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掛斷電話,林木直接從座位上坐了起來,一臉急躁。


    “怎麽了?”花薰月也跟著站起,連忙問道。


    “我家裏出事了。”林木又不是傻子,母親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瞬間就猜到,家裏肯定發生了事情。而且還不小。


    若不然,家裏絕不可能主動打電話讓自己迴去。


    “我要迴家一趟。”


    林木說著,直接奔出屋外,揮手朝著一輛出租車招了招。


    花薰月也連忙跟了上來,和他一同坐上了車。


    “去小王縣大王鎮。”


    林木焦急對司機道。


    他家就在津川市,不過是下轄的一個縣裏的鎮上,讀大學,並沒有出省,也沒出市。


    “師傅,能開多快是多快!”


    林木直接甩出了一千塊錢在司機的副駕駛上,平常做客車,也就三十來塊。


    “好嘞!”


    司機本來還有些不情願,我開車你多什麽嘴,但一看一蹋紅通通的毛爺爺,立馬笑了一聲,油門一踩,忽的竄了出去。


    “沒事的,肯定沒事的。”


    花薰月看著林木焦急的表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聲勸慰道。


    隻是林木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用力的將花薰月的手握了握。


    一個小時零一分。


    出租車就已經出現在了大王鎮。而原本這路程,需要一個半小時多些。


    十來分鍾後,林木站在了自家門口。


    這是鎮上比較偏僻街道的一家裁縫店,店麵不大,門寬隻有兩米多一些,牆上貼著的紅白色瓷磚,顯得有些破舊。而這種瓷磚,都是十幾年前流行的了。


    整個大王鎮,都處在一種沒落蕭條的狀態。


    行人稀少,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老人,其餘百分之十五,還都是年輕夫妻外出打工落在家裏的孩子。


    母親張愛芝在這裏幹個裁縫,給鎮上的一些老人量體裁衣,父親幫一個賣煤氣的家裏幹幹苦力,送送搬搬煤氣罐。


    由於鎮上年輕人稀少,送煤氣雖然有些苦,但卻還是能賺一些補貼家用的。


    隻不過,林木父親已經五十了。


    幹這個苦力,對他來說,已經有些重了。這種重活,本應該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幹的。


    “爸,媽,我迴來了。”


    林木剛一進門,就皺起了眉頭,因為整個屋子,都是濃濃的中藥味。


    很明顯,有人生病了。


    連忙走進裏麵屋子,便看到父親躺在木板床上,蓋著被子,神情萎靡,快要閉上的眼睛,透著痛苦,牙齒緊閉,彷若不讓因為自己痛苦而發出聲音。


    母親則端著藥站在旁邊,滿臉愁容,彷若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木兒,你迴來了。”


    看到林木迴來,母親張愛芝的眼睛瞬間布滿了淚水。隻是當看到林木邊上還站著一位非常漂亮的女生時,愣是強忍著,沒讓這眼淚掉下來。


    “阿姨好。”


    看到林木母親將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花薰月連忙點頭問候。


    “你好。”


    張愛芝應了一句。


    而父親林清源神情已經有些恍惚,都不知道林木迴來。


    “媽,怎麽迴事?”


    林木上前,一把接過父親蓋著的被子。


    如今他的五感早就異於常人,還沒到父親床邊,就聞到了裏麵有濃濃的血腥味和腥臭味。


    果然。


    一揭開被子。


    父親的整個右腿,都被包裹在厚厚的紗布裏,隻是這白色紗布,已經被血染得通紅,邊上還有些滲出的膿水。


    “媽,這怎麽迴事?”


    林木整個身子都是晃了晃,突然隻感覺整個天都快要塌了下來,但還是強忍著問道,“媽,爸怎麽了?”


    “怎麽還呆在家裏,不送去醫院?”


    都傷這麽重了,而且一看就是外傷,怎麽能用中藥呢。


    中要是治根治本的,對這種外傷,一般很難起到極快的療效。


    “看過了。”


    張愛芝哽咽道,“我和你爸前幾天就看過了,但現在醫院人滿為患,根本就沒有床位,做手術的醫生都沒有,就是偶爾騰出來了,也根本輪不上你爸。”


    “醫院就開了些藥,輸了點液,根本沒用。”


    “我現在正在托你二叔,看京北市有沒有床位和醫生,但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張愛芝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哭泣。


    她和二叔一家不對付,尤其二媽,那是極度勢利眼,都能當著你的麵指著你罵你無用,拖後腿,是廢物,尖酸刻薄用在她的身上,完全都是美化她了。


    但張愛芝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聯係了二叔家。


    隻是現在還沒有結果。


    若不然,以林清源現在這病情,貿然跑入京北市,病情肯定會更加嚴重。


    “被什麽動物給咬了?”


    林木瞬間就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


    他在迴來的路上就想過這種可能,如今全市,全省,全國,乃至全世界的新聞,都充斥著有關動物傷人的報道。


    被咬傷還算是清的。


    很多地方,動物直接連人都給活生生的吞了!


    每天見諸報道的都不下百例千例!更不用說沒有報道的。


    父親如今這種傷勢,很顯然也是這種例子。


    “老鼠。”


    “一隻跟狗大一樣的老鼠。”


    張愛芝提起這隻老鼠,恨得牙都癢癢。


    正是這畜生,造成了眼前一切。


    “醫生說,很可能這老鼠帶有致命病菌。”張愛芝道,“但他們也無能為力。若一開始,將這支被咬傷的腿截了的話或許還能好一些,但現在。。。。。。”


    張愛芝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意思,最明顯不過了。


    “沒事的,媽,你放心。爸絕不會有事的。”林木擺了擺手,右手一展,一個看上去極為名貴的木盒,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這木盒上麵,有龍,有鳳,有麒麟,有花草。


    精雕細琢,栩栩如生。


    “嗒!”


    林木直接打開,片刻間,一道沁人沁脾的芬芳,從這盒子中散發了出來。


    隻見一顆純白色,如雪一樣的鴿子蛋大小的丹藥,靜靜的躺在木盒中央。


    雪狐丹。


    林木肉身降臨王者大殿時,從那張桌子上帶迴的四樣東西之一。


    一枚雪狐丹,一個碧雲流釵,一道白象牙簪,一柄青銅上品匕首。


    當時王者精靈的介紹,這雪狐丹,是一種不錯的療傷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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