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林木。”


    “這裏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讓專人過來處理的。”


    花薰月道。


    她背後是滄雲山,以及世俗間的整個滄雲集團,這種事情她也做了很多次,所以並不在乎。


    說完,牽著林木的手,離開了屋中。


    很快,一幹人等,就重新坐在了外麵的勞斯萊斯中。


    隻是花薰月和林木,站在外麵。


    “林木,我要走了。”


    “有些師門事情,我必須去處理。”


    花薰月盯著林木的眼睛,很認真道。


    “恩。”


    “我知道了。”


    林木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突然有些不喜歡這種別離場麵,問道,“什麽時候能迴來?”


    “不知道。”花薰月搖了搖頭,“或許一月,或許百日,或許更久,要看事情進展的順不順利。”


    “而且有些地方是深山大澤,沒有網絡。”


    “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在半年後,趕迴滄雲山門。”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因為她知道,林木也是要半年後,前往滄雲山的。


    自己已經給了他令牌,到時候,他是可以進入的。


    “我知道了。”林木點了點頭,“我一定到。”


    “恩。”花薰月笑了,這也是她想要的答案。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直視林木眼睛,非常認真。


    “當然,我求之不得。”林木笑著張開雙臂,然後等花薰月撲進自己懷中,重重的摟住了她的肩。


    雖然認識隻有幾天,他卻忽的想要相守一生。


    “我會想你的。”林木在她耳邊輕輕道了一聲,無盡溫柔。


    “我也是。”花薰月也笑道。


    隨後離開林木的懷抱,以閃電的速度在他麵頰親了一下,就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


    整個天地,也隻剩下她竭力的唿喊,“林木,我花薰月,這一生,都是屬於你的!我喜歡你!”


    “我也是!”林木也大聲迴應道,“我林木,喜歡花薰月!”


    隨後,他笑了。


    默默看著對方背影,消失在了天邊盡頭。


    。。。。。。


    與此同時。


    華夏西南。


    苗疆。


    一片大山之中。


    “哦?”


    “灰灰死了?”


    這是一片用竹子搭建的寨子。彎彎曲曲,如長蛇般向著上方蔓延。


    越住在最高處,代表在寨子中的地位越高。


    這時候,在最頂層的一間竹屋之中,一位盤坐在地上的老者,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幽幽道出了這麽一句話。


    這老者,胡須很長,近乎都要托在了地上,眉間也是皺紋遍布,身子佝僂,但眼中閃爍的神光,還是說明他是一個精力極為充沛之人


    “怎麽了,阿祖公?”


    邊上有四個年輕人,隻是分兩撥坐的,一位身穿灰袍,彷若中原服飾的男子坐在了左邊,另外三位,則是帶有濃重特色的苗疆服飾。


    這時候,三位苗疆年輕男子,都連忙停下手中動作,將目光停在了老者身上。


    “我幾十年前,曾經遊曆過中原。”


    “那時候,受過一個人的恩惠,離開時,傳了他一些秘術,同時將一隻自己用精血喂養過的猴子,留在了他的身邊。”


    “替他看家護院,護他周全。”


    “這猴子,我當初名為灰灰。”


    “就在剛剛,這隻灰灰死了,我留在它身體裏的精血沒了聲息。”


    老者目光深遠,彷若迴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


    “不對啊,阿祖公。”


    一名右邊年輕人道,“如今天地大變,王者大陸降臨,靈氣濃鬱,這灰灰,應該變得更為厲害,活的更長壽才是,怎麽在這個關頭死了?”


    “對的,阿祖公,不應該在這時候死的。”另一名年輕人也點頭。


    “我也覺得這樣。”另一名女子也點頭同意。


    她約十七八歲,身穿藍色苗疆服飾,胸前帶著銀質首飾,眼睛睜得大大的,跟會說話一樣。


    “恩。”


    被叫做阿祖公的老人笑了笑,彷若對灰灰的死,並不是那麽很在意,“你們說的不錯,前些日子,我還感到它精氣暴漲,現在卻突然死了。”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它是突然暴斃,被人殺了的可能性更大。”


    老人不是推測,而是肯定這和他有關聯的猴子,死於非命。


    “阿祖公,這仇我去報!”右邊一名男子道,“灰灰不能白死,它是從我們山寨下去的,我們山寨,定要給它一個歸宿。”


    “是的,阿祖公,這件事情,我定會查清楚的,給灰灰一個安寧。”另一名男子也道。


    “是誰連猴子都殺,真可恨!”女子眼中露出憤怒的光。


    “嗬嗬。”老人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們蟲師,最大的夥伴就是蟲子,殺了它們,就是跟我們為敵,這灰灰,雖然已經幾十年沒在我的身邊,但身體裏畢竟有我的精血,不能枉死。”


    “這次你們下山,也把他當事情辦了就是,也算作一次曆練。”


    說著,不再理會三人,而是對著左邊的這位年輕人道,“那公孫公子,你可以迴稟你師傅,就說半年後的滄雲山一敘,我應下了。”


    “謝孟老!”左邊灰袍年輕男子一聽,當下大喜,連忙從座位站起,然後在衣物中,拿出一塊金色令牌,遞給了老人。


    “那在下,就替家師謝過孟勞!”躬身拜了拜。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一揮手,一條長蛇,就從竹屋的梁頂掉下尾巴,卷起令牌,送到了老者手中。


    這令牌上,印有一連綿起伏的山脈,跟當時林木從花薰月手中接過的,一模一樣。


    都是半年後,通往滄雲山的通行證。


    “那孟老,在下就此告辭!”


    “還有一些長輩,需要在下前往拜訪!時間有些緊,就不在這裏叨擾了!”


    這公孫公子長得一表人才,灰袍加身,年輕的麵龐上,又多了絲穩重。


    看到任務完成,準備離開。


    “那老朽祝公孫公子,一路順風!”孟老拱了拱手,笑道。


    邊上三位苗疆年輕人,也同樣拱了拱手。


    這公孫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滄雲山三大弟子之一,花薰月的一位師兄。此次,滄雲山將三名親傳弟子都派了出來,另一位也身負任務,行走在另一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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