞞了我什麽好了。」


    「我聽不懂。」


    「那就算了。」


    她像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從生日大家走後她就不怎麽理他了,簡行胃裏有點不舒服:「你倒是說清楚啊。」


    「那你仔細想想從我們婚禮後你瞞了我多少事情。」


    簡行……


    傅緩依然指手撐著太陽穴稍稍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看:「給你提個醒,那天晚上我差點被強姦去了警局那次開始。」


    簡行沒說話,隻是皺著眉頭在想。


    傅緩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還記得那時候發生了比我被強姦給嚴重的事情嗎?你跟薑愛在另一個城市睡在一張床上——」


    「你就非要拿那件事情噁心我?你不知道我多厭惡那段記憶?」他皺著眉質問她。


    「後來薑愛又暗指我殺害了黎恩所以導致我把那晚強姦的事件給擱置了,當成了一件普通的強姦事故放下了,——但是你查出了結果不是嗎?」


    她沒理他的話,隻是緩慢的繼續說下去。


    她從沙發裏坐起來,靠在那裏低低的望著他,沒想到哪怕是這麽順其自然的說出來也還是心這麽傷。


    「好在是黎恩死了,所有的錯誤都可以推到她一個死人身上,但是以你我的智商難道真的想像不出,如果沒有主子的誤導她一個小小的助理哪兒來的本事搬動是非?」


    「我承認那件事是我處理不妥。」


    「為什麽非要問個明白呢?問了之後連笑一笑都覺得好疲憊。」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明明是在笑著眼眶卻濕潤了。


    她低頭看著手裏的遙控器,然後放下遙控器起了身:「恐怕你瞞我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今晚你不問其實我是打算就那樣過去的,因為人活一輩子誰還沒有一點什麽秘密呢?」


    她轉眼看著他,那麽從容的講完所有的話,卻還是失望的迴了自己的公寓。


    對他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了,但是她的心有些疼。


    迴到自己房間之後她突然有些委屈起來,但是轉瞬卻把眼淚倒了迴去。


    哭是弱者的行為。


    關了門之後就上樓去洗澡睡覺。


    簡行上半夜根本就沒睡著,哪怕一個人覺得不得勁也沒有再去找她,就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是不該問,可是總有一天還是會爆發。


    他算是看透了,女人噁心起來是真噁心。


    所以他現在越來越不願意出去應酬,尤其是有女人要往他身上貼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冷眼拒絕。


    他真是玩夠了,得不償失。


    他隻想她在身邊,隻想跟她這一輩子打也好鬧也罷就這樣了。


    早上她在家煮飯,他故作深沉的走過去問了一聲:「早啊!」


    「早!」她頭也沒抬的低低迴應了一聲。


    簡行的眼一直望著她,反正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吃飯啊。」他要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他。


    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隻是她的眼眶有些泛紅。


    他心疼了,吃飯也吃的良心不安。


    上午她到了公司一到自己工作的樓層就聞到滿處的花香味,不自禁的慢下腳步看著大家桌上都放著的同樣的花疑惑的問了聲:「發生什麽事?」


    「是簡少叫花店送過來的。」


    傅緩……


    「你房間裏也有。」袁欣站在她旁邊提醒,傅緩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開門進去,外麵的人也在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去看個究竟。


    「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袁欣對她說道。


    「他瘋了嗎?」傅緩抬眼看著桌上那被好不容易包裹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禁不住嘀咕了一聲。


    他不是說那是俗物麽?


    做錯事就不嫌棄俗物了,哈。


    「簡少還是很浪漫的呢,話說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哼哼,難道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麽?」傅緩嘲笑了一聲,心裏說:當然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當拿起上麵的卡片看了一眼,然後才發現……


    他們是去年今天結婚的嗎?


    「好像是九月八號!」袁欣在旁邊提醒。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然後尷尬的扯了扯嗓子。


    她記不清了。


    準確的說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趕緊找一些花瓶過來插起來吧,別耽誤工作了。」她裝作鎮靜的交代了一聲。


    袁欣立即叫人把早就準備好的花瓶都拿過來,這一上午她幾乎一抬眼就看到那幾排被插入花瓶裏的白玫瑰。


    他竟然還送白的,嗬,俗氣。


    不過卡片上還寫著下次送好的。


    傅緩心想他到底能送什麽好的,他在送女人禮物這方麵好像沒什麽天賦。


    不過也好,會送才是麻煩呢。


    她怎麽知道他活了快三十年隻給她一個女人送過禮物,除了長輩。


    不過她要送他什麽呢?


    不過……


    結婚紀念日是什麽鬼?


    他們不是早就在年後離婚了嗎?


    傅緩絞盡腦汁沒想到送他什麽禮物之後雙手扶額,真是服了自己的記性,也服了他的記性。


    所以簡行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她的一條信息,中午跟顧城一起吃飯心情也差得很,顧城看他悶悶不樂的就一個勁的勸他喝酒,說什麽一醉解千愁。


    簡行喝了兩杯就喝不下去,酒杯一擱置:「你明知道傅緩最討厭我喝醉酒你還故意灌我?你是不是也見不得我跟她好?」


    「天大的冤枉啊,我隻是看你心情不好嘛。」顧城要被他嚇死。


    簡行煩躁的看向窗外,這時候外麵的人特別的多,但是他卻總是在人群中搜尋,想要看到她的英姿。


    「要不我打電話給婓雲,順便問問傅緩今天中午在哪兒吃飯?」


    「不用。」簡行淡淡的一句,眼神卻望著外麵一直沒迴來。


    顧城無奈的嘆了一聲,看天氣下午像是要下雨,他默默地想著自己沒帶傘,等下吃完趕緊撤,最好是去婓雲辦公室避雨最好了。


    「我今天送她花了。」他突然低低的說了一聲,像是若有所思。


    顧城好奇的看著他,然後木吶的點點頭也不多問。


    「九月八號,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簡行繼續低語。


    顧城……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他突然笑了一聲,像是負氣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


    「別啊,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嘛,離婚了你們也是結過婚的啊,你們也的確是九月八號舉行的婚禮嘛,你——別太折磨自己啊。」顧城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簡行卻隻是無奈的嘆了一聲,傅緩不在的時候他又是另一個樣子。


    「我隻是在想,我們怎麽會落到今天這種局麵。」簡行說。


    「那你——有什麽想法?」顧城望著他,總覺得他要做點什麽。


    「以後薑愛不能再進城了。」他淡淡的一句。


    顧城……


    「這件事你去跟程錦說吧,就說我說的,決不允許任何人再來破壞我們的感情,他要是想跟薑愛繼續苟且那就讓他也滾出城去。」


    顧城……


    簡行說完後飯也沒吃就起身離開了,顧城還坐在那裏,思量著這事要怎麽跟王程錦說。


    吃完飯顧城就去找婓雲,也果然下起了雨。


    「簡少真這麽說?」婓雲聽完顧城的話之後簡直難以置信,心裏又難掩激動。


    「是啊,所以我在想我該怎麽跟程錦說,估計他得被氣的吐血。」


    「吐血也是活該,沒想到簡少還辦了件一箭雙鵰的好事。」婓雲嘟囔著,眉眼間越發的明朗。


    「唉,薑愛也怪可憐的。」顧城嘆了一聲。


    「你可憐她?那你去找她好了,你跟她一起出城好了。」婓雲立即不高興的望著外麵要轟他走。


    「我怎麽會去找她,我隻是說她可憐而已,想當初她在學校也是萬人迷戀的校花啊,現在……」


    「現在她就是個笑話還不自知,哼。」婓雲立即翻臉。


    「不過發生的所有事情應該也都是她自己作的,唉。」


    「你清楚就好了,你實在可憐她你就去陪她好了。」


    「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陪別人,一個你我都搞不定。」


    婓雲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句的時候有點於心不忍,默默地轉頭看他一眼,他也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聽說樓上送了很多花,去看了沒有?」顧城問她。


    「是麽?我今天剛從外麵迴來不久,去看看麽?」婓雲立即來了興趣。


    「走!」


    兩個人一起上樓後就被裏麵的景象給驚呆了,到門口後袁欣說:今天一天還沒出來過呢,我給她打包迴來的午飯好像也沒怎麽吃。


    婓雲這才又收起了戲弄的心。


    「不是送了花嘛怎麽還不開心?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她肯定會開心的。」


    「袁助理聽了應該也會很開心。」顧城提了一聲。


    袁欣也好奇的望著他們,婓雲一個勁的點頭。


    當婓雲在辦公室裏跟她們宣布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卻沒有收到想要的效果,傅緩像是沒什麽興趣的樣子,袁欣也小心翼翼的。


    婓雲雙手一拍:「你們這反應也太差勁了吧?最起碼也要來點掌聲啊。」


    顧城倒是想像得到,傅緩本來就不是個會一驚一乍的人,至於袁欣大概跟王程錦還沒好到那一步吧。


    「我先去工作。」袁欣低聲說了句就出去了。


    婓雲轉身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點疑惑:「她怎麽了?」


    傅緩無奈的嘆了一聲繼續工作,婓雲就在花前蹲著嗅了一會兒,然後才對她說:「以後不用在擔心那個女人來搗亂了,你為什麽還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啊,我隻是在想我今天又要加班的事情。」


    婓雲……


    顧城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直到被婓雲冷冷的瞪了一眼才假裝咳嗽。


    「加什麽班啊整天,今天不是你們結婚紀念日嘛。」


    「我們都離婚半年了,還提什麽結婚紀念日?」傅緩笑著反問。


    婓雲覺得也是,都離婚了還過什麽結婚紀念日。


    「那今晚我們去夜店嗨唄,玩個徹夜不歸怎麽樣?」


    婓雲立即提意,反正顧城晚上找王程錦她也無聊。


    「不行!」傅緩立即拒絕。


    「為什麽?」


    「要迴去給簡少爺煮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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