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慢慢的放晴了,可是鍾師傅卻病倒了。自從那天開始加夜班以後,他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

    白天他並不休息,也加入了組裝機甲的工作中,每多生產出來一台機甲,就會有一台機甲投入到救災的任務中。

    晚上他還不停地修理運送來的損壞的機甲,很多人都勸他去休息一會,可是他卻從來不聽,他真的病倒了,而且病的很重。

    孟曉常站在鍾師傅的病床前,默默的流淚,這才是最神聖的職業,他才是最神聖的人。

    雖然他的身體不在災區,可他的心卻一直在災區沒有迴來過。

    孟曉常迴到了鍾師傅的修複室,看著這些設備心中著急,修複室裏不能沒有人,晚上還會有很多的機甲等待著修複師來修複。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修複師的重要。可是光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可不會修複的工作。

    晚上,孟曉常急的直轉,看來鍾師傅今天真的來不了了。

    怎麽辦?

    到底怎麽辦?

    遠處的嗡嗡聲又想了起來,時間在催促著他,孟曉常在心中哭了起來。這時,他才下定了決心,自己一定要當一名修複師。

    遠處一個青年人跑了過來,他向孟曉常看了一眼,問道:“這是鍾師傅的修複室嗎?你是孟曉常嗎?是廠長派我來的。”

    孟曉常一愣,問道:“派你來幹什麽?”

    “讓我來幫忙修複機甲。”

    孟曉常就像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高興,問道:“你是機甲修複師?”

    那人一愣,然後一笑,道:“我是機甲建造師。我叫王崇嶺”

    孟曉常一愣,問道:“建造師,你來幹什麽啊?你會修複機甲嗎?”

    王崇嶺搖搖頭,說道:“我會設計機甲,我也知道應該怎樣修複機甲,我會指導你如何的修複機甲,但是我就是不會親手修複它,你明白嗎?”

    孟曉常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王崇嶺說道:“是鍾師傅安排我來的,他知道你一定在這裏,讓我們兩個共同修複機甲,這樣說,你明白嗎?”

    孟曉常點點頭,說道:“這樣說我明白了,不過,你會幹什麽?”

    王崇嶺指了指那些測量的設備道:“我會使用那個。”

    不一會,一台機甲被送進來了,孟曉常不停地觀察他,看他怎樣做。

    王崇嶺並不登上機甲,反而進入到損壞的機甲的操控艙中取下一個東西,插入到邊上的電腦中。他也有一個徽章,他把徽章在電腦的感應器上一劃,啟動了拿下來的東西,立刻大量的信息出現在電腦的顯示器上,他隻在電腦上進行著分析,很快就找到了破損部位的大小和位置。

    他的電子筆在顯示器裏的立體圖像中不停的晃動,尋找著那些切割點,很快就找出了最佳的切割路線。

    王崇嶺打開了手中的電子定位儀,把這些點複製到了機甲的破損處,並且調整比例,很快就完成了定位任務。他既沒有量來量去,也沒有算來算去,連機甲都沒有登上,就完成了鍾師傅忙活半天的活。

    王崇嶺聳了聳肩,說道:“我隻會畫圖,剩下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行嗎?”

    孟曉常茫然的點了點頭,開始激光切割和焊接打磨的工作。他還沒有完成,第二個機甲的破損修補的方案也已經繪製完成。

    這速度讓孟曉常驚呆了。

    很快四台需要修複的機甲全部的修理完畢,並且運送迴運輸機。王崇嶺點了一根煙,說道:“小兄弟,我很佩服你,控製機甲的能力這麽強,還可以用它在那麽小的地方焊接,真不可想象,我上去後都不知道怎麽開動它。”

    孟曉常更吃驚了,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還有不會啟動機甲的人。孟曉常問道:“我看你很熟悉機甲啊,還有徽章,怎麽會啟動不了機甲啊。”

    王崇嶺哈哈一笑,道:“我有徽章,但是不能啟動它。機甲建造師是唯一的一個熟悉機甲但不會啟動的人,因為我學的職業不是操縱類,而是設計類,你我上的專業學校也不是相同的,我們學的全是機甲理論的東西,而且我們的身體也沒有你們強壯。”說完給孟曉常露出了細細的胳膊。

    孟曉常很是驚訝,問道:“你們沒有基因訓練課嗎?”

    王崇嶺說道:“有,不過我們訓練的是這裏。”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們訓練的地方是不相同的地方。”

    孟曉常疑惑的道:“你是機甲建造師,你怎麽會機甲修複術的?”

    王崇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對建造師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我從頭說吧。”

    “修複術裏最高的技術就是測算術,但它隻是建造術中最基礎的技術。並不是我學會了修複術才會的測算術,而是機甲技師學了測算術,才成為了機甲修複師,這個關係你要先弄明白。”

    “建造師從小就開始從事各種結構知識的學習,我們的基因藥物也是以開發智慧為主的藥物,所以有人說建造師是偷吃了智慧樹上禁果受到了神懲罰的人。”說完他又亮出了自己細細的胳膊,說道:“神給了我們智慧,但隻留給我們瘦弱的身體。”

    他一笑,又道:“但是反過來說,神不讓我們登上機甲,卻給了我們改變機甲的能力。我們可以通過改變機甲的基因編碼,創造出新的機甲。所以說也有人叫我們機甲之父,我說的你明白嗎?”

    孟曉常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但是我可以學習建造術嗎?”

    王崇嶺一愣,看了看他,說:“太難了,你從開始起,學的就不是這個專業,現在你對機甲的結構了解的太少了。你的操縱類要想考上建造師,必須達到機甲修複師的水平,並且有四十年的工作經驗,對機甲的結構非常的了解,你才能開始學習建造術,你現在連機甲組裝技師還不是,如何能學建造師啊。”

    孟曉常一聽還有年限上的限製,立刻垂下頭來。

    王崇嶺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說道:“不過這測算術不是很難,我倒是可以先教你。”

    孟曉常搖了搖頭,說道:“測算術也要二十年的年限要求的,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王崇嶺哈哈一笑道:“對於修複師教你,二十年的時間都算短的了,因為他們的方法太老了,而且沒有那麽多的機甲可供練習。可我是建造師,而且隻教你基礎的東西,不會很多,也不會很複雜,現在這還有大量的機甲給你練習,你還害怕嗎?”

    孟曉常眼前一亮,說道:“好,我當然不怕。”

    這場災難延續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算停息,各職業的人也都慢慢的迴到了自己的崗位。

    半個月中,孟曉常每天都會抽出半天的時間,來到這間修複室和王崇嶺見麵,學習測算術。

    測算術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主要看如何的運用它,隻要找到它運算的規律和方法,就可以很快的找到那些神奇的點,畫出最短的切割線。

    半個月後,孟曉常居然自己畫出了一個機甲的切割線,並且在王崇嶺的驗證下基本合格,雖然也有偏差,但是不影響大局。

    王崇嶺很滿意的說道:“你就是對機甲結構的知識太少了,如果多的話,已經可以考機甲修複師了,以後對機甲結構的書多看看吧。還有今年你一定要考上機甲技師,否則可別告訴別人說我教過你,丟我的臉。”

    第二天,鍾師傅出院了,王崇嶺也離開了這間修複室。原來鍾師傅並不是因為勞累過度而進的醫院,而是因為飲食不良,引發了慢性腸胃炎,所以才住了這麽長的時間。

    鍾師傅一迴來就又開始埋怨起自己的病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他的出現引起了所有機甲戰士的注意,紛紛上前打聽他的病情。因為他的事跡被前麵災區裏的人們廣泛的宣傳,已經把他宣傳成戰場後的英雄,災區救援人的楷模,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很快,一切又迴到了平靜的學習訓練中,孟曉常的心中不再徘徊,他在心中已經確定,不管多難,一定要學會修複術,因為那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機甲建造師。

    但是現在,一定要先考上機甲組裝技師。每天他都不停的練習著,他的行動讓鍾師傅很欣慰。

    很快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這一年裏並不是所有的學員都熟練的掌握了機甲組裝的工作,有些還在為如何的操縱機甲,準確的在地上拿起一個螺母而努力的練習著,隻有不多的十幾個人可以順利的完成自己要考試的項目。孟曉常的名次不是太靠前,但也不是太靠後,畢竟他是半路起得家。

    大家開始準備自己的考試項目,維修自己的使用工具,準備在這次考試中一次通過。當然也有人放棄了,準備明年再考。

    孟曉常則是把大部分的時間放在了圖書管裏,他在學習劉靜能的方法,希望在這裏找到自己身上不足的知識。

    考試這天,碩大的廠房停產一天,專門給這些考生們準備考試用。

    外麵大大小小的飛行器,直接停在了工廠外的廣場上,校長忙裏忙外的不停的招唿著。

    細打聽才知道,這次考試引來了大人物,居然有六名建造師親自監考,並且建造師親自拿來了考題。校長蒙了,老師蒙了,鍾師傅也蒙了,隻有學員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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