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累,那種身心俱疲的累。


    當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為此耳朵甚至都疼了好久。


    可是當他反應過來她的確說過那話,那晚衝動的跑到她房間裏,他不想就這樣跟她斷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仿佛如果他就這麽跟她斷掉以後他就會後悔至極。


    所以……


    那晚他借著一點酒勁將她徹底變成他的女人。


    往後哪怕是她走到天邊,她也改變不了是他簡行的妻子這一事實。


    他要所有愛慕她的男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即便跟他離了婚也是他簡家的女人,即便她再辣再美,哪怕她死都是他簡家的。


    隻是當這天晚上他再想去她房間裏,再用那串密碼的時候已經打不開那扇門,他氣急的用力抓著門把手搖晃,直到最後他不得不承認她換了密碼,然後修長的身材緩緩地後退一兩步,長睫遮住了垂著的眼神,他嘲笑了一聲,然後就那麽不甘心的緩緩地仰首。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自嘲式的,暗暗地咬著牙一會兒然後帥氣的轉身迴了自己房間,把門很用力地關上。


    還在客廳裏看零零七的女人聽著外麵的一陣動靜後忍不住抿唇笑了笑,然後又躺在沙發裏繼續看片子。


    突然覺得這樣的老電影的場景能迷死人,而男主角的光環之大也的確能讓女人深深地著迷,尤其是邦德那滿是汗毛的大手在撫上女人小腹的那一刻。


    不過最迷人的還是女人身上的鑽石。


    傅緩就那麽癡迷的看著,電影結尾之後她總結有些男人跟女人的關係隻是曖昧有餘,而有些男人跟女人的關係又僅僅是處於合作中,床上的合作,工作的合作,有床上的感情卻沒有心裏的深情。


    當然,這不是零零七的重點,隻是她這個被愛情困惑的人從電影裏看到的一點點關於男女的感觸而已。


    嗯,陷入感情裏的人不管看什麽大片都能看到一點兒女情長的事情。


    隻是想到他打不開門氣的離開的樣子一定很可愛,然後就躺在沙發裏睡著了。


    早上簡行去敲門她一打開就看到他理也不理她的往裏走。


    傅緩心想我讓你進了嗎?


    「你把密碼換了?」


    誰知道她剛一關門轉身就被他給逼問著,傅緩嚇的雙手撫著胸口抬眼望著他,他突然的靠近,逼著她在門跟上,就那麽冷漠的俯視著她。


    「是啊,我不可以換麽?我家裏進了小偷?」她努力組織語言,背部筆直的貼在冰冷的門板上。


    「進了小偷?偷了什麽?」


    他突然眯起眼似笑非笑的,雙手用力摁著她的肩膀稍稍低眉與她相對著質問道。


    「偷了……反正就是很貴重的東西。」她眼睛眨了眨,佯裝不緊張的繼續說道。


    「什麽貴重的東西?」他繼續緊逼。


    傅緩被他壓的胸口疼,但是他好似是故意要用力逼她,傅緩氣急的抬眼怒視他:我幹嘛要告訴你?走開了你。


    她抬手,兩隻手臂用力的想要將他推開,卻反被他給拿住手腕用力掰開在肩膀兩側,他突然低了頭,雖然有點高還是抵著她的額頭上麵:「是心麽?」


    突然那麽低低的一聲,叫人的心真的不由自主的緊揪起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她低著頭側著臉不願意跟他那麽接近,可是他已經壓的她要窒息了。


    「不懂?誰前天晚上叫我清醒著來找你?」他突然曖昧的側臉在她耳邊低喃。


    傅緩的耳根子立即發燒起來,耳後也逐漸呈現出一團粉色,當她極力克製自己的唿吸,他輕笑一聲,然後在她耳邊輕吻。


    「我現在清醒著呢!」


    「簡行你鬧夠了可以滾了。」在他要親她的唇瓣的時候她突然抬眼瞪著他,氣的幾乎在顫抖。


    簡行笑了聲然後轉頭看向室內,眼神最後定格在裏麵的開放式廚房,她在煮早飯。


    「我還沒吃早飯。」他淡淡的一聲。


    傅緩握起自己的手腕,都被他攥紅了。


    他低眸看她氣的要哭就轉了身:又煮了粥?我最近正好胃不好,醫生說喝點粥有好處。


    傅緩雖然生氣,但是當兩個人漸漸保持了距離她也少少的忍耐,然後從他身邊到廚房裏去:我可沒準備第二個人的早飯。


    「那你少喝幾口不就給我留了?」他跟上去。


    傅緩被他跟的煩了,她轉身就想讓他別再跟進來,可是一抬眼就看到他到了她跟前,然後雙手插著褲兜裏耍帥的站到她身後去。


    「你去那邊坐著等。」她低著頭說。


    他沒迴話,隻是上半身稍稍前傾,性感的唇瓣在她耳後:還記得那晚麽?


    傅緩眼眸微動,之後卻是拿著刀用力切著胡蘿蔔:你最好是距離我遠一點。


    「自從那晚後我一直想要再跟你做。」


    傅緩把手指頭不小心切了,刀子被她條件反射的扔掉,然後抱著自己受傷的手指,最近總是傷到手指啊。


    十指連心,這倒底造了什麽孽?


    「我看看!」他突然幫她捏住手指,看到被她捏的通紅的指肚上,然後張嘴就替她用力的吸血。


    廚房這邊的光線有些暗了,當挺拔高大的他站在喜歡的女人跟前用嘴溫暖著,並且治癒著她手指上的傷口。


    傅緩有點尷尬的望著他:用涼水沖一衝就好了。


    聲音不自覺的輕了,然後心裏也有點被他的動作所感動。


    他不說話,也不像是剛剛那樣油腔滑調的總跟她調情曖昧,隻是皺著眉。


    過後他找了創可貼給她貼好:小拇指又是怎麽迴事?


    傅緩怎麽會告訴他是因為想他太多不小心打碎了盤子才劃傷了。


    隻是杏眸垂下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糾纏著的手指,手指上的一對戒指讓她的心狠狠地一緊。


    「就是不小心傷到了。」她把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聲音很小也有些窘迫。


    因為她的手指受了傷他便沒有強行握著她的手,隻是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修長的手指也不自覺的抬起來去撫摸她的臉。


    傅緩疑惑的望著他,看他那幽暗的眸子裏好像有些溫軟的東西又立即別開眼:我沒事。


    「你當然不該有事,不然我豈不是要愧疚甩了你?」


    他淡淡的一聲,鬆開她後主動去了廚房把她準備好的早飯端出來。


    傅緩還是第一次看他主動做事,就坐在餐桌前等吃。


    他親自給她端碗呢,傅緩看著有點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因為一笑他肯定又要丟下不管了。


    「密碼改成什麽了?」他淡淡的一聲問她。


    傅緩剛喝了一勺粥,聽到那話之後眉目動了動卻沒抬眼:不能告訴你。


    「不能告訴我?」簡行剛溫和了些的臉色又冷下去。


    「對,不能告訴你,你要過來可以敲門,我在家會給你開。」


    簡行大少爺性子露出來,很是不爽的嗬嗬笑了聲。


    「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


    「那也總比被你半夜裏嚇醒的好。」


    「我那晚喝醉了!」不是有意。


    他幽暗的眸子看著她真心實意的說,但是傅緩一個字都不要聽他的,因為他如果不是有幾分清醒,他怎麽闖進來的?


    還不是占有欲作祟。


    他大概不知道他在床上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我防止你再喝醉行嗎?」


    簡行又笑了笑:簡太太……不,傅小姐,你以為一扇門能擋得住我麽?


    傅緩望著他一會兒,然後沉默的開始吃早飯。


    擋不住也得擋,他要是真的踹門而入,那到時候再說吧。


    兩個人明明都被彼此氣的難受,但是最後竟然安安靜靜的吃完那頓飯。


    傅緩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拉住她:晚幾分鍾走。


    傅緩好奇的問:為什麽?


    「我不喜歡遇到那個老東西。」他淡淡的一聲,突然就很苦情的望著眼前被自己抓著的女人,然後手上再稍微用力她便到了他眼跟,然後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裏。


    傅緩沒動,被他抱的有點不自在,但是她隻是靜靜地感受著。


    老東西?


    三樓那位仁兄?


    傅緩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他也笑,然後將她的後背用力壓向自己的心,傅緩就緊貼著他:其實那位大叔也沒那麽糟糕。


    「可是他窺視我女人。」


    他像個幼稚的大男孩,當說完後低頭看著她粉嫩的臉蛋,然後情不自禁的去親她。


    傅緩屏住唿吸被他親了下嘴唇,然後又一下,她就有點開始抗議了,他卻突然親的狠了起來。


    「不要抗拒。」


    傅緩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沒辦法拒絕他,直到被他撈起來抱著往二樓走她才意識到他要幹什麽,然後立即想要推開他,他卻一邊親她一邊說:好好纏住我,小心掉下去摔疼。


    傅緩條件反射的立即攀住他腰上,也再次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他的強烈反應。


    「我們復婚吧緩緩!」他抱著她坐在床邊,突然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地一聲。


    突然的深情款款。


    突然的認真深沉。


    突然的難耐緊張。


    傅緩遲遲的望著他迴不過神來,他說復婚?


    如此高傲的簡少爺竟然可以請求復婚?


    傅緩的心裏咚的一聲巨響,然後突然的從他的腿上下來站到他的遠處。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情不自禁的笑了聲然後用力的搖頭。


    他們離婚了。


    她用力的抬了抬手想要表達些什麽,她望著坐在床沿的男人艱難的笑了笑:我們離婚了!


    她笑的越來越艱難,她的聲音也那麽的費盡力氣,卻還是那麽輕微。


    簡行心裏像是受到什麽打擊,但是還是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再次提醒她:我說我們復婚。


    「不,不可能的。」她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為什麽不可能?」他在門口抓住她捧著她的臉逼她與他對視著,他的眼神裏全是怒意。


    他們緊貼在一起,雖然上下不一樣高,但是他們就那麽配合著,一個仰望著,一個俯視著,卻互不妥協的。


    直到時間好像都厭了,然後不再等待。


    「你會把我逼瘋的。」傅緩立即說出那個事實,眼裏也盡是對這句話的認可。


    她推開他的手轉身繼續往外走,好似她再也不會迴來了,迴到他的心上。


    她本來是要去上班的,結果被他突然的纏上來而搞的忘記了。


    她迅速出了家門,先離開了小區。


    他貼著她門口站著,然後突然的低頭失笑。


    突然整條過道裏都傳出來砰地一聲巨響。


    是他的腳狠狠地踹了她的門。


    當然,因為門的價格很硬,所以門板也很硬,絲毫沒有損傷。


    除了他的腳火辣辣的疼。


    「該死!」


    他出門前狠狠地詛咒,他提了復婚,然而她的反應竟然是那樣。


    他會把她逼瘋?


    現在明明是她要把他逼瘋了才是。


    傅緩,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他開車去公司的路上還在發怒。


    ——


    袁欣跟王程錦去了縣城,並且留下吃了午飯,袁欣很感激他能跟她一起迴來,因為父母對他的印象也還不錯,又因為袁欣的親生父母定下的婚事他們也沒說別的,隻叫王程錦好好地照顧袁欣。


    「王總,今天謝謝你了。」迴城的途中他說。


    「不用那麽客套,你也配合我做了很多事情。」他轉眼看她一眼,然後繼續認真開車。


    袁欣低了頭不再說話,隻是覺得沉甸甸的。


    他不是個儒雅的男人,連外表都帶著冷漠,雖然他也會說笑,但是就連說笑都讓人要先思前想後好幾番才敢躍躍欲試的到他身邊去。


    迴去後袁欣就迴了自己的小公寓。


    「家裏很小,我就不留你上去坐了,路上小心。」袁欣轉頭跟他說完後下車。


    王程錦開車離開,然後約了簡行去打球。


    簡行像是瘋了一樣,使足了力氣,他幾乎連個球都搶不到。


    看顧城已經嚇得站到旁邊去他便也站了過去。


    「他怎麽了?」王程錦疑惑的問了聲。


    「別提了,自從來就這樣。」顧城心虛的摸了摸鼻樑,生怕自己遭殃。


    簡行出了一身汗之後轉頭看著站在邊上的兩個男人然後將球用力一拋:你們倆幹嘛呢?


    王程錦接了球,然後失笑著走上前去:你這樣我們倆誰敢跟你打?


    「你們倆會有不敢的事?」簡行直接又從他手裏搶過去,然後又活動起來。


    王程錦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然後走上前去:我們談談,有什麽事情說出來,你這樣我們很為難。


    「沒什麽好說的。」


    大長腿在打球的時候充分的發揮了作用,之後王程錦跟顧城勉強配合他玩了一輪,最後三個人累的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


    之後去洗過換下球服又都穿著西裝從裏麵出來,簡行突然後悔莫及,他怎麽會就那麽提出復婚?


    他們才剛剛離婚沒幾天他竟然就這麽沒出息的提出復婚。


    都說女人一旦跟男人上了床就會立即愛上那個男人,愛的死去活來。


    為什麽他們家這一位竟然不是?


    他恨的心都開始癢癢。


    傅緩晚上接到他的電話。


    「我在一個飯局,你迴去的時候去我那邊看看,我早上出門好像忘了關天然氣。」


    「什麽?」


    「沒別的事情我掛了。」他淡淡的一聲掛了電話。


    傅緩卻是立即從聚餐的地方離開了,她想到的是,以他在廚房的能力,哪怕是忘了關水都是有可能的。


    隻是當她急匆匆的趕迴去,還好廚房裏沒事,隻是……


    當她要離開的時候看到某人站在門口,手在背後不知道是反鎖門還是什麽,對她淺淺的笑著的樣子,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你在家?」


    「很明顯。」


    「簡行你這樣很有意思嗎?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她氣急的走上前去跟他理論。


    「成熟?我在外麵發狠的時候你還在念書呢,對你成熟有用嗎?」


    他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拿出來,抬起來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也稍稍養著下巴俯視著比他矮出一些的女人。


    「你就隻會耍這種卑鄙的手段對我?」她咬著牙,隱忍著掐死他的衝動質問他。


    「有沒有用我先痛快了再說。」


    「你……」


    「你放心,今晚我一滴酒都沒沾。」


    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傅緩的腿踢蹬了兩下被他用力的捏住屁股然後就不敢動了。


    他這樣子可不像是一滴酒都沒沾,而像是喝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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