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的大刀終於完全的舉起來了,他的身體似乎都高過了盾牌,他隻要落下去就可以砍到孟曉常的身上。

    孟曉常突然左手一抬,一根短刺瞬間的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向前一送,立刻插入到何以琛在胸口護甲的縫隙中。

    何以琛的右手落了下來,但他的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孟曉常手中的短刺,他在想,那是什麽?他什麽時候拿出來的?

    這時,他隻聽見叮叮當當一陣響,自己機甲帶刀的右手並沒有落下來,他又揮舞了幾下右手,這才發現右手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

    這時孟曉常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一根短棍,遙遙的指向了何以琛的駕駛艙,隻要何以琛不投降,就會在他的頭部戳一下。何以琛大驚失色,連忙舉起自己的盾牌,卻發現連盾牌也不會移動了。他向下看去卻發現孟曉常的另一隻手按在了盾牌的上邊,現在他除了逃跑再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失去了盾牌和大刀的使用,何以琛的控製機甲的能力可沒有孟曉常的強,再說現在他也根本沒有逃跑的想法,何以琛的性格比鄭陽好多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他可不會做出狡賴的行為。

    他哈哈的大笑了兩聲,說道:“我認輸了,好樣的,這是我最艱難的一次比賽,也是我最痛快的一場比賽,祝你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他拔下了插在右胸口處的尖刺看了一眼,卻是長槍的槍尖,而另一個指向自己的短棍,卻是長槍的槍杆,他把槍尖遞給了孟曉常,駕駛著機甲走了下去。

    孟曉常把短棍一擰,裏麵彈出另一節短棍,他把槍尖安裝在上麵,又恢複成一把長槍。

    孟曉常沒有走下廣場,因為他的勝出,已經進入二強,接下來就應該是他和譚盛之間的戰鬥了。

    譚盛使用的是一把巨刀,看見他的兵器,就使孟曉常想起了以前的機甲之戰,那次是長槍被巨刀所破,不知道這次自己的長槍能不能頂住他的巨刀的戰技。

    譚盛狂傲的走進了廣場,在譚盛的印象了,孟曉常的操控機甲的能力不錯,但是機甲戰技不行。在平日裏除了被教官罰以外,直到現在都沒有使出來一個完整的機甲戰技過,他不信孟曉常能打的過他。

    就在剛才,他認真的分析了孟曉常和何以琛的戰鬥,如果換做自己,隻要戰技一出,立刻就可以把何以琛連盾帶機甲一起劈倒在地上了,絕不會戰鬥那麽長的時間。

    他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廣場上,認為自己已經第一了。

    校長站了起來說道:“冠軍賽,一號譚盛,二號孟曉常,比賽開始。”

    就在孟曉常剛做出防禦動作的時候,譚盛就跑了過來,他亮出自己左臂上的小盾牌,狠狠的向自己撞來。孟曉常歎了口氣,沒有想到,譚盛的第一招居然來學他。

    孟曉常突的一轉身,也快速的跑了起來,他的心中暗道,隻要你能追上我,我就讓你撞。於是,兩個人圍著廣場賽起跑步來。

    校長和張竹麵麵相窺,說道:“好像不帶這樣的吧?太沒臉了。”

    很快孟曉常就跑完了一圈,他的速度比譚盛快,拉了譚盛半圈多。看見譚盛又跑了過來,開始準備接著跑。

    譚盛以兇猛著稱,他跑地很快,可是沒有長勁。看見孟曉常又要跑,他可不想追了,連忙減速了下來,停在原地喘著粗氣。

    孟曉常看他不跑了,也停了下來,擺出了防禦的招式。

    譚盛這才放棄了撞他的想法,自己的耐力不行,還是使用自己的強項打敗他吧。

    譚盛的巨刀一舉,緊跑兩步向孟曉常的胸前砍來,這種巨刀又寬又厚,一刀下去肯定可以劈開機甲的護甲,這個問題孟曉常在過去研究靈動機甲的時候就實驗過,所以這一刀是絕不能讓他砍中的。

    孟曉常的長槍斜舉,把刀給崩了出去。譚盛迴刀,又一刀砍來,孟曉常再架。

    譚盛的巨刀又重又長,砸在長槍之上,迸射點點的火花兒。

    他的大刀揮舞之間,使他的身上破綻百出,可是孟曉常卻分不出身來迴上半招。孟曉常看向了漸漸彎曲的槍杆,心中不由的開始慶幸,好在譚盛使用的不是鋒利的合金巨刀,否則自己的槍杆早就被他切成了兩半。

    孟曉常用力的防禦著,思索著如何快速的解脫譚盛的攻擊,他可不是防禦機甲,在巨刀的麵前可堅持不了多久。

    譚盛的心中也是苦惱之極,他知道長槍和巨刀相比,他們在攻擊距離上的差距。

    當長槍的攻擊完全的展開後,他的巨刀根本就夠不到孟曉常的身體,所以他絕不會把攻擊的主動權交給孟曉常,而給他喘息的機會,隻要孟曉常的長槍被自己這樣的壓製著,自己就會有機會使出那必勝的一擊。所以在他的猛烈的攻擊之下,孟曉常竟然沒能迴過一槍。

    孟曉常從機甲傳過來的顫動上就可以想到巨刀攻擊力的強悍,他終於堅持不住,開始向後退去,這才體會到機甲戰技中刀的霸道。

    譚盛就在等待著這個機會,他看見孟曉常在向後退去,腳下的火光一閃,機甲的身體快速的向上升起,巨大的長刀開始在他倆之間快速的揮舞起來,然後,狂亂的刀影加上他的機甲的體重狠狠的向孟曉常砸來。

    剛才就是他在施展這招狂刀亂舞戰技的時候,和他對攻的對手不戰而逃的,他對這招戰技很是讚許,打算把它練得更加純熟。

    那狂亂的刀聲帶著耀眼的光彩,在眼前閃動,甚至迷亂了自己的耳目,他不信,孟曉常能躲過這必勝的一招。

    他的狂刀重重的砍在了下麵,強大的刀風激起陣陣的塵土,一時間塵土飛揚,不見五指。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等待著塵土落淨。

    慢慢的塵土落了下來,很快譚盛就發現,孟曉常沒有躺在地上,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孟曉常跑到那裏去了?

    他開始向四周看去,一迴頭,突然看見孟曉常遠遠的坐在地上,看著他發呆,他什麽時候跑到自己的後麵去了?

    譚盛怒吼了一聲,快速的又向孟曉常衝了過來。

    孟曉常剛才一直在後退,當他發現譚盛開始升空的時候就立刻猜到他要施展自己的戰技。

    但是當他看見自己的頭上一片刀影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連轉身離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他用長槍的槍杆在自己身後一支,立刻就停止了後退的動作。

    這時譚盛的刀影大盛,自己的頭上再也看不見一點的天空,他連想都沒有想,用力的在長槍上一撐,使自己彎下腰來,他快速的向前一滾,想做一個前滾翻的動作。可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使用的不是靈動機甲,他做不出隻有靈動機甲才能完成的動作,所以他就像一根破木頭似地向前倒去,一路滾出去老遠。連他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在譚盛機甲的腳下滾了出去,沒有受到狂刀亂舞的攻擊。

    他坐在地上想象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連自己都不由的顫抖。

    這時看見譚盛又衝了過來,他可不想再發生剛才類似的戰鬥過程,連忙一轉身站了起來。這時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槍已經彎曲的不能使用,他看見了場邊有一條新的長槍,連忙向那裏跑去。

    譚盛剛跑了兩步,就看見孟曉常轉身就跑,他停了下來,用手指著孟曉常著急的喊道:“別跑,不帶這樣玩的。”他可不想重複剛才跑步的事情。

    孟曉常拿起場邊的長槍,又跑了過來。

    譚盛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他想繼續的衝過去,可是發現自己把大好的機會給丟失了。

    孟曉常再也不會讓譚盛搶先了,他的長槍一橫,狠狠的向譚盛紮來。譚盛連忙用刀招架,把長槍給磕了出去,孟曉常迴槍再紮,譚盛再防,兩人很快就調換了攻防關係。

    孟曉常在實戰中對長槍的戰鬥技能越來越熟悉,對它的用力的方式越來越了解,他終於發現了自己在使用長槍時的問題。每當他的長槍全力的攻出去,他抽迴來的時候,自己機甲的平衡係統就會發生失衡現象,當機甲進行調整的時候,譚盛就會利用這個機會調整自己的動作,進行反擊。當自己控製長槍並不全力的攻擊,隻是虛晃一下的時候,自己的機甲的平衡係統就不會發生變化,這也使他可以連續的攻擊,使譚盛陷入忙亂之中。

    孟曉常又想起了張竹老師昨天跟自己說的話,這才明白自己在長槍的控製中用力不均的問題。

    他不停的調整著自己的動作,尋找著自己平衡係統的極限點。很快,這個最大的使用力量和速度的平衡點基本就固定了下來。

    譚盛越打越驚,在開始的時候,他在孟曉常攻擊的時候還可以迴上一招,但是很快,他就開始忙於應付了。

    孟曉常的槍尖不停的揮舞,招招指向自己機甲的關鍵的地方,他的長刀,不停的向外揮舞,防住這些地方。開始他們的兵器招招相撞,發出震耳的聲音,可是到了後來,自己的巨刀竟然碰不到他的長槍了,長槍一閃而退,使他的動作完全落空。

    譚盛戰了很長的時間了,可還是沒有丟下他真真假假的所有的攻擊,有時還借勢還他一招,這使孟曉常很是佩服他,看來譚盛真的是一個強悍的機甲戰士。

    孟曉常久戰不下,開始考慮使用自己練習了很長時間的機甲戰技--長槍亂舞。

    他的長槍虛晃一招,他的腳下火光乍現,機甲離開了地麵。譚盛看見孟曉常飛了起來,立刻就想到了孟曉常一定是要使用機甲戰技,他把長刀一橫,衝著孟曉常喊道:“來吧,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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