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緊抱住他,雙腿用力的綁在他腰上翻身到他眼前,就那麽氣喘籲籲的紅著臉凝視著他,哪怕感覺到自己臉上燙的像是發高燒,可是情到此處好像也不能再隻顧著害羞了。


    想到他要去出差一個禮拜,他還沒走竟然就在這場歡愛裏開始越發的想念了。


    「寶貝,跟我一起走吧。」當享受至身心通透,簡行把她壓在身下輕吻著,深情的望著她低聲懇求。


    傅緩的眼內瞬間升起一團霧氣,就那麽癡癡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沙啞的嗓音柔聲問他:「就這樣私奔到海角天涯?」


    「就這麽說定了。」他輕吻著她的眼睫,就那麽溫柔的跟她約定好。


    再晚一些她還是起床去弄了點吃的兩人隨便應付了幾口才睡下。


    早上她幾乎是一睜開眼就起床去幫他收拾行李,因為他還在睡眠她的動作更是輕了又輕,似乎他能多睡幾分鍾,去工作的時候就能多幾分精神。


    隻是很快他便醒來了,趴在床上靜悄悄的看著她幫他疊起來一件件的西裝襯衣,將那些全都放在行李箱裏整整齊齊的。


    她是個做的比說的會多很多的女人。


    仿佛在她的人生觀裏,做永遠比靠嘴說有意義的多。


    當她都收拾好以後才抬眼,然後就看到他趴在那兒望著她的溫柔眼神,她突然笑了笑,然後身材靈活的躺了過去枕著他的手臂抓起他的手輕輕地把玩著:「是不是被我疊衣服的姿勢給迷住了?」


    「嗯,你是第一個幫我做這些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做一輩子。」


    「我可不希望總送老公離開,萬一你有一天飛去的是別的女人的懷抱呢?」


    「不會,有你已經足夠了。」


    他用舒服的姿勢將她摟住,想到她剛剛說到老公兩個字忍不住幸福的將她用力抱著親著她的耳沿。


    傅緩的心裏滿滿的,滿滿的都是他對她的好。


    他已經用自己填滿了她的整顆心,曾經她的這顆隻有工作的心髒終於被一個男人占滿,而她曾經以為重要的現在卻隻能成為其次。


    就像是他的話雖然很輕,但是每一句都會深深地烙在她的心裏、


    他說不會,她便信他不會了。


    正如她也不覺的還有什麽人可以代替他在自己心裏。


    明明好像真心好過也沒幾天,明明好像這種愛情也剛剛萌芽了沒多久。


    那麽多人很多年的愛情最後還是在婚前陣亡了,他們呢?


    傅緩依偎在他懷裏越發的不捨得他離開,兩個人就那麽緊緊地擁抱著,像是兩個幼稚的孩子,不言語,卻又那麽的重。


    上午八點半她親自送他到機場,叢秘書遠遠地看著也不靠近去打擾,看他們像是小情侶一樣依依不捨的道別後才跟簡行一起離開。


    她開車迴城中心的途中抬眼看到那架飛向天空的飛機突然的心裏難受,像是被熱水給燙傷。


    車子緩緩地出發,迴到她工作的地方。


    曾經她以為既然婚姻註定了是一場虛無,那麽就讓自己在工作上發光發熱。


    可是有一天她失去了婚姻卻跟那個曾經婚姻內的男人產生了感情。


    這份感情從萌芽開始生長的速度一天比一天更快,像是已經悄然在心內紮了根,並且是有些牢固的根了,小草成了樹,不算很高卻足以叫她低頭就感受到那種穩穩地,沉重的,需要小心翼翼嗬護的。


    ——


    袁欣去上班前突然感覺小腹下墜,當她意識到可能會滑胎幾乎是立即就忍著疼痛看向室內正在拿西裝的男人,王程錦拿了西裝往外走,看到她低著頭捂著小腹的動作當反應過來幾乎是立即就跑到她跟前。


    「怎麽了?」


    「去醫院。」袁欣虛弱的聲音,人已經被他給抱了起來。


    她從來不覺的他跑的那麽快,她想,那個孩子對他肯定很重要。


    至少他是愛孩子的,足夠了。


    王程錦給傅緩打電話替袁欣請了假,自然是袁欣求他的,他可不曾想過有一天他一個大老闆需要替自己的老婆跟另一個老闆請假。


    袁欣躺在床上看著站在旁邊的男人像是不開心便低聲說:你去上班吧,我沒事了。


    「張大夫跟你婆婆關係不錯,相信用不了多大功夫你婆婆就會過來了,你確定要我現在走。」


    袁欣……


    心想那你還是留下來吧,我可不想一個人應付你媽嘮叨。


    沒過多久她婆婆就到了,聽說自己孫子差點出事立即就用那種深深痛恨的眼神望著袁欣,袁欣低著頭不敢說話,王程錦抬眼看著母親那眼神也沒言語。


    其實王程錦知道大夫給他母親打電話後就跟大夫交代他母親來了之後一定要跟她母親說孕婦現在不能受到刺激,否則對胎兒不好。


    其實她隻是早飯沒吃好而已,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她好像跟他吃飯的時候就不自在。


    王程錦想著她早飯的時候那如坐針氈的樣子就生氣,不就是昨晚碰了她幾下麽?


    他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不摸難道還留著給別的男人不成?


    可是她為什麽那麽反感?


    他其實有想過可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但是最終也沒有問她一聲。


    晚上婓雲跟顧城去看她的時候就看到王程錦守在一旁,顧城皺了皺眉,想笑又沒笑,隻好奇的說:王總什麽時候這麽會照顧女人了?


    王程錦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婓雲不屑地切了一聲:他伺候的可是袁助理肚子裏的那一個,你別被表麵的蒙蔽了眼睛。


    顧城……


    婓雲跟顧城從醫院裏出來之後還在不爽:「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那麽能裝?明明跟別的女人上了床,提上褲子迴到家還對妻子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你們不覺的自己噁心我們女人都替你們覺得臉紅。」


    「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要說王程錦我不管,但是你要是說我我就必須得反駁了,我曾經是花心,但是我那時候是沒有女朋友啊,我跟誰做也不犯法啊,我要是有了女朋友,我肯定隻跟她一個人好。」


    他說後麵那句話的時候故意高高的腔調,說完就去看她的反應。


    婓雲笑了聲:曾經還有個男人跟我說要跟我結婚呢,結果我一懷孕他就嚇跑了。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天氣不好,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竟然還覺得心裏刺刺的。


    「你要是願意給我生小孩,那我們馬上結婚都可以。」


    他追上她立即脫口而出那些看似大話的話。


    婓雲忍不住笑了聲,停下步子看著麵前這個花心大少爺,眼神裏越發的刺痛的感覺。


    他可知道這話說出來容易做到卻很難?


    他可知道男人總是道貌岸然的,其實真的得手之後又會很輕易的放棄。


    放棄的藉口那麽多,什麽你太好,什麽我太累了,什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負責任,什麽是我配不上你,那些看似好像都是女孩子很完美的藉口卻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心碎。


    他可知道,他其實沒有他自己想像中的那麽好,就像是他自己說的,他也讓女孩子流過產,他也讓女孩子傷過心。


    夜空裏那麽多的星星卻還是顯得很寂寥,時間終於不再停滯,她又邁開步子慢慢的往前走去。


    「我知道你現在這種情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狀況,我願意等你想通了,等你接受。」


    「我們或許可以滿足彼此的生理需求,但是我們不會有真的感情的,因為你從來堅持不住長久的情感。」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正如你以為跟我發生關係不舒服,可是做的時候你不是也很爽嗎?」


    婓雲真想給他一巴掌,但是就那麽一直看著他直到發現他說的都是實情之後卻隻是在大街上抱住他,然後親吻他。


    可以滿足生理需求的男人其實也並不是很多,其實她竟然有點渴望被他填滿了。


    至少她不用一個人躺在床上孤獨的縮成一團。


    婓雲覺得不牽扯感情的愛挺好的,沒有愛情就沒有傷痛。


    簡行在半夜裏跟她通電話,聽到她在洗漱的聲音他忍不住笑了聲貼著門根站著跟她說:「以前看你拍臉的時候心裏都覺得爽,恨不得你多拍幾下。」


    「嗯?為什麽?」她停了一下,之後又繼續拍。


    「現在不舍的了。」他淺笑了一聲,抬眼就看到斜對麵鏡子裏那個癡情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神幽深,裏麵滿滿的都是對國內女人的想念惦念。


    「唉,當女人真麻煩,整天這些平平水水的。」傅緩感嘆著。


    直到要去上班了才不得不跟他拜拜,簡行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越發的難過,才分開一晚上就想的發疼。


    婓雲繼續給傅緩當跟班,上午去專櫃的時候傅緩一低頭的時候戒指從襯衣裏掉出來她立即眼尖的看到:「那是什麽東西?」


    傅緩抬眼看她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就低頭看了看自己鏈子上的戒指:「簡行的婚戒。」


    「為什麽在你脖子上?」婓雲走過去拿著端詳了一下又好奇的問。


    「因為他戴了我的啊。」


    傅緩不知道為什麽說出來這一句的時候那麽驕傲的。


    婓雲心裏竟然有點不是滋味,好像是心愛的女人被搶走了,然後又跟著她認命的逛盪。


    一上午不知道跑了多少專櫃,腿都麻了,可是傅緩好像感覺不到疲倦,不停的走啊走,轉啊轉。


    「昨天我跟顧城去醫院看袁欣的時候王程錦在陪她,還在照顧她喝湯水。」


    「那是他應該的。」傅緩一邊看樣品一邊低喃了一聲,眼神緊盯著手裏的鑽石。


    「可是他在親自餵她喝啊——你說王程錦會不會愛上袁欣?」其實是有些期待的。


    婓雲說完後傅緩把手裏的鑽石放下又拿起一個別的,摸了幾下之後皺起眉放到旁邊然後猜到:不是王程錦愛不愛上袁欣的問題,而是王程錦有沒有資格愛她的問題,懂嗎?


    婓雲……


    「意思就是說,他雖然可能會對家裏的妻子動情,但是他在外麵還有別的女人他就沒資格愛,明白了?」


    「明白了,他不配愛上袁欣。」


    傅緩點點頭又轉頭看著櫃檯上的鑽石隨便指了指自己挑出來的:「這兩款拿給你們主管看一下,他如果確定不了問題就找上級,把這兩款的所有貨全都停止售賣。」


    傅緩離開的時候婓雲先留在櫃檯看了看那兩款鑽石的價格,下巴都要脫臼的望著那離開的背影然後趕緊追上去。


    「我的天,為什麽要停止售賣?」


    「手感太差。」傅緩淡淡的一聲。


    「這種東西有什麽手感不手感的,什麽人會整天去摸它啊,都是戴的。」


    「女人都愛鑽石,怎麽可能隻戴不摸?」


    「可是一顆就好幾百萬。」


    「幸好是幾百萬,如果幾萬塊的話恐怕已經搶售一空了,那時候再想召迴不僅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對我們珠寶的聲譽也會有很大的負麵影響。」


    王程錦跟袁欣迴家後袁欣就拒絕了再跟他同床,王程錦站在床邊看著她固執地小臉:「你到底在氣什麽呢?現在薑愛也不在城裏。」


    終於說到薑愛,袁欣抬眼看著他。


    「你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專心喜歡那一個,而且那個人還是影後。」


    「那跟你又有什麽關係?難道我喜歡別的女人你就不是我老婆了?你既然嫁過來就該接受我的一切。」


    「我已經替你生孩子了你還想怎樣?你不知道你有多……」袁欣激動的差點說出口,之後卻隻是轉頭看著窗外。


    她不想跟他爭吵,因為她隻是一個小職員,而他是個大老闆。


    「多什麽?」


    她不說話,他突然上前去逼著她昂頭看著她,那樣鋒利的眼神怒視著她:「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我有多什麽?」


    「髒!」


    那一個字,不輕不重的卻成功的挑釁了他的性子。


    她竟然嫌棄他髒,他是誰?


    他王程錦還從來都是嫌棄別人,誰敢嫌他髒?


    「很髒嗎?別忘了再髒我也是你的丈夫,你想分房睡,好啊,那就迴老宅,到時候你愛怎麽分都隨你。」


    那晚袁欣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麽熬過去,隻是第二天她真的選擇了迴到老宅,她吃驚的是她婆婆竟然同意了讓她繼續上班,隻讓她跟王程錦分房。


    她才不管她婆婆打的什麽如意算盤,隻要能讓她繼續上班,隻要能讓她跟王程錦分開。


    剛搬出去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通透,覺得終於又重見光明,可是越是跟他在一起她就發現自己越是不舒服。


    越來越不想他靠近,尤其是當他跟薑愛通電話的時候,他們幾乎可以很隨意,很隨時的通電話,他每次跟薑愛通電話的時候似是都很開心。


    那麽他幹嘛還要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如果他愛著薑愛就該為薑愛守身如玉,反正她已經懷孕了他也沒什麽別的可求了,他們早就該分開了。


    王程錦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遇到傅緩然後立即走到她麵前冷聲提醒:借一步說話!


    傅緩眼眸一動,然後轉身酷酷的跟他去角落裏說話,王程錦煩亂的坐在沙發裏看著她,傅緩猜測到是因為袁欣便稍稍放鬆的也靠在沙發裏,周圍景色宜人,他們倆卻像是要打仗。


    隻是聽說他們又搬去跟父母同住,但是看他這煩躁的樣子活像是被拋棄的喪家犬,雖然還有點格調。


    「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迴答我。」王程錦終於開口。


    「那好,在你問我這件事之前我也問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如實迴答我?」


    「你問。」王程錦看她那精明的眼神立即感覺不妙,卻還是煩亂的拋出那兩個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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